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變態的出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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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她會遇到這種不可理喻的事?好想死!現在單是看著男女主在她麵前抽風她就好想去死!

    男主你的節操都拿去喂狗了麽?為什麽連上(嗶——)床這種私密的事都可以拿出來說?

    是她太年輕不懂這個世界的三觀還是男主今天出門忘記吃藥了?!

    簡直不能忍!

    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呢!

    allen從樓上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數百名學生站在屋簷下圍觀兩個站在雨中接吻的——傻逼!

    陸夕年背身蹲在地上雙手捂眼,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

    那場景,意外有點萌!

    allen手指微動,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見她仰頭看來,臉上綻放出柔和的微笑,嗓音低沉暗啞。

    “眠眠,怎麽了?”

    艾瑪!殺人不眨眼的大變態來了!

    陸夕年精神一振,戰鬥力瞬間回籠。

    “沒什麽!allen老師你要回家了嗎?真巧,我也要回家了。那麽,老師明天見!”說完,陸夕年就準備開溜。

    哪知,男人長臂一伸,拽住她的後領,溫和道,“我看夕年同學沒帶雨傘,就這麽回去,會生病的吧!還是老師我送你回家好了。”

    “不用了!怎麽好意思麻煩老師呢?不過就是下雨,學生我沒那麽嬌弱。”陸夕年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男人——拎著她領子的手。

    “夕年長得這麽漂亮,一個人回家可是很危險的哦!萬一遇上什麽變態啊殺人魔什麽的,那可就了不得了!”男人笑得愈發溫和起來,語氣溫柔繾綣,從薄唇裏吐露出來的話語字字珠璣,聽起來就像他真的是在為她著想。

    了不得你妹夫啊!他一個變態用自己的性子去揣摩別人的心思這樣真的合適嗎?這是霸道總裁文不是驚悚恐怖片!酷愛把畫風調回來啊混蛋!

    ‘如果不跟我走!就殺了你哦!’

    從他臉上讀出這一想法的陸夕年深深的,深深的顫抖了下,繼而換上狗腿的笑容,“那就麻煩老師了!”

    嚶嚶嚶~變態好恐怖!雲朵大人救命!

    兩人的舉動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但這不包括一直在暗中關注陸夕年的渣男。

    周圍人太多,雨聲太大,楊渠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麽。見陸夕年和allen談話完畢,轉身欲走,他忙上前拉住陸夕年的手腕,微笑,“夕年,我看你沒帶傘,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誰知,陸夕年像是觸到電般猛地抽回手,扭頭,麵色慍怒的瞪了他一眼,“楊同學,麻煩離我遠點!”

    楊渠錯愕的看著她,手尷尬的僵在了半空。

    “夕年,你······”

    “別叫我的名字!你有什麽資格叫我?楊渠,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很惡心嗎?”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灼熱視線,陸夕年身子一僵,咬唇憤憤的剜了楊渠一眼。

    她看到那個變態煩!看到這個渣男更煩!

    “眠眠,可以走了嗎?”

    “我知道了!”陸夕年轉身,邁步跟上男人,兩人同撐一把雨傘,在雨幕中漸行漸遠。

    路過吻得正難舍難分的男女主時,陸夕年耳尖的聽到身旁的男人語氣不屑的吐出“傻逼!”二字。

    陸夕年:······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想是這麽想,可陸夕年還是眼疾手快的捂住了男人的嘴巴,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賊兮兮的用餘光撇了眼男女主,見男主沒什麽反應,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雨聲夠大!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你想死啊?!吐槽也要挑地點啊笨蛋!”

    男人歪頭看她,麵露不解,雨傘幾乎要把陸夕年整個人遮住,而他卻在傘外淋雨。

    “為什麽要挑地點?他們不要臉當著你的麵做出那種事,為什麽我還不能吐槽?!”

    他說這話時表情十分無辜委屈,像個孩子一樣!

    鬼使神差的,陸夕年收回手,把雨傘挪到他那邊,踮腳拍了拍他的頭,“因為他是軒轅寒,c國最厲害的人,不要去惹他!小心他嫩死你!”

    男人低頭,眼裏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最厲害的人?!不能惹?!聽著真有挑戰性!

    陸夕年從包裏拿出紙巾,擦了擦他那被雨淋濕的肩膀,諄諄教導道,“那個肖白畫,你最好也別理!諸神之戰,凡人不可參與。不然會死得很難看。我可沒有在嚇唬你,我估計軒轅寒的腦回路也不怎麽好,小心他把火燒到你身上,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

    “眠眠很了解他們?!”

    “那是!瑪麗蘇文誰沒看過!”

    話才說完,陸夕年又想抽自己一耳光了!

    嘴那麽溜幹嘛?又被他套話了!

    “變態,我智商不高,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見縫插針套我的話?”

    男人咧嘴輕笑,把欲退開的陸夕年拉到自己跟前,“可是眠眠說話很有趣!我想聽你說話!”

    陸夕年鼓著嘴,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道,“不是要送我回家嗎?還不快點!”

    ······

    看著眼前被鬱鬱蔥蔥的樹木掩蓋住的房子,陸夕年的心情更糟糕了。

    “那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說要送我回家的人,是你吧!”

    “是啊!”allen變態很坦蕩的承認了。

    “但是,你答應我了吧!要補課!”

    陸夕年:······無言以對!

    被逼無奈,陸夕年隻能乖乖留下。

    好在allen變態知趣,給了她一堆做了筆記的金融書,一眼望去,那書簡直——讓她看了想死!

    “啊啊啊啊~真是要瘋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難的專業?”

    陸夕年趴在桌子上苦著臉吐槽。

    說起來,那個變態呢?把書丟給她後人就跑了,去哪了呢?

    伸了個懶腰,陸夕年站起身走到廚房倒水喝。

    進廚房時,餘光瞄到上次看到的被鎖起來的房間此時那上麵的鎖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耐不住心裏的好奇,陸夕年環顧了下周圍,喊了那個變態幾聲,見他沒有回應,便大大咧咧的進去了。

    隻是開門後陸夕年才發現,她錯了!她所想的被鎖起來的房間其實隻是個連接地下室的階梯,幽暗的,沒有一絲光亮,散發著清潔劑的清香的古怪階梯!

    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樣!

    陸夕年緩步下樓,心裏納悶著。

    還是很害怕啊腫麽破?好黑好黑好黑!

    “棉花,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要笨的人!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陸夕年還沒來得及理會她話裏的深意就摸到門把,已經到盡頭了!

    要開嗎?這裏畢竟是別人家,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探索是不是不大合適呢?

    雖是這樣想著,手上卻做著與心裏想的完全相反的事。

    ‘哢噠!’

    那一瞬間,像是打開了魔盒一般,那些用以描寫也描寫不出來的‘怪物’,毫無保留的,就這樣呈現在陸夕年眼前。

    allen站在手術床邊,泛著冷光的手術刀似是被來人的誤闖給嚇了一跳,微微停頓了下,又毫不留情的把躺在手術床上的屍體切割開來,骨肉分離,血花四濺!

    陸夕年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下,被眼前這一幕,重重的,給嚇到了!

    allen像是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一樣,盡管臉上戴著口罩,眼眸卻半眯著,嘴裏哼著奇奇怪怪的調子,通身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好似他不是在分割屍體,而是在做飯!

    得出這一結論的陸夕年狠狠地顫抖了下,鼻尖漂浮的血腥味讓她幾欲作嘔。

    那雙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上下翻飛著,像是在做一件珍貴的藝術品,美好到讓人不忍褻瀆!

    可就是這樣一雙手,這樣一雙教書的手!這樣一雙給她撐傘的手!此時此刻卻在做著這世上最狠毒的事!

    真是太可笑了!

    “為什麽,要殺人?”

    陸夕年聽到自己不受控製的嗓音,帶著點點疑惑的話語在她耳邊炸開。

    沒有驚懼,沒有尖叫,平靜到讓她心寒!

    難道她是個冷血的人?

    是這樣的吧!要不怎麽會沒有尖叫?

    “眠眠,害怕嗎?”

    allen沒有回頭,依舊埋頭於他的分屍大業,如果不是這屋子裏隻有她和這個變態,她幾乎要以為剛才叫她的是屍體。

    “嗯,害怕!”陸夕年回答著,臉上的表情平靜到讓人心驚。

    “為什麽,要殺人?”

    “二十八年前,m國的一個小鎮,一個懷孕的女人······”

    故事開頭很正常,過程,很不正常!

    懷孕的女人生下孩子後去找孩子的父親,卻被告知他已經結婚了,悲傷之下,女人割腕自殺了。

    可是沒死!她被一個男人救了。

    為了孩子,她忍氣吞聲。那個男人,脾氣很壞,時常虐待她,鞭打她。

    直到後來,那個被裹在繈褓裏的孩子越長越大,越長越可愛,男人終於忍不住把手伸向那個可愛的孩子。

    女人知道後瘋了,操刀和男人同歸於盡。

    十五歲的少年,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壞蛋和母親,麵無表情的,把那把刺死男人的刀拿起,一下,一下,像平常做飯一樣,把那壞蛋的屍體切割開來。

    然後找了個小樹林把那個可悲的女人埋了,把從壞蛋身上割下來被剁得碎碎的肉碎倒到了海裏喂魚,把那個男人的骨頭敲碎埋到了別的地方。

    再後來,少年離開了小鎮,沒人知道少年去了什麽地方。

    統共不到三百字,陸夕年卻聽得淚如雨下。

    allen還在那自顧自的說著少年離開小鎮後去了哪裏,察覺到來自身後的腳步聲,嘴角微咧,手心銀光一閃。

    陸夕年一把抓住白大褂,從內心深處湧起的悲傷幾乎要將她淹沒。

    “別再,說了!”

    她抽泣著,把頭抵到他後背,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哭得不能自己。

    ------題外話------

    二更!我是不是很努力呢小妖精們(づ ̄3 ̄)づ╭?~(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