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為什麽不是事實,這就要問太皇太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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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榮樾受了傷,最擔心的莫過於太皇太後,明石和桑枝都去追殺手了,可是倆人掛了彩還無疾而終。
隻是,明石記住了那人的眼睛。
見到明石和桑枝回來,許莘玦和苻鬆音都急忙詢問:“怎麽樣,抓到人沒有?”
“回陛下,那人功能功夫高手,我們沒有得手,但是他受了傷,請求全城封鎖抓捕,他受了傷定然是會去抓藥的!”桑枝的話落。苻鬆音看著他緩聲問道:“你怎麽樣?”
“回陛下,微臣沒事。”桑枝緩聲說道。
而跪在一旁的明石,他比桑枝年長,跟隨在苻榮樾的身邊多年,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
聽了桑枝的話語,許莘玦便冷聲說道:“桑枝,聽說去年的武狀元和你過招都沒有過三招就敗了,你如今是一個殺手都抓不到了嗎?”
桑枝沒有回答,卻聽苻鬆音沉聲說道:“此時此刻,母後不是應該問明石嗎?”
明石的眼神閃躲,沉聲說道:“回陛下,微臣看到了那人的麵容。”
他的神色讓苻鬆音的臉色微變。隻見許莘玦厲聲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明石沒有回答,隻是低垂著頭,許莘玦看了一眼苻鬆音,便對著明石厲聲說道:“說,你看到的人是誰,陛下在這兒,你怕什麽?”
明石緩緩的抬眸望向苻鬆音,苻鬆音的心中咯噔一下,他其實早就知道碧落要殺苻榮樾,原因還不清楚,所以,明石認識的人。肯定就是這宮內的人了。
“是......是......”
“是誰?”身後的葉瀾榭沉聲說道。
“是...忍冬!”明石的話語一落,苻鬆音的手微微的一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許莘玦和葉瀾榭這兩個向來是麵和心不合的婆媳,終於有著一次同樣的竊喜了。
那就是忍冬是碧落的侍衛,能夠通過這個人攻擊碧落。甚至是給苻鬆音施壓,廢後!
這一切,恐怕是眼下這兩個女人最想做的事情了吧。
“你說是誰?”苻鬆音看著碧落沉聲問道。
“回陛下,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忍冬!”
“千真萬確?”
“那人受了微臣一刀,受了傷,陛下查驗傷口便知。”明石的話語落下,苻鬆音的臉色陰沉。
“來人呐,讓忍冬來含元殿!”他的話語陰冷而決絕,但是望向許莘玦的眼光,沒有了絲毫的母子情誼。
忍冬和碧落剛剛回到殿前不久,便就看到宮人來了,碧落望著忍冬,目光帶著星星點點的陰鬱:“娘娘,這也是機會呀。”
碧落沉沉的點了點頭:“你放心。”
忍冬被帶走之後,碧落走進了薔薇園,剛進去玉竹就迎了上來:“娘娘,易公子在等您。”
“沒有人知道他進來吧。”碧落問道。
“沒有人。”玉竹輕聲說道。
碧落走進屋內,易寒昇坐在那兒,正對著門口,她進去之後一眼就看到了。
“來了。”碧落看著他問道。
“嗯,今夜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卻這樣的安靜。”易寒昇看著碧落緩緩的說完,隻見碧落淺淺的笑了:“剛才忍冬依舊被帶走了,我當然需要安靜。鎮定,才能決勝於千裏。”
碧落的眼睛漸漸的變了,許久之後,易寒昇才緩緩的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碧落。
“希望對你有用。”聽著她的話語,碧落緩緩的接過東西信封,看著裏麵的字跡,她的笑意無聲的蔓延開來。
算準了時辰,碧落是要去看看他們帶走忍冬是什麽意思的。
所以易寒昇隻是坐了一會兒,便就離開了。
他似乎什麽也沒有說,但是似乎又說了很多,碧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沉?了許久。
忍冬獨自被帶到了含元殿。
剛進含元殿就聽到葉瀾榭厲聲說道:“你給哀家跪下!”
忍冬微微蹙眉,緩緩的跪下:“草民參見陛下,參見太後,參見太後娘娘!”
看著跪在地上的他,葉瀾榭的眼中都瞞著怒火,她手中的手杖已經修好了,眼看著就要打在了忍冬的身上。卻被苻鬆音伸手接住:“皇阿奶,事實未清之前,誰也沒有資格隨手處置皇後的貼身侍衛,要是皇後鬧起來,恐怕誰也不好過。”
“皇後?苻鬆音,哀家今日倒是要看看你的這個好皇後還能不能穩穩的坐在那鳳座之上!”葉瀾榭的話語狠戾,那話語間皆是對碧落的怨恨,站在一旁的許莘玦唇畔帶著濃濃的笑意。
苻鬆音是什麽樣的性子,許莘玦她作為母親,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所以,此時此刻她站在一旁,??的看著葉瀾榭和苻鬆音交鋒。
在這個時候,她雖然恨尹碧落,但是又葉瀾榭出頭的時候,她絕對不可能和自己的兒子反著來,至少不會表現在明麵上。
苻鬆音聽著葉瀾榭的話語,臉色極為不悅:“皇阿奶就算是對朕的皇後極為不滿,那她也是這南臨國最尊貴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汙蔑,欺負!當然,任何人也包括皇阿奶!”
在一瞬間,忍冬微微的抬眸望向苻鬆音,他的神情複雜。
“最尊貴的女人!哀家也要看看她能尊貴到幾時!”葉瀾榭的話落,看著忍冬沉聲說道:“忍冬,你可知罪?”
忍冬微微皺眉:“太皇太後,草民不知犯了何罪!”他是碧落的私人侍衛,沒有任何的官階,所以也隻聽從碧落的調遣。
葉瀾榭正要發作的時候,苻鬆音看著麵色無異常的忍冬,終究是賭了一把。
“皇阿奶和比如此著急不分青?皂白的就把人問罪?明石,你來仔細看看,剛才你傷了的人是你眼前的這個忍冬嗎?”苻鬆音的話落,明石緩緩的靠近,發現忍冬身上的這個香味和剛才的那個無異,再看那雙眼睛,他緩緩的收回了掃視的目光,沉聲說道:“回陛下!就是此人!”
“話可當真?”苻鬆音沉聲問道。
“千真萬確!”明石說得很是堅定,而跪在那兒的忍冬,從始至終,他都是波瀾不驚的,其實有些時候苻鬆音看忍冬,再看玉竹,看碧落,就會發現碧落向來喜歡這樣波瀾不驚的性子,看海月,看程苡仁,她們像是一類人才會聚在一起。
苻鬆音的眉頭緊蹙,沉聲說道:“既然千真萬確,那麽也就請讓忍冬脫了衣裳,讓大家都看看他的傷口在哪兒!”
讓忍冬脫了衣裳,忍冬自然是不會願意的,他是血水裏麵走出來的人,身上傷痕累累,千瘡百孔,這些碧落都清清楚楚。
忍冬看著苻鬆音,目光平靜的回道:“皇上要是認為草民犯了大罪,那就請治罪,草民不可能脫衣示人的!”
那一刻,就連苻鬆音都愣住了,他的心在發怵。難道他賭錯了嗎?
因為忍冬在這樣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微微蹙眉,葉瀾榭更是,看著苻鬆音沉聲說道:“皇帝,這還不明顯嗎?他不敢!”
苻鬆音看著忍冬,沉沉的舒了一口氣。才厲聲說道:“朕命令你!脫!”
“回陛下,草民辦不到!”忍冬也是格外決絕的看著苻鬆音回道。
那一瞬間,苻鬆音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就有些惱怒了起來,一直以來,忍冬都是和碧落以及易寒昇要親近一些,和他生疏得不能再生疏。
“忍冬,朕相信你若是這樣的話,進了天牢可就是百口莫辯了!”
忍冬看著苻鬆音,隨後緩緩的掃視了周邊的人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皇上,我們今日打個賭可好?”
“什麽?”
“我賭。明天依舊是一個豔陽天。”忍冬的眼光中帶著星星點點的光亮,苻鬆音的心口一滯。
隻聽許莘玦緩聲說道:“忍冬,今夜太上皇遇刺,而明石指認你就是那個殺手,你難道就不想為自己證明一下清白嗎?”
“清者自清,皇後是這樣告訴我的!”忍冬看著許莘玦回道。
可是站一旁的葉瀾榭已經冷靜不下去了,她看著外麵的侍衛沉聲說道:“來人呐,把這個凶手帶下去!”
而此時的碧落,卻忽然去而複返。
“等一下!”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帶著說不出來的魅惑感。
暗夜裏,忍冬回頭,隻見她步履堅定的從?夜中走了出來,葉瀾榭看著那愣在了門口的侍衛,厲聲說道:“還不動手?”
碧落隨後笑道:“本宮看誰敢動本宮的人!”
她笑顏如花,卻是話語冷冽,一字一句就像是淬了毒的針,讓他們都愣在了那兒。
其實大家都是明眼人,在這個皇宮之內,尹碧落是皇後,而葉瀾榭已經在苻鬆音繼位之後漸漸的變得有些失勢了。
就在發愣的時候,碧落已經走到了大殿之內。
“太皇太後,請問忍冬犯了何罪?”碧落的話語讓葉瀾榭微微蹙眉,沉聲說道:“哀家的兒子還躺在這兒,皇後這是漠視還是說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哦?放在眼裏。向來太皇太後是把太上皇放在心裏的,可是放在眼裏,放在心裏就可以隨便汙蔑別人嗎?”碧落的話語就像是?豆落地一樣,她說話向來是語速很快,讓在一旁的人都靜靜的望著。
而葉瀾榭也是對上了碧落的眼睛,厲聲說道:“有證人指證。”
“那也還必須有證據!若是明石指證本宮是。那麽豈不是本宮就要進天牢嗎?”碧落的話語出來,讓葉瀾榭的臉色難看。
“皇後,他是你宮裏的人,你做了什麽事情自己清楚!”葉瀾榭的話落,碧落就笑了起來,她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明石,你是父皇身邊的人,你受誰指使要拉本宮下水?”碧落的眼神凶狠,王者明石厲聲說道。
明石看著碧落,沉聲回道:“皇後娘娘請明鑒,微臣隻是說了微臣看到的事實。”
“那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個殺手就是忍冬?總不能你看到他就說是他吧!”
葉瀾榭看著碧落,厲聲說道:“若是看到的還不是事實,那麽請問皇後什麽樣的才是事實?”
碧落笑著,沒有回答葉瀾榭的話語,隻是靜靜的看著明石,他抬眸望著碧落,沉聲回道:“回娘娘,那人腰部被微臣刺了一劍。”
“那可見血?”碧落問道。
明石點頭:“見了。”
“那好,你把你刺中的那個位置給本宮指出來!”碧落的話落,明石緩緩的指向忍冬的腰際。
碧落指著那個位置問道:“可是這兒?”
“是!”
“那好,請各位睜大眼睛看著!”碧落說著一把就拔出了忍冬的長劍,她的左手舉劍,衣裳上的碎片像是雪花一樣,紛紛飄落,最後隻剩下薄薄的莪一層褻衣,碧落止住了手中的動作沉聲說道:“忍冬的家族有規定,不允許男子隨便裸身示人,不論那人是誰,不然會遭詛咒!所以,這樣你們應該能夠看得清楚他是否受傷了吧!”
當明石看到忍冬完好無損的瞬間,瞳孔漸漸的張開,似乎是不可置信一樣。
而碧落望著他,厲聲說道:“明石,眼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
“為什麽?”明石問道。
碧落緩緩的轉身,看著葉瀾榭說道:“這就要問太皇太後娘娘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