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差點被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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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琴懷揣著緊張與擔憂,在臥房裏的沙發上坐著,女人的目光沒有焦距的落在前方,宋宋是自己跑上來的,乖順地靠在女人腳邊。

    小蝶的案件警方還在調查,但是一直沒能追蹤到什麽新的證據。

    窗外的大雨此刻已經小了很多,淅淅瀝瀝的,潮濕的風透過未關的窗戶吹了進來,帶了一股透心涼的寒意。

    這夜的雨是注定不會停了。

    女人更心痛的是宋奕承不肯相信自己,她隻在一件事上欺騙了他,那也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那件事後,她對他是絕對坦誠的。

    宋奕承帶著滿身的酒氣回來,全身都淋了雨,白色襯衫濕噠噠地粘著皮膚,貼在身上。

    愣了下,柳琴去扶他,被男人甩開了手,宋奕承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就像是從未見過她一樣,那樣的眼神令人發怵。

    柳琴雙手頓在空中,心裏像是在忍受油鍋的煎熬一樣,很痛,很空。

    宋奕承踉蹌著身子,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進了洗浴間,緊接著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宋奕承整個身子泡在水裏,露出堅實的臂膀,古銅色的皮膚貼在白色的池壁上。

    雖然喝了很多的酒,男人的腦子卻很清醒,今天,他怎麽喝也喝不醉,反而越喝越清醒。

    掬了捧水洗了把臉,宋奕承身子突然下沉,將自己完完全全地沉浸在水裏,溫熱的水裏,偶爾冒出一串氣泡。

    柳琴交握著雙手,宋宋自從宋奕承回來之後,便自覺地離開了。

    等待的時間很長,樓下傳來宋宋的叫喊聲,柳琴不放心,便下去瞧瞧,卻見宋宋正咬著福嫂的衣擺,露出凶狠的眼神,對著福嫂一聲又一聲地叫喚。

    宋宋平日很乖,一般不會像這樣對一個人叫喊,而且,福嫂也來了這個家一陣子了,宋宋應該熟悉了才是。

    “宋宋……”柳琴出聲。

    宋宋看到柳琴的到來,叫的更凶了。

    “你這條死狗,快點走開。”福嫂麵露驚恐,手上抓著一個利器,此刻,對準了宋宋,若不是柳琴來的及時,搞不好已經刺進了宋宋的身體裏。

    她走到宋宋麵前,將它拉過來。

    礙於柳琴,福嫂隻好將手裏的東西握緊。這死狗這樣對她不是一兩天了,這樣遲早是個禍害。

    柳琴上前安撫了很久,宋宋的情緒才慢慢恢複平靜,鬆開福嫂的同時,口中還咬下了她身上的一塊布料。

    “福嫂,你先走。”柳琴對福嫂說,雖然此刻宋宋安靜下來了,但是他眼神還是閃著犀利的光芒盯著福嫂,若是她不在意,搞不好隨時會撲上去。

    “好,那我先離開了。”福嫂先是忌憚地看著宋宋,而後看眼柳琴。

    “今天怎麽了?這麽不乖。是不是你知道了家裏不愉快,你的主人心裏不痛快,所以也跟著難過,想發泄心裏的怨恨嗎?宋宋,你不要學他,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對你好的。”

    手摸著鬆獅的毛,柳琴與它說著話,後來將鬆獅送回去,她方才上樓去。

    剛推開門的那瞬間,那個男人站在自己麵前,眼神嗜血而冷淡,裏麵湧著狂狷,源源不斷地從男人的眼底竄出來。

    心裏流過一陣害怕,柳琴下意識地想逃離,但是還未等她有動作,宋奕承的手臂直接將女人的身體扯近了,而後掐著女人細嫩的脖頸,將她的身體壓在門上。

    脖子被掐住,呼吸不順暢,柳琴的臉染上緋紅,男人的力道很大,似乎要將她的脖子給掐斷了。

    “宋奕承……”她掙紮著,試圖掙開男人的束縛。

    但是,徒然。

    看著女人的麵色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男人黑色的眸子並沒有絲毫的改變,還是方才冷漠的表情。

    窒息感傳來,柳琴停下掙紮的動作,她知道自己掙紮也沒有用,若是這個男人執意要她死,她的防抗又有何用。

    女人放棄了掙紮,白皙的麵龐逐漸變成黑紫色。

    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宋奕承觸電般地收回了手。

    得到自由的柳琴身子癱軟在地上,她摸著自己的脖頸,方才男人掐過的地方已經出現一道紅印。

    她垂著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想問一句為什麽,此刻都沒有力氣。

    意識到自己方才做的事,宋奕承沉著麵色,退開了一點。

    他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一切鬱結與煩悶都聚在心裏,散不去。

    他無法原諒柳琴的背叛,也是這個女人,讓自己的弟弟恨上了自己。

    握緊了手,男人一拳砸在牆壁上,而後奪門而出。

    柳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剛那一秒,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了。抬眼看到,剛剛男人出手的地方幾道血痕很明顯。

    他突如其來的瘋狂,她無從得知原因,隻能隱約猜到事情可能會有什麽進展,或者,他找到了什麽證據,是自己將真相告訴宋奕煥的。

    柳琴癱坐在地上坐了很久,身下的毛毯抵不住寒冷的秋意與她一同蕭瑟的心。

    之後的幾天,宋奕承沒有再出現過,柳琴心緒不寧,她一直在回想男人當晚的表情,他那樣的表情到底是什麽意思。

    “怎麽回事?宋奕承知道是柳琴做的,居然沒有動她。”沈亦佳著急了,她等了好幾天,宋奕承都沒有任何的動作。若是以往,依照宋奕承的性子,早該動手了。

    “他隻是做著思想裏的掙紮去了,你放心,等他想通了,一件都會變得很好。”福嫂一副很了解男人的口吻,讓沈亦佳懷疑。但是她此刻除了信賴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能等。

    又過了幾天,幾人都在煎熬中度過。

    這天,宋奕承下了班,去了陳博士的研究所。

    一直住在酒店很多天,這一天男人破天方的回了別墅。

    他此刻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已從之前的事中走出來。若是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以為這個男人此刻是無害的。

    可是了解他的人,便知道,這男人的心一定不是若表麵上的這般鎮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