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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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鯨魚,不論是座頭鯨,還是白鯨,又或者是年柏彥口中提到的殺人鯨,素葉之所以好奇絕對不是因為它們可愛。尤其是殺人鯨,這種巨型海洋生物有著不可估量的危險,她隻是覺得,能一口將海獅或鯊魚利落吃掉的鯨魚,應該是值得看一看的。

    當然,她沒那麽自虐到殺人鯨盛行的海域去領略海洋霸主的氣勢。

    她好奇於它們的吞噬力,卻又驚恐於它們的叫聲。素葉覺得,鯨魚的叫聲是一種來自深海幽暗空靈的冥音,令人聽著絕望而蒼涼,她每每聽到都會心裏很不舒服。

    但好奇心還是大過一切,她開始隱隱期待著邁阿密之旅了。

    飛機衝上雲霄的那一刻,素葉扭頭看著機窗外,心也跟著飛騰了起來。

    她和年柏彥開始度蜜月了。

    是不是,全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又下意識地扭頭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他發了婚誓,說會一輩子照顧她、嗬護她,承擔起家庭的責任,對她和對婚姻不離不棄。

    她的生活,已經和這個男人的生活捆綁在一起,組成了家庭。

    曾經她問過很多朋友,問她們結婚後的感覺怎麽樣?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很多朋友會回答她說,其實婚後和婚前沒什麽區別,可能有了孩子之後才會感覺明顯吧。

    她又問過林要要,問她婚後有什麽感覺,這個問題讓林要要想了很久,然後她說,當你麵對他時,意識到他已經是你丈夫了,這種念頭所產生的感覺就很特殊,至於怎麽個特殊法兒,說不上來。

    事實上,林要要的感覺是對的。

    因為,素葉現在每每看著年柏彥,也會有這種感覺。

    他就那麽靜靜地在那兒,就好像緣分是天注定的似的,不早也不晚,他沒有歇斯底裏,她也沒有刻意尋找,就這麽兩人相遇了。

    曾經年柏彥跟她說過,他想給她名分,她說她不計較名分,因為名分這種東西是絲毫沒有重量感的,但現在素葉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也明白為什麽年柏彥那麽執意要給她名分。名分往往很多時候並不代表著身份和頭銜,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承認和責任。

    這種感覺要怎樣形容呢?

    就像林要要說的,形容不上來。

    素葉刻意想要抓住這種感覺,發現,是有一點感動、有一點悸動、有一點溫暖、有一點踏實,就這樣,混合在了一起,當目光與身邊男人的身影糾纏時,這種感覺會愈發地強烈。

    年柏彥見她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抿唇淺笑了下,把毯子給她蓋好,輕聲道,“再睡會兒吧。”今早起*的時間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早了。

    座椅的角度調得剛好,寬大的椅身躺上去倒也舒服,毯子擋住了機艙裏竄動的氣流,冷熱適宜。素葉側身,呼吸間是他衣服上的木質香,倒真有催眠的作用了。

    “我喜歡披著你的外套。”她情不自禁說了句。

    他的外套上總會有屬於他的氣息,還有極淡極淡的煙草味,與他的木質香混合在一起,會形成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年柏彥放下報紙,轉頭看著她,眼睛裏的光很柔和,就像是窗外凝固在天空上的雲朵,靜謐溫暖。

    “隻可惜我身上就一件襯衫,要不然奉獻給你?”

    正值夏天,他不可能還像春秋似的隨身帶件外套。

    兩人離得很近,年柏彥呼落的氣息在她的臉頰,跟微涼的氣流混一起成了暖,令人很舒服,舒服得讓人不想動彈,她便懶懶笑了,“那不是便宜空姐了?”

    這一路上,為他殷勤服務的空姐可不少。

    年柏彥聞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是撫著一隻小*似的,“睡吧。”

    素葉咬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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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抵達illinois(伊利諾伊州)o'hareinternationalairport(奧黑爾國際機場)時已是十三個小時之後了,素葉最受不了這種倒時差的事兒,但年柏彥看上去還好,這跟他平時工作習慣有很大的關係。

    有人接機,架勢不亞於迎接總統。

    素葉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腦袋昏昏沉沉的,再加上時差一時間倒不過來,等回了酒店就倒在*榻上起不來了。

    年柏彥隻是稍作了消息,調整了下時差,又衝了個澡。

    而這段時間,手機已經響了無數次了。

    最後響的時候,素葉實在忍不住了,舉著手機就“咣咣咣”砸浴室的門,年柏彥剛衝完了澡,打開門,素葉就像是死魚似的黏在牆壁上,埋怨道,“你的手機煩死人了,真應該把許桐帶來。”

    年柏彥哭笑不得,哪有蜜月帶著助理來的?

    用力揉了下她的腦袋,一手攬過她的肩膀一手接了電話。

    素葉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到是公事,被他擁著回到了*榻,趴在那兒就一動不動了。隱約中是年柏彥的聲音,他說英文很好聽,比說中文還蠱惑人心。

    等他談完了工作後,便換了幹淨衣服打算出門了。

    素葉迷迷糊糊的,隻覺得他的大手輕撫自己的臉頰,癢癢的,忍不住哼唧了一聲。頭頂上便是他落下的笑,“你休息一會兒,我談完事情後很快回來。”

    這番口吻令素葉想起將孩子放在家裏的大人,叮囑自己的小孩,要在家乖乖玩玩具,爸爸媽媽工作完了後就馬上回來。

    “真是討厭。”她扭過頭。

    年柏彥愕然,欺過身子,“怎麽討厭了?”

    素葉沒睜眼,喃喃著,“我喜歡聽你說英文。”

    “任性。”他依舊用母語跟她說話,大手象征性地拍了她屁股一下,起身。

    “喂。”素葉一下子拉住了他的胳膊,“你還真走啊?”

    年柏彥一愣,“怎麽了?”

    “那你就把我一人扔酒店啊?”素葉突然覺得有點寂寞。

    一聽這話,年柏彥的心軟了,但那頭有公事也沒辦法,想了想,將錢包掏了出來,“你可以在這兒附近逛逛,保持手機開機。”

    素葉拿過他的錢包,晃了晃,“把整個錢包都給我了?”

    年柏彥笑,“貌似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你不那麽無聊。”

    “這倒是。”素葉的頭一下子就不疼了,一骨碌坐起,打開錢包,裏麵裝有大麵額的外幣,還有碼得整齊的銀行卡。

    “行了你走吧。”

    年柏彥無語。

    “有事給我打電話。”他叮囑了句。

    素葉點頭。

    在他臨出臥室時,她又叫住了他,衝著他晃了晃錢包,“欸,可以把我小時候照片還我了吧?”他錢包裏始終裝的那張照片,是令她感動又刻意想去忽視的。

    但壓在心頭的感覺愈發強烈時,素葉總是忍不住提到這件事。

    年柏彥頓步,笑道,“照片放我錢包裏,就是我的了。”

    “你是賊嘛,我可沒同意,你侵犯我肖像權。”素葉反駁。

    豈料年柏彥十分好心提醒了她,“連你的人.權我都可以侵犯,更別提肖像權了。”

    素葉直瞪眼,“以前怎麽沒看出你有這癖好啊?裝個小女孩兒照片在錢包裏,別人會以為是你女兒!”

    “別人?誰有可能看我錢包?”他反問。

    這話說得倒是令素葉啞口無言,沒錯,他的錢包誰能動啊?

    “你倒不如換張我現在的照片。”說完,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總覺得一個大男人錢包裏放著自己女友或老婆的照片有點怪,更別提年柏彥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可有時候想想,也覺得挺浪漫的。

    奈何,年柏彥不懂這份浪漫,淺笑,“我覺得你小時候比現在可愛。”

    小時候是可愛,現在是美麗。

    素葉白了他一眼,“像你見過我小時候似的。”

    年柏彥便隻是淡淡笑著不說話,良久後,意味深長地回話,“至少,我對你小時候一見鍾情。”

    而素葉自然不會想到那麽深,抓起抱枕就扔了過去,“那你趕緊出錢找科學家研究一下時光機,你穿越回去找我小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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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加哥,沒什麽令人太亢奮的城市,至少,對於熱衷於人文文化的素葉來說,這種商業城市在全球都差不多是一個樣子。

    簡單逛了逛,沒淘到心儀的物件,倒是找到了林要要想要的麵膜,一口氣訂了不少,鑒於馬上要飛到邁阿密,所以將林要要的住址留給了店主,讓店主郵國際快件給林要要。

    時間差不多了,素葉也逛累了,年柏彥打來電話時,她正在酒店附近的咖啡館裏,年柏彥問明了地址後說過來找她,要她別亂走。

    一杯香濃的美式咖啡,不及瑞士悠緩,也不如法式節奏,在這裏,時間比黃金還要寶貴。

    不到十五分鍾,一輛車停在了咖啡館的停車位,透過窗子,素葉看到了年柏彥。

    這一刻讓她想起了在南非的時候,她也在咖啡館等他,然後他說,你的咖啡涼了,喝我的……

    轉眼,曆經了太多事。

    還有個男人跟著年柏彥,微棕的卷發,剃得很幹淨的下巴,身體很健碩,典型的美國人長相,這人誰啊?

    正想著兩人就進來了。

    年柏彥為素葉介紹道,這位是raystrand醫學博士。

    素葉雖說狐疑,但還是伸手與他相握。

    等坐定後,她近乎用唇語問年柏彥,幹嘛帶個醫學博士來?

    “葉葉。”年柏彥拉過她的手,低聲道,“來芝加哥還有另外一個目的,raystrand博士是專業的女性生殖醫生。”

    話說到這兒,素葉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我拒絕。”她有點反感。

    年柏彥沒料到她會這麽幹脆回答,一瞬愣住,但很快地,耐著性子哄勸,“問題既然發生了,我們就要一起麵對。”

    “這是我自己造成的問題,我自己會看醫生。”素葉覺得很別扭,尤其是在年柏彥麵前。

    她知道他想去麵對,也知道這種行為無可厚非,但是,就要她這麽堂而皇之地在他麵前,讓一個醫生來告訴他,對不起,你太太懷孕的幾率很小,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年柏彥看出她臉上的別扭,攥緊了她的手,“葉葉,我是你丈夫。”

    素葉抽回手,敏感地說,“我回國會自己看醫生,咖啡涼了,我去要杯熱的。”

    話畢,起身離了位置。

    年柏彥看著她的背影,一臉無奈。

    “年,你太太拒絕嗎?”年柏彥和素葉剛剛那番話說的都是漢語,raystrand博士聽不懂,但從素葉的表情似乎看出些倪端來。

    年柏彥沉默。

    等素葉回來時,她聽見raystrand對年柏彥說,“年,現在全球很多的富商都鍾情於京子庫,就是將自己的京子存放基因庫,以便保證後代的優良基因,我認為,你可以考慮一下。”

    年柏彥是背對著素葉,看不見素葉已經走過來了,而raystrand博士光顧著提建議,等說完這話才發現素葉回來了,可再想收回這句話已經來不及了,臉色一時間很尷尬。

    年柏彥見狀後回頭,素葉咬著唇,二話沒說扭頭就走了。

    “raystrand博士,很抱歉,我們再聯係。”年柏彥落下這話後,趕忙追了出去。

    素葉是直接回了酒店,也沒休息,一聲不吭地將洗漱的東西裝回到行李箱中。年柏彥也進了房間,沉默不語地幫她一起收拾。

    闔上行李箱時,她蹲在地上,久久不起來。

    年柏彥站在她麵前,見狀後,無可奈何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她也沒掙紮,就任由他抱她坐在了沙發上。

    “聽著葉葉,這件事我事先沒跟你商量的確不對,但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年柏彥在她身邊也坐下,雙手捧著她的臉,命她看著他。

    素葉斂下眼,輕聲道,“那個博士說的也對,像你這麽好的基因,應該要配基因最好的女人。你去存你的京子吧,然後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麽公主之類的呢,要不然,你身邊的那些基因好的女人也行啊,像什麽喬伊之類的。”

    話畢,心頭很難過。

    “說完了嗎?”頭頂上,年柏彥低低地問。

    素葉咬著唇,不說話。

    “看著我。”他命令。

    她不抬眼。

    “葉葉,看著我。”他命令的口吻多了一些威嚴。

    素葉抬眼,對上了他的黑眸。

    他眼裏的嚴苛很深刻,綿延到了兩眉之間,可語氣輕柔了很多,“你是我妻子,這一輩子我隻承認你這麽一個女人,所以葉葉,沒有什麽基因好不好的女人,也沒有什麽喬伊。”

    “可是……”素葉覺得這種事一旦拿到桌麵上談,她隻有自慚形穢的份兒,年柏彥如此一個優秀的男人,一旦她真的被醫生判了死刑,那麽,要她該如何麵對他?

    年柏彥語氣加重,“沒有可是,那隻是raystrand的建議,你不能想當然地就為我定罪。”

    素葉心口一緊,輕聲道,“我知道,我有點無理取鬧……”她也不想。

    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裏,年柏彥輕歎,“葉葉,我是丈夫,所以在很多事情上我要為你做主。之所以找來raystrand博士,並不是我迫不及待想要去判定你究竟能不能生,我也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隻是想看看有沒有治療的可能。”

    素葉窩在他懷裏,輕輕點頭,心裏卻害怕極了,她害怕,年柏彥會離開她。

    “乖乖配合治療好不好?”年柏彥低頭凝著她,“我發誓,如果你在過程中感到不適或反感,我們立刻就停止,我不會強迫你,至少,我們要清楚自己的情況才行。”

    素葉眼裏有點惶惶,想了半天道,“我……自己回去看醫生不行嗎?”

    “我們已經結婚了,有事要學著一起麵對。”年柏彥親了下她的額頭,溫柔說,“你要記住,從你跟我注冊登記那天起,你就不再是一個人了,從此以後,我們兩個要共同進退才行,。”

    素葉心頭範暖。

    良久後,“讓我再考慮一下,好嗎?”

    “好。”年柏彥低語,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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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邁阿密,素葉在海洋館如願以償地看到了殺人鯨,觀賞了殺人鯨的表演。

    這裏的殺人鯨,已被人類馴化得十分服帖了,任由表演者騎在身上在水麵上翻騰,逗得觀眾哈哈大笑。

    飼養員跟素葉說,這裏的殺人鯨性格溫順,而且還有點膽子小,有時候生人靠近了還很怕羞。

    素葉便抱怨起年柏彥,說她想看那種一張嘴能咬死一隻海獅的殺人鯨,又說應該去紅海,除了看看出埃及記中被摩西用權杖分開的紅海,還要看看紅海裏的殺人鯨有多厲害。

    年柏彥擰著她鼻子說,小樣兒吧,就你還要去紅海看殺人鯨,到了海邊你雙腿就哆嗦了。

    素葉趴在他耳邊嘀咕,那是被你嚇的。

    年柏彥知道她指的是在小島上的事,心生愧疚,但又不露於表,摟過她,低低道,那晚你性感極了。

    素葉氣得捶他的肩膀。

    等看完了殺人鯨的表演,她想去跟殺人鯨玩一會兒,年柏彥剛開始死活不同意,覺得就算是馴化的鯨魚也有危險的時候,他是個謹慎慣了的人,絕不允許素葉這麽任意妄為。

    可素葉用可憐楚楚的小眼神看著他,搖著他的胳膊,軟軟地叫了聲,“老公~”

    年柏彥便全身泛軟了,雙腳像是踩在雲彩上似的輕飄飄跟館長交涉,館長跟年柏彥多少有點交情,但還是被素葉的要求嚇了一跳,開始很遲疑,後來年柏彥提議說飼養員、馴養員都要在場,館長想著一個女人也頂多就是摸摸殺人鯨之類的,也便同意了。

    素葉興高采烈地穿上了安全服,頭也裹得嚴實,戴上了防護手套,等觀眾都散了後,她大搖大擺地跟著馴養員走進水麵。

    遠遠地就能看見深水之下,那幾隻黑白相間的巨大身形,正慢悠悠地遊動著,時不時還發出令人驚悚的聲音。

    年柏彥站在她旁邊,叮囑她說,“一會兒鯨魚出來,你摸幾下就行了。”

    “我想騎鯨魚。”素葉一語驚人。

    “不行!”年柏彥拒絕。

    素葉看向馴養員,“我能騎嗎?”

    馴養員原本想說能,但看見年柏彥一記警告眼神後馬上改口,“能騎倒是能騎,但需要經驗才行,你萬一要是抓不住就會掉進深水裏,很危險。”

    素葉沒看見年柏彥的表情,光顧著朝深水裏看,望不見底,她也著實心裏有點哆嗦,便放棄了。

    馴養員吹了一聲口哨,緊跟著水麵湧動了起來,然後,一頭巨大的殺人鯨躍出水麵,素葉如此近距離地觀看殺人鯨,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她覺得頭頂上像是有座建築物在懸著似的。

    聽著口哨,這頭殺人鯨竟十分聽話,溫順極了,在水麵上做著不同的動作,但始終是跟著馴養員活動,有點刻意躲避素葉的意思。  [ban^fusheng]. 首發

    馴養員跟她說,“它是最害羞的一個,你看它有點不好意思靠近你。”

    一聽這話素葉樂了,她原本有點害怕,但沒想到碰上一個對人這麽害羞的殺人鯨,心裏的緊張倒也沒了,便衝著它伸手。

    馴養員給了一個指令,這頭殺人鯨就慢悠悠地遊了過來,忽地碰了一下她的手,然後又匆匆離遠。

    素葉高興了,笑聲揚起。

    那殺人鯨倒也開朗了,發出不同的叫聲。馴養員笑說道,殺人鯨是天生的語言專家,能發出62種聲音,素葉好奇,問它現在的叫聲代表什麽,馴養員說,它應該是喜歡你的。

    果然,殺人鯨是喜歡素葉的,很快地就過來跟她親近,發出叫聲時嘴巴也張大了,素葉記起剛剛的表演,馴養員抱著殺人鯨的牙齒在它嘴巴裏跳舞,便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它的牙,豈料剛握住,這頭殺人鯨就一個用力仰頭,素葉的身子被甩高在了半空,她驚叫一聲便直直地掉進了鯨魚的嘴巴裏,緊跟著,這頭殺人鯨嘴巴一闔,巨大的身體快速地遊回了深水之中。

    “葉葉!”年柏彥的心髒驟停,歇斯底裏地喊了一嗓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