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瘋狂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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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累。”

    然後將頭埋進我的頸窩裏,說:“快睡吧,明天我得早點起來。”

    明明昨晚已經沒睡,今天又折騰了一天,回來又被他按倒,為何現在還是毫無睡意?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幾天,我一度以為自己得了抑鬱症。

    顧琛其實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都沒有再來過,不僅隻是一晚。

    從失望到失落再到習慣,用時並不長。

    他沒有給我電話,連個短信也沒有,而我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再給他電話。

    以前在會所的時候,顧琛不來找我,還有別的男人找我,我還是個自由之身,可現在跟他之間,於包養也相差無幾,最大的特點就是在他不來找我的時候,我還得守著自己的心與身,等他來采擷。

    看著手腕上這條帶有三個鈴鐺的手鏈,我總是會哭笑不得的把玩著它。

    這天小山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和丁芸要回海城了。我竟覺得有些傷感,然後就跟著他們去吃飯。

    “你們就不能多待幾天嗎?”我咀嚼著嘴裏的吃食,覺得太澀,有些難以下咽,幹脆吐在了腳下的垃圾桶裏,然後放下筷子幽怨地看著他們。

    丁芸突然笑了起來,招呼我跟小山,說:“噯,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這種狀態有點像以前在學校的時候?”

    我們都被她的話牽引著,不自覺地想到那時候的我們,丁芸更是來了勁兒,說:“我記得以前我們早讀完以後,就會到學校馬路對麵的那條小巷子吃早點,還沾辣椒醬吃。不過路遙你最懶了。”

    她又瞅著我說:“你經常起得晚,然後小山就把早點帶到教室給你吃,害得大家都以為小山喜歡你,以為你們兩個會談戀愛呢,哪知道,你最後竟然跟秦超談起戀愛了。”

    秦超。

    沒人提及他的時候,我以為我已經把他忘了,可當有人無意提及他時,我才發現,我還是記得特別清楚。不知道他現在跟海茜怎麽樣了?孩子的事是不是達成統一了?

    氣氛一下變得怪異,丁芸也意識到了什麽,我卻笑著說:“是啊,時過境遷了,很多東西都變了,不過沒變的還是我們三個之間的友情。這是讓我最感到欣慰的。”

    “對對對。”丁芸趕緊接話,“那我們幹一杯吧。”

    之後小山問我:“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我跟丁芸的假期隻相差一天,所以就跟她一起回了,路上也有個照應。你呢?”

    一圈的插曲過後,小山又把話題引到開頭我說的。

    我考慮著小山的話,然後下定決心:“那要不我就跟你們一起回去吧,反正在這邊也沒什麽事兒。”

    然而,我的決定卻引來丁芸強烈的反對:“不行不行,你不是說要陪顧琛一個月嘛?時間還沒到你就走,他還不知道會怎麽對你呢。所以啊,為了你的小命,還有我們的小命考慮。你還是乖乖地待在這吧。”

    小山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沒看出來,你這麽怕死。”

    “切,別跟我說你不怕死,就算你不怕死,那也是假的。誰不怕死啊,死了真就沒有了,有時候我一想到死,想到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我了,我就特別害怕,而且......”

    “打住。”小山蹙眉打斷她的話“你一句話到底說了多少個死啊,明天我們還要回海城,你說點吉利的行不行?”

    小山的語氣有些硬。丁芸被他說得一愣,竟不知道怎麽回話,我趕緊說:“跟你說啊丁芸,出門在外最講究這方麵了,有時候真的很準的。”

    一般我說什麽,丁芸都會認同,所以接下來她就真有些著急:“啊,那怎麽辦啊?”

    “沒事沒事,有小山呢,他會護你周全的,放心。”

    聽我這麽一說,丁芸又拉著小山,軟了語氣說:“親愛的小山,明天我就交給你嘍,你可得為我負責哦。”

    我跟小山同時被她的語氣給逗得哭笑不得。

    第二天早上,我送走他們後,就一個人在馬路上晃蕩著。雖然那晚被襲擊後到後來好幾天想起時都會有點後怕,但現在是白天,我的心思也忘了放在上麵。

    突然一個年輕的男孩子迎麵而來。他穿著很樸素,手裏捧著的,側目是一些宣傳單之類的。

    果然,他很有禮貌地從他那一摞宣傳頁中遞給我一張,說:“您好,這家酒吧今晚開業,女士免費,包括酒水,攜帶的男士隻需要半價,很劃來的,有興趣可以帶朋友去看看。”

    看他的樣子估計是在校學生出來做兼職的。

    “好的,謝謝。”

    然後他向我鞠躬感謝,朝我後麵走去,我回頭看了看,他又在跟另一個女人說著同樣的話,很有誠意。

    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感覺,相同的東西被不同的人銷售,你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那麽,你就是被那個人的個人魅力感染了。

    雖然我在海城很少去酒吧,但其實會所裏跟那些地方也差不多,所以我並沒有多少興趣。不過我還是決定去看看,就因為這個男孩子在做這份工作時,他很用心,還特意交待我去的時候一定要將這個單子帶著。

    如果丁芸和小山在的話,按照他說的,真的很劃來哦。

    是夜,我拿著男孩子提供給我的宣傳頁來到了這一家新開的酒吧,它的名字叫‘吧府’。

    真是個新奇的酒吧名。

    可能是第一天開業,所以我去的時候,人已經爆滿,裏麵正演繹著勁爆的音樂,全場已經嗨翻了。

    我來到吧台,要了一瓶百威,然後背靠著吧台,雙胳膊肘搭在吧台上,一邊喝,一邊看著舞池裏瘋狂搖曳身姿的年輕男女。

    被音樂和他們的氣氛感染,我的狀態也處在中等興奮中。

    吧台的小夥子見我麵帶微笑,跟我說:“怎麽不下去跟她們一起跳?”

    我沒應他的話,而是隨便搭了一個腔:“這裏搞得還不錯。看這些設備,背後的老板應該很有實力。”

    小夥子也是點頭,說:“聽說我們老板是從海城來的。年輕好看又有實力。今天白天的時候還給我們加油,我們都特別喜歡他。”

    來自海城?

    “你們老板叫什麽名字,我就是從海城來的,看看我認不認識。”

    海城的大小名人,不說全部,大部分我是知道的。

    如果是我認識的,倒是會更親切了。

    小夥子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地說:“叫什麽名字我還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姓顧。”

    “姓顧?”

    我心裏一驚,本能地想到顧琛,難道他把業務開發到雲城來,這幾天是在忙酒吧的事?

    “嗯。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走,如果沒走的話,他出來了我跟你說,你一定也會喜歡他。”

    看他說的,這位顧姓老板很得人心啊。

    不知不覺我就喝了三瓶百威了,吧台的小夥子笑說:“你很能喝啊。”

    一個做小姐的,不能喝還能幹什麽?

    我想笑,但終是忍住,不再跟他說話,繼續看向舞池。舞池裏已經換了一批人,有些不知疲倦的仍然活躍在裏麵。

    不多時,一位類似領班的女人來到我麵前,跟我說:“路小姐。我們老板由請。”

    哦?

    看來這位顧姓老板與我認識?

    我起身轉過身子,對吧台的小夥子說:“謝謝你的酒,我去會會你們老板。”

    如果不是先前得知這裏的老板是姓顧,如果不是這位老板知道我姓路,我想,我應該不會去見這一麵的。

    有些事情都是冥冥中的安排,你想躲都躲不過。

    “路小姐,我們老板就在裏麵,您自己進去吧,我去忙了。”

    此刻我立在二樓轉角的一個紅木雙推大門前,心裏竟然有些不穩定,裏麵的人到底是不是顧琛呢?

    果然是他!

    當我敲了敲門,得到一個‘進’時,我推門而入,顧琛正在看報紙的側臉映入眼簾,如工藝雕刻般完美,霎那間,我竟然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頓時濕了眼眶。

    我已經忘記接下來要幹什麽,定在那裏,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

    突然,他放下報紙,轉頭看向我,眼裏是一番戲謔的笑意。勾唇道:“路小姐,你這麽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一聲‘路小姐’,徹底將我一棍子打醒。

    他不是顧琛,他是顧楓!

    我眉頭一擰,脫口而問:“怎麽是你?”

    他嗬嗬一笑,站起來,越過我將我身後的大門合上,然後讓我坐下,反問:“怎麽,難道你以為是我哥?”

    說著,他還擰起了好看的濃眉,道:“從小到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將我錯認成他了,越是長大越是像,為此,還有很多女人上錯了床的。”

    然後他看向我,別有用意地說:“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我當成他的,我無所謂,正好也解了你的相思之苦。”

    之前跟顧楓打過照麵,我都沒有將他錯認成顧琛,隻是這次,如果不是他開口說話,我還會將他錯認到什麽時候?

    “既然已經認清了,那就直接說吧,你叫我來所為何事?”

    見我不想再跟他糾纏,他挑了挑眉說:“今天這酒吧開業,而且老板恰巧又是我,正好又遇到你這位難得的老朋友,當然是想請你喝點小酒。”

    我深知他所謂的請我喝酒,不過是想讓我難堪。

    “不用了,謝謝顧老板,剛才在吧台那裏我已經喝過了。如果沒什麽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告辭。”

    我轉身去開門。卻迎來了另一個人。

    看著來人,我不禁冷笑出聲。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有許文文的地方肯定有顧楓,虧我剛剛在吧台小夥子說到他們老板姓顧時,我怎麽就沒想到是顧楓呢?

    許文文看著我,表情冷淡至極,不似那晚叫我看戲時的熱情,說道:“來都來了,急著走幹什麽,反正阿琛也不在雲城,你回去了不還是一個人,還不如跟我們玩玩呢。”

    說了這麽多。我隻關注到一點。

    顧琛不在雲城。

    他竟然都已經不在雲城了!

    眉宇悄然擰起,我出聲拒絕:“我寧願一個人,也不想跟你們玩,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掠過許文文身邊時,她狠勁兒推了我一把,我脫口而出:“幹什麽你許文文!”

    她幾次三番的找我麻煩,我也是被她逼得有些不耐煩了,衝她吼道:“你到底怎麽回事兒,不能把顧琛留在身邊就來找我的茬,有這麽多時間,你不如多想想原因何在!”

    “哼。”許文文冷嗤一聲,跟我厲言相向,“你算哪顆蔥,竟然敢在這裏跟我說教!我告訴你路遙,既然你選擇不跟我站在同一條船上,那我隻有先拿阿琛不那麽在意的人下手,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心狠。”

    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不能拉我當她的合夥人,就想毀了我。

    其實她早就要毀了我不是麽?正好借著這次機會給了她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而已。

    “難不成你要殺了我?”

    聞言,許文文怒目相向,臉上都顯露出深深的咬肌,這時顧楓走過來。說:“文文,別把事情鬧大了,這次我們不過是請她來喝酒而已。”

    請我來喝酒?

    難道那張宣傳單是他們故意的安排?如果是,那那個年輕的男孩子一定也是他們的人了?

    瞬間,我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許文文看著我,終於露出得意的笑容:“路遙,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合作,讓孟清知難而退。”

    她怎麽就這麽想跟我合作呢?可是我仍然那麽不知好歹地放棄了她給我的最後一次機會:“不好意思許小姐,那天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啪!”

    她竟然打我!

    我怒火中燒。這時顧楓一把鉗製住我,我這是進了狼窩了麽?

    “路遙,你真是賤,好好的小姐不做,竟然學人家小三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你媽是不是也是出來賣的,現在老了賣不動了,就叫你接她的班,她是不是也勾引了別人的男人,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否則你怎麽學得這麽爐火純青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賤人,賤人!”

    我一路聽她罵完後,還不解氣,生生在我臉上吐了一口吐沫。

    她瘋了,我也被她徹底激怒。

    向後轉頭,正好看到顧楓皺眉看著許文文,他是不是也不敢相信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這麽會罵人?此時他鉗製我的雙手有點鬆懈,或許是沒料到我會這麽狠絕的反擊。

    我狠狠地甩頭,用頭部撞在他的眼角旁,他吃痛地鬆手,我得到機會一步邁向許文文,在她反應過來前將她推向門後,用我所有的力量抵住她。左胳膊攔在她的脖子處,右手狠狠地扇她耳光。

    “我讓你罵,你這個神經病!”

    我雖然扇了她好幾個耳光,扇得她眼冒金星,也不過就是幾秒鍾而已,她的狂吼亂叫我聽著真是特別動聽。

    她嘴裏不停地喊著顧楓的名字,顧楓也終於回過神來,一把將我拉開她,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可當他看到許文文臉上刺目的紅手指印,還有這個女人瘋了般的叫聲。他終是沒忍住對我下手了。

    轉身時,他布滿陰鷙的雙眸讓我不禁緊了緊雙手。

    可是,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防衛的動作,他就一腳將我踹到好幾米遠,身子撞上堅硬的牆壁後再重重地落地,我一身的骨頭好似散架了般發出奇怪的咯吱聲。被他踹的小腹處陣陣絞痛。

    一說話,嘴裏就流出液體來,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男人發起狠來,真是會要了人的命。

    “顧楓,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卻幾次三番的間接要害死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助紂為虐!可她呢,能看得到嗎?”

    聽了我的吼聲,他鬆開許文文,一個箭步竄到我麵前,咬牙切齒道:“你信不信我一拳悶死你!”

    我蜷縮著身子,腹部的疼痛讓我幾乎無法呼吸,我喘著粗氣冷哼了一聲:“我信。來吧,就用你的拳頭悶死我吧,否則我不會放過她的。”

    因為她罵了我媽,我媽沒招她惹她,那麽好的一個女人被她罵得那麽不堪,我怎麽可以輕饒她?

    “啊,顧楓,我牙齒掉了!”突然許文文大叫一聲。“我要毀你的容,路遙,我要毀你的容!”

    顧楓趕緊跑到她那邊,幫她查看著牙齒,而後蹙眉道:“走,先帶你去醫院。”

    “不要!顧楓,你幫我毀了她的容,她把我的牙齒打掉了!”

    許文文不僅不去醫院,還要讓顧楓毀我的容,我的這張臉比她一口牙齒還要重要。

    “別鬧了,先去醫院。”顧楓堅持。

    “不去。”許文文玩起了固執。

    顧楓終於怒了:“叫你別鬧了聽到沒有,走,去醫院!”

    被他這麽一吼,許文文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了,然後就被顧楓帶著出門,她回頭看著我,滿滿的恨意。

    我看懂了她的意思,她等會兒再來收拾我!

    須臾間,顧楓複又進來,拿走了我的手機,我皺眉:“你幹什麽?”

    他背對著我:“暫時替你保管,你在這裏好好待著。”

    他們前腳一走,我就去拉門,當真是被他們反鎖在這裏了。

    肚子好疼,疼得我幾次都以為會就這麽疼死過去,幾番痛苦過後,我終於放棄掙紮了,攤坐在地上。

    我飛快地在腦子裏搜索,這裏,還有誰能救我出去嗎?

    那個發傳單的男孩子?

    不可能,他能發我傳單,可能是顧楓他們的授意。

    吧台的小夥子?

    也不可能,他那麽崇拜他的老板顧楓,怎麽會相信我說的話?

    而我唯一有過一麵之緣的這兩個人,先不管他們會不會救我,我連他們的聯係方式都沒有,甚至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向他們求救?

    手機都被他們沒收,這裏唯一的一個固定電話,我已經試過,沒有信號,而唯一的一個窗戶,外麵被鐵欄護住,從這裏也不可能出去。

    我環顧四周,這裏陳設簡單,隻有一套沙發,一張辦公桌,連棵綠色的植物都沒有,而且辦公桌上連電腦也沒有。

    一下子覺得呼吸困難,我胸悶得想吐。

    許是我疼得沒有力氣,也真是累了,我微微喘著氣兒,迷糊地想要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有人敲門的聲音。

    我猛得驚醒,仔細一聽,聲音有點熟悉,是那個發我傳單的男孩子。

    隻是這一個認知,我渾身就來了些力量,用力地爬到門邊,豎起耳朵聽。

    “顧總,您在裏麵嗎?”

    真的是他!

    我慌忙在裏麵敲著門,算是給他做的回應,然後謹慎地出聲:“你好,你還記得我嗎?白天的時候給我發過傳單的。”

    外麵突然沒了聲音,我以為是他已經不記得了,因為畢竟他給很多女人都發過傳單。

    或許,他已經走了?

    “記得,記得。”

    就在我以為他已經走了的時候,他說的話讓我鬆了一口氣,然而他後麵的話卻又讓我不得不緊張起來。

    “我知道你被我們老板關在裏麵了。”

    所以,他是來試探我的,還是?

    見我長時間沒有回應,他又說道:“你不用擔心,我隻想看看,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到你。”

    我狐疑地問他:“為什麽?”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在我發傳單時跟我說謝謝的人。”

    我一下愣然。

    人的感知就是這麽奇怪。這是一個人在做出自我判斷時選擇的理由。

    然而我並沒有其他辦法,現在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隻有無條件的選擇相信,即使選擇錯誤,至少也不會僵持在這一潭死水裏,至少在那個選擇過後會是另一番境地。 》≠》≠,

    他說,看看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到我。

    我問他能不能想到辦法搞到鑰匙,或是將鎖砸開。然而這兩個方法都被否決,一是這間辦公室的鑰匙隻有老板一個人有,二是砸鎖的話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再逃,恐怕是難上加難。

    最後,我給他報了一串數字,請他幫我打個電話。

    不久後,他就回來跟我說,電話無法接通。叫我不要著急,他會繼續打的。

    所幸許文文的牙齒可能傷得比較嚴重,很久都沒有再來。

    一直到半夜,許文文終於來了,隻有她一個人,一上來就給我一巴掌,牙齒裏可能塞了什麽東西,罵我的聲音裏含糊不清,可我卻還是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麽:“路遙,你居然敢讓韓博給阿琛打電話!你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一巴掌打得我迅雷不及耳,差點背過氣去。本就沒有什麽體力,現在更是眼瞭亂,等我反應過來,明晃晃的刀子閃在我的眼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