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神神秘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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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風拂過,蘇梓裹著薄毯輕咳了幾聲,精致的臉上映襯著一抹可疑的紅,傅筠庭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和大包小包,伸手就往蘇梓額頭上探。

    蘇梓一時沒注意,以為他又要敲自己額頭,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揪緊了眉頭,巴掌大的小臉都擰巴在一起,模樣委屈又隱忍,卻又是一副被打習慣了的模樣。

    見她如此,傅筠庭又好氣又好笑直接收攏五指,曲起食指就在她額頭上蹦躂了一下。

    “求虐?”

    “嗯?”

    蘇梓吃痛的擰巴著眉頭,白皙的手指從薄毯裏探了出來,揉了揉被打疼的額頭,不明所以的凝望著一臉哭笑不得的男人。

    傅筠庭歎了口氣邁開長腿跨入大門,一手橫過她的肩膀,一手放入她腿彎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在她的小聲驚呼中,無可奈何的說道。

    “生病了都不知道?還有,被打的時候不知道要躲麽?”

    蘇梓抿著唇不說話,任由他抱在懷裏,雙手自然的揉住他的脖頸後交疊,小巧玲瓏的腦袋靠在他溫暖的胸口處,享受著他獨有的味道和溫柔,臉上是抹不去的幸福。

    傅筠庭見她不說話,頃然垂下頭,好看的桃花眼睨視懷裏的女人一眼,眼見她不怒反笑,也是傻的可愛。

    將她抱進屋輕柔的安放在床上,又拿過一旁稍厚的被子蓋在她身上,順勢摸了摸她微燙的額頭,傅筠庭眉頭驀然輕顰,遂然掀起薄唇。

    “乖乖躺好。”

    蘇梓乖乖的撰緊被沿,將自己捂了個厚實。又見他將行李和大大小小的包裹拎到房間,挺拔的身軀在狹小的房間裏來來回回的忙碌,別有一番風景。

    等他收拾好,蘇梓裹著被子抿唇問道。

    “你是準備住下來?可a市和鄉榭隔的挺遠的…。”

    傅筠庭挑眉凝眸,不悅道。

    “怎麽,不歡迎我?”

    “哪有…,隻是路程有些遠,我有些擔心你,一來一回要四個多小時呢。”

    蘇梓連忙解釋,傅筠庭嗯了一聲,倒也沒在繼續說什麽,隻是從袋子裏拿了一瓶藥出來。旋即撰進手心,又將打包好的粥拿到蘇梓床頭。

    蘇梓愕然的凝視他,美眸竟是不可思議。

    “你…怎麽知道我沒吃飯?”

    “是我昨晚不夠賣力?”

    聞言,蘇梓的臉一下就紅了,舔舔幹澀的嘴角,偷偷的將被子挪到眼睛以下的部位,裹了個嚴實,不讓他瞧見自己的窘迫。

    傅筠庭則是淡淡一笑,這羞澀的模樣過了這麽久還是沒有改變,想想恐怕是改不了了,蘇梓的性格一直溫溫諾諾的,又帶著一股逆來順受的脾氣。說她善良吧又透著一股傻勁,令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她。

    可這樣的她,要怎麽去麵對未來的種種?

    提提了褲腿,傅筠庭彎身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又拿過床頭的粥,對蘇梓仰了仰下巴,示意她過來。

    蘇梓裹著被子往床沿上挪了挪,這才探出頭來,剛想從被子裏伸出手,傅筠庭舀了一勺粥已經遞到她嘴邊。

    蘇梓怔了怔,神色呆滯的凝視著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吃。”

    傅筠庭冷聲命令。蘇梓下意識張開嘴巴,乖乖的吃過他遞過來的粥,他一口一口的喂,她就張開嘴一口一口的吃,他喂了多少,蘇梓就吃了多少,直到粥碗見底,她才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吃撐了。

    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蘇梓一直覺得她一定是在做夢,和他分開的日子裏,她一直以為她的日子就這麽過了。她從來沒想過他會來找他,更沒想過此時此景,這如夢如幻的場景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虛幻。

    她突然害怕,這會不會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什麽都沒有了。

    “傅筠庭…。”

    蘇梓迫切的喊了他一聲,似乎隻有聽到他的聲音,她不安的心才能放下來。

    “嗯?”

    傅筠庭嗯了一聲,收拾好粥碗,又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繼而脫下身上的衣服,與她擠在一張小床上,蘇梓見狀,連忙往裏麵挪了挪,給他騰出地方來。

    傅筠庭一上來,整張床頓時變得狹小,蘇梓為難的看了他一眼,這床確實不能和別墅裏的床相比,而且這床還是硬板的,都不知道他能不能睡的習慣。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擔心,傅筠庭挺括的後背覆在床頭,伸手將蘇梓揉進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一手覆在她肩膀處,一手撫著她柔順的長發,諱莫如深的眸子凝視著懷裏的人兒,溫柔的問道。

    “這些日子過的好嗎?”

    蘇梓自然的伸手揉住他精瘦的腰,滿足的趴在他胸口,聽著來自他胸腔裏沉穩的心跳聲,內心特別殷實和安心。

    隻是,她卻回答不上來他的問題,說好又不好,日子雖然過的安穩,可少了他,心裏就像空了一塊一樣,特別是夜晚來臨的時候,濃重的思念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那輾轉反側的痛苦滋味恐怕隻有嚐過的人,才會知道其中的苦澀和無奈吧。

    “傅筠庭,我是不是在做夢?”

    她答非所問,還是不不敢相信,幸福實在來的太快,哪怕她真真實實抱著他,她還是不敢確信,她期翼的抬起靠在他胸口的頭,趴在他胸口仰視著他,黑白分明的瞳孔內滿是期許。

    傅筠庭垂眸睨了她一眼,勾唇淺笑。揉著她頭發的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繼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薄唇掀起。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來做點真實的事情。”

    蘇梓氣息微喘的望著他,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聽著耳邊均勻的呼吸聲,黑暗中,傅筠庭冷然的睜開眼睛,狹長的眸子睨了一眼睡的正香的人兒一眼,借著窗外灑下來的月光,傅筠庭小心翼翼的抽出枕在她脖頸後的手臂,見她依舊熟睡,隨手拿過一旁的睡衣,輕聲的走了出去。

    門外,傅筠庭挺拔的身姿站的筆挺,狹長的眸子冷冽的睥睨著這屋子的一草一木,當視線轉至大廳的時候,深邃的目光突然變得狠戾起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在這深秋的夜晚,令整個空間更加冷涔幾分。

    邁開長腿,傅筠庭凜然跨入大廳,繼而在大廳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姿態懶散的掏出睡衣口袋裏的香煙,纖長的手指抽出其中一個放至唇角,動作流溢的扣動打火機,長長的煙霧自薄唇輕吐。

    煙霧繚繞中,傅筠庭暗沉的麵容顯得更加陰鬱,與這冰涼的月色儼然天成融成一線,如潑墨般黑色瞳孔深深的凝視著客廳的某處,陷入了沉思。

    直至吸完最後一口煙,傅筠庭才將指尖的煙蒂擲在地上,繼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跨出客廳,欣長的身軀便融入這微涼的夜色中。

    蘇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伸了伸疲乏的身子,目光下意識巡視著房間的四周,卻沒那熟悉人的身影,想著估計可能是去公司了。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蘇梓才慢慢的從床上走了下來,而腿間卻沒有那股疲乏和疼痛,反而有絲涼意,蘇梓擰了擰眉,忽而想起上次他給自己擦藥,難道他昨晚?

    一想到這,蘇梓的臉又不經意的紅了,雙手不期然的撫上臉頰處拍了拍,耐不住這份燙意,連忙小跑進浴室洗漱了一番。

    許是最晚睡的好,原本有些不舒服的身子,今天起來也是一身清爽,換了身衣服,跨出門口,卻發現家裏的大門並沒有關上。

    蘇梓納然的皺了皺眉,遂然抬起腳步往門口走,難道他走時忘記關上?凝著眸蘇梓剛跨出大門,熟悉的車子便映入眼裏,竟還是昨天晚上停的位置。

    難道他沒走?

    柳眉暗蹙,蘇梓疑惑的順著小路往前走,走到張大娘家門口時,一陣熟悉的聲音令她頓住了腳步,疑惑的轉身往張大娘家走,透著門框望去。

    眼見那人一身灰色休閑服,是從未有過的休閑,記憶裏,他總是一身黑色正裝,身姿挺拔而高冷,哪怕是笑容也是點到為止的,僅限勾唇而已。

    而此時,他卻和張大娘相談甚歡,硬朗刀削般的輪廓鬆了下來,灰色的休閑服將他襯托的完全是一個鄰家大哥哥的模樣。

    他就這樣背門而坐,欣長的身軀矮身坐在長椅上,舉手投足是掩飾不去的優雅,挺拔流溢的線條依舊氣勢不減。

    “梓兒?”

    張大娘率先發現她,繼而笑著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與此同時,他也轉過頭來,俊朗的臉上散發著迷人的微笑,他就坐在那裏眉眼飛揚,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眼底盡是笑意。

    蘇梓怔怔的站在那裏,呼吸絮亂,特別是他轉過頭來凝望她的刹那,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心快從心髒口跳出來,站在那裏完全沒了反應。

    這一刻,她想,她已經逃不掉。

    “梓兒。”

    張大娘又喚了她一聲,卻見她還是一動不動杵在門口發愣,繼而欣慰的笑道,“這丫頭,看見自己的老公就走不動路了?”

    聞言,蘇梓更是驚訝的不行,他居然和張大娘是這樣的介紹自己的?

    傅筠庭溫柔一笑,旋即從長椅上站了起來,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呼吸滯帶,蘇梓眼見他挺拔的身軀慢慢的靠近自己,直到他走到她眼前,她才恍然回神,幾乎是錯愕的問道。

    “你沒去…公司?”

    薄唇落下一道優雅的弧度,傅筠庭長臂一伸,溫暖的大掌握住她垂在身側的小手,拉著她往張大娘屋內走,又小聲的俯在她耳骨處說道。

    “是不是很驚喜?”

    蘇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情緒,內心真的是感動到不行,也是驚喜到不行,她真的沒想到傅筠庭會沒去公司。甚至還留了下來。

    餘光瞥見張大娘滿臉笑意的望著他們,按耐住心中的驚喜,靦腆的對著張大娘微微淺笑。

    “這丫頭,是不是高興壞了,看看她,連走路都不會了。”

    張大娘雖然這樣說,心裏卻是欣慰的狠,梓兒這丫頭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傅筠庭拉著她一同坐在長椅上,十指依舊緊緊的扣在一起,眼見他和張大娘你一言我一句的相談甚歡,蘇梓卻像個局外人似的看著他們,她甚至有種見家長的錯覺。

    張大娘拉著兩人說了很多話。還留了兩人一道吃晚餐,才肯放兩人回去,回去的路上,傅筠庭一直牽著她,直到走進家門蘇梓都沒緩過神來。

    “感動成這樣?”

    這夜的月亮很好,傅筠庭拉著她坐在屋簷下的台階上,與她一同仰望著這片滿天繁星的天空。

    蘇梓如實的點點頭,是感動。

    “傻丫頭。”

    傅筠庭有些哭笑不得,他還沒做什麽她就感動成這樣,要是他將下麵的事情告訴她,她會不會感動到直接哭出來?

    “傅筠庭,你是不是故意的。幹嘛昨天晚上不告訴我。”

    蘇梓別扭的側過身體,故意不理他,好歹昨晚和她說下,她也不至於在張大娘麵前如此丟臉了。

    “喲,開始耍小脾氣了?”

    聞言,她愕然發現,在他麵前自己似乎變得矯情起來了,特別是這次他來鄉榭,她都變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好啦。”

    傅筠庭長臂一伸,將她揉進懷裏,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俯在她耳邊說道。

    “要是昨晚告訴你,豈不是不驚喜了,要是真的這麽感動,不如來點實際的。”

    “嗯?”

    蘇梓茫然的側過身,映入眼內的桃花眼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一把將她橫抱起,溫暖的大掌覆在她腰際摩擦,似乎預示到什麽,蘇梓紅著臉直接窩在他懷裏任由他胡來了。

    “事情都辦好了嗎?”

    “是的,底價已經給對方公司寄過去了。”

    “嗯。”

    宋溢負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冷然的眸子抹過一絲狠戾。

    秦楚,我們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宋哥,精神病院那邊您是否要親自去一趟?”

    來人微微頷首。卻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宋溢斂了斂眸,一抹俏麗的身影閃過眼際,內心的某處還是被牽動了一下,僅是一瞬,便冷聲道。

    “不必了,明天去定回帝都的飛機票。”

    “是的!”

    傅筠庭算是在鄉榭住了下來,每天和蘇梓四處走走玩玩,有時候一同去幫張大娘農作,晚上兩人便相擁在院落裏賞月。

    張大娘見兩人恩恩愛愛,也算是老懷安慰,同時也替蘇梓開心。

    其實蘇梓好幾次都想問他,他怎麽知道她在這裏,還有她離開的原因,至始至終傅筠庭從來都沒問過她。

    雖然她好幾次想開口和他說,可話到嘴邊終究是沒說出口,可不說卻又是如鯁在喉,難受的不行。

    傅筠庭凝視著廚房裏滿腹愁緒的女人一眼,旋即站起身走到她身後,環住她的腰,溫熱的氣息輕吐在她耳廓,那宛如大提琴尾音的嗓音低沉磁性般在她耳邊響起。

    “想什麽?做飯都心不在焉,嗯?”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蘇梓斂了斂神,放下手中的青菜,繼而轉過身介於水池和傅筠庭之間。

    蘇梓後腰抵在水池上,與他麵對麵,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緩緩的仰起臉,清秀的臉龐倒影在他深邃的眼眸中。

    “傅筠庭…。”蘇梓停頓了一下,咬了咬牙,才繼續說道,“其實,我這次離開的你原因是…唔。”

    蘇梓話還沒說完,傅筠庭直接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將她要說的話全部吻了下去。

    直到蘇梓快喘不過起來的時候。傅筠庭才將她鬆開,而後直接屈指在她額頭上狠狠的蹦躂了一下。

    “無論什麽原因,往後都不允許,聽到沒。”

    傅筠庭這次可沒手下留情,是真的用盡了力氣,蘇梓本身長得白,此刻額頭上一片嫣紅,前期被傅筠庭吻的心悸氣短,這下又被打的腦袋都跟著犯暈。

    蘇梓委屈的揉著被打疼的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被打醒,她忽然想起當時她被秦楚踢傷的時候,是他將她抱進手術室的。

    那麽由此說來,他知道的可能性是極大的,想到這,蘇梓美眸忽而沉了沉,用幾近不可思議的口吻問道。

    “傅筠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傅筠庭依舊摟著她,半分鬆懈都沒給她,並且已經在她身上使壞,蘇梓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這人,每天晚上折騰她還不夠?現在又來撩他,他的精力是不是太好了,意亂情迷間,卻聽他說。

    “我不喜歡有第三個人來打擾我們。”

    說著他已經將她打橫抱起,溫諾的聲音卻依舊覆在她耳邊。

    “況且,我不喜歡戴那玩意。”

    一場情事,一場秋雨。

    …………………………………

    轉眼,傅筠庭已經在鄉榭呆了將近一個星期,期間所有的工作都是由沈睿完成的,除非是緊急的事情,傅筠庭便會開視頻會議主持一下,其餘的時間幾乎分分秒秒陪著蘇梓。

    自從隔閡清除,蘇梓也是一身輕鬆,兩人在一起更是心無旁騖羨煞鴛鴦。

    隻是,她可能就要離開這裏了,對於鄉榭,蘇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藏匿在她心底的奇跡,她想她還是在等吧,更在等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隻有那個離她而去的人才能為她解答。

    可她不能這麽自私,傅筠庭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他不屬於這裏,像他這樣光芒萬丈的人能在這裏陪她待上一段時間,對於蘇梓來說已經很幸運了。

    所以第二天,蘇梓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傅筠庭卻說這事不急。蘇梓雖然奇怪,但想著還能在鄉榭待一段時間,倒也是樂意。

    隻是自從那天之後,傅筠庭便開始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平時粘她粘的要命的人,這會子卻老是讓她去隔壁陪陪張大娘。

    美其名曰,往後離開這裏可能要過上好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蘇梓想想也對,可又是說不上來的奇怪,總是感覺那裏不對勁似的。

    日子倒是這樣就過了,因為知道自己要離開,她就幫著張大娘把田裏的活都幹完了,同時也把張大娘家都收拾一遍。

    因為傅筠庭沒和蘇梓說具體離開的時間,但蘇梓還是和張大娘提前打了招呼,說自己最近可能會離開。

    張大娘也不意外,隻是一直叮囑她要和傅筠庭好好的,其實從傅筠庭來的那一天開始,張大娘便知道,她遲早有一天是會走的,就像她的孩子一樣,都在城市安了家,孩子們總是想接她去城裏住,可張大娘總是不願意。

    年紀大了就喜歡念舊。這裏是她住了一輩子的家,也是她最後落葉歸根的地方。

    所以,她寧願一個人孤單著,也要守在這裏。

    特別是今天,傅筠庭越發的神神秘秘,連家裏都不給蘇梓待了,一大早就她打發到張大娘家去,而張大娘卻更奇怪,直接從早上一路留到晚上。

    行吧,蘇梓想既然傅筠庭將她打發到這裏來,她就想晚上晚點回去,哪知不到七點。張大娘便開始趕人了,把蘇梓鬧得十分鬱悶。

    蘇梓都感覺是不是傅筠庭背著她和張大娘在密謀些什麽,想想回去一定要讓他老實交代,她這廂剛跨出張大娘家的門,一個小男孩便拿著一束玫瑰花走了過來,害羞的遞到蘇梓手上。

    拿著鮮花,蘇梓疑惑的皺了皺眉,剛想彎腰問小男孩是誰讓他給她的時候,小男孩卻跑開了,走的時候手指了指地上,跟著一溜煙便不見了。

    蘇梓循著他的手指望去,眼見平時的水泥地上出現了一個愛心箭頭,且是從張大娘家門口開始的,一直沿到路的盡頭。

    蘇梓納然的搖了搖頭,想起這幾日傅筠庭神神秘秘的模樣,難不成這些都是他畫的?

    抿了抿唇,蘇梓疑惑的循著箭頭一路走,每到一個岔口,岔口處便放著一朵花,蘇梓一路走,一路撿,幾乎是懷裏快放不下的時候,箭頭的指向也正好消失了。

    蘇梓抱著鮮花,彎腰撿起地上最後一朵玫瑰花時,原本暗下來的天色,卻突然亮了起來。

    蘇梓直起腰,視線透著懷裏的玫瑰花,眼前的景色直接讓她的心漏掉了一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