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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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沉默不語的回到蟾光殿,鈞師傅是不想說話,蘇恓惶和流光是不敢說話。
“有些事情,與其讓別人說三道四,還是為師直接告訴你的好。”鈞師傅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對蘇恓惶說道。
蘇恓惶向流光點點頭,流光就準備上樓。
“沒事,丫頭你也聽聽。”鈞師傅看到轉身準備走的流光道。
鈞師傅看了看二人,娓娓道:“你師兄,叫天幽,是為師的第一個徒弟,曾經為師以為他這輩子就是為師唯一的徒弟了。天幽的父母也是天劍宗的弟子,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雙雙去世了,那時天幽才剛剛兩歲。我和你夢瑤師叔跟天幽的父母關係非常好,夢瑤師叔見天幽可憐,就將天幽帶在身邊。待天幽大點的時候,我們發現他是罕見的純陽之體,特別適合修習我練的焚天決,就由我收他為徒,你夢瑤師叔依舊也教導他,所以天幽實際上是我們兩人的徒弟,也由我們兩人撫養長大,就像我們兩人的孩子一樣。”
鈞師傅說道這裏,臉上滿是回味、溫馨的神情。
“天幽長到十五歲,向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宗內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了。我和你夢瑤師叔都非常欣慰。當時大陸最北麵的雪族在大陸活動頻繁,在各處引起了不小的事端。你現在是天劍宗弟子了,告訴你也無妨,天劍宗祖上遺訓,一定要嚴加注意雪族的一舉一動,雪族也一向視我天劍宗為敵,其中的淵源,時間太久已經無法考證了,但是千萬年來,雪族和天劍宗一直都是勢不兩立的,這點你以後也要記住。”
蘇恓惶聽罷點點頭。
“當時我和你師叔想著,天幽功力高,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是時候出去曆練曆練了,就讓他隨著年長些的師兄們一道去查探雪族的動靜。這一去就是三個月,後來突然收到同去的師侄們的飛劍傳書,說天幽在齊國境內失蹤了,我和你夢瑤師叔擔心的不得了,馬上動身去齊國尋找,找了大半個月,突然有天接到天幽的飛劍傳書說自己沒事,隻是迷路了,正在回宗門的路上。我和你夢瑤師叔懸著的心才算放下。回到宗門一看,天幽果然沒事,隻說之前受了點小傷,已經好了。”
“哎,現在想來,天幽應該就是在這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碰到了那個毀了他一輩子的妖女。”鈞師傅長歎一聲道。
“天幽這次回來以後就有點神不守舍,我和你夢瑤師叔以為他初次曆練就迷路了,受了點打擊,年輕人受點打擊才能成長,就沒怎麽在意。其後,宗內隻要出任務,天幽都積極的參加,任務完成的也非常出色,我和你夢瑤師叔都非常的欣慰。後來也就非常放心的讓天幽出去曆練。”
“十八歲那年,天幽結成了金丹,那是我天劍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結成金丹的弟子,宗內上下都歡欣鼓舞,天劍宗還特意為天幽舉辦了盛大的慶祝結丹的儀式,各門各派都有人來參加。結丹儀式上,當時的宗主千蟬師弟還當眾宣布天幽將是我天劍宗下一任的宗主。儀式當天我和你夢瑤師叔忙著接待各派賀喜的長老,天幽就負責接待年輕一輩的弟子。你夢瑤師叔想要天幽過來認識下各宗的長輩,我就去找他。無極峰遍尋不著,問了弟子說天幽往宗門外去了,我就去找,在祥瑞峰看見天幽和一個一身黑衣黑紗蒙麵的女子在說話,說說笑笑的非常親密,還有另一名侍女樣的女子,看見我,對談話中的兩人說了句什麽。天幽看見我,有點慌亂,忙叫師父,而黑衣女子隻是躬身點了點頭。我告訴天幽各派長老要見他。天幽就跟黑衣女子說了句什麽,黑衣女子二人就離開了。我問女子是什麽人,天幽隻說是遊曆時認識的朋友,來祝賀他成就金丹的,因為生性不愛熱鬧,就是來道賀一聲就走了。我也沒在意。”
“哎,如果當時我就知道這是那妖女,一刀殺了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了。”鈞師傅說道此,又歎口氣說道。
“成就金丹以後,宗內弟子按照慣例都要進入禁地曆練。我天劍宗的禁地據說開派之初就存在了。禁地內險惡異常,稍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可是如果能通過禁地的考驗不僅能功力精進,而且還有機會得到禁地內塵封了千萬年的奇珍異寶。你已經成功築基了,如果能更進一步,這禁地也是要闖一闖的。為師就告訴你,禁地內最大的機緣,不是奇珍異寶,而是聖劍。”
“聖劍?什麽聖劍?”蘇恓惶奇道。
“想必你也知道,我天劍宗是上古劍仙無塵的傳承,聖劍據說是無塵的佩劍。無塵的事跡我就不說了,你自己去藏經閣看看就知道了。近萬年來聖劍隻有二次認主,第一次認主的時間在萬年前,我們當時都還未出世。這第二次認主就是天幽。聖劍認主,不僅僅是我天劍宗的大事,更是整個大陸的盛事,各派又一次震動了,正道歡欣鼓舞,邪道膽戰心驚,天下人都說聖劍可保我天劍宗千年興盛。誰知這竟是一場浩劫。”
“天幽取得聖劍後,就該修聖劍自帶的功法光明決。光明決是古法,修習起來威力巨大,天幽修習以後實力暴增,對外的任務也基本由他帶隊執行,我天劍宗一時風頭無兩。我和你夢瑤師叔自此對天幽是完全放心了。”
“十二年前,火麟堂堂主趙猛被殺,門派信物麒麟印失竊,宗內應火麟堂的請求派天幽前往協助調查。此次調查的具體情況我不得而知,據同去的弟子講,他們趕過去的時候火麟堂的堂主還未下葬,天幽和火麟堂的其他主事人一起眼看了堂主的屍首,據說天幽看過屍體以後臉色很差,其他人問他也不回答。後來天幽等人又到事發地查看,火麟堂有閱曆的長老認為是雪族所為。雪族對於大部分的世俗之人而言是不存在的,隻有修真界才知道雪族,因為雪族的人數很少,而且雪族居住在極海之外,輕易不上大陸活動。雪族的修真門派叫做神域。神域和眾多大陸的邪道宗門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火麟堂感覺此事極有可能是神域的人做的,如果是邪道做得那就是關係正道安危故而請天劍宗出手。火麟堂雖然現在式微,但也是上古傳承,門派信物也是一直傳承下來的,信物丟失,火麟堂自然是傾盡全力去找。不久之後就有人回報說發現了可疑人的行蹤,天幽和眾長老一起趕往發現可疑人物的地點。是一處客棧,想來是有人受傷了。眾人和十來個黑衣人一番惡戰。這些黑衣人悍不畏死,拚死護住其中一人逃脫,眾長老被拖住了,隻有天幽一人孤身追過去。一天一夜之後,天幽臉色蒼白,帶傷返回了火麟堂,帶回了麒麟印,隻是麒麟的一隻眼睛丟失了,據天幽說是在爭搶過程中摔掉了,具體掉到什麽地方不清楚。火麟堂眾人見信物回來了,那眼睛本是一顆紅水晶,再補上一顆就是,又見天幽受傷也就沒說什麽。又問可疑之人的下落,天幽隻說爭鬥中受傷被逃脫了,大家也不便責問。天幽在火麟堂修養了一個星期,火麟堂的人繼續按照天幽說得地方去找,果然是有打鬥的痕跡,但是之後就查不到了。”
“後來,同去的弟子回宗門向長老們匯報事情的進展,天幽並未一起回來,說是要去繼續查。我們也並未在意。兩三個月以後,火麟堂長老劉紀中到宗內求見宗主千蟬師弟,說天幽包庇刺殺堂主的重犯,天劍宗和邪道中人狼狽為奸,殘害正道人士。千蟬師弟大驚,立刻知會我們幾個長老,我和你夢瑤師叔自然是不相信的。但人家一派長老所說的事情我們也必須慎重對待,不然宣揚出去天劍宗真的是顏麵掃地了。我們立刻飛劍傳書讓天幽返回宗內。天幽回來後我們組織天幽和劉紀中長老對質,沒想到天幽竟不否認。這對我和你夢瑤師叔簡直是晴天霹靂,我們單獨問天幽,天幽開始時候不肯說,我想起結丹儀式那天的黑衣女子,就問天幽是不是此人。天幽這才開口說,他是在第一次曆練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姑娘,當時天幽迷路還受傷了,是這個姑娘救了他,當時雙方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後來出去曆練的時候又碰到了那個姑娘幾次,兩人之間情愫漸生,常常見麵。此次去火麟堂調查,看到堂主的屍體和打鬥地點,才感覺功法非常熟悉,固然追蹤下去才發現是此女子所為,才發現女子是邪道中人。我和你夢瑤師叔聽完了又急又氣,我們勸他放棄那個妖女,說那妖女是知道他是天劍宗的下任宗主有心勾引他,讓他以正道大義為重。天幽隻是不說話。這孩子從小就是倔脾氣,加上修行上沒受過什麽挫折,性子有些高傲,我和你夢瑤師叔勸了半天就是不鬆口。無奈之下我們將天幽關入了鎮魔塔,希望以此讓他反省,也算是給火麟堂一個交代。”
“誰知,天幽整整被關了一個月,仍然不鬆口。我和你夢瑤師叔急得不行。你夢瑤師叔哭著求了天幽好幾次,天幽隻對你夢瑤師叔說他是真的喜歡那個妖女,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此時,修真界已經將此事傳得沸沸揚揚,宗內為了息事寧人,不得不對天幽作出處罰,並將此事公諸天下。一是想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二是想引出此女。果不其然,此女竟然闖入鎮魔塔救人。宗內早派人埋伏在此地就等妖女來救人。妖女一入此地就被埋伏的弟子攻擊,沒想到妖女法力驚人,愣是擊敗了眾多埋伏的弟子。要不是眾長老趕到,說不定就被妖女逃脫了。我們幾位長老聯手將妖女打得重傷,塔內的天幽聽見外麵的動靜,又知道女子受傷,竟然用聖劍劈開鎮魔塔,救走了妖女。”
“我和你夢瑤師叔痛心疾首,宗內也是愁雲慘淡。沒想道火麟堂竟然重寶懸賞向天下發布了追殺令,我和你夢瑤師叔怕天幽手持聖劍傷了正道人士,到時候事情再無法挽回,也怕天幽落入他人之手受傷,主動提出追拿二人。幾番追蹤發現兩人走投無路,竟是進入了萬獸山脈。”
“萬獸山脈綿延數萬裏,橫穿整個大陸,許多地方修仙人士都不敢隨意進入,這樣天幽壑妖女隻要不受到萬獸山脈中的妖獸的傷害,暫時就是安全的,那些受懸賞誘惑的人也不敢拿生命開玩笑。但是我和你夢瑤師叔是不能放棄的。我們在萬獸山脈中整整尋找了大半年,其間,竟然發現了神域之人的身影,想來也是在尋找二人。”
“後來,我們幾乎和神域中人幾乎同時找到了天幽和妖女的下落。此女竟然已經身懷六甲。天幽跪著求我和你夢瑤師叔放過妖女和孩子。我們從小看著天幽長大,這孩子從小就是個孤傲的性子,從不求人,此番競然為了這個女子下跪,你夢瑤師叔心軟,我何嚐不心痛?況且兩人孩子都有了,千錯萬錯,孩子是無辜的。我們隻得應了。妖女那邊似乎也求得了同意。當晚我和你夢瑤師叔就留在那裏和神域的人達成了協議,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各自帶天幽和妖女離開。”
鈞師傅說道這裏長歎一口氣,繼續道:“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了,誰知一個月以後,枯梅師兄帶著廣善師弟還有火麟堂的幾位長老,以及其他人也來了,此時我們才知道,原來火麟堂擔心我和你夢瑤師叔徇私,竟然派人跟蹤我們,知道了我們的行蹤以後就派人通知宗內,同時昭告天下,枯梅師兄隻得帶著眾人趕來。天幽和神域的人都以為是我和你夢瑤師叔通知的人,我至今忘不了天幽看著我的眼神,先是不可置信,後是憤怒,最後是恨。”
說到這裏,鈞師傅黯然神傷,停了一會又道:“我和你夢瑤師叔百口難辯,這邊雙方已經動氣手來了。我們這邊人多,天幽顧念多年感情也未動手,神域之人自然不敵。妖女此時卻動了胎氣,天幽頓時亂了方寸。我和你夢瑤師叔也是急得不行。外麵打得不可開交,妖女在裏麵喊得撕心裂肺。眼見著神域之人都負了傷,天幽向困獸一樣,雙眼通紅的走來走去。我和你夢瑤師叔擔憂的勸天幽,又守在門口防止有人進入。眼見著火麟堂眾人越比越近,天幽終於大叫一聲,手握聖劍,一招擋住了眾人。天幽雙眼通紅,頭發散亂,完全是一副著了魔的樣子。火麟堂長老一見,大叫道天幽入魔了,大家一起上。天幽出手了,我和你夢瑤師叔自然不能不管。枯梅師兄也不好說什麽。天幽加入戰團,頓時局麵就有所改觀。但這也隻是暫時的,不久之後天幽就有點支持不住了。你夢瑤師叔急得不行,眼看著天幽身上中了一劍,你夢瑤師叔紅了眼提著劍就要去幫忙,我隻得一掌打暈了她。就在此時,屋內突然傳來嘹亮的嬰兒的哭聲,我一聽又喜又憂,喜的是天幽有後了,憂的是這孩子注定命運多舛,天幽和神域聽到哭聲,精神大振,天幽仰天長笑,攻勢完全放開,而火麟堂這邊卻更急了。但是優勢持續的時間不長,天幽這邊隻剩下三個人了,完全被包圍了。天幽渾身是血,目眥盡裂,我看的心疼不已,卻又無可奈何。眼看著天幽等人支持不住了,妖女從屋子裏出來了,臉色蒼白的加入戰團。妖女雖然剛生完孩子,元氣大傷,但功力絕高。有了她,四人又支持了好久。地上的土都被血染紅了,也不知道是哪方的。”
鈞師傅一臉失魂落魄樣子,蘇恓惶也聽得黯然神傷。
“神域的最後兩個人也倒下了,天幽和妖女最終雙雙被擒。火麟堂眾人要求將二人帶回火麟堂處置,祭奠堂主的亡魂。枯梅師兄則說天幽是天劍宗的人要求帶回天劍宗處置,兩邊吵得不可開交,我私心當然是希望天幽能回天劍宗受審,那樣還能有條活路。我就看著被押著的天幽和妖女,兩人都渾身是血,非常狼狽,但是麵色都很平靜。兩人就這麽靜靜地互相看著,就好像這裏隻有他們兩人人,其他人都不存在。突然我聽見天幽問妖女,阿狸你後悔嗎?妖女一笑,輕聲說不後悔。不好,我心裏咯噔一下,大叫天幽不可以。還沒喊完呢,我的幽兒,他,他,就這麽在我麵前自絕經脈而死。”
鈞師傅再也說不下去了,以手支著額頭,雙目緊閉,麵容灰敗。蘇恓惶和流光聽得是眼眶濕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鈞師傅聲音恢複了平靜,又道:“幽兒自盡的同時,妖女也同時自絕經脈而死。眾人一看罪魁禍首雙雙就死,再吵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枯梅長老此時堅持天幽的屍首要帶回天劍宗,火麟堂則要帶走妖女的屍體。雙方又吵起來了。你夢瑤師叔此時盡然醒了過來,一看天幽的屍體,嚎啕大哭。她見得眾人吵著要帶走天幽和妖女的屍體,提著劍大吼,今天誰要想帶走天幽和妖女的屍體就得踩著她的屍體過去。我想過去幫幫她,誰知她竟然也拿劍指著我,說我是懦夫,竟然看著自己的徒弟在眼前被人活活殺死。我自然無法辯駁。隻得央求枯梅師兄留下天幽和妖女的屍體。枯梅師兄和火麟堂劉紀中長老單獨談了會。劉長老和眾人說了些什麽,火麟堂眾人氣哼哼地走了。隻剩下我們天劍宗的眾人。你夢瑤師叔堅持要由她來處置天幽和妖女的屍體。我也一再要求。枯梅師兄念在天幽是天劍宗英烈之後,又跟我和你夢瑤師叔有師徒之誼、養育之恩,就同意了我們的請求,帶著聖劍和眾人走了。眾人走了以後,你夢瑤師叔又抱著天幽的屍體一陣痛哭。我勸解不得,隻得作罷。突然想起來還有孩子呢,於是趕緊去屋裏找,誰知找了一圈竟沒找著。我於是大叫,夢瑤,孩子,孩子。你夢瑤師叔也不哭了問我什麽孩子。我就說天幽的孩子。你夢瑤師叔一聽也是急得不得了,剛剛火麟堂那夥人那麽容易就走了,怕是去追孩子了。這麽一想,妖女的侍女不見了,估計是她帶著孩子趁我們亂戰的時候逃走了。我背著天幽的屍體,你夢瑤師叔背著妖女的屍體,兩人趕緊去追。追了一天一夜就是沒追著。我和你夢瑤師叔無法,又不能背著屍體一直跑來跑去,隻得又回了萬獸山脈,找了個地方,將天幽和妖女的屍體合葬。外麵容不下他倆,萬獸山脈也算是他們的家了。在這裏他們也算落得清淨了。”
鈞師傅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師父,那個孩子呢。”蘇恓惶問道。
“不知道,我連那個孩子一麵都沒見著,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後來我又找了好久,還找火麟堂的人問,都不知道下落。”鈞師傅道,又看著流光道:“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應該跟流光差不多大小了。”
“師父,那我們在越國碰到你是因為你守著師兄的墓嗎?”蘇恓惶又問。
“哎,天幽去了以後,我和你夢瑤師叔就鬧翻了。這近十年來,我們一見麵就吵架。我在宗內呆著也沒意思,就四處遊曆,沒事就去萬獸山脈轉轉。正好這幾年萬獸山脈上次獸潮之後有異動,我就主動請纓前往調查。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忠親王,才留在了王府,閑來無事就指點下後輩,這才遇到了你們。”鈞師傅道。
“鈞師傅,你別傷心了,我和哥哥以後會好好孝敬你的,不會讓你傷心的,我也不生師伯的氣了。”流光雙眼通紅的向鈞師傅道。
“是啊,師父,徒兒一定謹遵師父教誨,不讓師父失望。”蘇恓惶也道。
“好孩子。”鈞師傅看著兩人欣慰的道。
三人這一說話,就說到了傍晚時分,鈞師傅看了看天色道:“我累了,你們也去歇會。明天你送流光去淨心齋之後,就拿著我的令牌去藏經閣吧。”
“是師父。”蘇恓惶答應一聲,就和流光上樓去了。
“哥,你說這個房間是不是天幽師兄的房間?”到了樓上,流光指著上鎖的房問蘇恓惶。
“我想是的。”蘇恓惶道。
“哥,我覺得天幽師兄和阿狸好可憐,那個小孩子也好可憐,我和你都有爹娘,他一生下來爹娘就沒了。”流光幽幽的道。
“傻妹妹,這些事情看來宗內也是諱莫如深的,以後還是不要跟人提起的好,知道嗎?”蘇恓惶其實自己也滿同情天幽的,可是又能怎樣,於是向流光道。
“嗯,我知道了。哥,我好舍不得跟你分開。”流光抱著蘇恓惶的手撒嬌道。
“誰說我們要分開,我們都在天劍宗,還是天天見麵啊。”蘇恓惶笑道。
“好吧。”流光嘟著嘴道。
“好了,去收拾東西吧,吃晚飯早點休息。”蘇恓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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