第069章: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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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t市,我才回憶起段焰說過的一句話。
莊雲海沉海死了?那個與我有血緣關係的父親?下場竟是這般?
還在遊艇時,我找來了沈全,問清當時他們救人的經過。
原來,我與淩天還在拍賣場按了求救信號時,段焰就第一時間通知幫會的一百多名已經散去一等一的高手們重新聚集,與唐逍親自避開警方,私自追蹤我們的去處。
果不其實,我們被綁至海岸,段焰又快艇追來,可是,自我手中的腕表斷電,段焰就失去了我們的目標,茫茫的大海中,分路搜尋,才使他們浪費了很多時間。
逼於無奈,唐逍又動用了關係,私雇一部走私直升機,利用直升機調查蹤跡。
好不容易,終於被他們追到了莊雲海的這艘遊輪,一如他說的,出了公海,殺死人警方管不上。二話不說,段焰他們還未追上,直升機便用火箭筒炮射遊輪。
那個禽獸想強我時,正是這聲轟響救了我一命。
莊雲海想用我來做挾持,但是段焰卻及時趕到,他在收到指示及時追上來。火藥太猛,莊雲海雇用的那匹人馬死傷過半,甚下的一半,交給沈全等弟子收拾,段焰則單槍匹馬搶在莊雲海前四處搜尋我與淩天的行蹤。
那匹人馬的頭頭想棄械投降,莊雲海卻與之內訌,因此最後那匹人馬最後投降跳海,莊雲海持著自己的槍技過人,不怕死地單槍火拚,最後落得與遊輪一並爆炸沉入海底的下慘。
剩下的十多名匪徒就這麽飄蕩在海麵,沈全等眾弟子親自捉獲,準備送給中國警方處理。
不幸的是,伍楠被強了,被那群禽獸不如的東西強了,因為她殺了四個匪徒,現在落魄魂不守舍。自她被帶走,我就有不好的預感,原來我的第六感一直是正確的。
淩天被急送去段焰所說的怪醫遊艇去了,至今沒有消息,但聽沈全與段焰口氣,好像救這麽一‘點’傷不在話下似的,我想,他應該會挺過去吧?
最後,還有莊青夏,自她毀容後,就沒有人再找到她,如是在人間蒸發了,可是她一天不伏法,我一日不得安寧。
想起莊雲海的下場,莊青夏那張恐怖的臉,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他們一個是我父親,一個也是妹妹,二人與我都是血濃於水,我再狠心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跳上了岸,我一直不吭聲,默默地向迎接我們的車子走去。
警方的車子在海岸口,等著。
警方把手銬銬在那些綁匪手腕上,卻對我說:“段夫人,請你隨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我點了下頭,段焰這時,走了過來,交給我一包小電池,然後沉默地看著我上了警車。
第二次來到警局,處境完全不同了,這一次,我是處在受害者的立場,告莊雲海和莊青夏還有那幫匪徒。
“段夫人,請你交待那天在拍賣場遇害的始末……”警方錄供詞。
於是,我取下腕表,換上電池,親自開機,把百恩的供詞,莊雲海與莊青夏一直來與我交涉的對話,統統放給警察官聽和看。
等警察官聯係了事情的始末,還有最近我與段焰接二連三的出事命案,四個小時後,警察官筆錄一合,站起來:“感謝段夫人提供這麽有利的證據,我們會立刻下拘捕令,拘捕百恩與莊青夏。”
我點頭,並沒有為莊青夏求情。
——
出了警局,一眼看見,警局外一群人馬,我卻一眼看見段焰立在耀眼的陽光底下,身子倚在車身上,等待著我。
看見我出來,他原本交疊的雙腳,立即站直,深邃眼眸直望著我。可是,他一直沒叫我名字,冷戰得真夠徹底,就是不願主動開口和我說話。
視線突然被擋住,然後被人抱住:“小萱,噩運終於過去了,終於過去了!”
我詫異抬頭,卻見,是老媽,我的身前站著的人,不僅有老媽,還有老哥,老爸。
“爸,媽,哥,你們都來了?”天啊,未免太快了?
老媽緊緊地摟著我,又哭又笑:“知道你被綁架,我們第一時間就來了,你總算沒事,要是你出事,我也不活了。”
說完,老爸也紅了眼眶,老哥則嘿嘿直笑:“我就說嘛,妹有九條命,死不了。”
老媽一掌拍他:“死什麽死?呸呸呸!大吉利是!”
說完,老爸遞來白豆腐,說:“小萱,出警局了,吃塊豆腐,這是我們家鄉的風俗,上次就是沒有吃,你才會再進一次警局!”
“嗯!”熱淚流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我吃了塊白豆腐。但是,段焰不和我說話,我就食不知味。況且,白豆腐也沒味,簡直是食不下咽。
“小萱,今天晚上我們全家好好聚一聚!你這一離開也夠久的,眨眼一個季度快半年了。”老媽突然感概說。
我這麽一算,真的,我回到段焰身邊都已經四個月了。
正想點頭,老哥突然撞了撞老媽的胳膊,說:“老媽,人家兩夫妻患難與共,很多話要說,我們以後有得是機會聚,就別當這麽熱的電燈泡了。”
老媽轉頭,瞪段焰一眼,沒好氣說:“嗬!什麽兩夫妻?我們小萱可是離婚女人,至今未嫁,與他更沒有半點關係。頂多就是前夫的稱呼!對了,那個叫什麽段義來著?人呢?”
老媽說得輕鬆,但是聽到她提到段義時,聲音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怎麽說,那也是她的外孫。
聞言,我全身一僵,視線朝段焰看去,他緩步走向前來,說:“他很安全,莊青夏扔下人時,我就命人去幼稚園找了,現在在淩家我……爸看著。”
我爸?他終於叫淩誌鋒為老爸了?一家子誤會冰釋了?這是誰的功勞?
老媽眼一瞪,又故作哼一聲:“所以嘛!小萱和你沒有關係了!”拉著我,說道:“小萱,我們走!從此我們冷家與這裏的所有人都毫無關係了!”
我直直地看著段焰,他也不吭聲,我在等,他也在等。都在等著其中一方主動開口留在另一方身邊。
最後,我絕望地退一步說:“媽,我不跟你們走了,我有點困,想回去休息了。”
這話一出,我看見段焰臉色一喜,可是瞪著我的身子,臉色又很快黯然下去。
真是該死的男人,死都不願相信我說的話,我決定了,我要離開他,但也不能跟著家人離開,我要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讓他急!最主要我要戒毒,戒毒這段期間正好讓二個人冷靜,同時給他時間處理段義的事。所以,我已經想好了去處,一個他無法找到的地方。
老媽怪我不爭氣,斥責道:“哎,我說你這個女兒,怎麽就這麽沒有一點自尊心?女人怎麽可以被男人牽著鼻子走?”
老爸拉住老媽,阻止道:“孩子他媽,算了,小萱幸福就好,我們就別管了。”
老哥附合,“是嘛!依我看,你們還是跟我飛回s市吧,官盟家好吃好住,況且我的賽車大賽就快開始了,你們要給我做拉拉隊啊!”
我詫異,“哥,你參加了賽車?”
老哥點頭:“是啊!到時你複婚,我就把我得到的獎杯,送給你當賀禮。”
我的臉色一沉,老哥連忙拉著老爸老媽開溜,“走了走了,妹很安全了,我們立即飛回s市去!出發!”
“小萱!”老媽不舍,奈何,老哥把他們都推上了車,老哥探出頭,說:“妹啊!你的婚禮我們再來。”
說完,嗖一聲,非常拉風的法拉利跑車,消失在我們的視野。
“哥!”我叫喚了一聲,沒有回音。
親人就這麽神出鬼沒,才剛出現,就要消失了。望著那早已消失的車影,我渾身不覺段焰的身影已經走近。
手腕猛被他捉住,他同時輕聲說一句:“走吧,回家。”
我掙脫他的手,厲聲問:“回哪個家?”
他的身子一震,最後,歎息道:“回龍雲堡,不過我們現在先去下淩家,去告訴我爸,我哥的情況……”
我替他補充:“順便接回段義是嗎?”
他怔怔地望著我,避重就輕:“先接了人再說,我們回到家關起門來好好說話。”
我一愣,他的意思,要把心裏話對我說嗎?要相信我沒有被碰過的事實嗎?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他,但是最後,我還是相信了,上了他的車子,前往淩家。
——
當車子再一次來到淩公館,還未下車,我就看見林飄眼睛浮腫走了出來,淩誌鋒也抱著哭鬧的段義奔了出來。
“爹地!”段義一眼看見率先走下車的段焰,哭著叫了一聲。
段焰的身子僵了一下,回頭望我,像是在猶豫要不要抱段義。
“爹地,我要媽咪!我要媽咪!”段義哇哇大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好不可憐。
這時,我走下了車子,段義的視線轉而落在我臉上,一看見我容貌,哭得更為大聲了,朝我伸長雙手“媽咪!我要媽咪!”
我呆立原地,段義又一次把我當成了莊青夏。可憐的孩子,我好像不能自私地讓段焰拋棄他,畢竟他是段焰的兒子啊。
我還曾對段焰發過誓,愛他所愛。
五指不自覺地緊了緊,我還是向段義走去,伸手從淩誌鋒懷裏接人。
“媽咪!”段義一被我抱在懷裏,一邊哭一邊笑,緊緊摟著我的脖子,說:“媽咪別丟下天賜了,天賜好害怕。”
我的嘴張了張,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這時,林飄捉住段焰的衣袖,緊張問:“小天呢!為什麽不見他?”
段焰的眉皺了起來,淩誌鋒連忙拉開林飄的手,低叱:“這麽急做什麽,小駿自會說。”
林飄氣得跺腳:“我能不急嗎我!”
段焰沉聲回答:“他中了槍,已經有醫生在給他取子彈,不會有生命危險,過段時間就會送回來。”
“什麽?小天中彈?”林飄尖叫,接著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之後,淩誌鋒與林媽則趕忙救人。
——
回到龍雲堡,已是夜晚,原本屬於二人的房子,卻多了一個段義的進駐。
“媽咪,這是我們的新房子嗎?”段義眨著大眼睛,初到陌生環境,可憐兮兮地問。
我嗯了一聲,回到家就放開他下地。
段焰跟在後麵進來,看見我的舉動,說不清是什麽臉色,他蹲下身子,扳正段義的肩膀,用著前所未有的父親關心兒子的語氣,說:“段義,爹地給你洗澡好不好?”
我全身一震,段焰又轉頭,對我說:“萱,你也許累了,先去休息吧,我等會做個意大利麵端進房給你。”
段義卻掙脫他的手,道:“不!我要媽咪給我洗澡,我要和媽咪一起洗。”
我與段焰同時瞪大眼,段焰喝止:“不可以,你怎麽可以和媽咪一起洗呢?”
段義委屈地低下頭:“以前媽咪一直和天賜一起洗澡啊,為什麽現在不可以?”
段焰的嘴張了張,哄騙:“因為現在段義長大了,長大了就是男子漢了,不能和女生一起洗澡,知道嗎?”
段義搖頭:“不要,如果媽咪不和天賜一起洗,也要媽咪給天賜洗。”
沒說二話,我伸手一抱,抱著段義往浴室走去:“段義,媽咪給你洗。”
“萱……”段焰喊住我的腳步,卻又說不出話來。
“現在,你是時候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問題了。”我扔下這句話,抱著人走入了浴室。
一個小時後,當我牽著段義走出浴室時,段焰已經做好了三碟意大利麵。
正當他要開口喚吃晚餐時,我突覺一道冷意滑入背脊,我把段義往段焰懷裏一塞,聲音顫抖道:“段義,和你爹地玩!媽咪不舒服!” 墨守成妻:
聲音未落,我已經朝二樓奔去,‘砰’一聲關上門甚至反鎖,一頭紮在被子底下,再忍受得癮的折磨。咬著被子,我不讓自己痛苦的聲音叫出來,否則一定會嚇壞段焰的。
我的癮越來越頻繁了,今晚與段焰根本交談不了,而且我得必須離開,一則看見段義難受,二則看到段焰對我的生疏更加難受。
“叩——叩——叩!”段焰敲響房門:“萱,開門,我們好好談談。”
我麵目猙獰,因癮糾結在一起,我特別憤怒,怒吼一句:“不談!我睡了!你帶人到隔壁睡!”
沒什麽好談的,我們需要的是冷靜!是的,是清醒!
段焰遭受拒絕,也沒再勸,傳來腳步下樓的聲音。
我被子一蒙,探手到床頭櫃,摸索來一張紙,還有一隻筆,顫抖著手,忍著痛苦,寫了一份‘分手’信。信上很簡短,隻有幾句話:我們分手吧!我們需要冷靜!等你認清自己的問題,再來找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