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落花有意水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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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暗,我猛得一激靈,趕緊拍打著門,嘴裏喊著祥嫂。

    “怎麽了姑娘?”

    祥嫂的聲音有些急,生怕我出了事兒。

    “幾點了祥嫂,快告訴我現在幾點了?”

    幾秒鍾後,祥嫂告訴我十一點了。

    我被顧琛關在臥室整整四個小時了!不行,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我必須要想辦法出去。

    我站在門這邊,聽到祥嫂歎了口氣,說:“你這是何苦呢姑娘,你順著先生一點不就好了嗎?我已經很久沒見他發這麽大脾氣了。真是造孽啊,這會兒又不知道到哪裏喝酒了。唉。”

    她說了那麽一長串,我最關心的就是他出去喝酒了,嗬,真是個偽君子,不僅不幫我,還將我關起來。

    “祥嫂我餓了,能給我弄點吃的嗎?”

    一聽我說要吃的,祥嫂顯得特別開心,連忙應著,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說了句:“剛才先生還打電話來讓我給你準備吃的呢?”

    我在心裏冷哼了一聲,讓準備吃的是假,想確定我有沒有逃走才是真吧?

    顧琛,我是看錯了你,還是高估了自己?

    祥嫂的速度很快,約莫半個小時後,她就端著熱氣騰騰的米飯上來了,還配了菜和湯,看來早就在準備了,不然也沒這麽快。

    門打開的瞬間,我直勾勾地看著她,她卻是笑著跟我說:“姑娘,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你要是想走,就等先生回來再好好跟他說,他不是不講理的人。”

    她進來後把門重新關上,如果這個時候我跑出去,她沒有辦法耐何我。可我沒有那麽做。

    我給她讓了道,沒有說話,她繼續說:“你要是真就這麽走了,也會給我帶來為難。先生定不會對我大動幹戈,但責備肯定少不了,你看我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被一個小輩說教,麵兒上總是難為情的。”

    她說了這麽一堆,無非就是讓我好好在這待著,可我的事情有多急,她怎麽能體會得到?

    此時我已經將早上剛剛脫下去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了,又是一副人模人樣,我對她展開理解的笑容。說:“祥嫂,您想多了,我真的隻是餓了。”

    她點了點頭,將吃食推到我麵前:“快吃吧,先生說你身上有傷,不能吃太重口味的,調料我都弄的清淡些了,等你傷好了,我們再吃口味重一點的。”

    原本還想著等下如何混出去,被祥嫂的一句話給噎住,隨後便淡淡地扯了一些笑容開始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特別淡,我食不知味。勉強都吃完後,我說了聲謝謝。

    無論如何。再怎麽樣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更何況接下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補充點能量怎麽行?

    見我吃完,祥嫂滿意地笑了,又說了些讓我不要跟顧琛對著來的話,就讓我多休息。

    我一一應著,然後看著她開門,就在她將門打開後,我一下拽著她往房間裏拖,她呀地一聲叫起來,我急忙說:“對不住您了祥嫂,我沒時間了,必須要出去。如果我還有命回來,一定跟您賠禮道歉。”

    呯地關上門,裏麵傳來祥嫂無奈地喊聲:“姑娘,你這樣會讓先生更生氣的......”

    顧不了那麽多,出去最重要。

    我趕緊下樓,在沙發上撈起自己的包包,大步往門外跑去,可見鬼的,我剛出大門,顧琛就陰森地站在我麵前,他麵色發紅,領帶有點歪,看來喝了不少,樣子有點嚇人。我不自覺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盡量穩住自己的心神,想著等下該從他的左邊還是右邊開跑。

    他一步步朝我走來,我像一步步走向滅亡。

    這種感覺真他媽太差了,為什麽他能給我如此的恐懼感!

    我們倆誰都沒有說話,距離越來越近,我決定從他右邊跑,因為他右手拿著一個公文包,想伸手抓我應該沒那麽方便。

    兩步,一步,我咬緊牙關嗖地一聲從他右側閃身而過,正當我暗自竊喜沒被他抓到時,為什麽我的腰被一個用力,然後整個身子就往後去了?

    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扛在肩膀上往別墅裏走。而他身後是落在地上的他的公文包。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我要出去!”我使勁兒地捶打著他的背,用了不小的力道,可他絲毫沒什麽感覺,也不說話。

    迎麵而來的祥嫂見到這副情景隻是搖了搖頭,說了聲:“有什麽事兒好好說,別打架,打架傷感情。”

    這話用在我跟顧琛身上,太不適合了。

    不過她能這麽跟顧琛說話,說明她在這個家裏的地位不一般。

    我被重新摔到大床之上,還很憋火地彈了一彈。

    “你想去哪?”

    他終於說話了,可能酒喝得有點多,嗓子有些啞。然後就見他徹底鬆了領帶,一扯而下,隨手扔在地上,然後解開襯衣最上麵的三粒扣子,一投手,一舉足間,盡顯狂野,可惜。

    我立馬坐正,與他對峙:“你明知故問。你憑什麽把我關起來,我要出去,我已經沒有時間了,不想再跟你耗下去。”

    說著我就從床上下來,眼尖地發現他一個箭步竄上來,嚇得我立馬又坐回床上去。

    看來喝得不夠多,走路還是這麽有勁兒。

    他將我附身在床上,盯著我的眼睛,反問:“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有什麽是我顧琛不敢做的?”

    不知何時,他的眼裏已經布滿了情欲之火,我也不敢去看,像是能傳染一樣,我心裏莫名地微微一動。

    我側著頭,用一種特別無奈地口吻跟他說:“顧總,我知道你什麽都敢做。可是現在你能不能放過我,讓我去找強子,我真的沒有時間了。求你了好嗎?”

    隻希望他能行行好,看到我實在沒辦法了放我一馬。

    然而久久地我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於是我想轉過頭去看,再一側頭,嘴唇就被他含住。

    濃烈的酒味一下充斥了我整個口腔,隨後我便嚐了一絲苦味,是他的舌頭悄然而入。

    我想推開他,卻在我動手之前,聽到他說:“別動,我想吻你。”

    顧琛在我之前,除了露露,肯定還有更多的女人,女人接觸的越多,他越能抓住女人的心思,以及用什麽樣的技巧讓她們無法反抗。我想,如果不是他之前太過暴戾,那些女人應該都會很享受,就像現在的我,在他的挑逗之下,我的身體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可我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混沌,得到一絲空隙,我就說:“我給你,你幫我。”

    他頓了一下後,便加深了後麵的吻,時而粗暴,時而溫柔。

    我陷在他的技巧之下。難以自拔。我不知道剛剛的湯裏是否給我下了什麽藥,隻覺得這次跟顧琛做起來特別順暢,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春夢,極累卻又不願醒來。

    當我再次睜眼時,周遭一片漆黑。

    我一個激靈,摸索著下床,打開燈,找到自己的手機,竟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九點已過,秦超怎麽樣了?

    眉頭擰得緊緊地,我一邊暗罵自己,一邊有想哭的衝動。

    趕緊將手機解鎖,我必須要打個電話,無論是打給誰。

    一條未讀短信蹦了出來,如果不是看到秦超兩個字,我會直接忽略不計。

    簡簡單單五個字:秦超回來了。

    這是海茜發給我的,有些意外。

    我一下癱坐在地上,心裏的石頭放下後,卻又覺得特別的空蕩。

    是顧琛嗎?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我清晰的記得我說過:我給你,你幫我。

    他做到了,我突然特別想哭,把腦袋埋在膝蓋裏。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試著去開門,這次卻意外地一開就開開了。客廳裏亮著微弱的燈光,像是專門給人留的夜燈,我看到祥嫂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的動靜還是驚醒她。她看到是我,趕緊起身:“你醒啦,想吃什麽我給你去做。”

    這個時候確實很餓,可她一臉疲憊的樣子,我沒好意思說,隻是問道:“顧先生呢?”

    提到顧琛,祥嫂眉頭擰了擰:“還沒回來。”

    我‘哦’了一聲,看到桌上放的藥,盯眼細看了一下,不過燈光太暗,我還是沒看清。

    “這是先生的胃藥。他回來應該用得上。”

    我再次‘哦’了一下。

    想到下午對祥嫂做的,我歉意地說道:“對不起祥嫂,我......”

    “沒事兒。”祥嫂倒是大方,一點都不在意,隻是又開始寬慰我,“先生脾氣是不好,但他不輕易發怒,遇到事情你隻要順著他一點,就沒事兒了,事後他也會後悔的。”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卻意外地發現此刻我竟沒想到要離開這兒,我在等什麽呢,等顧琛嗎?對,等他回來,親自跟他道謝。

    “我知道了,謝謝祥嫂。要不您先去睡吧,反正我也睡夠了,等他回來我把藥拿給他,我還要親自謝謝他幫了我的大忙。”

    我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心卻在這一刻狂跳不已。

    “也好。那先生就麻煩姑娘了。”

    “沒事的。”

    就這樣,我一直等到淩晨兩點顧琛還沒回來。我在想,他是不是不回來?我坐在這裏百無聊奈,困意再次來襲。

    正在我迷糊間,我聽到車子的聲音。我一下站起來走出去,下來的不是顧琛,而是蘇曉東。

    看到我,他一點都不意外,反而跟我招手:“愣在那幹什麽,過來幫忙。”

    我應了一聲跑過去。

    這次,他真的喝的太多了,完全不省人事兒,嘴裏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麽。

    身上除了酒味兒就是煙味兒,除了煙味兒就是酒味兒,整個人簡直被這兩樣東西淹沒了。

    難怪祥嫂會給他準備胃藥,這麽喝下去,遲早人會被喝死。

    我有些不滿地瞥了眼蘇曉東:“你怎麽讓他喝這麽多?”

    他能送他回來,想必他們是一起的,就不能阻止他一下麽?

    我的責備很明顯,可蘇曉東卻意外地朝我挑了挑眉,甚至還帶著點微不可見的笑意。

    我有些煩躁地在心裏罵了句‘神經’便全心地扶著顧琛去上樓。

    真是夠重的。

    將他放上大床後。我和蘇曉東同時倒在地上喘著氣兒。

    然後他一下坐起來,問:“什麽味兒?”

    “什麽什麽味兒?”我狐疑反問。

    “這裏麵有種特別的荷爾蒙味道。”

    他都說的這麽明顯了,我終於一下反應過來,幸好我在會所混了幾年,否則被他這麽一調侃,肯定早就臉紅脖子紅了,可此時我卻睨著他,譏笑他:“是不是很香,你想不想?”

    他一頓,似是沒想到我的臉皮會這麽厚,畢竟麵對的是他這麽個大男人。

    摸了摸鼻子,他爬起來,將褶皺的衣服整了整,跟我說:“我走了,你好好照顧他。”

    我很奇怪,他先前不是反感我跟顧琛走得近嗎?怎麽這會兒變化這麽大,不知道有沒有受什麽刺激。

    我沒有照顧醉酒男人的經曆,在高中時唯一一次喝醉,還是我喝醉,然後秦超照顧了我兩天兩夜,也不是什麽不開心的事兒,反而是過生日時喝高了。

    看著四仰八叉的大男人,我有些頭疼,後悔不應該讓祥嫂去睡覺了,至少她比我有經驗。

    幫他把鞋脫了後,又打水給他擦了擦,正當我消停的時候,他卻直起身子吐了一地,然後捂著胃說疼。

    我想罵娘,卻不知道該罵誰的娘,煩躁地罵了他一句:“你搞什麽,要吐不會去廁所啊,我剛剛才把你弄好。”

    有些氣急敗壞地瞪著他,他卻自始至終隻說一個字:“疼。”

    我趕緊到樓下把胃藥拿上來,喂他喝了。

    然後他就往後一倒,自顧自睡去,留給我一個爛攤子。

    如果不是看在他救了秦超的麵子上,我才不要去管他呢。

    全部忙完,我已經精皮力盡,看了看時間,都快四點了。站在床邊看了他幾眼,似乎睡著覺都在想事情,眉心緊鎖,我上去給他抹平後又皺起,來回搞了幾次,我又自嘲起來,然後轉身想出去。

    就在我轉身的瞬間,手腕被人一把拉住,我回頭一看,顧琛仍閉著眼睛,可力量仍然很大,我掙脫幾下後他好像知道,所以更用了力,然後我就被他拉了過去,壓在他身上。

    我悶哼了一聲,下一秒就就被他反轉過來壓在身上,我吃驚之餘已經被他吻上了,滿嘴的酒氣。

    我怎麽推都推不開了,然後就聽到他說:“路遙,這下你滿意了?”

    不知怎的,他的話一說出來,我竟感到無比的悲傷,那悲傷蔓延了我全身,讓我一動都不能動,任憑他在我身上一遍遍索取。

    翌日清晨。我很早就醒來,我能清楚地聽到窗外小鳥的叫聲,側頭一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無與倫比的俊顏,特別賞心悅目。如此的早晨,真是讓人有些恍惚。

    “怎麽醒了?”

    他突然睜開眼睛,嚇得我想裝睡都不行,隻能保持鎮定繼續聽他說:“才幾個小時。”

    我也奇怪,平時的在會所忙了一夜,第二天肯定是睡到晚上才醒,雷都打不動的。

    我忸怩了一下想起床,卻發現此時此刻我們竟一件衣服都沒穿,而我還枕在他的胳膊上。窩在他的頸窩下。

    騰一下,我的臉紅了。

    下一秒就被他箍得更緊,肌膚相貼,欲火焚身。

    “你反應這麽大?”

    他戲謔起來,我一個字都不想說,他幹脆也不說話了,直接吻上我。

    這個吻,好深,太過纏綿悱惻,讓我有些意外,有些心驚,更有些害怕。

    整個臥室裏彌漫著蘇曉東說的荷爾蒙,風光旖旎。

    最後他說。就這樣也挺好,你覺得呢?

    他換了種方式,而不是直接讓我跟他,或是讓我做他的女人,"qing ren",也不會諷刺說我是小三兒。

    我已經弄不清楚我跟他的交易到底是什麽了,是不是陪了一夜就完事兒了,還是要做他女人?如果他的腦袋夠清晰的話,應該就是一夜的關係。

    顧琛說完沒有看我的反應就當著我的麵兒下床,去了洗手間,他好像並不在乎我是什麽表情。

    我撿起衣服穿上,心想,秦超的傷應該很厲害。否則肯定會跟我聯係的。一夜過來,我的手機除了海茜發給我一個短信後就再無任何反應。

    心裏有些失落,但同時也能理解。

    我下樓的時候,顧琛已經坐在那吃起來了,我不知道是吃了走,還是直接走。

    祥嫂見我下來,招呼我趕緊坐下,說我的那一份馬上就好。

    當熱氣騰騰的早餐放在我麵前時,我深刻體會到一句話:民以食為天。

    一口氣我就吃完了所有的東西,然後很不形象地打了個飽嗝,我下意識地瞄了眼顧琛,他蹙了一下眉,隨後便說:“很辛苦,多吃點沒事。”

    我知道他在調侃我,可我沒心思跟他開玩笑,說道:“那個,我吃完就要回去了。”

    其實想跟他說聲謝謝的,但那兩個字的份量太輕了。

    不過經過這一夜,顧琛變了,變得安靜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好,我送你。”

    顧琛送我到我的出租屋後,未做停留就走了。我看著那急馳而去的車尾,有些茫茫然。隨後便趕緊給秦超打了電話,但卻是海茜接的。

    “我是海茜。”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聲,問她:“秦超的傷怎麽樣了?”

    “怎麽樣?如果你不臨陣逃脫,他能斷兩根手指嗎?”

    麵對她的控訴我無話可說,秦超現在所遭遇的一切的確都是因為我。

    “對不起,我想去看看他,偷偷地看他一眼就好。”

    什麽時候,我竟變得如此卑微,而且還害怕海茜說不讓我過去。

    還好,她同意了。

    跟秦超重新合好後,我從來沒問過他在海城的住址,現在卻是通過海茜的嘴得知。似乎冥冥之中早就對我們的命運做了安排。

    這是一個中檔小區,也是他租住的,兩室兩廳。我像一個客人一般接受著海茜給我倒的一杯水。

    捧著水杯,我站在秦超的臥室裏。看著他憔悴的麵容,心裏百味雜陳。他發了高燒,手上打著點滴,此時正昏迷不醒。

    斷手的是右手,食指和中指,強子可真會選手。秦超做什麽都喜歡用右手,這也是大多數人的習慣,他以後該有多不方便。

    “看好了嗎?我們聊聊吧。”

    “好。”

    我跟著她出去,來到客廳。

    海茜對這裏似乎很熟悉,剛進門時她給我的感覺就是這裏的女主人,幫我拿鞋,看她照顧秦超。

    當我們還是同學時,海茜其實並不是一個十分有主見的女生,什麽都喜歡問我,遇到一個新事物,總要我先去嚐試了她才敢去做。然而,我並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愛上秦超的,而在秦超沒有我的那四年裏,海茜的角色轉變又是怎樣一個過程?但至少我明白,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海茜了。

    為了秦超,為了愛情,她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我並不熟識的人,甚至讓我憎恨的人。

    突然地,我就想到我自己。我何嚐不是為了秦超,為了愛情。也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做了小姐,做了報複秦超的事兒。

    那麽對於海茜做的,我又有什麽理由去責怪?

    我忽然就豁然開朗了。

    所以當海茜坐在我對麵,打算跟我長談一番時,我是輕鬆的。

    她說:“我希望你離開秦超,不要再給他任何希望。也許你會覺得這是我的自私,其實你也可以這麽認為,因為我的確就是自私。看到他受傷,比我自己受傷還難受,我不想再看到他受任何傷害了。這次是兩根手指,那下次呢?誰來告訴我,我要怎麽樣才能避免這些傷害?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離開他。你現在的身份隨時都會給他帶來危險,我不想他年紀輕輕地就陪了命。路遙,我求你了可以嗎?”

    我現在的身份是頗受爭議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我離開他。

    她分析地極好,也極對。

    我默默地放下手裏的水杯,明明我要的熱水,到底是涼得太快,還是她給我的根本就是涼水?

    然後跟她說:“好,我答應你,離開他。”

    那一刻,我體會到什麽叫無奈。

    再無多說一句話,我又朝他所在的臥室深深地看了一眼,未做片刻停留。

    為什麽相愛的兩個人不能在一起?這就是答案。

    適合我的地方隻有一個,適合我的人隻有一個地方有。

    當天晚上,我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畫了個濃妝便去了會所。

    蘭姐看到我,一臉的笑意:“顧琛給我打電話說你要在他那住幾天,看來是真的,精神這麽好,這是想通了?”

    想通了?嗬,有何想不通的。

    “今晚有難搞的客戶嗎?我去。”

    蘭姐詫異,說道:“倒是真有一個讓我頭疼的,葉子和露露都不在,不過你就不怕顧琛知道?”

    “他?我可沒被他束縛。”

    言下之意,蘭姐已經了然,我不過是去陪睡,並未真正成為他的人。

    倒是有些好奇,又來了什麽樣的人,令蘭姐如此頭疼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