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溫度變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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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顧凜皺著眉頭,老管家擺出憂傷深沉的臉色:“你爺爺這身體你也知道的,禁不起著急上火,萬一他老人家……”

    他欲言又止地停住話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凜一直不說話,老管家終於有點急了:“你和陳小姐究竟怎麽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鬧成這樣了?”

    顧凜還是不說話,臉色已經有點難看了,顯然不想再聽老管家囉嗦下去了。

    老管家肩負重任,隻好趕快把要說的話一鼓作氣說完:“女人都是要哄的,你是男人,又比她大好幾歲,你寬容一點,退讓一步,更顯出你的豁達大度。那丫頭是個倔性子,你跟她這樣杠著,隻會把她越推越遠。”

    顧凜繼續沉默,臉上的不耐煩卻消退了一點。

    老管家心中大定,覺得自己的苦口婆心起到了效果,趕快趁熱打鐵:“你要是還喜歡她,就趕緊把她哄回來,小倆口甜甜蜜蜜的,爺爺看了也心情愉快,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老管家還要絮絮叨叨,顧凜淡淡道:“嚴叔,夜深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很明顯是在逐客了。人家懶得再聽了!

    老管家本以為他已經說服了顧凜,沒想到還是被驅趕,心中十分失落,覺得自己一番心血全浪費了。

    老管家失落的走了,顧凜在臥室裏走來走去,心裏很煩躁,根本睡不著。

    難道真的要他放下自尊去跟陳之夏解釋嗎?他根本沒什麽好解釋的——甘棠隻是他年少時喜歡過的女孩,他和甘棠根本沒發生任何事情,他有什麽好解釋的?

    倒是陳之夏,一直對那個向永煊念念不忘!

    夜已經深了,顧凜左等右等等不到陳之夏回來,找傭人去打聽,傭人過來道:“陳小姐在放映室看電影,好像已經睡著了。要不要給她拿一條毛毯過去?”

    已經睡著了……看來她是打定主意今晚要睡放映室,堅決不踏進他臥室半步咯?

    顧凜冷冷道:“不用。凍死她算了。”

    傭人吃驚地看看他的臉色,唯唯諾諾的退出去了。

    顧凜走到床邊,把自己摔進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室內一片安靜,幾分鍾之後,顧凜怒氣衝衝地開門出去了。去放映室。

    放映室裏的投影已經被傭人關了,隻在牆角留了一盞壁燈。幽暗的光線照著第二排陳之夏的臉,她閉著眼睛蜷成一團,睡得正香。

    “沒心沒肺的東西!”顧凜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

    他輾轉反側,她倒是睡得很香。

    果然是愛得更深的那個人才會傷得更深!

    顧凜抬腳踢踢陳之夏的小腿:“起來,回屋子裏睡。”

    陳之夏嘟噥一聲,皺皺眉頭,翻個身繼續睡。

    顧凜看她縮成一團,知道她冷,又見她睡得頭發蓬亂,粉潤的嘴唇微微嘟著,莫名的嬌俏和天真。

    顧凜心軟了,伸出手臂搖她的肩膀:“去臥室睡。起來。”

    算了,他把床讓給她睡吧。

    陳之夏在睡夢中,隻覺得有一隻蚊子不停地在耳邊嗡嗡嗡地飛著,她伸手胡亂趕蚊子,含含糊糊道:“走開!走開!”

    顧凜懶得再叫她了,伸手托住她,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陳之夏正冷得不行,突然滾入一個熱熱的懷抱,趕快很珍惜地躺好,雙手縮到胸前,貪戀地汲取著顧凜身上的熱氣。

    “蠢女人!”顧凜笑著罵了一句,抱著她朝自己臥室走去。

    顧凜將她放到自己的大床上,給她脫了鞋子和外套。

    顧凜這一連串的動作竟然都沒弄醒陳之夏,他由衷地感歎了一句:“真是豬一般的睡眠啊。”

    陳之夏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她嬰兒般的睡眠質量。一旦入睡,就很難被吵醒。

    顧凜以前常取笑她,說她在睡夢中被人殺了都不會醒。

    現在,他反而感謝她這豬一般的睡眠質量了。

    如果是醒著,陳之夏絕對不會這麽乖順的。

    顧凜把陳之夏安頓好了,又給她蓋上被子,自己縮到沙發上去睡了。

    秋夜真的很冷,顧凜在臥室翻了一遍,又沒找到其他的被子,隻好又傳了件外套,勉強睡下了。

    陳之夏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

    她坐起身來,準備去上廁所,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她竟然在顧凜臥室的大床上!

    陳之夏迷迷瞪瞪地把燈光調亮一點,更意外的事情出現了!她看到顧凜竟然躺在沙發上!

    顧凜把大床讓給她睡,自己睡沙發?

    陳之夏抓抓頭發,這不符合邏輯呀。顧凜怎麽變得這麽好心了?要知道,她和他正在吵架呀!

    陳之夏光著腳下了床,躡手躡腳地朝顧凜走去。

    顧凜今天太反常了,她得過去看看。

    顧凜很安詳的睡著,柔和的燈光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線條優雅的嘴唇。

    他閉著眼睛,長睫毛覆蓋在下眼瞼上。

    陳之夏妒忌地看著,不由得自言自語:“到處招蜂引蝶,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嗎!”

    顧凜似乎睡的很沉,一點動靜都沒有。

    陳之夏又小聲嘀咕道:“竟然舍得讓我睡床,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盯著顧凜上看下看,都沒發現什麽異樣。

    沒研究出顧凜為什麽讓床,陳之夏也懶得再管他了,去衛生間尿尿去了。

    尿完尿回來,陳之夏驚訝的發現,床上躺了一個人!顧凜從沙發上跑到床上去了!

    陳之夏震驚地站在床頭:“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顧凜眼睛閉著,好像睡得很香的樣子。

    陳之夏氣結,伸手卻擰他的耳朵:“裝什麽裝?我知道你沒睡著!”

    顧凜睜開眼睛,一巴掌打掉她的手:“做好事還被人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看我還是不要做好事了。”

    陳之夏臉紅了一下,隨即很嚴肅地指責他:“你剛才醒了為什麽要裝睡?”

    裝睡偷聽別人說話,很不道德的好不好。

    顧凜雙手抱在腦後,翹著二郎腿,很悠閑地躺著,一點要起身讓床的意思都沒有:“不裝睡我怎麽知道有人背後說我壞話?”

    陳之夏:“……”

    顧凜指指沙發:“去沙發睡去。”

    他翻個身,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準備睡覺了。

    陳之夏伸手去扯他的被子:“那你把被子給我。”

    天這麽冷,蓋著被子舒舒服服睡覺的感覺太棒了,她才不想讓顧凜享受這種舒適呢。

    顧凜開始用力扯著被子不放,見陳之夏更起勁地扯被子,他突然鬆手,威脅道:“陳之夏,我身上可是什麽都沒穿。”

    陳之夏趕快四處掃視,果然,床後的腳凳上,扔了一堆衣服,顧凜剛脫下來的。

    陳之夏認慫了,她不敢再扯顧凜的被子了。

    “不要臉!一言不合就脫褲子!”她不屑地冷哼一聲,懷著悲憤的心情,準備回放映室睡。

    沒有被子,還不如去放映室睡。

    門被鎖上了,陳之夏搗鼓半天都沒打開,隻好又跑回去找顧凜:“鑰匙呢?我要出去。”

    顧凜不理她,誇張地製造出熟睡的鼾聲,好像他睡得多麽香甜多麽深沉。

    陳之夏氣得要命又拿他沒辦法,隻能老老實實回沙發繼續睡。

    不過,她是不甘心就這麽失敗的。她睡不好,顧凜也別想睡好!

    陳之夏開始唱歌。專挑她唱不上去的高音歌來唱。一首歌被她唱得支離破碎,欲仙欲死。

    顧凜忍耐著,陳之夏唱歌五音不全他是知道的,他就不信她能一直唱。

    現在拚的就是意誌。哪怕陳之夏拿出了戰略性核武器,他也絕對不能認輸!

    可是顧凜錯了,錯得很徹底!

    陳之夏越唱越來勁,根本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

    顧凜沒猜錯,陳之夏確實很嗨,她五音不全,平時唱歌老被人嘲笑,導致她對唱歌這碼事極其自卑,沒事從來不敢一展歌喉。

    今天真是上蒼給她的機會,她可以盡情地唱歌!用歌聲來盡情地摧殘顧凜!

    顧凜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

    他猛的一掀被子,三兩步就蹦到沙發前:“還有完沒完?你不知道自己五音不全嗎?”

    陳之夏被他嚇了一跳,眼睛從他臉上滑到他身上,冷笑一聲:“咦?某人不是說自己沒穿衣服嗎?”

    顧凜本來想諷刺她,說她自己笨上了他的當,心念忽然一轉,他換上一個邪氣的笑容:“怎麽,很想看我不穿衣服?”

    他彎下腰來,雙手撐在陳之夏小腦袋的兩側,低頭看著她。

    陳之夏被他撩妹的舉動弄得心如鹿撞:“你幹嘛?別擺出老司機的架勢,告訴你,姑奶奶不上車!”

    她一定要有氣勢,他像個流氓,她就不能溫良恭儉讓,她要拿出女漢子的威勢來,讓他知難而退。

    陳之夏沒想到的是,她的話徹底激發了顧凜的好勝心,他做出了一個自己都沒想到的動作,他突然對陳之夏的嘴巴吹了口氣。

    媽呀!陳之夏渾身一麻,覺得頭發都豎起來了。

    老司機太會撩了!她這種菜鳥快要扛不住了!

    “你,你走開!”陳之夏擺出嚴厲冷淡的神色,想擺脫他的沙發咚。

    燈光一點也不明亮,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昏暗。可是,顧凜還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她臉上飛起的兩團紅暈。

    心旌蕩漾。顧凜的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個成語。

    對,他現在心旌蕩漾了。

    顧凜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溫柔磁性又黯啞,他不僅不走,反而又朝陳之夏嘟起的小嘴吹了口氣:“陳之夏,你臉紅什麽?”

    他把頭壓得更低,他的嘴唇,離陳之夏的嘴唇隻有十厘米了。

    陳之夏開始呼吸困難了,她的嚴厲冷淡快要維持不下去了,抬手條件反射般摸摸自己的臉,陳之夏矢口否認:“什麽臉紅?我哪兒有臉紅?”

    她伸手去推顧凜:“給我走開啦!”

    雙手觸到顧凜的胸膛,熱熱的,強壯有力的。陳之夏的手像觸電般,又趕快縮了回來。

    臉上的紅潮從鼻尖一直蔓延到脖子。

    顧凜曖昧地低語:“沒有嗎?你沒臉紅?”他騰出一隻手來,手指沿著陳之夏的鼻梁往下滑,鼻尖,唇瓣,下巴,脖子……

    他的手指停在她衣領那方露出的肌膚上,輕輕地畫著圈。

    他的手指像烙鐵,讓陳之夏的呼吸都變得滾燙起來。

    “我沒有!”她拿出最後的清醒,果斷地推他。

    必須趕快逃走,不然一切就要失控了。

    老司機段數太高,套路太深,她的身體,對他完全沒有抵抗力。已經開始起了男女之間的化學反應。

    顧凜壓了上來,他的唇若有若無地掃著她的唇瓣,聲音磁性得要命:“陳之夏,你說謊!”

    陳之夏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他的唇已經吻住了她的唇。

    顧凜很有耐心,不急不躁,試圖用舌尖挑開她的唇瓣。

    陳之夏隻覺得渾身都癱軟無力,她想推開他,想義正辭嚴地斥責他,但是她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她甚至不敢開口說話,一開口,老司機就會見機行事,徹底攻城略地。

    顧凜壓在她身上,她也發現了他身體的變化。

    她難堪地扭動,想擺脫掉那個東西,卻引來顧凜更猛烈地攻擊。

    秋夜寒冷,臥室裏的溫度卻變得很高。

    陳之夏醒來的時候,外麵的暴雨已經停了,下雨點敲打在芭蕉樹葉上,滴滴答答的格外靜謐。

    顧凜還睡著,陳之夏扭頭看看他,臊得無地自容。

    她這是怎麽了?意誌怎麽變得這麽不堅定了?昨晚被他一撩,她就稀裏糊塗和他上床了!

    她陳之夏怎麽會變成這樣?

    陳之夏後悔又懊惱。身上還黏糊糊的,昨晚實在太瘋太累,事後也沒力氣去清洗,就這麽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搬開顧凜壓在她腰上的腿,準備去浴室洗個澡。

    結果她一動,顧凜就醒了。

    首先一個morningkiss送到她的後頸上,然後他整個人湊了過來,將她更緊地摟入懷中:“早上好,小野貓。”

    以前顧凜這樣跟她道早安的時候,陳之夏都會回道:“早上好,大野狼。”

    但是今天這種*式的問候她說不出口,她別別扭扭地掙紮著,想下床。

    顧凜昨晚吃飽喝足,心裏的焦躁之氣已經退下來了,現在心情十分愉悅。

    他的手用力地在她身上遊走,嘴唇貼著她後背細嫩的肌膚:“還要和我分手嗎?”

    昨晚把小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現在不會再吵著分手了吧?顧凜很自信的想道。

    那知道小女人又開始翻臉不認人了:“要。”

    顧凜氣得用力掐了一下她的屁股:“喂不飽,養不家,陳之夏,你就是個白眼狼!”

    陳之夏掙紮:“那我也是有人性的白眼狼!不像你,心狠手辣。”

    要是昨晚沒有滾床單,聽了她這句話,顧凜肯定要翻臉的。但是滾了床單就不一樣了,心裏和生理上都更親近,顧凜對她冷心冷肺的話也沒那麽計較了,他緊緊摟著她不讓她走:“那個姓向的有什麽好的,讓你這樣念念不忘。”

    又來了又來了!顧凜詠然搞不清她到底在氣什麽,陳之夏怒道:“我不是對向永煊念念不忘!我隻是覺得你對他做的事太缺德了!為了給你的女神報仇,你就這樣不把人家的命當命嗎?”

    顧凜靜了兩秒鍾,終於明白了:“你以為我報複向永煊是為了甘棠?”

    陳之夏氣道:“難道不是?不是為了給甘棠報仇,你會下那麽狠的手?”

    顧凜歎口氣:“我隻解釋一次。你聽好:第一,我找人報複向永煊,確實有為甘棠報仇的用意,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一直在糾纏你。那次在公司樓下,他對你又是摸頭又是拍肩膀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第二,引誘他吸毒不是我的主意,我隻是沒有阻攔而已。我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他如果意誌堅定,就不會走上吸毒之路。第三,我和甘棠是好過一陣子,但兩人表白當天,她就被螺絲刀擊中頭部送到醫院。我和她之間,頂多就是情竇初開的懵懂戀情,這種感情,沒有你想的那麽深。第四,我現在照顧她,隻是出於道義,她父母都不在了,隻剩一個妹妹,兩個女孩子無依無靠,我接濟她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陳之夏不說話了,顧凜這人傲氣得要命,無論做了什麽,他從來不屑於向人解釋的,今天竟然這樣長篇大論,一二三四地跟她解釋,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心裏憋了很久的憤恨和怒氣漸漸消散,陳之夏不再掙紮著想離開他的懷抱,嘴巴卻還是很硬:“甘棠長得那麽美,一雙眼睛就像會說話似的。你老跑去見她,難道不會舊情複燃嗎?”

    顧凜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她長得美?”

    陳之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隻好道:“我猜的。”

    顧凜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她猜的,因為陳之夏說得太具體了,連甘棠的眼睛長什麽樣她都知道。

    顧凜心裏頓時美滋滋的。誰說陳之夏最愛的不是他?看看,這丫頭對“情敵”多麽在意,把人家的老底都摸清了!

    顧凜扭住她的頭,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就老老實實承認吧,你是不是在網上搜了她的資料?”

    顧凜憋著笑的表情讓陳之夏很窘迫,越是窘迫,她越是要表現得滿不在乎:“對!你沒說錯,我查了她的資料!我不僅查了她的資料,還親自跑到她住的小區去看她了!”

    顧凜徹底驚訝了:“你怎麽知道她住哪個小區?”

    陳之夏:“網上有篇新聞提到過她住的小區。”

    顧凜徹底服了,這是好幾年前的新聞啊!陳之夏到底翻了多少個網頁,才在浩如煙海的信息中搜到甘棠家的地址?

    驚訝,感動,得意,滿足,還有甜蜜。

    顧凜心中五味陳雜,他用力擰陳之夏的臉:“我就說你愛我愛得要死吧,你還不承認!”

    陳之夏不理他的得意,瞪著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顧凜已經忘了:“什麽問題?”

    陳之夏又有點說不出口了,囁嚅道:“你和甘棠,舊情複燃的問題……”

    顧凜大笑起來,一邊笑,他一般饞嘴般親她的唇:“你這個蠢女人!”

    他笑得胸腔裏嗡嗡作響,陳之夏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伸手去撓他腋下的癢癢肉。

    兩個人在床上鬧成一團。

    兩人打鬧了半天,床上的枕頭被子扔了一地,顧凜才抱起陳之夏趴在自己身上,用鼻子磨蹭著她的小鼻子:“想象力真豐富,你這小腦袋裏到底裝的什麽?”

    陳之夏不服氣:“我怎麽想象力豐富了?她長那麽美,當年又那麽優秀,還有初戀光環加持,現在她醒了,你重新動心,跟她舊情複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顧凜抬頭咬住她的耳垂:“舊情沒辦法複燃了,我心裏已經有一個女人了,再也裝不下第二個了。”

    陳之夏故意道:“有誰了?”

    顧凜低聲呢喃:“有一個又笨又衝動,又愛吃醋,又胡攪蠻纏的壞丫頭。她刁蠻任性,進了我心裏,就把大門鎖死了,我想放別人進來都開不了門。”

    陳之夏嬌羞地伏在他肩頭:“她叫什麽名字?這麽厲害。”

    顧凜笑著啄了一下她的嘴:“這個壞丫頭叫陳之夏,名字和你一模一樣。”

    陳之夏故意道:“她這麽壞,你把她趕走不就好了?趕走了她,你就可以坐擁鶯鶯燕燕了,多好!”

    顧凜:“趕不走了。時間久了,她就長在我心裏了,要把她趕走,隻能割掉心頭的肉。”

    情話太甜,陳之夏兩家酡紅,像喝了美酒一樣微醺,她伸手輕輕撫摸著顧凜心髒外麵的胸肌:“她是住在這裏嗎?”

    “嗯。”顧凜輕聲應了一聲。

    “真的隻住了她一個,沒別人了嗎?”陳之夏害羞地問他。

    顧凜閉上眼微笑:“真的。不信的話,你拿把刀子割開來看看。”

    陳之夏低頭親吻他的胸口,柔聲道:“不用拿刀子啦,我信。”

    她的確相信。顧凜並不是那種擅長甜言蜜語的男人,他傲慢毒舌,跟他戀愛更多的是鬥智鬥勇。

    可今天,他卻說了世界上最甜最動聽的情話!

    甘棠,真的是過去式了。

    顧凜愛她。她知道了。(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