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失了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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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在唇離開鎖骨的那一刻,又突然停頓,狠狠吮出一個吻痕。他是自私的,他要她明天看見這個吻痕,就會想起此刻的繾綣,他要別的男人看見這個吻痕,就知道今晚她已經屬於過他。

    蘇畫此時已經顧不上琢磨他的心思,身體滾燙,心已經快要跳出胸腔,她唯一能做的,是死咬住牙關,不讓"shen yin"逸出喉。

    可是他不滿意她這樣,在她的胸前重重咬了一口,蘇畫吃痛地叫:“易沉楷,你……”

    “叫我小易。”他又懲罰性地再咬一次。

    小易,也許這個詞在她心裏埋得太深太久,如今明明在舌尖打轉,卻艱澀地叫不出口。

    他感覺到她沉重的呼吸,抬起身體,再次吻住她的唇,這遠比吻她身體的任何一處,更讓她意亂情迷。

    唇和唇的廝磨間,他溫柔地誘哄她:“畫兒,叫我小易。”

    她終於發出一個單音節:“小……”

    就在這時,蘇畫外套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聲音在黑夜裏尤其尖厲。

    兩個人的身體都是一僵,易沉楷卻蠻橫地命令:“不許接。”

    他比剛才更瘋狂地吻她,她隻能忙亂地應付他唇舌的糾纏,可是在鍥而不舍的鈴聲裏,他們卻都無法再像剛才那樣投入。

    “我去接。”易沉楷終究惱了,長腿跨到床下,去拿電話。

    蘇畫猛然醒過神來,在這樣的深更半夜,讓暴怒的易沉楷去接她的電話,會造成什麽惡劣的後果,可想而知。

    “不行。”她撲過身去搶手機。

    易沉楷卻誤會了她的心思,眼神驟然變得陰鷙,在蘇畫的指尖快要碰到的一刹那,他將手機高高舉起,然後狠狠摔在地上,應聲摔成兩塊,他已經口不擇言:“怎麽?你和我上床,擔心別的男人會發現嗎?”

    蘇畫的身形僵住,睜大了眼睛,足足盯了他半分鍾,然後低頭撿起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穿上,再走出臥室,拿了自己的包去開大門的鎖。整個過程,沒有聲音,沒有表情。

    易沉楷一直坐在床邊沒動,直到聽見鎖響,他飛跑出去,抓住了蘇畫的手,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蘇畫重重甩落了他的手,眼神冷絕,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無情的合上,他頹然地垂下了肩膀,挪到沙發上坐下,一會兒又猛捶自己的頭,罵自己混蛋。

    蘇畫走在小區的路上,冷風蕭瑟,她在風裏快要落下淚來,可是有晚歸的人迎麵走來,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狼狽和脆弱,忍回了淚,死咬住唇在心裏嘲笑自己:你今天,完全是自取其辱!你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騙子!

    一路木然地坐車回家,走到樓下,卻看見了等待她的秦棋,那一刻,她幾乎想轉身逃跑,卻又隻能努力保持正常的步調,走向他。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打電話也關機?”秦棋的焦急,溢於言表。

    蘇畫強迫自己盡量自然地笑:“陪客戶應酬,結束晚了些。”

    秦棋湊近她聞了聞:“喝酒了?”

    蘇畫不自然地避開:“嗯。”

    其實她今晚並沒怎麽喝酒,她身上的酒味,絕大部分來自於易沉楷。

    “頭有點昏,我先上去睡了。”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呆下去。

    “好。”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她此時害怕這種親昵,迅速閃開上樓,又聽見他在背後叫她:“明天我們去看看江岷吧,其實他對你一直挺愧疚的,再加上他離婚,心情也不好。”

    想起江岷和程惜雅,蘇畫歎了口氣:“好的,明天一起去。”

    她跑上了樓,不敢回頭看那個還在原地守候的身影。

    而他一直看到她房間的燈亮起,又默默凝望了一會,才轉身離去。

    蘇畫覺得疲倦到了極點,將外套一脫,就將自己重重拋進了床鋪,裹上被子睡了,夢裏隻有一片黑暗,靜得可怕。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才開了手機,看到昨晚的那個未接電話,居然是顧淵打的。她撥了回去,顧淵一反平日的輕鬆紈絝,語氣淡漠而低沉:“我打電話不過是想問問你安全到家了沒。”

    “哦,昨晚電視聲音太大,沒聽見。”蘇畫也輕描淡寫地回答,她和顧淵的交情,並沒到可以說個人隱私的地步。

    就要掛電話了,顧淵卻又說:“我今晚飛回北京,中午一起吃飯吧。”

    蘇畫想起秦棋說今天要去看江岷的事:“不好意思啊,中午我有約了。”

    “那就算了。”顧淵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

    對顧淵的反常,蘇畫有點無奈。大概他一向受女人的青睞慣了,所以遇上她這樣不以為意的,覺得傷了麵子。

    懶得去想太多,她拿了衣服去衝澡。可是脫下衣服一低頭,她看見了鎖骨上刺目的吻痕,心裏疼得厲害。她打開花灑,閉上眼迎向水柱。灼熱的水落到眼瞼上,她沒有閃避,隻是任這水代替她的淚,傾瀉而下。

    洗完澡出來,她熱了杯牛奶端到陽台上去喝,秦棋果然又已經在對麵陽台上等。

    “睡醒了嗎?”他笑著問。

    蘇畫無言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一會就出發吧。”

    “嗯。”牛奶還剩下大半杯,她卻已經喝不下,對他笑了笑,轉身回房。

    換衣服的時候,蘇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半晌,找出一條長絲巾圍上,在鎖骨處鬆鬆地打了個蝴蝶結,正好遮住那吻痕。

    臨出門,蘇畫敲響了林暮雪的房門,看到一張睡顏惺忪的臉。

    “幹嘛?”林暮雪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嗬欠。

    “心裏煩。”蘇畫隻有在林暮雪麵前,才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

    林暮雪抓了抓自己蓬亂的頭發:“一大早的煩什麽?”

    蘇畫擠進她的門去,林暮雪在她背後遲鈍地眨了眨眼,關上門隨她坐在沙發上。

    “我想跟秦棋說清楚。”蘇畫歎了口氣。

    林暮雪托著腮,迷糊地問她:“說清楚什麽?”

    蘇畫看著她沒睡醒的樣子,忽然將絲巾的結拖到一邊,現出那個吻痕。

    林暮雪原本半眯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指著蘇畫的鎖骨:“你和秦帥上床了?”

    蘇畫無語。

    林暮雪在最初的驚詫後終於清醒了,看著蘇畫沉寂的眼神,明白過來:“你該不是和……“

    她沒有再問下去,蘇畫卻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林暮雪也沉默了,半天才躊躇地說:“那個……秦帥對你不錯啊。“

    “所以我才想說清楚。“蘇畫幽幽地長歎一聲。

    “你和易沉楷是不可能的,他都快結婚了。“林暮雪搖了搖蘇畫的肩膀。

    “我知道。“蘇畫苦笑。

    “那你還告訴秦帥?“

    “瞞著他嗎?能瞞多久?一輩子?“蘇畫反問。

    林暮雪無言以對。

    蘇畫手機的短信音響了起來,是秦棋問她怎麽還沒下樓。

    她站起來,卻被林暮雪扯住了手,語氣焦急:“哎,你別衝動啊,找到好的時機再告訴人家。就算你說了輕鬆了,秦帥卻是受不了的。“

    蘇畫沉默地點了點頭。

    一出樓道口,就看見秦棋陽光般溫暖的笑臉,讓蘇畫心裏的愧疚更是翻騰不已,差點衝口而出,告訴他昨晚的事,對他說,對不起,秦棋。

    可是卻聽見林暮雪在頭頂上喊:“蘇畫,和秦帥玩得開心點啊。“

    蘇畫知道這是在提醒她,別讓秦棋不開心,忍了又忍,終於又將已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裏。

    而秦棋不疑有它,還笑著向林暮雪揮了揮手。

    蘇畫看著他無辜的笑容,隻覺得心疼。

    秦棋,為什麽你愛上的,偏偏是我?一個失了心的人。

    去江岷家的路上,蘇畫不停地問江岷的情況,一方麵是真的想知道,另一方麵是怕沉默下來自己又會想起昨晚的那個秘密。

    還好路程並不長,很快便到了江岷家。蘇畫和江岷相見的時候,彼此都有些百感交集。蘇畫看到那個曾經一臉陽光的江岷,如今卻是眼神晦暗,難過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就說不出話來。

    江岷看著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般的女孩子,想起自己曾經在程惜雅的挑唆下,怎樣傷害過她,愧疚和心疼也讓他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站著,最後是秦棋,一手拉住蘇畫,一手搭在江岷的肩膀上,輕輕說了聲:“先進去吧。”

    進門後,蘇畫看到了江岷的父母,從他和程惜雅離婚,他們就過來和他同住,也是心疼兒子,不想讓他一個人在痛苦中煎熬。

    “江伯伯,宋阿姨。”蘇畫叫,看著他們鬢邊的白發心疼。

    “哦,畫畫來了啊。’都是看著她長大的老人,親昵地叫她的小名。

    江岷的媽媽走過來,拉著蘇畫的手摩挲,眼裏有說不出的傷感。這麽多年過去了,原來大院裏天真無邪的孩子都長大了,卻各有各的際遇,各有各的傷痛。蘇畫之前的事,她也知道個大概,現在看見蘇畫身邊的秦棋,寬慰了許多,那也是個好孩子。可是她家的江岷,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解脫。

    蘇畫無言地握了握宋阿姨的手。江岷現在或許恨程惜雅,可那正是因為他過去太愛她,所以想要從這深刻的愛恨中掙脫出來,太難。

    江岷的爸爸怕這樣的氣氛會勾起大家的傷心事,走過來拉走江母:“走,我們買菜去,中午好給孩子們做飯。“

    “哎,那你們先坐,岷岷給畫畫他們泡點茶。“江母也收斂了情緒,跟著丈夫出門。

    客廳裏再度靜了下來,秦棋知道蘇畫和江岷之間,需要一段獨處的時間,也站了起來:“我正好今天在這附近有點事要辦,去一下再回來。“

    “那你早點回來吃飯。“江岷招呼他。

    “嗯,好,蘇畫,那我走了。“秦棋轉頭對蘇畫微笑,她點了點頭。

    房間裏隻剩下江岷和蘇畫兩個人。江岷搓著手掌好幾回,低著頭開口:“對不起,蘇畫,我以前……“

    “別說了。“蘇畫柔聲打斷他,輕輕搖了搖他的胳膊。

    還是那種妹妹般的貼心,江岷心裏溫暖激蕩,終於抬起手臂,擁抱了蘇畫,淚從眼角流出來:“你不知道,惜雅她……‘

    蘇畫輕柔地拍著他的背,她知道江岷的心裏,存著多少痛,因為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她也真真切切地經曆過。

    溫暖的擁抱,終於讓江岷慢慢平靜下來,他鬆開了蘇畫,細細端詳她:“蘇畫,你變了,成熟了。”

    蘇畫苦笑:“人總會長大的。”痛是促進人成長的方式,破繭化蝶,經曆的,是蛻皮時撕裂的痛。

    “你回來後……和他見過麵嗎?”江岷遲疑地問。

    “見過。”蘇畫歎了口氣。

    “那你們……”

    “不可能了。”蘇畫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流轉的幽暗波光,讓人看了心裏揪緊了疼。

    “其實秦棋也挺好的。”江岷安慰她。

    蘇畫沒說話,隻是苦笑。

    她也知道,如果選擇秦棋,會得到溫暖的幸福,可是,感情從來都不是理性的,由不得主觀來控製。

    江岷見她這個樣子,也深深歎了口氣。他又何嚐不明白?就好像他自己對程惜雅,明明已經對她的所作所為,憎惡到頂,卻仍舊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他們之間那些甜蜜的片段。

    想到誰,就來誰,江岷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屏幕,就將手機丟到沙發上,任它一遍遍地響。

    蘇畫看著江岷的神色,知道電話肯定是程惜雅打來的,她大概早已後悔,畢竟這世上也隻有江岷,會對她那樣好,把她碰在手心裏嗬疼。隻是這份醒悟,來得太晚。

    有些裂痕,無論怎麽修補,都不可能完好如初。

    鈴聲響到某一個時刻,戛然而止,像個悲傷的休止符。

    一直繃緊了身體坐著的江岷在那一刻垮了下來,靠進沙發。

    終究還是放不下嗬,電話響起的時候,他不想接,想要折磨她;鈴聲停了的時候,他卻又後悔,想知道她會對他說什麽。

    蘇畫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個人就這麽無言地坐著,直到江家父母和秦棋陸續回來,一起吃了午飯,看似熱鬧,實則淒清。

    吃過了飯,江岷的爸媽拉著蘇畫聊些老院子裏的家常,但蘇畫回家也少,知道的不多,所以很快也就沒了話題。又坐了兩分鍾,秦棋和蘇畫告辭,江家人起身送客。

    可是這邊的客人還沒送走,那邊卻來了不速之客。一打開門,竟然看見程惜雅站在外麵。

    江媽媽首先發難:‘你又來幹什麽?“

    江爸爸也是一臉怒火。

    程惜雅在開門的時候看見蘇畫和秦棋,有一瞬間的怔神,此時卻隻是可憐兮兮地看著江岷:“我想和你談談。“

    江岷硬了心腸別開眼去:“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

    程惜雅頓了頓,下定決心將語氣放得更軟更哀憐:“江岷,就算是看在蘇畫的份上,你也再給我個機會談談,好不好?“

    不說這還好,一說這個,江岷的火騰地冒了上來,對她大吼:“你還好意思說看在蘇畫的份上,你當初是怎麽對待她的,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沒少了你的功勞!“

    程惜雅從來沒被江岷這樣吼過,哪怕離婚之前的日子,江岷也沒舍得對她發過這麽大的火。頓時,她怨恨地看向蘇畫,斷定他們的敘舊中,蘇畫肯定又向江岷說了她的壞話,挑撥她和江岷的關係。

    本就不是低聲下氣的主,隻不過這兩年的倒黴,讓她不得不收斂。到了這個時候,潛伏在性格裏的的尖刻再次爆發出來。她瞟著蘇畫“嗤“地一聲冷笑:”江岷你以為她現在過得不好麽?她還不照樣腳踏兩隻船,三天兩頭往華易跑?“

    蘇畫現在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容易受激,她隻是平靜地看了看程惜雅:“我去華易是為了工作。“

    程惜雅嘴角一撇:“少說得這麽光明正大,若是你和易沉楷之間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他怎麽會平白無故地把一張兩百萬的大單給你?“

    蘇畫並不示弱,笑得鎮定自若:“他要買儀器,我要賣儀器,明碼實價,銀貨兩清,我需要和他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程惜雅被堵得一時無話,卻不甘心就這麽放過蘇畫:“你騙小孩子吧,你跟易沉楷沒什麽,誰相信……“

    “夠了。“江岷忍無可忍地怒斥:”你還嫌以前沒汙蔑夠嗎?怎麽這麽死不悔改!“

    程惜雅被吼得一愣,眼淚滾了下來:“你也這麽護著她,你還說我死不悔改。真正死不悔改的人是她,她還是那個勾三搭四的狐狸精!“

    “啪。“一聲耳光的脆響,現場的人都呆住。

    江岷看著自己的手,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了程惜雅。

    程惜雅的一雙眼睛,睜大了看著江岷,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蘇畫此時也覺得心裏難受,即使她討厭程惜雅,也並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麵。

    秦棋握住了她的手,低聲說:“我們還是先走吧。“

    蘇畫知道她再留下來,情況隻會變得更糟,便隨著秦棋打算離開。

    程惜雅尖利的叫起來:“你想走,沒這麽容易!“

    說著就撲過來拉扯蘇畫,秦棋和江岷同時伸手想要拉開她們。混亂中,程惜雅抓住了蘇畫脖子上的絲巾,猛地一拽。

    那一秒鍾,對蘇畫來說,像無數個慢鏡頭。絲巾的結打開,一寸寸滑過她的脖子,最後飄落在地上,吻痕赫然顯露……

    蘇畫的臉,變得煞白,程惜雅的眼睛,卻變得血紅,她的笑聲,如同砂紙打磨玻璃,尖銳得讓人心悸:“哈哈,蘇畫,你這該不是昨晚和易沉楷親熱後留下的吧,我可是親眼看著你上了他的車。“

    原本站在蘇畫背後,沒有看見吻痕的秦棋,目光也隨程惜雅的話,滑到蘇畫的脖子上,看到了那處親密的印跡,臉在瞬間蒼白如紙。

    程惜雅又含恨而得意地看向江岷:“怎麽樣?她是不是照樣牽著秦棋的手,卻和易沉楷上床!”

    秦棋和蘇畫握著的手,不知道是誰先失了力道,反正是攸然鬆開,各自垂落。

    江岷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是難過地看著他們。

    下一秒,秦棋轉身疾走,蘇畫怔在原地沒有動,卻被江岷推了一把:“你快去跟他解釋啊。”

    這件事,哪裏有解釋的餘地?蘇畫咬緊嘴唇,卻還是跟了上去。

    總歸是要說清楚的,至少該說一句:

    秦棋,對不起。  [ban^fusheng]. 首發

    但是秦棋連說這句話的機會,也沒有給她。在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他看著遠處,僵硬而果斷的擺了擺手:“什麽都不要說,我一個字也不想聽。”

    蘇畫隻能默然地坐著,和他一起看著遠處。

    前方的路,一個上坡接一個下坡,起起伏伏,誰也看不到,終點在哪裏。

    走到一半,秦棋在路邊停了車:“我還有事,你今天自己回去吧。”

    蘇畫默默地下了車,一個人沿著路慢慢往前走。

    秦棋的車,拐上了另一個岔道,在後視鏡裏,他再次看了一眼蘇畫的背影,心中淒然。

    到底我要怎麽做,才能代替他,走進你的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