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 毒發(三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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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夫相信以娘子的本事,肯定能擺平的。”
聽到這句話,薛半謹忽然想起當初自己在凝笑樓被圍攻叫他幫忙時,他也是這樣類似的一句話,可語氣聽來卻完全不同了,他們的關係也不一樣了。
“你就慣會為自己的偷懶找借口。”
她笑著說道,想了想又接了一句:
“可我也確實能解決,好了,你們兩個,還不快些自己掌嘴二十下。”
“我…這樣隻能證明她與你沒有什麽關係,但也說明不了她前幾日失蹤和宇陽世子…”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活膩了,隻不過剛才已經得罪了將軍府,現在還想將六王府也一並得罪了?”
那兩個婦人臉色一變,這才回憶起自己都在說些什麽,剛才被憤怒衝昏了頭口不擇言,加上之前就一直嫉妒雲淺雙的盛名,所以完全忘了雲淺雙不僅是第一美人,更加是將軍府千金。
“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就拿我來說好了,在我表明身份之前,你們有誰知曉我是女子?!所以就算江飛源送我家小姐回的將軍府,也不能表明他們兩個就有什麽關係,江飛源一直喜歡我家小姐,護花使者這種差事,自然不會推辭了。”
她的話語漫不經心的,說到這裏時忽然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冷然起來。
“還是說,你們兩個想我找人來掌嘴?那可比自己掌嘴疼多了啊!”
“不要,是我的錯,我不該多嘴。”
婦人甲說著就動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婦人乙也連忙動起手來,眾人看著她們兩個這樣的下場,也都不敢再多說什麽,薛半謹目光淡淡地掃了一圈,就因為有太多這種愛亂嚼舌根的人,才會有那麽多看熱鬧的人!
她跳下桌子,走到左長臨身邊。
“護衛當不成了,接下去得靠你養我了。”
“我考慮考慮。”
“什麽?你居然還敢考慮?!”
左長臨笑而不語,這時人群外有些騷動,隻見圍過來不少官兵。
“來人,將他們幾個抓回府衙!”
“慢著,你們幾個為何要抓我們?”
“有人來報說你們膽敢在大街上損壞宇陽世子名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走一趟吧!”
薛半謹有些無辜地攤了攤手。
“損壞世子名譽的明明是她們兩個。”
“我們沒有啊,冤枉啊!”
“不管,全都帶回去!”
“若我們不配合呢?”
“那就別管我們不客氣!”
“既如此,那就試試咯!”
薛半謹話音剛落,便一個旋身攻上前,周圍的人群紛紛散開,那兩個婦人也趁機逃了,一行十幾個官兵手中都拿著劍,她避開幾個的攻擊將雲淺雙和多多拉到一旁,才又上前。
其實她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但是剛才憋了一肚子氣,然後這幾個官差忽然來抓他們,肯定也是受了六王府的指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一腳踹開眼前一個官差,然後玉笛一轉,將兩個官差震退。
“小心啊!”
這句是一旁的雲淺雙喊的,薛半謹回頭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攻擊她的,便見眼前白影一閃,那人已經倒地不起了。
“怎麽不繼續看戲了?”
“娘子有難,為夫理應服其勞。”
薛半謹笑了一下,然後隻管自己眼前的官兵,完全叫身後交給了左長臨,她是相信左長臨能夠護好她,然後現在的左長臨自己都沒這個信心。
盡管知曉每次運功體內的毒素都會控製不住,但是他也不可能讓她一個人麵對這些圍攻,也罷,她這衝動愛挑事的性格是改不了了,那麽他隻能盡量讓自己與她一同麵對任何危險。
感覺到胸口一滯,他的動作有些遲緩,就這麽一遲疑,前麵一個官差的劍便朝著他刺來,他伸手用兩根手指直接夾住了劍身,然後一運功直接將劍折斷了。
那個官差被震得往後退去,手腕不停地發抖,而左長臨卻也咳出一口血來。
“阿臨!”
薛半謹回頭一看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他,明明這些官差的武功不算太好,隻是人多而已,可為何他竟會被傷到呢?!
左長臨眼角看到旁邊有幾個趁著這會的空子偷偷攻來,他手一揚帶出幾枚銀針,那幾個官兵慘叫一聲倒地,他自己卻也支撐不住地往下跪去。
薛半謹用盡全力扶著他,將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然後一隻手自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朝著那些官差惡狠狠地說道: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這可是你們太子殿下的令牌,不想死的盡管上!”
那些官差見到了令牌都有些遲疑,似乎在判斷真假。
“哼,太子殿下的令牌怎會在你一個將軍府小小護衛手中,誰知道是真還是假!”
“令牌不知真假,那本太子是真還是假呢?!”
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他們順著聲源看去,隻見不遠處騎在馬上慢慢靠近的不正是當朝太子麽?!一瞬間在場的人都紛紛下跪行禮。
江牧亭原先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後來才發現竟然真的是左長臨和沈兮卓,雖然有些疑惑他們兩個為何會出現在都城,但現在最關鍵的似乎是解圍。
他下馬走到他們兩個麵前。
“受傷了?”
“是。”
薛半謹有些擔憂地應道,她覺得左長臨似乎傷得很嚴重,因為他現在整個人都沒了力氣,江牧亭伸手幫忙扶住他。
“來人,快些將扶…扶他上馬車。”
原本是想說扶陵王,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下似乎不合適說這三個字,他硬生生改了口,侍衛牽來馬車,薛半謹和江牧亭將左長臨扶上馬車,薛半謹讓他靠在她身上。
“回宮!”
“是。”
江牧亭索性也坐上了馬車,有些疑惑地問道:
“隻是幾個官差而已,怎麽會傷得這麽嚴重?”
按照他對左長臨的了解,剛才那樣子的場麵他的武功應該不至於會受傷,薛半謹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他最近有些不對勁,似乎時不時就會表現出很虛弱的樣子來,我想他肯定有事瞞著我,都怪我,次次都愛闖禍!”
她有些自責地說道,然後將已經昏迷的左長臨的抱得更緊一些。
“你先別太擔心,宮中禦醫眾多,肯定有辦法的,對了,你們怎會出現在都城?”
“先前我覺得無處可去,又聽你提起過都城,所以便想著來看看,後來陰差陽錯進了將軍府當了雲淺雙的護衛,之後阿臨尋著我來,便見到了。”
“那你到了都城,怎麽沒來找我?”
“我原本是想著四處走走看看,不做久留的。”
江牧亭歎了一口氣,不過好在現在的她不再是當時剛醒過來時那麽了無生氣了,思及此他又說道:
“對了,扶陵王…”
“他說他不再當王爺了,這個稱謂也有些不方便,你還是直接喊他名字吧。”
“好,那你們兩個還回繼雲麽?”
薛半謹苦笑一聲。
“繼雲國又怎麽可能還回得去,將軍府,扶陵王府都不在了,我與趙熠文之間的仇,還沒算清楚。”
又想起趙熠文和七年前岐弦穀的事情也有關。
“阿臨與趙熠文,也有賬要算,所以太子不必擔心我們會是繼雲國派來的。”
“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有件事…你聽說繼雲國派了使者過來帆雲了麽?”
“使者?派使者來做什麽?”
難道是來帆雲國讓他們幫忙搜查她的下落麽?!
“還記得綺雪麽?”
薛半謹回憶了一下。
“你指的是當時你們帆雲國派去繼雲國和親的綺雪公主?”
“對,她是我十妹,可是這段時間得了重病。”
“好端端地怎會得病?”
“我們也覺得這件事蹊蹺,所以要求繼雲國將綺雪先送回來醫治,但是繼雲國拒絕了,並且派了使者過來洽談這件事,你猜使者是何身份?”
薛半謹搖搖頭,江牧亭說道:
“丞相。”
聽到丞相兩個字,薛半謹心下一驚。
“蘇弈?”
“我想應該不是,蘇弈當初是以謀反被通緝的,不可能又回去當什麽丞相,所以應該是新上任的。”
“也對,蘇弈早已不是丞相了。”
“我奇怪的是如果真的是新上任的丞相,又怎會剛上任就被派來商議這麽重要的事情呢,禮部尚書看過使者名單,因為聯姻的事情所以我們對繼雲國的官員都有些了解,但他們說這些丞相的名字之前似乎從未出現過!”
要知道這件事關乎到兩國之間的國誼,怎麽可能太過草率。
“那你的意思是?”
“這位新上任的丞相,肯定手段非同一般,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默默無名之輩一躍成為丞相,並且深得趙熠文的器重,恐怕來者不善,不好對付。”
“叫什麽?”
“我剛從外麵回來,還來不及看名單,得回宮之後看了才知曉。”
“好。”
薛半謹握緊左長臨的手,心裏有些亂,一方麵是因為左長臨突然昏倒,另一方麵是牽扯到了繼雲國,她一直想著報仇,難道現在機會來了麽?
可無論如何,眼前最重要的是查清楚身邊之人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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