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懷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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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淺溪蹙緊眉頭,望著那碗粥如臨大敵。“可以加辣醬嗎?”

    不加辣醬,光看著她完全沒食欲啊。

    蘇承墨跌了臉,“你有胃病,不能吃辣!”,說完,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在顧淺溪麵前。這姿勢,讓顧淺溪嚇了一跳,瞪大著眸子看著他,抵觸的不願意張開口。

    蘇承墨跌了臉,將粥重重的往床頭櫃一放,轉身走了。他一走,那粥顧淺溪是更加不想碰了。發燒讓她鼻子堵住了,一躺下就感覺難受極了。剛躺下,蘇承墨就折身回來了,手裏拿著蜂蜜,倒了一點放在粥裏攪動著,“吃吧!”

    顧淺溪嘴角一抽,避開他的喂食,自己端過了粥。她的手沒有太大力氣,根本拿不住碗,蘇承墨順手從她手裏把粥搶了過來,伸著端在她麵前。顧淺溪自己則拿著勺子一點點將粥吃進肚子裏,因著發燒,就算他加了蜂蜜,顧淺溪也沒察覺出這粥啥味道。

    蘇承墨抿著唇,忽然伸手要將她的被子拉下。顧淺溪嚇一跳,身下沒穿衣服她自己是知道的,難道就算生病也不肯放過她嗎?顧淺溪臉色瞬間蒼白,手死死拽住被子,不讓他拉下。

    可是平時力氣就不如他,更何況在發燒手腳無力的時候,顧淺溪堅守的堡壘沒一分鍾就被他攻破了。但出奇的是,蘇承墨的手隻是放在了她的腹部上,一點點不輕不重的揉著。

    這是要鬧哪樣?顧淺溪有點看不懂他了,從旁邊抓過被子的另外一腳,遮住被暴露在燈光下的上半身,隻露出他揉著的肚子。

    揉了約莫10分鍾左右,力度舒服的讓顧淺溪眼皮子開始打架,腦袋昏昏沉沉的就要睡過去。蘇承墨拿過一杯水,將她拉了起來。“吃了藥再睡。”

    吃完藥,顧淺溪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被吵醒的,顧淺溪睜眼就看見一名穿著大紅色嘻哈風格的背影,他穿著的吊襠褲都快掉到小腿上去了。他的身上披著一件皺巴巴的白大褂,白大褂還隻有半截……他的手上正拿著針頭在調配藥劑。

    這就是醫生?怎麽看怎麽覺得不靠譜啊,顧淺溪頭疼了好幾分。

    那人聽見動靜回過頭來,看見顧淺溪睜開了眼,咧嘴一笑。“醒了就好,那我就不要一個人麵對這個冷麵戰神了。麵對他,我手都會哆嗦,到時候針都紮不好的。”

    顧淺溪的頭更疼了,這人真的是醫生!

    雖然他穿著不能用奇怪來形容,得用詭異兩個字才貼切。但是不得不說,他長得卻是極好,一張俊秀的臉蛋,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在他笑著說話間,似乎都染上了點風采,神色飛揚的好不勾人。這樣的臉蛋放在古代可以當禍水藍顏了,放在現在那也絕對是受萬眾小妹吹捧的明星。

    他左耳打了一個耳釘,跟他笑起來壞壞的感覺相呼應,足以讓無知少女怦然心動。

    但是……這樣的人是一名即將給她打針的醫生?顧淺溪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嘖嘖,小姐,你這眼神有點傷人呐!”他嘟囔著說道,笑的明媚,沒瞅出一點受傷的樣子。

    顧淺溪無視他,蹙眉看向蘇承墨。“這是要幹嘛?”

    蘇承墨臉色陰沉可怖,身上氣息靠近都給人一種凍人三尺的感覺。“吊鹽水,你的病情加重了。”

    那人不樂意被別人忽視,拿著針頭在顧淺溪麵前晃了晃,“打針了,屁股露出來!”

    顧淺溪頓時麵如菜色,打針被紮屁股是常有的事,可是為毛從這人的嘴巴裏說出來,顧淺溪就覺得跟吞了蒼蠅似得,讓人難受的很?蘇承墨的臉色也變了,一腳踹了上去,滿是警告的口吻。“老四!”

    老四揉著自己屁股苦著一張臉,“我沒說錯啊,這針本來就要紮屁股啊,好的才比較快。”

    顧淺溪在心裏默默算了下,這都第二天了,父親的墳後天就動遷了,這病確實拖不得。隻能鬱卒的開口,“你沒護士嗎?”

    老四萃齒一笑,“我也可以變護士哦。”

    說著從他懷裏掏了掏,又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白球團。將球團抖開,他動作飛速的一紮,竟成了護士帽!看見他極度愛護自己的發型,小心翼翼的戴上去,顧淺溪風中淩亂了。

    “別怕,給你顆糖,打的時候就含著,不會疼哦!”

    顧淺溪有點抓狂,恨不得將他一腳踢出去。這時,蘇承墨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針,毫不客氣的飛起一腳,把顧淺溪心裏想的給實現了。顧淺溪看呆了,心裏難得覺得蘇承墨也有可愛的那麽一秒鍾!

    但是這份可愛,在看見他抿著唇,二話不說將自己被子掀開,把針頭對著自己臀部時消失一空。

    “你……會打針麽?”顧淺溪舌頭有點哆嗦。

    蘇承墨沒回應,手指按了幾下,熟練的從旁邊拿起沾了碘酒的棉簽。顧淺溪死咬著唇,不敢再看。蘇承墨動作幹淨利落,紮的又快又準,顧淺溪倒是沒多大痛苦。

    等紮針完畢後,蘇承墨才讓老四進來。老四不滿的嘟囔了半天,順勢拿過一大包中藥給他,“把這些熬水喝了,一天三次,吃完了再找我要。”

    說著給顧淺溪配了吊瓶的藥水,有過蘇承墨的警告後,他微微收斂了點,沒再貧嘴。

    蘇承墨拿著中藥看了半天,蹙緊眉頭。“這,有用?”

    老四甩了個白眼,“不要質疑我的醫術。”

    他一邊說著一邊紮針,顧淺溪吃痛的輕呼了聲,兩人連忙停止說話看向她。老四尷尬的輕咳一聲,“紮偏了。”

    蘇承墨臉上陰雲密布,怒吼。“你究竟會不會!吃了你的藥,她病情加重了,現在你連紮針都能紮偏!”

    老四再咳一聲,“病人需要安靜,你小聲點。”,說完又賊賊一笑,“病情加重得看你昨晚是不是又折騰她咯。都說了,年輕人要節製……”

    顧淺溪再次抓狂,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再聽他說話。古人誠不欺她,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蘇承墨這操蛋性格身邊也就隻配這些王八蛋性格的人。當然……除了楚昊焱和王胖子除外。

    蘇承墨冷著臉看了他很久很久,看的老四心裏直發顫。手上也不敢再動作,怕這一顫又紮偏了,那他說不定真要被五馬分屍了。少頃,蘇承墨才再度開口,聲音低的不得了。“怎麽熬?”

    老四沒反應過來,蘇承墨再度深呼吸一口,聲音依然很低。“中藥怎麽熬!”

    老四挑眉看著他,心裏對顧淺溪多了幾分訝然。能讓蘇承墨這麽硬生生的憋回怒氣,這美人兒作用真不小啊!

    忍著笑,老四聳了聳肩答道。“加水熬咯。”

    蘇承墨臉色陰沉,“你去。”

    老四不屑的撇過臉,外送一個白眼。“懶得動!”

    蘇承墨動作一僵,雙眼危險的微微眯起。“你確定?”

    老四頓時苦了張臉,“你熬的,她心情才會愉悅,心情愉悅了病才會好得快啊!”

    蘇承墨將信將疑,卻真個拿了中藥包下去熬製了。老四有點不可置信,蘇承墨前腳邁出房間門,他後腳就跟了上去,當看見蘇承墨真的在請教秋芳怎麽熬製時,才砸著舌走回來。

    心情極佳的拍了拍顧淺溪的頭,“美人兒,你這病,可要多堅持幾天哦!這樣的老大,真的太好玩了。”

    顧淺溪甩了他大大的白眼,聽了這麽多,顧淺溪心裏有點明白兩人的關係了。蘇承墨、袁清、王胖子和他,貌似四人感情很好。蘇承墨是裏麵的老大,王胖子是老三,他是老四,那麽袁清就是老二了?

    這樣的話……顧淺溪心裏忽然一動,操著嘶啞的嗓子開口。“你知道王胖子怎麽樣了嗎?”

    老四滿不在乎的打點著自己的指甲,“他啊,還在非洲獵豹吧。我上次拖他給我帶張完整的豹子皮回來,到現在還沒傳來消息,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豹子皮!還要完整!這不是代表著要赤手空拳上陣嗎?顧淺溪氣的恨不得一腳踹過去,“你們不是兄弟嗎!”

    “對啊!”

    “那你還讓他身陷險境!”

    “這你就不懂了,他樂在其中呢!”

    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模樣,顧淺溪就氣的牙癢癢。果然跟蘇承墨呆一塊的人,都是滅絕了人性的。王胖子被蘇承墨“發配”到非洲去,生死未卜,他卻還記掛著他的豹子皮,顧淺溪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過了半響,蘇承墨端了熬好的藥上來。藥已經是處理過了,溫度正好。“喝了吧。”

    看著那濃稠的黑色,顧淺溪蹙緊眉頭,卻還是伸出手將那藥拿了過來。捏著鼻子,一口幹了。老四在旁邊笑著拍手,“豪氣!”

    顧淺溪白了他一眼,藥也喝了,針也打了,老四就直接被蘇承墨給扔出去了。動作最為幹淨利落,瀟灑自如!

    雖然看著那人很不靠譜,但是不得不說喝了他的藥,休息了兩天,顧淺溪整個人都有了幾分力氣。

    今天是遷墳的日子,顧淺溪被蘇承墨裏裏外外裹的密不透風給帶了出去。墳從西方墓園遷到了北邊一個叫“安樂園”的墓園裏,這裏戒備嚴密,蘇承墨也砸了一筆錢給墓園增加監控設備和安保人員。作為回報,顧父的墳得了個據說風水最好的一個地方。

    說是風水寶地,但是顧淺溪看著就是正當正門口,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而已。

    這天風刮得很大,顧淺溪凍的鼻子通紅。看著顧父鑲嵌在墓碑上的相片,顧淺溪心有些疼。照片上,顧父穿著他最喜歡的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行了個軍禮。顧淺溪記得這個照片,這是顧父入黨那天宣誓時拍的照片。

    一切禮儀完成,顧淺溪拉住了蘇承墨的衣袖。“遷墳了,我媽會找不到地方了。”

    蘇承墨低頭看了一眼她拉住他衣袖的手,微蹙著眉頭,將她的手從衣袖上拿開,放在自己的掌心裏,臉色才微微緩和了點。“不會,我在門衛那留了號碼。如果有人問起,會讓那人打我電話。”

    顧淺溪沒有掙紮,臉上多了幾分冷度。“那你什麽時候把我母親放出來?”

    捏著她的手猛然一僵,蘇承墨定定的望著她。“顧淺溪,你老實聽話,她們就不會遭罪!”

    又是聽話,她在他眼裏就是寵物麽?顧淺溪眼眶有點紅,沒有再開口。給父親上了一炷香,顧淺溪跪了一會兒後,就被蘇承墨強行拉著回到了別墅。剛到了房間,就被他按著紮了一針,非常霸道的灌了她幾口藥。

    藥很苦,平時蘇承墨都要盯著她全部喝完才離開,但是今天顧淺溪剛要喝,蘇承墨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腳尖一轉,就去了書房。他一轉身,顧淺溪就把藥倒掉七八成。等了許久也不見他過來,顧淺溪心下一動,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是虛掩著,透過門縫,顧淺溪可以看見蘇承墨正靠在窗邊接聽電話。

    “派人去西和鎮守著,等他們一出現,就把人給我帶回來。”蘇承墨正冷著臉在吩咐。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蘇承墨的臉色不太好看。“菜頭,你知道我脾氣,再問一遍,你做不做得到!”

    想必那邊是給了個滿意的答複,蘇承墨語氣稍緩。“這次事要是辦妥了,就當是上次楚昊焱一事的將功補過了。記住,我要活人,人質的安危,等同於你的安危。她傷你必傷,輕重你自己慢慢揣度吧!”

    人質?西和鎮?西和鎮顧淺溪倒是去過,就在燕城臨邊的一個小鎮子,整個小鎮都是古風建築,風景倒是如畫,但是因為交通不便,從燕城過去有兩百多公裏。但由於全部是山路,路險不好走,得花七八個小時的車程。再加之鎮子裏的人也比較排斥外地人,所以沒開發什麽旅遊項目。

    但是這樣一個偏遠的小鄉鎮,跟蘇承墨口裏說的人質是什麽關係?

    正想著,房間裏又傳來袁清的聲音。“潑灑狗血那人行蹤已經掌握了,但是他比較狡猾,每次我們的人才一露麵他就跑掉了。”

    顧淺溪精神一震,險些因為情緒波動而推門進去了。

    “多派幾個人包抄他,最多兩天,務必把他抓住。”

    袁清應了一聲,將資料一合。“老三已經在回來的飛機上了,他說從那邊給我們帶了好東西,大概再有一個小時就到了,他想見你一麵。”

    蘇承墨沉吟了片刻,從椅子上拿起外套,“走吧,去機場。”

    看見他腳下生風,兩三步就到了門口,顧淺溪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又要注意不發出聲音,又要注意加快速度。神經高度繃緊著,錯開步子小心翼翼的閃身進了睡覺的房間。

    而書房裏,袁清疑惑的看見蘇承墨走了幾步之後忽然不走了,手就放在門把上卻半天沒有推開,像是在等待什麽。不由疑惑的叫了聲,“怎麽了?”

    蘇承墨比了個噤聲的表情,唇角勾起。說了一句讓袁清摸不著頭腦的話,“老四給的藥有幾分效果。”

    袁清直到走出別墅,都沒想通他這句話究竟要表達什麽。

    聽見他們車子發動的聲音,顧淺溪才鬆了口氣。靠在門後,開始琢磨剛才聽到的事。事情有三,一個是解救人質,一個是潑灑狗血的人找到行蹤了,一個是王胖子要回來了。

    這三個消息除了第一個,她不明就裏,其他兩個都是好消息。

    隻是顧淺溪在別墅裏等了又等,沒等到蘇承墨和王胖子的身影,倒是等來了一個身形豐腴,腰肢擺動間滿是風韻的女人。女人是直接拿了鑰匙走進來的,進門就熟門熟路的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等人的顧淺溪,摘掉墨鏡上下打量了一番。顧淺溪還穿著家居服,因為生病這幾天蘇承墨連澡都不讓她洗。頭發有點亂,看起來儀容很是不雅。

    而相較於她,這女人的穿著可就……大方多了!

    大方不是指儀容大方,而是指,她特別大方的向別人展示著她胸前那兩塊肉。

    “豆芽菜,有點眼力勁兒行不行?趕緊給我倒水去!”

    “要喝自己倒去。”顧淺溪看都沒看她一眼,縮在沙發上動都沒動一下。

    “你……”女人被她說的話噎住了,從包包裏掏出一張紙往顧淺溪麵前一甩。“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趕緊把你們少爺叫出來。”

    顧淺溪輕蹙眉頭,順手拿過那張紙,一看,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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