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他的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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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第一次見到夏林時,陸景容是害羞也沒多少注意的,那麽第二次見麵,他是認識又羞澀還有點小鹿亂撞的,而現在第三次見麵,同樣被這個他並不熟悉的女人用那種他看不懂的眼神望著時,一種他不能明白的情愫登時包裹了他整顆幼小的心髒。

    一天就見了兩次麵,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猿糞?

    而且,還是在劉凱明打擊他,說他爸爸會給他找後媽有點脆弱的時候……

    現在他的心情,大概就像小船劃啊劃,春心蕩啊蕩,他的春天,好像就這麽毫無預兆的來了!!

    雖很詫異為什麽這個孩子會在這裏還被自己撞到,夏林快速收回神,趕緊伸手扶起他,拍拍他的屁股,滿是擔憂盯著他,“你怎麽樣?摔到了疼不疼?”

    陸景容白白淨淨的小臉莫名其妙羞澀的紅了,連屁股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稚嫩的聲音結結巴巴的,“我、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夏林眼神不自覺的關切,忍不住還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哪裏痛就告訴我,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大概是因為這五年來,他是她第一次認真看過的孩子,對於這個孩子,她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不用了。”陸景容有點小緊張,越看著她,他就越緊張,渾身繃得緊緊的,不敢再繼續待下去,害羞得邁開小短腿越過她,落荒而逃,“我想起我還要上廁所,拜拜。”

    扔下這麽一句,他小身板就這麽從她麵前消失了。

    夏林蹲在原地怔忡半響,回神後扭頭過去看,小家夥已經不見人影跑進洗手間。

    不能明白為什麽他會逃得這麽快,苦笑不得搖搖頭,她站起身,正想回她們所在的包間時,一個身姿倨傲,穿著一身手工剪裁黑色西裝,一手插在褲兜裏急匆匆走過來的男人頃刻間撞入她眼底,再次怔住。

    陸南笙看陸景容出來這麽久也沒見回去便出來找,卻沒想會碰到她,劍眉意外的挑起,有絲意味不明,“世界真小,難道夏總監碰巧也來吃海鮮?”

    聽出他語氣中有點故意的成份,夏林微垂眼簾,沒打算回應他,邁開腳步與他擦肩而過。

    可是,剛剛越過他身邊時,手腕被人猛地抓住,身側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就算是合作關係見麵好歹也懂得打聲招呼,夏總監看到我故意當做不認識是什麽意思?”

    手腕上盡是他大掌炙熱的溫度,握住她手脈就像握住她心髒,溫溫暖暖的溫度直逼她心底深處,又想到這些天他總是曖昧不清的糾纏,她內心在看到他這一刻又紊亂了。

    平複著心緒,夏林不鹹不淡的道,“現在是私人時間,打不打招呼都是我的私人問題,陸總應該沒權過問。”

    好一句沒權過問,陸南笙頓時就無聲的笑了,側過頭,深意的黑眸掃視她,薄薄的唇畔翹起,“怎麽算沒權過問?以你跟我的關係,我沒權過問?”

    夏林也轉過頭對視上他,“我們現在什麽關係?”

    他盯著她的眼神愈發深邃,“你說呢?”

    “我想除了合作夥伴的關係,我們應該沒有其他。”夏林鎮定著,意有所指說,“所以陸總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做一些讓人誤會的事情?你這個舉動讓我很為難。”

    意思明顯是在叫他放開她的手。

    陸南笙垂眸睨了眼他握住她的手,目光又落在她素淨而美麗的臉龐上,扯唇輕笑,“怎樣才能讓你不為難?”

    夏林看出他分明是在明知故問,皺了皺秀眉,選擇直接了當,“別跟我曖昧,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這個樣子糾纏不清不僅會讓你招來閑話,還會讓我誤以為,五年來你都沒有放下。”

    他深邃似淵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棱廓分明的臉龐有點危險性的冷,“意思也就是說,你放下了?”

    “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不是也已經很明白了嗎?”盡管呼吸有點難受,卻依舊不冷不熱的說,“既然各自的態度就擺好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做這些曖昧的事情,這樣會讓我以為你還沒有放下,還沒有從五年前走出來。”

    “如果我是說呢?”冰冷的,又感覺是炙熱的,他忽然說,“如果我就是沒有放下呢?”

    夏林詫異瞪他,這句話或許是意料之中,但也是意料之外,兩個人一起經曆過那麽多,說要真的放下,談何容易?

    別說是他,她自己不也是完全沒有放下麽?廣木雜血。

    隻是,這種感覺,反而來得更叫人不好接受,更為壓抑。

    人都是自私的,對待深愛的人,就算分開了五年,隻要自己心裏有他,不論他是放下還是沒放下,都是一種煎熬。

    她想,或許是時間還不夠多,過去還不夠久,所以她沒能保持一個完全平靜而毫無漣漪的心。

    看她不說話,他又溢出笑容,似玩笑,又似認真,不知真假,“你是不是在期待我這樣回答?”

    “……”

    發覺到自己好像是被他玩弄了,夏林心底襲上憤怒,正想甩開他的手,他的大掌卻搶先扣住她後腦勺,推過她腦袋移到自己麵前,薄唇幹脆的貼到她的唇畔上,帶動著把她抵在走廊的牆壁上。

    溫熱又熟悉的唇含住她的嘴,抵著她根本不容她逃脫,吻得緊而用力,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他就像在啃她的唇,用力的啃,宛如是用這種行動來發泄他心中堆積的情緒。

    這個吻,隻有他自己懂得有所思念,五年中沒碰過一次,五年後回來碰過一次,然後天天見著她卻不能再碰的感覺,讓他幾度恨不得不顧一切。

    他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麽就能平靜的麵對他,但他很清楚,當她重新站在他麵前的那一刻,那顆他努力抑製了五年的心髒又一次重重的跳動,鮮活得不敢想象。

    沒有一刻,他沒有不想過就這麽壓著她,狠狠發泄這些年來他所抑製的情欲,可是偏偏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要一次次跟他劃清界線……

    劃清界線?這種事情,可能嗎?

    就算不能再繼續在一起,就算不能如從前一般如膠似漆,他跟她之間的關係,也永遠別想脫離徹底。

    “唔……陸南笙……放開……”嘴裏的呼吸被他徹底剝奪了,她一顆紊亂的心髒像是要窒息一般,害怕又恐懼的感覺讓她渾身遍布冷意,雙手用力試圖去推搡他,掙紮著不肯安分,“陸南笙,你別這樣……”

    可這一次,他沒有再放過她的打算,移開唇,他扯住她手腕連拉帶拽,不顧她的掙紮,來勢洶洶直接把她推入旁邊的一間空著的包間內。

    包間的門,“碰”地一聲關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