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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船擁有的曆史,遠比現存的其他海賊團要深遠。

    二十多年前,那個『海賊王』哥爾.d.羅傑的海賊團還在海上馳騁的時候,白胡子海賊團早就已經是世界頂級的海賊團之一。在『海賊王』殞落之後,這個頂級的海賊團幾乎毫無對手地君臨於世上。

    雖然說是四皇,但毫無疑問白胡子海賊團正君臨於世界的頂端。

    可是,這艘船丶這艘巨大的『白鯨號』,卻是擁有著比『海賊王』殞落年數更久遠的曆史。鈴甚至可以不負責任地推測,與這艘船同時期的海賊團,早就已經被湮沒在滾滾的曆史長河之中。

    而這船上一千六百多人,都是這艘船在海上馳騁的時候,逐一被吸引過來,就連那個叛徒,馬歇爾.d.汀奇也是如此。在他已經叛逃的現在,已經無從判定他到底是因為怎樣的原因而加入,不過……

    「說不說這個,老爹,這種時候就不要說這種掃興的話了。」鈴再次為老爹倒滿了酒,笑著打斷了老爹的沉思。老爹也隻是怔了一下,然後滿臉笑容地接下了這個無聲的勸酒。

    「說起來,鈴。」又幹掉了一大碗酒,老爹側了側頭問道:「還沒找到嗎?你的兄弟。」

    聽見他這樣問,鈴的神色之中雖然帶上了黯然,可還是打起精神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消息,老爹。」她一邊為老爹倒酒,一邊說:「沒關係,我還有老爹和馬爾科大哥你們在。再說,我還感覺到他在這世上還是一切安好,他還在——這就足夠了。」說話的人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可是看在其他人的眼中,卻是滿溢著隻給予特定人選的溫柔。

    接著,她抬起頭來,天空色的眼眸之中隻有堅定的神色:「我會找到他的,一定。」

    對了,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我的半身,我的兄弟,我的連唷。

    老爹咕啦啦啦地大笑了一番,然後再開口的時候卻是讓正喝著水的鈴,嗆得滿臉通紅:「對了,你和艾斯那小子發展怎樣了?」

    「老爹!」顧不得擦乾淨衣服,鈴氣急敗壞地大叫。這聲明顯高昂的叫聲,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注意到主位這邊的情況而走過來的,是已經喝得半醉的比斯塔。隻見他拉著同樣喝醉的哈爾塔,腳步飄忽地走了過來。

    「老爹!」也不管自己的酒杯裏有沒有酒,比斯塔舉起酒杯就向老爹祝酒。他舉著酒杯考慮了一下,然後笑容滿滿地說:「祝您以後身體健康!」

    老爹大笑著跟他碰杯,一同幹了手中的酒。眾人看著他們,不禁叫好起來。而就在兩人喝酒的時候,滿身酒氣的哈爾塔將頭湊近因為氣急敗壞而滿臉通紅的鈴麵前,笑嘻嘻地問道:「你剛剛和老爹在說什麽啊?」

    鈴一把將眼前醉醺醺的頭推開,沒好氣地說:「不關你事吧!」

    「喔?」看見鈴的臉上還是殘留著一點點羞赧的表情,哈爾塔眼珠一轉就改變了詢問的對象。「老爹,您剛剛在跟鈴聊什麽啊?」

    正當鈴察覺不對想開口阻止的時候,老爹已經豪氣萬分地放下空掉的酒杯,然後咧嘴一笑說:「啊,剛才嗎?在說她和艾斯的事呢。」

    「喔喔是這件事嗎!」聽見他這樣說,二人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也不管鈴滿臉通紅,他們同時轉頭對正在拚酒的大夥兒揚聲說:「喂!老爹在說鈴和艾斯的事呢!」

    一聽到這種八掛的事項,所有人都紛紛放下自己手上的事,一同轉過頭來看著鈴。一下子靜下來的甲板讓鈴心生不妙,可是卻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沒法說出任何話。

    下一瞬間,甲板上爆發出一陣要震聾的起哄聲。

    「喔喔喔!在說鈴醬和艾斯的事啊!」「什麽什麽!」「怎麽了?鈴和艾斯在一起了?」「不是不是!在說他們什麽時候才一起呢!」「不是我說,光看著你們就感到著急了!」「對啊!鈴你到底什麽時候才去表白啊!」

    「表【咇——】白!」羞得滿臉通紅的鈴一個沒忍住蹦起來尖叫,她眯起眼找了一下目標,然後隨手拿起手邊的一瓶酒,腳下一用力向著其中一個起哄的人衝了過去。那個人本來喝得醉醺醺,到發現鈴的時候,鈴已經氣急敗壞地衝到他麵前。隻見鈴扯著他的衣領,滿臉怒容地一手將手中的酒瓶開口,一下子塞到他大笑著的口中。

    「喝你的酒啊啊啊!」

    下意識地吞咽,一大瓶酒沒一會就通通下了肚。

    本來就已經醉醺醺,一大瓶酒再下了肚,鈴鬆開手的時候對方砰地向後躺倒。看著她灌倒一個同伴,其他人反而叫好起來。鈴一腳踩在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人身上,哼了一聲,看她表情,大有『誰再說我就灌醉他』的表情。

    隻是當做出這樣的表情是她的時候,反而沒什麽威嚇力,再者,甲板上大部分人都已經喝得半醉,更難以談威嚇了。眼看其他人不當她一回事,鈴抽了抽嘴角,然後變得滿臉扭曲。她咬牙轉身,然後慢慢地走到堆放著剛送上的酒瓶那兒,伸手拎起數瓶烈酒。

    轉頭,她黑著臉大叫:「啊啊啊啊——!」接著她衝入人群之中,咬牙切齒見人就灌。

    「咕啦啦啦!」

    雖然甲板上發展又一場毫無意義的混戰,可是老爹反而看著他們笑得更開心。他的身邊聚著好幾個見情況不對,從拚酒之中退了出來的隊長們。

    「看來鈴是將從艾斯那受到的氣都統統發泄出來呢。」酒量驚人的喬茲笑著說;而在他身邊,正蹲著一個渾身酒氣卻眼神明亮的拉克約。「哈哈哈,才那麽幾句就受不了啊。」

    「嘛,雖然鈴是海賊,但同時她可是女孩子。在這種事上害羞是理所當然吧?」拉克約搖頭晃腦地說,一邊就著手中的酒杯又灌了口。「啊啊,單是從這看來說,她根本和七年前的那個小女孩沒有多大的分別呢。」

    「咕啦啦啦,可別欺負得太狠了。」老爹對於他們的談話置之不理。

    「沒事啦,老爹。」比斯塔瞅了眼空空如也的酒杯,順手一拋說:「鈴也就隻會這樣鬧一下啦,反正要鎮壓的話隻要一句話就好了。」

    其他隊長紛紛好奇地看過來,比斯塔賊賊地笑了一下,然後揚聲說:「喂!鏡音鈴!」

    本來正在凶狠地灌其他人酒的鈴聞聲抬頭,手下不停地望了過來。

    比斯塔賊賊地笑著,然後問道:「我們很好奇啊,你是不是喜歡艾斯啊?」

    聽見這句話,鈴的臉色忽黑忽白,轉的臉色比調色盤還要多。不自覺地停下手上的動作,而本來正在混戰的其他人也紛紛停下手,轉頭看著鈴。

    「我都說我們之間隻是朋友,你們怎麽總得出這種結論啊啊啊!」鈴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她揚手將手上還有點酒的酒瓶扔向比斯塔。不過也許是鈴根本沒有認真地瞄準,所以比斯塔隻是側了側頭就避開了。

    「所以啊,不是有句話,叫那啥打什麽什麽……」

    「『打是情罵是愛』。」一旁喝著酒的以藏淡然地接過話柄,無視了接近暴走邊緣的鈴說。

    「【咇——】!」鈴黑著臉罵了一句,然後左右張望,將身邊滾動的空酒瓶撿在手中,一邊咒罵著一邊不停地朝比斯塔扔了過去。「混蛋!別跑啊!」

    誰會乖乖地站著被打,比斯塔當然是轉身就逃。

    眼看鈴和比斯塔一個追一個打,轉瞬間就脫離了甲板上的戰場,其他人不禁笑了起來。

    「這樣不就沒什麽分別嗎。」哈爾塔無奈地說道。

    「被追殺的人不同。」喬茲想了一下,給出這個答案;而在甲板上的混戰依然持續。

    「咕啦啦啦——!」老爹的笑聲響徹雲霄。

    這就是白胡子海賊團船上的日常。

    偶爾搶個商船,偶爾打沉幾艘海軍軍;更多的時候,在巡邏海域,在船上開開宴會;有時候也會吸納新同伴,又或者去收複新的海賊團。

    聽從『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的命令,白胡子海賊團是這世界最強的海賊團。攻無不勝,且給鐵桶那般讓人無從插手。他們是一群非常團結的海賊,與世上其他海賊團都不同,也與其他海賊團一樣。

    這就是四皇之首,『白胡子』的海賊團。

    不過,這樣的海賊團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例如說他們的當中有人叛逃。

    但是也就僅僅如此。

    因為有著隊長前往追撃,很多人都很快將這件事拋諸腦後。這是他們相信艾斯的實力,是信任同伴的證明。但是他們從沒想過,會在不久之後得知一個震動世界的消息。

    那是在鈴和以藏回到主船隊沒幾星期後發生的事,一封罕有地從羅娜得來的封來到了鈴的手上。那是由一隻強壯的老鷹帶來,以防水的物科緊緊地包裹著,表明是交給鈴的信件。

    本來以為是得到了家人消息,鈴急不及待地打開了信件。

    但是,卻在看完整封信的同時,整個人難以抑止地顫栗起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