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大漠鬼墟第八章 德資考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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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塔克拉瑪幹沙漠邊緣的羅布泊,被稱為死亡之海。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在上世紀二十年代發現時,羅布泊還是一片數萬平方米水草豐美的仙湖,可在生存條件惡劣的塔克拉瑪幹沙漠邊緣有如此的地方卻沒有居民居住,這讓他很奇怪。於是,斯文.赫定又在幾年之後再次組織人去了羅布泊探險,可這次,隻有他一個人回來。他在回憶錄中寫道:羅布泊有地下一片巨大的空間,裏麵有著可以讓世界毀滅的能量。可那能量是什麽,他卻沒說。
轉眼到了建國初,一支梅花黨殘兵來到羅布泊,此時的羅布泊雖然已沒有大片的水域,但也足以維持人的生活,當地人管他們叫做沙民。但是那些沙民也在羅布泊的地下空間裏遭遇了不測,隻有命大的劉拴住一人活了下來。
我翻看著宋明清給我的資料,裏麵記載的東西讓我觸目驚心:在六十年代,沙民事件過後,羅布泊出現了很奇異的生物。它們有智慧,甚至可以使用槍械,如果讓人他們咬上一口,即使僥幸活下來,也會像生化危機一樣,變成一具隻會撲咬活人的行屍。裏麵還有一張那種生物的照片黑白照片,像是晚上拍的,蹲在房頂上,長著一嘴獠牙,身上似乎穿了一件做工頗為考究的大衣,那大衣的形製總感覺是在哪見過,但想不起來了。拿東西似乎更像一隻長臂猿,胳膊很長,手上拿著一柄匕首,身上的皮膚似乎是脫水了一般,有著深深的褶子。
宋明清見我看的入神,給我解釋道;“這張照片是你爺爺拍的,你爺爺是新疆一個工兵團的團長。我國那時候要在羅布泊搞核試驗,他們是最早來羅布泊搞先前建設的一批人,因為出現了這種東西,大大的影響了工程進度,你爺爺和我爺爺就帶兵去消滅那些東西。行動進展的很順利,隻是最後他們也發現了那個地下廢墟,然後,他們就失蹤了。但很奇怪的是,他們似乎並沒有犧牲,似乎是進入了那地下空間又出來了。我爺爺還給我留下線索讓我們去找他。”
宋明清說完,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把嶽五目和梁老板也聽得一愣愣的,都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咽了口唾沫,問道:“你爺爺給你留下什麽線索了?”宋明清從那堆資料裏翻出來一個軍官證,上麵上麵寫著“80667部隊駐新疆工兵營營政委宋子文”,但奇特的是,上麵也用血寫了一首詞:
銅陵閣,驪山墓,土木大興百姓苦。南攻蠻,北禦胡,死傷無數,隻圖一圖,南,南,南
北龍脈,西昆侖,想奪天下占此地。報國策,神兵法,中原易得,人心相悖,歎,歎,歎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跟宋明清說道:“這軍官證我也有一個!我給你拿去!”我將那本我在元朝古墓中得來的軍官證找出來遞給給宋明清,問道:“這個叫趙久遠的人是不是我爺爺?我以前聽我奶奶說那他叫恒昌,估計是他的表字。”眾人見到這個軍官證也很是驚訝,問我是如何得來的。我也不管領導的禁口令了,把我在三道梁子村的經曆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眾人聽罷,不禁唏噓感歎,真他媽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宋明清說道:“這個叫做趙久遠的人正是你爺爺,他在軍官證上寫的詞似乎是一個影預,說了很多地名,似乎是暗示我們什麽。所以這回考古衛生研究所要組織一次去新疆羅布泊的考察行動,就是要探究究竟有沒有那個地下空間,如果有的話就進去考察。現在的學者普遍認為那是一個古代遺跡,可苦於資金問題一直沒有考察。現在有一個德國人出資,他聽說你是在羅布泊失蹤人的後人之一,還在沙漠裏當過兵,對沙漠比我們都熟悉,可以給我們當領隊,所以重金邀請你來參加。這不是,我聽說你因為價錢原因拒絕,我特地連夜從北京飛來邀請你,但沒想到你是那麽看重錢財之人。”
早說啊!原來是找我當領導的,還能掙錢,幹嗎不去?隻是這次考察萬分凶險,我看了一眼嶽五目,他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對宋明清說道;“既然你這麽盛情邀請我兄弟,我兄弟不去顯得不給麵子。但是這次是沙漠考察,你又說了可能一些怪物,你們考察隊裏也估計盡是些老弱婦孺,我怕我兄弟忙不過來,所以我得幫他!所以說那副隊長就我幹了,至於價錢嘛,就按王倫說的給....”我也順勢幫腔道:“要是我嶽兄弟不去我就不去了,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宋明清見我已決定,便收拾好東西起身要走,跟我揮揮手說道:“你們倆個大男人甭矯情了,可以帶上你哪位嶽兄弟,但這次出錢的老板願不願意讓他參加就不一定了,不過他可以當一名誌願者。既然你們決定了,事不宜遲,明天就跟我回北京,下午的飛機,我來接你們。”我和嶽五目聽完,心中一陣大喜,但嘴上還說道:“那,那機票錢?”
“機票錢我出!”宋明清白了我一眼,扭頭走了。
我為什麽非要去考察?我承認,經濟問題是一大原因。我一直說我們小店生意不好,不好到我那幾萬塊錢退伍費都已近賠進去了,房租欠了仨月沒交,要是在這麽幹下去,我估計就得和嶽五目睡大馬路喝西北風了。如果這次考察順利,的確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但更主要的是,我知道了那個總在我夢裏出現的人就是我爺爺,他在羅布泊失蹤,最起碼當孫子的得讓他屍骨還鄉,把爺爺的屍骨仍在那片大沙漠裏,作為親人,也會不得安寧。
隻有一天的準備時間,我和嶽五目抓緊向梁老板谘詢羅布泊的情況。梁老板給了我們每人一個用草原頭狼的狼牙做的護身符,說這玩意煞氣凝重,可以阻擋不幹淨的東西,是當年東北土匪戴的,據說可以得到袁崇煥將軍英靈的庇佑。又很神秘的塞給我一張地圖,說道:“還記得劉拴住嗎?那個地下空間是真實存在的,但入口非常難找。這張地圖是劉拴住失蹤前交給我爸的,是那個地下建築一部分的平麵圖,如果你們進去了,多多少少對你們會有一點幫助。”
下午宋明清來了,我們向梁老板告別,坐飛機飛到了北京,那個考察隊全體人員就駐紮在北京大學考古係,為首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教授,姓孫,和宋明清說了幾句,走過來和我說道:“趙同誌,你也知道,我們這是一個正規的考古隊,本來是不從民間招人的。可我的學生小宋三番五次地跟我推薦你,我還以為你是她的親戚跑我這來走後門的。現在才知道,你是個人才啊!不但是當年新疆兩彈一星工作者的後代,以前還是解放軍的班長,在沙漠當兵參加過剿匪戰鬥,還和我們要找的那種生物搏鬥過,既有戰鬥經驗又有沙漠生存的經驗,當我們這些人的領隊都綽綽有餘了。可跟你一起的那位嶽同誌有什麽特長?這次考察是外國友人出資的,在招人方麵全權委托給了我,我要把每個人的特長全都問清楚。”
這個孫教授皮膚黝黑,看來是個經常下考古工地的實踐派,可沒想到說話這麽圓滑,意思就是你嶽五目有本事就留下,沒本事就滾蛋。嶽五目見自己被看扁了,吹到:“想當初我也當過兵,在新疆剿滅東(和諧)突的時候,我一個人就手刃五六個,開槍打死七八個,還活捉了一個......”我吐吐舌頭,心說你扯謊吹牛前先不打打草稿,你當東(和諧)突是兔子呢想打就打,要是新疆有那麽多東突恐怖分子那不是早炸了鍋了,你以為我們邊防部隊是吃素的。我趕忙幫嶽五目圓話:“新疆沙漠裏野獸盜墓賊多,我這兄弟,槍法好!”
這時從門外麵走進兩個人,一個是先前去找我的所謂“陰人”王倫,另一個估計就是這次考察行動的老板了,是個外國男的,黃毛高鼻綠眼睛,像是德國日耳曼人。和德國人說什麽話啊?見麵應該和人家打個招呼吧,德語我不會,那就英語。我走過去和那人握了下手:“哈.....哈漏!愛母趙翰青~,來吃兔蜜特油!”
我這幾句英語說的在場所有人都想笑,那個外國人對我說道:“趙先生,你好,我叫馬克,叫我老馬就行。我也很高興見到你。不用和我說英語,我懂漢語。我剛才也聽到你和孫教授之間的談話了,的確那沙漠裏有很多野獸,多一個槍法好的人也有大用。”沒想到這個德國鬼子漢語這麽利索,看來是個中國通,他接著著說道:“我是德國國立大學的,這次出資舉行這次中德聯合考察。我正式邀請你們參加,一天五百人民幣的報酬,考察結束在一人給兩萬,具體行程我們會在路上告訴你們。”
原來這個馬克是搞西域文化研究的,這回專門來中國調查研究。我國的考古部門由於資金問題,對新疆省的考古工作一直止步不前,現在竟淪落到讓外國人出資考察,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同行的還有一個姓錢的植物學教授,一個德國來的古生物學教授,叫阿道夫,他是第一次來中國,不會說漢語。外加兩個考古係的學生。加上原先的人,一共九個人。不過考古隊裏的教授年齡普遍偏大,最年輕的馬克教授也快五十了,我真懷疑他們的身體能不能在大沙漠裏折騰。就這樣,一支由不同國籍,不同文化,不同身份的人組成的考古隊,坐上了西去的火車,踏上了去羅布泊的路程。這才是:平平安安本無事,一腳踹開是非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