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譜傳說(夕煙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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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月見織結界,消耗了冥夕許多靈力,沐煙心存感激,記得他最愛吃的菜肴,便巴巴做了一桌子。

    冥夕回來,疲憊不堪的身體,已沒有力氣再去與她說話,躺在床上便睡熟了,為冥夕蓋了被子,又看了冥夕一會兒,劍眉星目,嘴角緊抿著,神情很是緊張,沐煙不自覺用手在他高聳的鼻尖滑動,冥夕似是感覺到了不舒服,伸手將沐煙的手打落,沐煙卻與他杠上了,又將手放了回去。

    冥夕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別鬧。”便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沐煙覺得無趣,便轉身離去,將桌上的飯菜收拾了,放到廚房,想著明日可熱一下,便又可吃了。

    第二日,冥夕早早的便離去了,白梨說:“近日,主人要繼位冥王,事自是多了些,需在大婚之前繼位,繼位之後,便又緊鑼密鼓的要成親。”

    沐煙哦了一聲,便自顧自的織著衣物,冥夕中午回來了一會兒,沐煙正在殿中打掃,冥夕看見沐煙,便著急的問:“你昨日可是出去過?”

    沐煙說:“沒有,怎麽了?”

    冥夕說:“父王說昨日我殿中仆人頂撞了他,還將他的愛寵剃了皮毛。”

    沐煙大驚:“不曾,我昨日不曾出去過,一直在殿內為你下廚。”

    冥夕若有所思的說:“父王給了我一張畫像,畫像上之人與你相同,今日便要我治了你的罪。”

    沐煙癱坐在地上:“嗬嗬,我竟是樹敵了嗎?那你打算如何做?剃了我的毛?還是殺了我?”

    冥夕說:“你別說氣話,我知不是你,現今你的處境甚是危險,我便於父王求情,徹查此事。”

    沐煙抬頭:“你可有眉目?”

    冥夕思慮了一會兒,說道:“此人既是為你而來,若父王不怪罪你,便還會有下一步,我們便可活捉他。”

    沐煙也表示讚同,有隨從又急急忙忙來叫了冥夕去。

    白梨從外殿回來,見沐煙躺在地上,擔憂的前來查看,沐煙已涼得沒有知覺了,白梨將她扶起:“沐煙,你怎麽了?”

    沐煙猛地睜開了眼,掙紮著起身:“沒事,白梨,你方才從外殿回來可見過什麽陌生人?”

    白梨想了想說:“沒有,今日也不知冥王受了什麽刺激,忽而加派了許多兵將,四處巡查。”白梨瞧見了殿中冥夕的袍子,便問道:“主人回來過?”

    沐煙說:“嗯,先前回來了一會兒,去得匆匆,忘記拿外袍了。”

    白梨急匆匆的說:“那我還是去守著吧,夜間還是有些涼。”

    便拿了外袍離去,沐煙一個人呆在偌大的宮殿中,有些害怕。空空如也。

    白梨回來便板著臉,將沐煙叫到一旁,說道:“沐煙,你怎地會惹怒了冥王?還牽連了主人,害得主人還要抽出心力來管你的事?”

    沐煙說:“我沒有,我可以自己去查。”

    冥夕聽見了吵鬧聲,便咳嗽了一聲,二人知趣的閉了嘴。

    沐煙回了住處,瞧見屋內一片狼藉,有一黑影從窗口跳了出去。

    沐煙窮追不舍,竟來到了人世,那黑影消失在人世的繁華大街上,沐煙體力不濟,摔倒在地上,被一群凡人圍著,失去了線索。

    人群中擠出一人,將沐煙扶起,沐煙歎道:“須臾?竟在這兒遇到了你?”

    顯然柳須臾也沒想到:“啊?煙兒姑娘?當真是巧,你救了我與母親,未曾好好答謝你,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到我家中一聚。”

    盛情難卻,沐煙同柳須臾回了家,柳須臾的家境很是一般,是紮實的民眾,家中亦無奴隸。

    柳須臾的母親聽自家兒子帶回來一女子,便匆匆來看,打量著沐煙,沐煙被看得渾身不自然。

    柳須臾知自家阿娘想多了,便介紹道:“阿娘,煙兒姑娘便是我與你說的那個在林中救了我,還替我找到藥材的恩人。”

    他阿娘恍然大悟般的說:“哦,恩人,上次你離去得匆匆,我與須臾還未好好叩謝你的恩德,老婦給你磕頭。”便做勢要跪下。沐煙將其扶住,說道:“老人家你無須如此多禮,舉手之勞罷了。”

    老婦還得說些什麽,沐煙又接著說:“我的家鄉並不在此地,今日來亦是緣分使然,但現今我還有要緊事要做,便不在此叨擾你們了。”

    便丟下二人,回冥界,回到冥界,剛是淩晨時分,沐煙知再無睡覺的時間,便去了冥夕殿前守著,冥夕匆匆出來,看到沐煙,便說:“回來了?如何?”

    沐煙知他應是知道了,便說:“線索斷了,那人逃往了凡界。”

    冥夕嗅了嗅沐煙身上的味道,淡定的說道:“凡界?我知道了,你便回去好生休息,今晚便還你清白。”

    沐煙半信半疑。

    午後,便傳來了冥王召見沐煙的令,沐煙不敢耽擱,急急忙忙的往冥王殿的方向而去,冥夕抓了一女子,從身後看,身形與沐煙有七分相似,幾人早已在那兒等著沐煙,那是沐煙第一次見到冥王,他顯得力不從心,將事務都交於冥夕,自己做結果的宣布者。

    冥夕見沐煙已到,便問那女子:“我且問你,是不是你假扮沐煙,惹惱了我父王?”

    那女子說:“是我,但是王子,我隻是在執行我主人的命令,是我主人想要了這位姑娘的性命,與我無關。”

    冥夕玩味的說:“哦?你主人是誰?”

    那女子說:“我主人是您未婚的妻子,深海公主,秋茉。”

    沐煙大驚,秋茉並非歹毒之人,竟會想要了她的性命?便怒道:“你怎如此誣陷秋茉?”

    那女子低下了頭:“我不曾,姑娘,確實是主人教我如何做,如何陷害與你,你的臉也是她繪出來給我的,你若不信,你可在我裏衣的小袋中看看那張臉皮。”

    沐煙更是生氣:“有那張臉皮又如何?怎地證明與秋茉有關?”

    那女子苦笑說:“我已被抓住,又有何理由再騙你們?”

    白梨說道:“我有辦法,一試便知。”

    冥夕問道:“說說,看與我的是否一致?”

    白梨說:“我有一秘法,便是將一條魚放入她的口中,她便會吐露心聲,若是假的,那魚便會狠命啄她心口。”

    冥夕拍手:“我正是此意。”

    沐煙從未聽聞世間有此術法。

    白梨施法,印證了那女子所說的沒有虛言。

    冥夕突然在大殿跪下了:“父王,秋茉如此之毒辣,現今還未過門,便如此,若是日後過了門,可見這冥界就再無寧日,求父王恩準我退親。”

    冥王一拍桌子:“冥夕,我知你會如此,卻不知你會有如此的本事逼得退親。”

    冥夕與冥王對視著:“父王,你也看見了,這事我決不會答應,若你非要我娶此女子,我便一生駐守忘川,再不外出。”

    冥夕說完便帶著沐煙與白梨回了殿。

    老冥王在寶座上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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