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訂婚宴,突如其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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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痕跡?什麽痕跡?”

    蘇染不明所以的問道,狹長的美眸充滿了詫異,無辜的模樣認真到秦楚幾乎是相信的,可事實擺在這裏,那痕跡分明是吻痕,按照痕跡的顏色來說,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這兩天他天天晚歸,回來的時候蘇染已經睡了,因著她上次被蘇梓推下樓險些小產,又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力道會不小心傷害了孩子,為了以防萬一,他寧願憋著委屈的自己。

    “這裏!”

    秦楚目光沉沉,微涼的指尖觸在蘇染白皙的脖頸處,點了點。

    “這個?”

    蘇染好整以暇的眨巴著無辜的眼眸,伸手覆在自己沾著印記的脖頸上,指腹輕微的摩擦著。

    不等秦楚回答,蘇染率先垂下眼眸,眼淚簌簌的往下掉,一顆一顆掉在秦楚的手背上綻放,爾後從手背上輾轉滑入被子內。

    “對不起!”

    蘇染嚶嚶的哭著,顫抖的肩膀因哭泣而變的一顫一顫的,跟著整個人都撲到秦楚懷裏,痛苦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

    蘇染的表現,秦楚有些發懵,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心裏懷疑在蘇染的對不起下無疑是板上釘釘了,剛想拉開她,懷裏的人兒哭著說道。

    “醫生說,因為上次跌下過樓梯,孩子長的本身就不大好,而我自小失去了父母營養跟不上,身體體質就有點偏弱,隨著孩子越來越大,我身上的濕氣便有些重,所以醫生才在我脖子上幫我吸了些濕氣出來,不止這邊。”

    蘇染哭著從秦楚懷裏退了出來,旋即撩開自己的長發至頭頂,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後頸和脖子的另外一邊。委屈的說道。

    “這裏也有。”

    秦楚一看,果然是有,隻是後頸和另外一邊的相對大一點,這邊的相對小一點,得知是這樣的結果,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怎麽就因為一個痕跡而懷疑她了,她可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和他孩子的母親。

    隻是這痕跡,確實令人不由自主的去懷疑。

    “對不起…你怎麽不告訴我。”

    秦楚愧疚的將她擁入懷中。

    蘇染順勢靠在他心口,微微舒了一口氣,宋溢這個王八蛋,在墓地要了她不說。居然還在她脖子裏印了印記,他就不怕秦楚看見麽?

    難不成,他不想報仇了?

    若不是她及早發現,又臨時去了趟醫院,否則真是不好看了。

    “我怕…你會遷怒姐姐,所以……。”

    “這個傻丫頭……。”

    秦楚更加揉緊她,如?曜石般的眼眸微微閃爍著,對蘇梓的恨意更多一分。

    早晨起來的時候,蘇染還在睡,秦楚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昨晚的事一直在他腦海縈繞不斷,想了想拿過車前的,撥了一個號碼。

    ——————————

    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一張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裏那樣的現實,它們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和神秘,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蘇梓單肩倚在窗框上,眼眸淡淡的望著窗外的景色,微風拂過,她身側的窗簾跟著揚了揚,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喜歡黑暗,越深越深的黑暗,就如同她懼怕?明的到來一般的喜歡黑暗,她甚至不敢在白天打開窗簾。臥室隻剩下她微弱的燈光,她才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除了傅筠庭,她排斥任何人,哪怕是要給她治病的簡易,她寧願痛也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斑駁的痕跡一直像烙鐵一般印記在她身上,更刻畫在她心裏,她不敢回憶過往,一想起,她就覺得頭疼,撕裂般的頭疼,疼的好像要她的命一樣。

    微涼的風吹在她手臂上,有點冷。蘇梓下意識雙手抱緊雙臂,卻不想離開,冷風能讓她不安的心靜下來,她突然有一個大膽瘋狂的念頭,她想著,卻也這麽做了。

    傅筠庭忙完公事從書房出來,剛轉開門便看到這麽一幅情景。

    窗台上,一軀嬌盈飄然坐在窗沿上,寬大的睡衣遮到大腿處,底下纖細白嫩的大腿懸掛在半空中,令人無限遐想,不著妝容的容顏純的無法想象,溫暖的月色將她籠罩,美輪美奐,似天仙下凡。

    拽著門把的手一緊,傅筠庭瞳孔微眯,大步跨到窗台邊,攔腰將她從窗台上抱了下來,蘇梓沒注意身後有人,被他突然從窗台上抱下來,足足嚇了她一跳,臉色都有些發青。

    注意到她的表情,傅筠庭冷聲斥道。

    “還知道害怕?”

    “你…我…。”

    她不過想上去坐一會而已,當時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了,就赤著腳爬上去了,不過那樣的感覺特別好,沒有束縛,自由自在,那感覺真的很舒服。

    “你什麽你,我什麽我,你還有理了?”

    “我隻是……。”想坐坐而已。

    “怎樣?不行,我這就走開了一會,你就開始蹦躂了是吧!”

    傅筠庭挑高眉頭,一臉不爽。

    蘇梓難為的咬了下唇,想想還是不說話為好,他總是有這樣的本事,一句話都能將她堵的啞口無言,有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是自己那句話說錯了。

    “你是想出去走走?”

    聞言,蘇梓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要!”

    “那還是出去走走吧!”

    傅筠庭抱著將她帶到衣櫃前,又彎腰將她放了下來,腳趾觸及微涼的地麵時,蘇梓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傅筠庭及時攬住她的腰身,歎了口氣無奈的脫下自己的拖鞋給她穿上,這三十年她到底是怎麽照顧自己的?

    帶著他溫度的拖鞋穿入她腳上,溫暖的溫度至腳尖蔓延至全身,蘇梓悶悶的站在他麵前,他很高,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她看他要仰起她的腦袋。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他們萍水相逢,他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活得高高在上。她不過是生活在低端的螻蟻,牛馬不相及的兩人,他卻三番五次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救自己於危難,是巧合嗎?

    她不信。

    “對一個人好,需要理由?”

    傅筠庭看了她一眼,手指挑起一件離自己最近的衣服,往她身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塞到她懷裏。

    “去換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你還沒回答我。”

    蘇梓抱著衣服,倔強的等他回答。

    “乖,去換上。”

    他按住她的肩膀,強製性的扭過她的身體,將她往衛生間裏推,蘇梓掙紮著不肯走,就算他不回答,她也不想出門,她懼怕人群的視線,她不想站在人群的視線下,她不要。

    “我不要出去,不要!”

    “我不介意幫你換,反正你身體的哪一處是我沒見過的。”

    傅筠庭裝勢鬆開她的肩膀,繞過她身側走到她跟前,纖細的手指順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滑到她的腿根處。

    蘇梓嚇得抱著衣服退開,一雙美眸倔強的望入傅筠庭眼內,就算如此。她身形微顫的動作還是出賣了了她,那極其隱忍住的脆弱。

    “能不能…不要帶我出門,我…不要看見任何人。”

    蘇梓帶著哭腔,美眸內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懷裏的衣服因她手指的用力而被揉皺。

    傅筠庭走近她,伸手心疼的將她納懷裏,他知道那件事對她的打擊不小,可日子始終還是要過下去的。

    “安以夏的訂婚宴在一周後。”

    傅筠庭知道她能懂他的意思,靠在他胸口的蘇梓隱忍著淚意,上午傅筠庭接安以夏電話時,她其實也聽到了,可是,她真的無法克製心底的恐懼,她真的不想出門。

    可是,她明白,她不可能一輩子不見人,一輩子躲在這裏,和依賴他……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他安撫道。

    蘇梓咬了咬唇,才點下頭。

    一路上蘇梓都有些緊張,纖細的手指緊緊的纏在一起,唇瓣被她咬的發紅,甚至身體還有些輕顫,隻是她極力的壓製著,最後索性閉上眼睛。

    直到傅筠庭拉著她的手下車,她才知道傅筠庭沒帶她去人群密集的地方,而是來了a市最高的山頂上。

    那距離月亮和太陽最近的地方,她和傅筠庭並肩坐在車頭上,同時仰望著浩瀚無際星空,圓圓的月亮下繁星點點,不得不說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好。

    蘇梓長籲了一口氣,繼而轉頭,對他說了句謝謝。

    “喜歡嗎?”他問。

    蘇梓點點頭,仰起巴掌大的小臉,滿足的凝望著,臉上一片柔和。

    宛如瀑布一樣的長發隨風而揚,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沿著精巧的鼻子往下,兩片薄唇輕抿著,月光灑在她美麗的側臉上,隨著她仰起臉的動作,時光仿若在這一刻被定格。

    坐久了,身上不覺泛著冷意,蘇梓不自覺的收攏衣服,屆時一股溫暖落入她肩頭,蘇梓下意識垂下頭,一件?色西服蓋在自己身上。

    不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身後,傅筠庭伸手納入她腰間,讓她靠進他懷裏。

    “想不想看日出。”

    他的聲音宛如大提琴上的尾音,低沉而充滿磁性。

    蘇梓仰望著天空,身後是他溫暖的體溫,帶著屬於他氣息的西服外套蓋在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頃刻將她包圍。

    一抹紅暈染上臉頰,她輕輕的說好,模樣溫柔。

    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一輪紅日從城市的地平線上冉冉升起,火紅的朝霞渲染著整個天際,為山腳下的城市熏然上一層薄霧,置身於如夢如幻中。

    山上的鳥兒傳來清脆的加聲,清晰的空氣迎麵而來,火紅的朝霞將相擁而坐的兩人渲染其中,旁邊大樹搖曳,唯美的畫麵仿若是炫彩的油畫潑墨,美得不可思議。

    回去的路上,蘇梓沉睡在副駕駛座上,傅筠庭動作溫柔的將西服蓋在她身上,她側睡在倚腹內,雙手枕在發絲間,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在眼瞼處落下一排陰影,薄唇微微勾起,似乎是夢到了什麽美好的事情,溫柔如玉的臉上一片柔和。

    傅筠庭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不由自主的伸手撫上她美麗的臉龐,卻在觸及她麵龐時,騰在空中的手驟然屈指拽成拳,皺了皺眉掩飾掉心中泛起的漣漪,眼底抹過一絲涼意,別過頭快速的發動車子回了別墅。

    自此以後傅筠庭會時不時主動帶她出去,她從起初的抗拒和排斥,到後來的漸漸接受和適應,傅筠庭至始至終一直站在她身邊陪在她,將她從黑暗的深淵裏拉了出來,而安以夏的訂婚宴也越來越近。

    訂婚宴的當天,蘇梓正準備換安以夏寄來的禮服時,傅筠庭直接將她手上的衣服仍在床上,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直到傅筠庭牽著她的手來到“皇庭”時,蘇梓腦海裏都是懵的。“皇庭”可是a是最貴的衣櫥和化妝間啊,據說這家店的老板是化妝界的神奇魔術手,不過他不是經常幫人化妝,單靠一個緣字。

    為人低調和神秘,見過他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這些也是她聽蘇染說起的,蘇染曾經想去找那位老板,可惜她從來沒有遇到過。

    “走。”

    傅筠庭拉著她的手往裏麵走,華麗的燈光下,一切都變的炫彩奪目,令人睜不開眼睛,蘇梓拉了拉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安以夏,已經為我準備好禮服了。”她也不想讓他破費。他已經對自己很好了,她真的不想在欠他更多,她怕自己還不起。

    “我不介意大庭廣眾之下抱你進去。”

    傅筠庭挑高眉頭,明顯在逼她就範,蘇梓聽他這麽一說,一張臉瞬間紅的跟什麽似的,這男人,怎麽就沒個正型呢。

    不得不說,傅筠庭的這招對她很有用,萬般無奈下蘇梓還是跟著他走進了化妝間。

    “爵。”

    “筠庭,你們來了。”

    說話的男子一頭利索的短發,深邃的五官有點混血兒,一臉陽光帥氣。潮氣蓬勃,而他琥珀色的眸子正饒有興趣的望著她。

    蘇梓下意識往傅筠庭懷裏縮了縮,雖然她現在不抵觸見人,可眼前的男人卻像個看一個獵物一樣在看著她,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傅筠庭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一記警告的眼神落在對麵叫爵的男人身上。

    韓爵錫無奈的聳聳肩,一副根本就與我無關的樣子。

    傅筠庭才懶得理他,他轉過身,對身邊的蘇梓說道。

    “他是這裏頂級的化妝師,一會他幫你化妝和選禮服,不用害怕。”

    “那你呢?”

    蘇梓著急的問道,眼中滿是急切,她真怕他把她獨自一人丟在這裏,麵對那個男人。

    “傻瓜!”

    傅筠庭寵溺伸手屈指刮了下她精巧的鼻子,“我在這裏陪你!”

    “能不虐單身狗嗎?”

    韓爵錫真是看不下去了,兩人在家你儂我儂也就算了,偏偏在他這隻單身狗麵前秀恩愛,這是要作死他的節奏嗎?還有什麽叫頂級化妝師?他是這家店的老板好嗎?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咖好嗎?他難道就沒聽過化妝界對他的傳聞?

    坊間流轉他是神奇魔術手,神奇魔術手好嗎!

    還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麽?

    傅筠庭攬著蘇梓坐在梳妝鏡前坐下,冷哼道,“單身狗不就是用來虐的?”

    “傅筠庭,算你狠!”

    “那還不過來!”

    傅筠庭揚了楊眉,仰了仰下巴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韓爵錫又好氣又好笑,這廝倒是從來沒對一個女人這麽好過,那不成轉性了?哎,又失去了一個好基友。

    蘇梓工工整整坐在化妝鏡前。端正的模樣坐的跟個小學生一樣,雙手覆在大腿上,心裏特別的緊張,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化妝,當初她和秦楚結婚的時候是直接領了結婚證的,連婚紗照都沒有拍,所以自然也沒機會化妝。

    似乎是等了一個世紀那麽長,身旁的韓爵錫輕吐了一口氣。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聞言,蘇梓慢慢的睜開眼睛,一張算不得熟悉的麵容自鏡子內倒影在她眼中,眼見倒影在鏡子裏的人兒,明眸皓齒,長發被挽起,長長的睫毛微卷,本身就白皙的肌膚在粉底的作用下變得圓潤光滑,臉頰處的腮紅擦的恰到好處,配上薄唇上淡雅的光澤,顯得她整個人溫柔婉約,更帶著幾絲柔和的美。

    這是她嗎?

    一道身影自鏡子後慢慢挨近她,雙手不期然的搭在她雙肩上,身體傾身而下,她微微顫抖著睫毛,鏡子內她坐著,傅筠庭就彎腰立在她身後,溫熱的氣息吞吐在她耳廓。

    他說,“你真美。”

    聽他說完,蘇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燙的。

    “來,試試禮服。”

    傅筠庭紳士的牽起她的手,蘇梓嬌羞的跟在他身後,他在禮服區挑了一會,才將一條白色長裙遞到她手中,溫柔的對她說,去試試。

    蘇梓脫下自己的衣服,剛把白色長裙穿上身,她一下就有些犯難,這長裙的拉鏈是在後背上,而且拉鏈還很長,從腰部到脖頸處。這讓她要怎麽拉?

    “需要幫忙麽?”

    傅筠庭的聲音突兀的在更衣室簾後響起,然而不等蘇梓回答,他已經掀開布簾從外麵走了進來,

    蘇梓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麵對著他,一手快速按在胸前,一手繞至後背拉住分開兩邊的衣服,免得衣服會不小心掉下來,精致的臉上一臉驚恐。

    “你……。”怎麽進來了。

    “你後麵應該沒長手吧?”

    秀美微擰,他是怎麽知道的?僅是一瞬,蘇梓臉上突然通紅的厲害,她怎麽忘了,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他選的。

    再看看眼前的男人,分明笑的不懷好意。

    蘇梓心裏突然有種小紅帽遇到大灰狼的錯覺。

    “轉過來!”他命令。

    蘇梓隻好拉著衣服乖乖的轉過身,背對著他,她放在後背上的手被挪開,蘇梓不知所措的收回手臂,手掌覆在胸口處的手背上。

    他的手覆在她身上,溫熱的溫度隔著衣服覆在她後背上,薄涼的呼吸若有似無的拂過,她不著衣服的後背上,癢癢的酥酥麻麻的,蘇梓牢牢的抓緊胸前的雙手,呼吸絮亂,一顆心不規則的跳動著,有些缺氧。

    後背上斑駁的痕跡還在,傅筠庭微眯著眼睛,伸手拉住拉鏈底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拉鏈,沿著她脊背一路往上,直至領口處。

    做完一切,他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身,將她拉進懷裏,雙手覆在她的手臂上,略帶薄繭的大掌握住她的粉拳。

    感受到她微顫的身影,薄唇微啟,“就這麽緊張?”

    蘇梓咬了咬唇,還是嗯了一聲。因為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這樣的舉動無形在給她壓力,雖然在她最困頓的時候,這樣溫暖的懷抱,無疑是療傷最好的良藥,經過一周親密無間的相處,他雖然說話有些不正常,又經常喜歡這樣把她抱在懷裏,可他從來沒做過越界的事情。

    所以,她才會更加疑惑。

    “沒關係,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呼吸微滯間,她的手腕被抓住,她下意識垂下頭。眼見傅筠庭手裏不知何時變出一根白色絲帶,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白色絲帶繞在她手腕上,纏成一個蝴蝶結,正好為她遮住手腕上的傷痕,另一隻亦是。

    而她身上穿的禮服是中袖的,領口自脖頸處,一襲長裙裙擺落在她的腳踝處,加上手腕上的蝴蝶絲帶,正好為她遮住一身的傷痕,難怪他會把安以夏寄來的衣服仍在床上,她那天和安以夏試穿的是吊帶的,裙擺及膝,根本遮不住她一身的屈辱。

    他居然對她細心到這種地步。

    蘇梓眼眶一熱,淚水凝結氤氳,一滴淚悄無聲息自眼角滑落,胸腔裏暖暖的。

    傅筠庭將她從懷裏拉開些距離,按著她的雙肩掰過她的身體,目光觸及她眼角的淚水時,雙手鬆開她一側的肩膀,伸手屈指寵溺彈了下她的額頭。

    “水怎麽這麽多?”

    蘇梓吃痛的皺眉,哪知他突然又掐住她的臉頰,精致的小臉被他捏的有些扭曲。

    “痛……。”她瞪著無辜的雙眸,委屈的看他。

    “這是對你勾/引我的懲罰。”他不以為意的挑眉。

    “我哪有。”

    “嗯,不錯,知道頂嘴了。”

    他讚許的點點頭,蘇梓皺巴著小臉。沒了反應,卻又聽他說,不知道眼淚是征服男人最好的武器麽?

    多年後,他的話似乎還在耳邊溫熱,可後來她才知道,心愛人的眼淚才是征服男人最好的武器,而對於不愛的女人,除了厭惡,還是厭惡吧……

    ————————

    傅筠庭驅車帶她來到訂婚宴現場,期間安以夏已經打了好多電話過來,蘇梓說自己快到了才肯掛斷電話。

    門口,傅筠庭身穿一身剪裁得體的?色西服,身姿欣長挺拔。身側蘇梓一身白色長裙,腳下一雙短根水晶涼鞋,極其簡約。

    傅筠庭帥氣的曲起手臂,熠熠生輝的眸子噙滿笑意,溫柔的對身旁的蘇梓仰了仰下巴,,示意她把手挽進來。

    身穿正裝的傅筠庭耀眼的令人抹不開眼睛,蘇梓紅著臉抿著唇,抬起自己的手。

    “傅筠庭?”

    突然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猝不及防從旁邊躥了出來,似乎是確定了之後,踮起腳尖白皙的雙臂順勢摟住他的脖子。

    在蘇梓的錯愣中,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