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有一種生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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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蓓瑤害人的手段有很多,隻要程婭璐敢去現場聽審,她就敢讓程婭璐死得不明不白,不留蛛絲馬跡。
程婭璐當然想去現場,去了就可以見到向禹寰,自昨天離開後,她再沒有向禹寰的消息,傷口裂了嗎?傷口有換藥嗎?高燒有反複嗎?一切還好嗎?她想去,抓心撓肺的想去。
可是,去了,見到了,向禹寰就會用正眼看她嗎?就會跟她說話嗎?不,他不會理她,隻會覺得她惡心,隻會覺得心煩。而她,依舊是什麽都不能說,亦拿不出澄清自己清白的證據。
算了,先這樣吧!如果老天還有眼,應該會給她一個機會還她清白!
她拒絕了丁蓓瑤:“最近我請假比較多,手頭上也積累不少工作,明天我就不去現場,網上刷刷新聞看看就行。”如果刷不到消息,她就給江弈愷打電話。昨天江弈愷給她打來電話,約她一起去現場聽審,還說他和向禹寰是鐵哥兒們,這種重要時刻是一定要陪在向禹寰身邊的。
程婭璐很羨慕他,也隻能是羨慕!
然而,丁蓓瑤聽她這樣說,手裏的水杯隻差沒有捏碎,她離開公司,沒有回家,去了謝家老宅,找謝銘昊的父親謝宴。
謝宴正在書房練書法,見她氣鼓鼓地進來,不由停下手中的筆,笑著問:“我的寶貝兒媳婦,你這又是怎麽了?謝銘昊那兔崽子又欺負你了?還又是冷落你了?告訴爸爸,爸爸幫你收拾他。”
丁蓓瑤把包摔在沙發上,自己再氣鼓鼓地坐下去:“爸,你說這日子還怎麽過啊?銘昊的心裏根本就忘不掉程婭璐,程婭璐也不死心的一直想辦法撩~撥銘昊。她撩~撥銘昊不就是想讓銘昊著急嗎?不就是想讓銘昊和我離婚嗎?爸,你說這要怎麽辦啊?”
“程婭璐再陰魂不散,也就是ng集團的一名員工,蕭氏集團可以把礙事的員工鏟除,你就不能?有爸爸在你後麵撐著場,你還怕什麽呢?”謝宴放下毛筆,說得風清雲淡,仿佛他們要鏟除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雞一隻狗。
丁蓓瑤聽到這話,更生氣,一竄的從沙發上蹦起來:“我不是不敢,而是沒有機會。上次,您交我用那個按紐我用了,之後我就約她去吃飯,結果沒約上,明耀那邊的服裝又出了問題。問題我還沒有解決,她又和銘昊一起消失六天七夜,我找遍了a市都沒有找到他們兩人。人都找不到,您讓我去哪裏找機會下手對付她?就好比剛才,我約她明天去現場聽審,想借著二哥和蕭家的複雜關係來個刺客行凶暗殺什麽的趁機把她幹掉。結果倒好,她有先見之明一樣又是一口拒絕我。”
“拒絕你,你不會再邀請?不會找個送文件的理由把她騙過去?騙她過去,等她差不多要到的時候,你就下令把現場攪亂,等她一到混亂的現場你推我我推你,推得刺客直接把她殺死,她還能給你添堵嗎?瑤瑤,不要怕,時間地點步驟,你一一安排好,不會有人懷疑你……”
丁蓓瑤搖頭,打斷:“您這種方法固然是好,可銘昊會懷疑我,早不叫晚不叫為什麽非要在那個時候才叫程婭璐過去?如果不是程婭璐自願的想去現場,任何借口讓她出現在那裏都是不合適的。爸,我們要鏟除她可以,但一定不能讓銘昊生疑。否則,程婭璐死了,他也不會真心愛我。我要他真心愛我,至少我是真心愛他的。爸,我好煩好煩好煩,您說我到底要怎麽摳去這眼中釘肉中刺?”
謝宴默了,精睿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丁蓓瑤這樣說有她的道理,殺人這種事本來就是犯法,謝家再有錢有權有勢也能隻能擺平那些沒有身份沒地位的人。程婭璐和江弈愷扯在一起,和謝銘昊又藕斷絲連,如果死地法院門口,又間接的和向禹寰扯上了關係。
向禹寰這個人比較麻煩,死心眼的一身正氣,如果他要涉及調查,危害力遠比江弈愷嚴重!
就好比蕭氏財團,他們在三年前就開始打打殺殺,一直都沒有人管。可是,向禹寰一接手,蕭氏財團就像魔鬼碰到了大神,處處被拿捏,還被拿捏的焦頭爛額。
向禹寰的身份也很複雜,其它圈子的人不知道,他們這個貴族圈的人都是知道的。向禹寰不僅是丁家的養子,還是楚家堂堂正正的二少爺,他比楚家的大少爺、丁家的大少爺擁有更多的資源。
楚家的大少爺和丁家的大少爺隻擁有楚家和丁家的家族力量,而向禹寰卻擁有四方的家族力量!
他如果有事,這四方家族都會傾盡所有的幫他,而最要命的是,他和江弈愷還是兩肋插刀的兄弟。再換句話說,合上江弈愷的力氣,他就擁有五方霸權。
這些權力他不用一切ok,如果動用,他就是a市的no.1,誰也不能阻擋他做想做的事情!
所以,程婭璐要死,也絕對不能死在和向禹寰有關的任何地盤上!
“爸,您說我要怎麽辦?我真的要被她弄得煩死了,失蹤的這幾天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一起,銘昊隻字不提也不碰我。您說這樣下去,我怎麽懷寶寶?怎麽守得住銘昊的心?”以前丁蓓瑤隻需要忍受謝銘昊喊璐兒,現在還要忍受守活閨,這幾天她怎麽挑逗他都沒有反應,一直都是軟啪啪的。這是被程婭璐玩廢的節奏?還是狠了心要為程婭璐守身如玉,要改正那日公開啪啪的醜陋形象?
煩死了,一想到這些就煩死!
謝宴不急回答,手指有節律的彈著桌麵,他能用資源控製謝銘昊,讓謝銘昊娶丁蓓瑤,卻是不能控製謝銘昊的生理反應。謝銘昊要是死了心不想碰丁蓓瑤,那他就是發狠要收回ng集團,謝銘昊也硬不起來。
“回頭我給你一點藥,你把藥放到水裏讓他喝下,破了他的底線,摧毀他的意誌,他心裏就算再有程婭璐,也會慢慢覺得自己配不上程婭璐。程婭璐那邊我來幫你處理,不管她對銘昊存在著哪種感情,我都會讓她對銘昊死心。明天你跟銘昊去現場聽審,我來約程婭璐。”謝宴是一塊修練成精的老薑,又是長輩,還是ng集團的董事長,許多丁蓓瑤不適合用的方法,他都可以用,謝銘昊還不敢說他什麽。
丁蓓瑤知道謝宴會幫她,也好奇他會用什麽方法針對程婭璐,是一刀解決問題,還是把程婭璐毀掉。
謝宴卻搖著頭,悠悠地笑著說:“有一種死叫一了百了,有一種生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程婭璐讓你受了那麽多的委屈,一下讓她死了,太便宜她。謝銘昊這樣冷落也一樣要吃苦頭,他現在怎麽折磨你,我就幫你百倍的還給他。你得不到的,他也不能得到。你得不到的,我們寧毀之也不留半片瓦全。”
丁蓓瑤笑了,煩惱一掃而空,撲到謝宴的懷裏,撒嬌賣萌:“就知道爸爸最疼我!”
“爸爸看著你長大,你又是謝家唯一的兒媳婦,我不疼你疼誰?”謝宴是真疼她,當成女兒一樣疼惜著,謝銘昊一直在外麵長大,他對謝銘昊的感情有限,真有不及他對丁蓓瑤的感情。
丁蓓瑤一旦生下謝家的孫子,謝銘昊就更是可有可無!
次日,25號,微風,天氣晴朗,a市最高法院的門前站滿了各路媒體、記者和受邀前來聽審的聽審團。為防止蕭家兄弟發生爆亂,警察、保安、江弈愷的精英保鏢,丁大少的親信,楚大少的貼身護衛,還有謝大少的人馬都在現場維持秩序,保護向禹寰的安全。
九點鍾,向禹寰帶著律師團隊準時出現,各路記者一見他出來就蜂擁而上。無奈護駕的保鏢太給力,他們根本沒法靠近向禹寰,隻能遠遠地舉著話筒提問,你一句我一句,嘈雜聲一片,誰的問題都聽不清楚。
向禹寰一身冷冽地站著,眼光涼颼颼地環視一圈,一語不發,又帶著手下律師輕鬆地走進法院。他冷冽逼人的模樣沒有半分情緒,卻酷酷的,看得程婭璐的眼睛都直了。
她今天很不舒服,昨晚又是一夜失眠,頭疼的要裂開,什麽工作都做不了。她有氣無力地趴在辦公桌上刷微博,關注向禹寰的動向,刷到這張入場照場,她花癡的病又犯了,口水流了一桌子。
藍晚晚叫她,她都沒有聽見,直至……桌上伸來一隻手,在她眼前不輕不重地敲了敲桌麵……她驚的回魂,順著手指的方向往上看。看到他的臉,她嚇得眼直,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騰”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恭敬又緊張地叫了一聲:“董事長,早上好!”
“早上好!”謝宴從小跟著父親混商場,早就養成了笑麵虎的風格,不管對誰他都是笑,都顯得格外的和氣。可是私底下,他該怎麽出手就怎麽出手,從來沒有含糊。此時,他還是笑,微微地笑,笑得有如春風拂麵,有如慈善的老者,滄桑的聲音也聽不出半絲的嚴厲:“程組長趴在這裏入神,是在想心事?還是工作上的事情,困撓了程組長?”
“不是,我……”
謝宴微笑地揮起來:“天立地產是我當年靠關係簽約下來的項目,這次事情鬧大他們的總裁也找到我,我問過了銘昊,他有意請你出山解決。設計部總共有十個小組,每一個小組一個組長,當年我破格提升你為組長,不為其它,就為你有這個實力。天立地產的事情有你負責,我其實挺放心,可銘昊又跟我說,程組長不打算接受安排。我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所以今天特意過來一趟,現在有沒有空,我請你外麵喝茶,我們慢慢聊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