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真是賤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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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飛這話說的太有水平,空乏的文字裏突然就飽滿了起來,讓人聽著再無後顧之憂。

    我蹙眉,卻是大吃一驚。

    他這一步的用意究竟何在?

    我看向顧琛,顧琛抿著唇,薄薄的兩片緊緊抿在一起,形成一條微有弧度的線條,像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隻等著獵物的出現後做出最有力的反擊。

    突然,他掠過他來到我旁邊,深沉的眸子看向我時微微眯起,似有不悅在裏頭,然後對著袁飛的後背,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袁飛轉頭,此時顧琛就站在我的身側,那樣子像極了我跟他是一夥的,而袁飛是一個人。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堅定地跟顧琛說:“我沒有開玩笑。”

    “那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心裏一沉,難道顧琛非得把話說得這麽難聽?而且我就在他們中間,如果被他們兩個當著麵說著我的身份,討論能否與男人談婚論嫁,這真是件需要勇氣的事兒。

    “當然知道。”

    顧琛冷哼了一聲,那聲極短的冷笑讓人渾身發毛。

    “既然知道,那你還敢這麽說?”他的語氣淡定,卻每個字都堅硬無比。

    袁飛蹙眉:“我不僅要說,還要做,不管父親會不會同意,我都會盡自己的力量去說服他,我想要娶她,我一定會把她弄出來。”

    我心裏一怔,沒想到袁飛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要娶一個小姐,他可真勇敢。我也是第一次聽男人說要娶我,可我心裏卻沒有絲毫開心,因為對於我們而言,結婚是奢望。如果將來能在村裏找個人嫁了。安安穩穩過日子,那就是萬幸了。

    然而,袁飛的一段話,在顧琛那裏卻成了十足十的笑話。

    他說:“你真是勇氣可嘉,不過,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袁飛等著他的下文,而顧琛卻是將雙眼睨向我,淡然地說道:“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頓時,我心裏如萬馬奔騰般,久久地不能平複,他隨便的一句話就能影響我整個身心,我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這個!

    袁飛似乎也被震到,扯了扯嘴想要說什麽,卻又被顧琛打斷:“不管將來是要還是不要,她都是我的人。”

    顧琛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大哥。”

    “出去!”

    而後他又補了一句:“以後不要再叫大哥。”

    聲音不大,卻是帶著十足的威懾力,直擊人心。

    袁飛走後,顧琛問我:“很開心?”

    “什麽?”

    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莫名地覺得他很不開心。

    而後他就彎腰低頭就著我的嘴唇"yun xi"起來,我像是被他吸入深淵,無法自拔。

    直到我氣息不穩,他才慢慢地放開,垂眸看著,那裏早已紅腫起來,他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得意一笑。

    而之前的問題,他也不再追究。

    “過幾天就出院了,到時候讓你吃好吃的,目前暫時忍一忍,都以清淡為主。”他的聲音溫柔得讓我有點不適應,“這幾天我不在雲城,我會在你出院前趕過來。”

    然而他後麵的話卻又讓我剛剛溫暖的心又涼了起來。

    之前他消失了一周,聽許文文說他不在雲城,因為我出了事,他趕回來了,陪了我一個多星期後又要走了。

    那麽他是去幹什麽了呢?跟孟清在一起嗎?

    我想問,但似乎又沒什麽資格問。然而,不管他是去幹什麽,能趕回來救我於危難之中,我就應該感激涕零才是,還要奢望更多嗎?

    從何時起,我變得這麽小心翼翼了?

    最後我說了一個好字,他摸了摸我的頭,說乖。

    我感覺自己是他的一條寵物。

    一連幾天沒看到顧琛,丁芸終於忍不住問了:“咦,你那個顧琛呢?怎麽好幾天都沒看到他了?之前你昏迷的時候,他寸步不離,現在人醒了,他怎麽躲起來了?”

    我手裏正拿著她給我剝好的桔子,塞了一瓣到嘴裏,我說:“他跟我說了,有事去了。你管他幹嘛呀,沒他在這兒,你不覺得我們更自在麽?”

    這話倒是真的,也說到了丁芸的心裏,所以她什麽也沒問了,就說好。

    路兵給我打電話時,丁芸去了洗手間。

    確定是我後,路兵直接問我:“姐,你還在雲城嗎?”

    我愣了一下,回道:“在啊。”

    他說:“那我怎麽在海城看到姐夫了?他不是跟你一起去的雲城嗎?”

    我蹙眉,卻是說道:“他跟我說了,他去那邊辦點事兒,你不要大驚小怪的。”

    此刻我發現,讓家人知道顧琛的存在,簡直太危險了。

    他給我埋了顆定時炸彈,而具體定到什麽時候,我又不知道。

    路兵這一口一聲的姐夫叫著,感覺就像真的一樣。

    “不是我大驚小怪的,是他有點奇怪,我看他跟一個女人在一起,樣子很親密,又不敢上前問,怕中間有誤會,這不給你打個電話問問嘛。”

    原來真是有女人呢,而且我確定那個女人一定是孟清。

    此刻我仿佛定了心,就好像一個人突然知道自己會哪天死一樣,心裏倒是變得坦然了。

    隻是我不明白,他們都去了海城,為什麽還要把我留在雲城?難道是怕我與她碰麵?不能吧,因為我後麵還是要回去的呀。

    不過等我回去後,我就在會所了,恐怕跟他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

    如此想著,我不禁佩服起顧琛來,他可真是有深謀遠慮。

    我跟路兵隨便解釋了一番,他也相信了。

    丁芸出來的時候見我一臉的茫然,問:“剛才誰打電話給你呀,你叫他不要亂來?”

    我拉回思緒,笑說:“你上個廁所都在偷聽我打電話,不會是顧琛派來的奸細吧?”

    丁芸一愣,把剛剛問我的話也忘了,拍了一下我的肩,皺眉說:“你說什麽呀,竟然說我是奸細,我可是來陪聊的。等你好了,我跟小山一起欺負你。”

    “哈哈,心虛了吧,竟然還敢找幫手。”

    我倆鬥了一下嘴後,已經到了午餐的時間。

    正好顧琛請來的阿姨家裏有事,丁芸說要不她去外麵買點吃的,我們正商量著要吃什麽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

    不一會兒,丁芸就帶了個人進來,沒想到竟然是韓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我有些詫異他怎麽來了。

    丁芸對我擠眉弄眼的,說我:“你還真是不簡單啊,都這樣了,還勾搭了個小鮮肉。”

    然後看向韓博,問他:“幾歲了啊?”

    韓博被她這麽一調侃,頓時臉紅了,笑得非常難看,不過還是回答了丁芸的話,說:“二十歲。”

    丁芸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朝韓博說:“你怎麽過來了,快過來坐吧,別搭理她。她這人就這幅得性。”

    我自然是被她反瞪了回去。

    我一說話,韓博方才想起過來是幹嘛的,然後走過來,揚起手,我才看到他手裏拎了幾份東西,似乎是一些吃食。

    “路遙姐,你們應該沒吃飯吧,這是我給你們帶的一些吃的,快趁熱吃吧。”

    一聽到說吃的,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人家,丁芸一下跑過來,打開袋子看了看,表情很驚喜:“嗯,營養午餐,謝了啊。”

    然後拿了一份說是去外麵吃,不打擾我們說話。

    韓博幫我床上的小桌弄起來,然後一邊看著我吃,一邊跟我說:“對不起啊,還是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

    我衝他笑了笑,說:“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生龍活虎的嗎?”

    他說:“我給琛哥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一直無法接通,好不容易打通了,卻被我表姐發現了。她將我罵了一頓,我當時也是嚇得半死,手裏的電話還在通話中都不知道,其實我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可能他是從我表姐的話中得知你被關起來了。”

    韓博跟許文文是表親戚關係,他叫顧琛為琛哥也不奇怪了,不過,他都這麽大一小夥子了,二十歲的人,應該上大學二年級了吧,怎麽感覺好像很害怕許文文的樣子啊。

    他在跟我極力地解釋,我安慰他說:“我真的沒事兒,其實我應該向你道歉,之前我還誤會是你向你表姐告密呢,你們這種關係下還能幫我,已經非常難得了。”

    我記得他跟我說,是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跟他說謝謝的人。

    “其實。”韓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見過你。”

    嗯?我一愣:“是啊,我的宣傳單就是你發給我的。”

    “是,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次。”

    這回,我可真有點暈了:“直接說吧,我完全不記得了。”

    見我說話這麽直接,他也爽氣起來。說:“在海城大學的廣播室。”

    他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所以那天,你也在那個廣播室?”

    “嗯,不過你肯定不記得我了。”

    說實話,我是真不記得了。

    我沒接他的話,他還以為我生氣了:“不過你放心,我沒把你那天的事說出去,真的。”

    那天,為什麽又讓我想起那一天?

    那個人的影子忽閃而過,我笑著說:“沒關係,我要是怕了,我就不會那麽明目張膽的去了。”

    “不過路遙姐。我真佩服你。”

    我睨了他一眼,嗬嗬調侃道:“隻要不喜歡我就行。”

    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都不知道手腳要放在哪兒了。見我手裏的碗空了,趕緊說:“那個,我把這個垃圾丟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說:“那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

    丁芸進來後,一臉揶揄:“你把人家小男孩怎麽了,滿臉通紅的跑出去。”

    “不知道啊。”我攤開雙手,笑道,“我隻是告訴他,他太小了。”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他呢。那多傷自尊啊。”

    我詭異一笑:“騙你玩的。”

    我精神好了不少,肚子上的傷也不怎麽疼了,都可以跟丁芸打鬧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袁飛在這幾天裏沒再出現,而顧琛也兌現了他的承諾,果真在我出院的這一天回到醫院。他親自接我回酒店,也將丁芸安排好。

    丁芸不想打擾我們,所以先回海城去了,為此我愧疚不已,不過顧琛說他派了車親自送她回去,我這才心裏好過一些。

    在酒店的房間裏,我們小別勝新婚,幾乎什麽話都沒說,他關了門就將我鎖在他和門牆之內,然後貪婪地擁吻著我,很快,我就被他攻破。

    他說:“想我嗎?”

    想。

    可是我沒說。

    他又問:“想我嗎?”

    大手遊移在我的後背,所到之處都點起了熊熊之火。

    我低吟一聲,反問他:“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他嗬嗬一笑,沒給我呼吸的機會,狠狠地吻著我,來到頸脖時,他說:“幾日不見,你調皮了。”

    “那你喜歡麽?”

    他一邊說著喜歡。一邊在我脖子處咬了一口,我吃痛尖叫起來,他像是得到鼓勵般盡可能地撩撥我。

    男人就喜歡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不給你,然後還喜歡威脅你,仿佛隻有這樣他的虛榮心才能得到最大的滿足,你也才能正視他的問題。

    在最緊要的關頭,他第三次問了那個問題,見我還是不回答,他笑得邪魅,一點也不怕麻煩地說:“回到我第一次問你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就有答案了,就把那個答案說出來。”

    這家夥果然老奸巨滑。

    “你不說我就出來了。”

    他愈是這樣,我愈是不會說,最後,他也不逼我了,低下頭給了我一個很深的吻,然後覆在我的耳邊,輕聲跟我說:“我很想你。”

    那一瞬間,我特別感動,感動地哭了。

    他說我傻瓜。

    之後我們去吃晚餐,我說:“今天我開心,所以一切開銷由我來出。”

    “為什麽開心?”他明知故問,一邊牽著我的手,他的手很大。能將我的手整個包住,很有安全感。

    “因為你說你想我呀。”

    “可我不開心,因為你沒跟我說。”

    “好吧,那我也想你。”

    “嗬嗬。”這種笑聽著很溫暖,他道,“看在你想我的份上,就滿足你讓你包下一切開銷。”

    所以,坐出租車的錢是我付的,為此我特別開心,下車後我正在放司機給我的發票。其實我要發票也沒用,隻是有的司機喜歡給,那我就收著。突然有人從我邊撞了過來。為了趕前麵的那輛公交。

    顧琛急忙扶住了我,問:“怎麽樣,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突然我眼尖的看到馬路中間一隻粉色的疊紙千紙鶴躺在地麵上,隻要有車經過時,它就飄動一下。

    我一把推開顧琛,向馬路中間奔去。

    當我蹲下身子撿起紙鶴的瞬間,我感覺心裏剛剛丟掉的東西又回來,可是就在這時,一輛大卡車鳴著喇叭朝我這邊疾駛過來。因為我失神,完全沒注意到。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被摟在顧琛懷裏,他瞪著雙眼,喝道:“你在幹什麽,跑去撿什麽?”

    我一下精神高度集中,快速地做了調整,衝著他笑道:“撿錢呢?你看。”

    然後我揚起手裏的一張一百元,心裏哆嗦個不停。

    “你這麽缺錢,為了一百塊,差點連命都不要了,掉了不就掉了麽。”

    我隻嗬嗬地笑了笑,沒敢再說什麽,跟在他後麵。

    想起他剛剛因緊張過度而對我凶狠的樣子,我第一次為我的謊言感到不舒服。

    吃飯的時候,顧琛看著我的臉。說:“你的臉不僅完全沒有丁點疤痕,似乎還比以前嫩了些,算是這次吃虧的回報了。”

    我幽幽地瞪了他一眼,嘟起了嘴不說話。

    不想在他麵前表露出任何不滿,我去了洗手間。

    給自己洗了把冷水臉,看著鏡中濕轆轆的樣子,眼裏充滿了幽怨。我知道不該有任何抱怨,可這種感覺我竟沒有控製好。

    那麽我到底想要什麽呢?他那天明明已經很憤怒地殺了她了,是我製止不讓他那麽做的,那我現在這樣又算什麽呢?我突然在想,房子裏還有顧楓,他怎麽會讓顧琛殺了她?顧琛那麽做,不過是做給我看的罷了。

    矛盾的心理在我心裏作祟,眼裏頓時紅了起來。

    我煩躁地一拳頭打在水池裏,池水四濺。

    當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顧琛應該什麽都沒看出來。

    吃好後我們叫來了服務員買單,我拿錢包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麵前的菜碗,裏麵的湯汁都撒在了衣服上,我有些鬱悶的蹙著眉。

    今天出師不利,總給我一些不好的預感。

    “錢在我包裏,你幫我付一下,我去處理。”

    顧琛看著我,也是皺眉,說道:“你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後就過去了,等我處理好後回來,顧琛已經在門口等我。隻是他的樣子有點怪異,臉色有些不對勁兒,我問他:“怎麽了,感覺你很不開心啊,不會是我難得請你吃的這頓飯你不滿意吧?”

    他一把攬過我,揚唇說道:“很滿意。”

    送我回酒店後,他並沒有要上去的意思,我多了句嘴,問他:“今晚不住這?”

    我已經接受他外麵還有其他地方可去。

    他有些為難地擰著眉,說:“可能要回來得很晚,有個棘手的客戶要見。”

    又是棘手的客戶。

    上次跟孟清在一起時,他就說是棘手的客戶,仿佛這個已經成了她的代名詞。

    我了然點頭:“好的,那注意安全,別喝太多了。”

    上去後我就把自己洗好,躺在床上很舒服,反正也不指望他再回來,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我就給丁芸去了電話,問她到了沒,她說剛到,征詢我要不要把我的事跟小山講。我跟她說還是先不要說了。

    我發現我現在很煩,萬一丁芸跟他說了後,他打電話問我,我怕我沒有耐心跟他講電話。

    很晚的時候,晚到酒店附近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我聽到有人開門,悄悄地看了眼手機,已經淩晨兩點半。我沒有出聲,在那裝睡。

    他一進門就直奔大床,但他並沒有馬上上來,而是站在那站了一會兒,然後猛得掀開我身上的薄被,我睜開眼睛看著他。

    今晚我睡覺時,房間裏的燈並沒有關,就怕他喝醉了進來看不見。

    此刻他一臉陰鬱地看著我,讓我有點莫名地害怕。

    再裝睡已是不可能,我坐起,蹙眉看他,而後上床,繞過床尾來到他身側,問他:“怎麽了你?快去洗個澡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我的手剛碰到他的胳膊,他就一把將我推倒,接著歁身而上,喘著粗氣問道:“你嫌我髒?”

    他不僅喝多了,而且喝醉了。說話都亂七八糟了,我怎麽會嫌棄他?從來沒有。

    “你喝醉了吧,不是叫你少喝點麽,你快起來,我給你放洗澡水。”

    “還說不是嫌棄我。”

    他終於翻轉過去,我身上一鬆,才剛坐起來就又被他拉了回去重新壓住。

    “我想要你,就現在。”

    顧琛在情欲這方麵總是需求很大,而且來得特別快,哪怕一個小小的動作,或是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讓他衝動。

    有時我在想,他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

    他貫穿我後,一邊聳動,一邊問我:“你今天在馬路上撿的是什麽?”

    溫熱的氣息吹散在我耳邊,斷斷續續的,可我還是聽清楚了。我以為那個小插曲已經翻篇,可這個時候,他怎麽又重新提起來?

    之前吃飯的時候,就已經跟他說是撿掉出去的一百元,還揚給他看了,那現在當他再次問起時,我當然要繼續圓那個謊。

    “你不是看到了麽。是一百塊錢啊。”

    隨後,他狠狠地撞了我幾下,我連聲叫了幾次後他又問:“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喘著粗氣,隻得說:“說多少遍不還是一樣。”

    他突然揚起手,一隻粉色千紙鶴躍然他手上,我瞳孔皺縮,而後看向他,他冷聲笑起:“是不是在撿這個?嗯?”

    我依然沒有說話,我也知道,你一定是知道我當時撿的是這個了。他一定是用我的錢包時看到的。

    再後悔已經沒有用。我笑著說:“一個紙鶴而已,不用如此吧。” △≧△≧,

    他卻問:“是秦超送的吧?”

    我擰眉,終是回道:“不是。”

    “撒謊。”

    他再次狠狠撞了我一次,好疼。疼得我皺起了眉。

    憤怒之下,他已經不再扇我耳光,而是直接身體的淩遲。

    “如果不是他的,你會這麽寶貝,連命都不要了?”

    接下來他已經不需要我再說話了,狠狠地幾次貫穿後,毫無情感的抽身,離去時,丟下一句話:“路遙,你真是賤得可以,人家都有孩子了,都在籌備婚禮了,難道你還想破壞別人的家庭,做個小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