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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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翾抬頭,眼睜睜看著秦二抱著他兒子跑進了內院。

    九萬跟著跑進來:“小姐,太子來了。”

    太子龍顏盛怒:“把秦小二擰出來。”

    暗一趴著橫梁,跟女大夫點了個頭,才從橫梁上爬走去內院捉秦二公子去了。

    若翾死魚眼。

    太子氣衝衝的端過女大夫對麵的茶杯給自己灌了一口,勉強壓住火氣:“女大夫莫怪本太子掃了今日這開張大吉之喜,實屬秦伴讀太過惱恨,見本太子旋走,本太子心中鬱結。”

    懂!

    鬱結的無非是宮牆內那點子事。

    女大夫點頭,表示理解。

    太子壓住火氣後,想想今日出宮是為給女大夫祝喜的,這樣板起龍臉來的確不對,於是眼珠子就落到了女大夫手裏頭。

    “這是?”

    女大夫捧著一張白紙,是為何意?

    若翾收回心思,擺弄了幾下手裏頭的信紙,麵無表情。

    太子下意識的挺直腰杆,麵色整了整,眼珠子從女大夫手裏頭的白紙上轉頭女大夫的容顏上,略緊張:“女大夫?”

    “回太子,這是家書!”

    呼!

    太子長長鬆了口氣,家書啊!家書好啊!隻要不是事關本太子麟兒的事,凡事都好!太子嗬嗬笑了:“既是家書,便是本太子唐突了!”

    若翾的眼角抽了抽,眼睛又瞪著書信上的兩個字上去了!

    女大夫麵無表情的看著書信,那飽含切齒的小樣看著人心底一抽抽的,太子暗自摸了摸臉蛋,想到因為麟兒的事昨晚沒合過眼,隻覺得深深的疲憊和痛心……

    秦二慢騰騰的走出來,在太子身邊坐下的時候,用力握了握腰間金光閃閃的刀柄。

    太子眼神淩厲的看向伴讀,陰沉沉開口:“伴讀是見不得本太子嗎?”

    秦二癱著臉,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弟媳手裏拿著的書信背麵,鎮定回答:“太子多慮了。”

    太子拍桌子表示自己的悲憤:“你還敢無視我。”

    秦二不舍的將黑漆漆的眼珠子回到太子身上,癱著臉回答:“太子有何吩咐!”

    太子被氣得氣上不來。

    秦二抬頭看向被揍得流鼻血的暗衛:“太子有疾,傳太醫。”

    正擦鼻血的暗一:“……”

    倒吸涼氣的太子:“……”

    秦二沒能從弟媳的書信背後研究出什麽來便起身行禮準備撤:“秦二告退。”

    若翾終於從一張大紙僅寫著‘媳婦’兩字的書信裏頭鑽出來,看眼哥,又看眼太子,汗滴滴的將書信給折起來鑽口袋,笑眯眯的說:“太子,商量個事唄?”

    太子果斷不衝伴讀運氣了,對著心愛的女大夫笑眯眯道:“可行!”

    若翾咧嘴笑。

    太子接著說:“在此之前,本太子希望女大夫據實告知!”

    若翾挑眉。太子就確定她有事瞞著他?

    太子手指頭指向伴讀:“秦二不敢說,本太子相信女大夫。”

    若翾看了看橫梁。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太子,張張嘴。

    太子一巴掌撐在伴讀肩膀上,讓他閉嘴:“你脫了褲子朝哪個方位撒尿我都知道,還想瞞著我嗎?”

    秦二癱著臉,渾身散著寒氣。

    若翾幹咳了聲。

    太子不以為意:“別看我是太子,小時候可沒少被秦小二帶著幹壞事。”這麽粗俗的話,說了有什麽稀奇的?

    秦二繃著臉。

    若翾幽幽的開口:“太子,今日可是我這醫院開張的日子。”

    “所以我帶著賀禮來了!”

    若翾死魚眼。

    太子又認真的看著女大夫說:“我隻想知道事關麟兒……”至於伴讀看見他就跑的姿態,肯定是伴讀心虛了,至於為何對他心虛……太子哼了聲。

    若翾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跟秦二說的事透入出去,那畢竟是懷疑,沒有證據當不得真,何況皇後和太子也的確是中過子母蠱的,如果僅是太子的兒子被下藥這一事猜測出來的端倪而跟太子說,皇後不是他母後,這後果可就嚴重了……

    “太子隻要確保麟兒不再被下藥,且照顧得當,他暫時還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得了準話的太子,這下是真的放心了。

    太醫院裏他誰的話都可以不信,但是心愛的女大夫的話他是一定相信的。

    心裏惦記的事放下了,太子就將矛頭轉向伴讀了。

    秦二目不斜視。

    太子似笑非笑,陰測測的在伴讀耳邊說:“伴讀就沒有什麽要跟本太子講的?”

    秦二沒吭聲。

    太子哼了聲,也不逼伴讀,略坐了會,就回宮了。

    秦二眉梢微微動了動,太子離開後,便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弟媳,欲言又止。

    若翾打了個哈欠:“沒憑沒據的事情,誰信?”

    秦二沉默。

    若翾死魚眼:“大逆不道是要被滅九族的!”說完留下沉思的哥去了外間的藥鋪子。

    藥鋪開張,沒病人。

    幾個抓藥的小廝站在櫃台前撐著手都要打瞌睡了。

    若翾看眼外頭的太陽,又回頭看眼打瞌睡的小廝,深切的覺得當初小白臉的話不是沒道理的,怎麽沒跟哥要個繁華街道上的鋪子來呢?

    沒病人,可要愁死個人了。

    兩小廝看到東家出來,忙站直腰杆擺上笑容,不敢在打馬虎眼。

    若翾看著冷冷清清的鋪子,有些煩惱的抓抓腦袋。

    “小姐!”

    九萬從外麵跑進來,興奮的喊:“小姐,姑爺來信了。”

    若翾目光頓了下,下意識的把手裝進放著書信的口袋裏,又一想一張大大的白紙就藏著媳婦兩個字,腦門上就是一群烏壓壓的黑。

    “小姐,是姑爺的信。”九萬把手裏的信遞了過去。

    若翾死魚眼。

    接過書信後拆開,然後……

    九萬小心的看著小姐的臉色,困難的咽了咽口水,然後跑了。

    若翾盯著手裏的信,都不知道該擺什麽臉色了。

    這次還好,總算不是‘媳婦’兩個字了,可也比那兩個字好不到哪去,隻在媳婦兩字後麵,加了一長竄的感歎號?!

    哦!

    最後麵還有個貓爪子。

    若翾:“……”

    似乎能想到幹嚎的小白臉在寫完媳婦兩字後,被阿狸踩了一爪子,然後跳起來追著阿狸一路打的情景了。

    若翾彎起唇,然後心裏沉甸甸的。

    有點難受。

    九萬硬著頭皮從門外蹭了進來:“小姐,姑姑爺的信!”

    若翾看著九萬。

    九萬忙將信遞過去,慌忙解釋:“小的剛走到巷子口,就看到個騎馬的小廝過來,把這信給了小的。”

    若翾木訥的接過信,拆開。

    一長竄,都是字啊!

    若翾有點奇異的看著書信,她還以為小白臉又給她送了封隻有媳婦兩字的書信來。

    晉陽侯摸著腦袋進鋪子,眼巴巴的看著兒媳手裏的書信:“兒媳啊,聽說不孝子送書信回來了?”

    滾圓滾圓的兩眼珠子火辣辣的盯著兒媳手裏看著的書信。

    若翾覺得壓力大增。

    晉陽侯眼珠子黏在兒媳手裏的信上,幹巴巴的開口:“還是三封家書呢!”三個時辰送三封家書,怎麽著都有一封是給他和老婆的吧?

    若翾笑眯眯的將手裏的書信遞過去:“爹先看。”

    “那爹不客氣了!”晉陽侯搶過書信急急的看起來。

    然後……

    黑著臉將書信仍還給兒媳,大罵不孝子轉身跑了。

    若翾:“……”她接過書信後,也就看了開頭兩行字,爹就來搶信了。

    等爹跑了後,疑惑的抖開信重新看。

    第一兩行都正常,正常問安,爹娘哥都在,第三行半開始就不正常了,媳婦我想你……五個大字無限循環……

    若翾:“……”

    晉陽侯回到府裏後,拉著媳婦進了內室,然後抱著媳婦大罵不孝子,罵著罵著就傷心了。

    晉陽侯夫人拍了拍相公的肩膀安慰:“你天天罵他不孝子,他不孝也是你罵出來的。”

    晉陽侯嚎的更傷心了。

    晉陽侯夫人笑罵了兩句,然後也跟著憂傷了,兒大了不由娘,隻想媳婦不想娘的混蛋不孝子啊!

    晉陽侯躺著媳婦的大腿上無限憂傷:“如今皇上越發的忌憚府裏,壽兒的身子也將有起色,隻怕是……”

    晉陽侯夫人心中也發涼:“皇後是我堂姐,怎麽著也……”

    晉陽侯冷哼,滾圓的眼珠子裏迸發出駭人的寒光:“這個是用不上了,我就怕萬一皇上發難,不孝子有兒媳我不擔心,崢兒的本事沒人傷得住他,我隻怕凜兒……”

    說道在邊關,皇上不放回來,還得跟蠻子天天較勁的大兒子,晉陽侯夫人兩眼珠子都濕潤了,把相公的頭從大腿上搬開,手裏的帕子扔他臉上,起身朝外走。

    晉陽侯抓了媳婦的帕子爬起來就喊:“媳婦,喊兒媳回來吃飯啊?”喊完往床上一趟,兩眼發直的盯著床頂,似乎要把床頂給盯出兩個血窟窿來。

    晉陽侯夫人憋著股怨氣。

    二兒子當了伴讀,天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當質子。小兒子從小半死不活,讓他們備受煎熬,大兒子扔在邊關打蠻子,日日提心吊膽……

    這一切,都是誰給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晉陽侯夫人沉著臉,伺候的丫鬟上前小聲道:“夫人,宮裏來消息了。”

    晉陽侯夫人回頭看眼身後的內室,離開前吩咐丫鬟:“讓老爺歇息片刻,把菜熱上,去藥鋪找世子夫人回府用膳。”

    丫鬟領命去了。

    晉陽侯夫人領著伺候的丫鬟朝著西北角略荒廢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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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開始恢複哦】前期一段時間字數會比較少,以後的固定時間明天的題外會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