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跟他睡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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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這個自稱是我未婚夫的男人,他的唇此時貼在我的唇上,我知道,他想要吻我。
就在前不久,有一天早上我醒來時,腦子裏一片空白,我什麽也不記得,我嚇得大叫起來,袁飛衝門而入,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裏,問我:“怎麽了路遙,是不是做惡夢了?”
是啊,我總是在做惡夢,可每次醒來都不記得,可惡夢遠不及腦中一片空白來得恐怖。
“袁飛,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的腦子像被重新洗過一般,不認識自己,也忘了所有的過往和人。可對麵前的男人倒是記得特別清楚,我跟他一起上過班,他送我下班,泡牛奶給我喝。可是,我為什麽要整天躺在床上?
他跟我說,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來海城就到袁氏上班了。因為我這個人比較孤傲,所以也沒什麽朋友。然後跟他談戀愛,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他還將我們定婚的報紙拿出來給我看,日期很近,就在半個月前,而我手上的鑽戒就是見證。
因為出了車禍,所以他就將我接到家裏來住,現在我們之間就隻差個結婚的儀式了。
一個月過去,我因為生孩子而流的毒血已經排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一點兒,但我對此並沒有什麽懷疑,因為女人嘛,婦科上麵總是有些毛病的,所以我也沒有追究。
隻是麵對這個男人的唇瓣,我為什麽沒有熟悉感?
按理說,已經定婚就快要結婚的小兩口,親吻應該很正常了吧,可是,我為什麽不記得?難道我將這個忘了?還是說,我們真的那麽保守?
最後,我還是推開了他:“對不起,我總感覺怪怪的,袁飛。還是等我想起來,好不好?”
他蹙眉問我:“那如果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呢?你打算就這樣不準我碰你?”
我一愣,而後笑著說道:“不會的,我肯定能想得起來,你幫我一起想好不好?”
我有些調皮地跟他做了一個鬼臉,他無奈地笑了笑,重將我摟到懷裏,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太著急了。路遙,我真的很愛你,真的。”
我相信,他是真的愛我,因為他的眼睛在看著我的時候,是那麽的真摯和熱切,這一點毋庸置疑。
三個月後的海城。迎來了六月的烈日。
這一天是周一,我跟袁飛一起去袁氏上班。
同事們都熱烈地歡迎我回歸,原來,我曾在這裏當過袁飛的私人助理,這一點與我的記憶是相吻合的。
經過幾個月的休整後,我整個人都精神煥發,工作起來更是雷厲風行,沉穩幹練。
袁飛誇我說:“你真是賢內助。”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工作:“你這張嘴是不是一直這麽貧?”
他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來到我身後,雙手在我的肩上摩挲,有些感歎地說:“還真別說,我這張嘴從來沒貧過,不過遇到你就叛變了。”
我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麽說,你是敗在我的石榴裙下嘍?”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頓了一下。應道:“的確,我承認,所以,我想早點把你娶回家,收入囊中,否則我太不放心了。”
“不是已經定婚了麽?”
他說:“要結婚了我才放心。”
我又是笑問道:“那當初幹嘛不直接結婚,非要多此一舉定婚呢?”
他將我拉著站起來,隔著一張椅背,他與我對視,默了一會兒後,他說:“因為那時候你的失憶已經越來越嚴重了。結婚對每個女人來說,都應該是最幸福的時刻,所以,我不想你缺失這麽重要的記憶。”
我凝望著他,久久地都沒有說話,眸光裏有些東西微閃。
他抬起我的下巴。就要吻上去的時候,突然敲門聲響。
袁飛蹙眉,我趕緊轉過身子,說:“別鬧了,在公司呢。”
而後他說了聲‘進來’,推門而入的便是秘書程琳。聽說我在家休養的這段期間,都是她接替我的工作,所以我對她特別感激。與我微笑頷首後,就聽她恢複嚴肅的神情對袁飛報告:“袁總,今晚的酒會已經確定時間,新盟那邊已經答應出席。”
袁飛敲了敲桌子,點頭道:“好,記得將備好的禮物帶上。”
程琳走後我問道:“又有一個合作夥伴要加入我們嗎?”
今天來上班後,就將以前的資料又翻了翻,記得的沒多少,不過這幾個月裏。袁飛又為公司引來好幾個大客戶。
“嗯。”他說,“這個新盟非常不簡單,是一個在美國起家的青年才俊,現在是學成歸國,在國內開了幾家連鎖酒店,主動找上我們。我查過了,無論是人品還是資曆,都相當不錯,重要的是,他是我遇到過的唯一一個不以利益為目的的商人。”
聽他這麽一說,我更是吃驚,不免有點不信:“怎麽會有哪個商人不注重利益的,又不是做遊戲。”
袁飛馬上製止我:“你可千萬不能這麽說他,他的確就是這樣一個人,今晚的酒會你也去參加,跟他接觸接觸你就知道了。”
從袁氏下班後,我就跟著袁飛直接去了海城酒店,程琳負責開車。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但現在還不到六點,酒會七點半才開始。袁飛讓程琳跟進一下進程,檢查一下細節方麵,然後就開車帶我到附近的商場買了一套黑色的晚禮服,又帶我去美容美發店裏去弄頭發,雖然時間很短,但那裏的人很專業,很快,他們就將我包裝好了。
低胸的短款晚禮服下麵兩腿修長白皙,長發微卷披肩散下,額門前從左到右辮起來,好像童話世界裏的神秘公主。
我不免笑道:“有必要打扮成這樣嗎?”
他執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而後笑道:“非常有必要,因為你是我的公主,也是我的女人。”
趕到酒店,時間剛剛好,但顯然,對方已經先到,看到我們均是一臉的詫色,其中有位一頭寸發的男士,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相貌俊美,他出聲問道:“袁總,難道這位就是您的未婚妻?”
袁飛笑站頷首,然後給我們互相介紹:“是的,陳總,她就是我常在你麵前提到的路遙,來,路遙,這位就是陳為,陳總。”
陳為,來之前,袁飛就跟我說過了,那個他非常賞識的青年才俊就叫陳為,原來就是他呀,看上去,氣質果然是不一般。
我朝他微微點頭:“您好,陳總,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你好,你好。”
人長得不錯,也的確很有才幹,可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見了幾位主要的人,大家都各自散去。然後袁飛與陳為又聚到一起談起了合作的項目。
突然,酒會裏的人一陣唏噓,原來從大門那裏又來了什麽人,看來是身份顯赫,否則大家的表情也不會這麽誇張。
我聽到旁邊有女人竊竊私語:“快看,那就是顧琛,好帥啊。”
我不禁擰眉,現在的女人怎麽還是這麽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啊,不就是個男人嘛。
猛然間,我一抬頭,眼前出現的男人身形頎長,五官如出自匠人之手,每一處都恰到好處,挑不出任何毛病,薄唇緊緊抿起,而那雙眼睛深沉如潭。隻是讓我覺得有點怪異的是,別人都是整套的西裝穿進穿出,他卻是一件白色襯衫,袖口挽起,連領帶都沒打,甚是狂傲不羈,忽而那薄唇微微勾起,又足足增添了幾分野性。
而他身側的女人則是一套暖黃色的長款禮服,頭發盤起,高高而立,正如她那雙大眼睛傲慢的掃視著周遭,仿佛什麽都入不了她的眼。
兩人互挽而入,引人注目。
我撇了撇嘴,又搖了搖頭。袁飛見狀問我:“怎麽了?”
我聳聳肩,直言道:“男人還行,女人不怎麽樣。”
他嗬嗬一笑。然後就聽到陳為喊道:“阿琛,這邊!”
嗯?我眉眼一挑。向袁飛說道:“你這個合作夥伴今天還請來了幫手。”
他亦是蹙眉:“我也是沒想到。”
顧琛和他的女伴往我們這邊一站,陳為竟然站了起來,所以我跟袁飛也不得不站起來,而後陳為介紹道:“袁總,這是顧琛,我念博士的同學,也是大學同學,我在很多方麵能成功,全是他的指點,他可是我的軍師啊。”
哦,我不禁又看了他兩眼,隻是視線一碰到他時,他竟然也在看我,眉宇間有股說不出的味道來。
微微與他頷首後,我又將視線落在陳為身上,他說:“這位是他的秘書。叫孟楚。”
然後他又將手掌指向袁飛,笑道:“阿琛,這位袁總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來國內的第一位合作夥伴。還有這位路遙小姐,是他的未婚妻。”
袁飛向他點頭,說:“你好。”
顧琛看了他一眼,又將視線落在我身上,問向袁飛:“袁總,好久不見,再見時你都有未婚妻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人知道?”
直覺告訴我,這個叫顧琛的男人跟袁飛似有什麽過節。
袁飛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們袁家辦事難道還需要偷偷摸摸?顧總恐怕是到哪裏旅遊去了,沒有關注海城的動態吧,您可以去翻翻幾個月前的報紙,上麵有詳細的記載。”
“嗬,是嗎?”顧琛重又將視線落在我的身上,跟我伸出了手,說,“路遙是吧?你好。”
剛剛在跟袁飛說話時,兩人都沒有握手,這會兒倒是向我伸出了手,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搞什麽鬼,但總歸也是袁飛合作夥伴的朋友,所以我也是禮貌地伸出右手,與他相握時,他的手掌竟是如此之涼,而他的視線卻是落在我中指的鑽戒上,出聲道,“這顆鑽戒倒是很耀眼。”
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我手背摩挲,我微微蹙眉後抽出手。
而後就聽到陳為有些驚詫地出聲:“太好了,原來你們兩位認識啊。”
顧琛說:“何止認識。”
以為還有下文。他卻是不再言語,而他旁邊的那位女士,對我一直虎視眈眈,這讓我甚是奇怪,初次見麵,難道我就有什麽地方得罪她了?
於是我找了個借口去了洗手間,果然,她隨後就到,那傲慢的眼神讓我有些好笑,不就是有個好看點的上司嗎?也值得她這樣?
從洗手間出來,她攔住我的去路,問:“路遙,幾個月不見,你怎麽不認識我了,還是故意裝清高?”
我輕輕推開她的手,笑道:“你是誰啊,我憑什麽就一定要認識你?”
“路遙,你別在這給我裝清純,難道你消失了幾個月,就脫胎換骨了嗎,還是一個"biao zi"!”
我眉目擰起,咻地眯向她,沉聲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biao zi"!”
她還加大了聲音,昂著脖子,這回我可真聽得真切了。
我勾唇嗤笑,揚起手掌就甩了她一巴掌:“人長得不怎麽樣就算了,連嘴都這麽賤,你們上司怎麽會讓你做他的秘書呢,真是丟臉。”
一把推開她,我回到位子上。孟楚跟著回來後,顧琛眼尖地發現了她的臉,問道:“你的臉怎麽了?”
孟楚恨恨地瞪著我,使勁兒地咬著唇。
我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拿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我就等著,讓她親自說。
這時陳為也是不得不開口了,畢竟是他朋友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了:“孟小姐,你的臉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琛不耐煩了,蹙眉道:“快說!”
孟楚皺了皺眉,看著我:“她打的。”
這下,三個男人同時看向我,袁飛也是詫異地看著我,我隻跟他笑了笑。
而後,顧琛問我:“是嗎路遙小姐?”
我迎向她的視線,回道:“沒錯,就是我打的。”
“嗬,打了人居然還這麽理直氣壯的,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要打她?”
我放下手裏的杯子。再次迎向他的視線,應道:“因為她罵我,罵我"biao zi",說我不應該不認識她。如果顧總當時在場,肯定也會好好教導她,如果我的未婚夫在場的話,也絕不會放過她,然而可惜,你們都不在,所以,隻好我自己為自己討回公道嘍。”
轉眼,我看向陳為,問他:“陳總,您來評個理,我做錯了嗎?”
陳為當然很是為難,一邊是自己的好朋友。一邊是自己剛剛談下來的合作夥伴,我給他找了這麽個難題,讓他正不知道怎麽是好時,顧琛出聲:“孟楚,道歉!”
聞言,我竟笑了起來,說道:“幸好顧總是個明事理的人,道歉算了,她罵了我,我打了她,扯平了。隻是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我這雙手可不是用來打人的。”
一番話,讓孟楚更是氣得向我直瞪眼。
既然當事人不計較,大家又都聊開了,期間我聽到陳為說:“袁總,你這個未婚妻真是了不得啊。伶牙俐齒的,不過你能追到她,你也是不一般。”
袁飛笑得開懷,將我往他那邊摟了摟,我也很是順從,雖然離開職場有四個多月,但我還是懂得,在外麵,要給男人麵子,況且,這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一場酒會下來,我喝得有些多了,袁飛誇我還是那麽能喝。我說,我以前很能喝嗎?他想了想,點了點頭,說是。
我笑道,能喝酒是好事,還能在生意場上給他幫忙,多好啊。
可他卻說:“我不想你有多能幹,隻要做我老婆就好了。”
我衝著他,笑得開懷,正想問我以前是不是跟那個孟楚有什麽過節時,耳邊傳來一道男聲:“袁總跟您的未婚妻還真是恩愛,喜歡秀恩愛的都不會長久。”
原來是顧琛,感覺這個人真是有點兒奇怪,說的話怎麽這麽難聽?一點都不像一個大集團的總裁。袁飛立馬就蹙起了眉頭,我連忙說:“袁飛,別跟他說了,這個人心裏肯定受過什麽挫折,見不得別人秀恩愛。不管怎樣,他也是陳總的朋友,我們走吧。”
拉著袁飛,我們就往程琳那邊走,回頭時,他高大的身影竟給人一種孤獨感,看來,我猜的沒錯,他的心理一定有問題。
回到袁家,袁力泓還在等我們,他給我們準備了宵夜,是牛奶和糕點。
在這裏,我每天晚上都會吃這兩樣東西,好似成了不可更改的習慣,如果哪天吃晚了,都覺得不對勁兒。
“哇,有我愛吃的糕點。”我撇下袁飛,直接奔了過去,一手拿起一塊。含糊著說道,“叔叔,謝謝您!”
他哈哈笑道:“謝什麽,隻要你愛吃。”
此時袁飛才緩緩落坐,看向我說:“在外麵吃飽了就不要吃了,你不怕長胖?”
一聽長胖,咬在嘴裏的糕點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吞下去,然後就聽到袁力泓說:“路遙喜歡吃就給她吃,吃這一點兒不會長胖的。”
然後我又歡樂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笑上看著袁飛,不知為何,他今天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啊。於是,我就真的比平時少吃了兩塊,這回他看上去開心了不少。
難道真是怕我長胖?想來也是,哪個男人喜歡整天麵對一個胖女人?
可是,袁力泓不開心了,什麽也沒說,轉身就去了樓上。
他這麽辛苦做的糕點我沒吃完,他肯定覺得難受。
我坐到袁飛身邊,問道:“叔叔不開心了,其實他做糕點很辛苦的,如果我能把它吃完,就更好了。”
其實我是真的想吃,不知道怎麽搞的,有些上癮。
“還有兩塊,要不我們一人一塊。”
袁飛應道:“好。”
然後我們就一人各吃了一塊。
後來袁力泓跟我說,他做的糕點放了專門給女人補氣血的材料,男人不適合吃,所以後來我就沒給袁飛吃了,袁飛為了這件事還跟袁力泓鬧了一次矛盾,不過我覺得他有點大驚小怪的,甚至對他有點不開心。因為他竟然嫌我胖。
這兩天袁飛出差,我接到一個陌生的手機來電。
我來上班時,袁飛說我原來的手機被撞壞了,他又重新給我買了一個,裏麵的號碼他早就幫我存好的,都是家裏的,還有公司的一個固定電話。
這個人的號碼沒存,應該不是多重要的人吧,所以我就沒接,可他接二連三的打,我就在想是不是袁飛存漏了什麽重要的號碼了?最終,我還是接聽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打電話給我的人竟然是顧琛。
我很詫異他怎麽會給我打電話,而且他跟我說,他要見我,卻是公事。
我下意識地覺得,他是不是為了孟楚的事想私底下找我麻煩,因為我跟他之間能有什麽公事可談?
我靠坐在窗台上,問他:“顧總不會是想公報私仇吧?”
他倒是笑道:“路遙小姐這是害怕了,既然敢做難道還怕人報複?”
我頓了一下沒說話,他繼續說道:“如果我要報複你有很多種辦法,比如,陳為和你未婚夫之間的合作,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聞言,我一下挺直了身子,蹙眉道:“沒想到堂堂正大的總裁是個卑鄙小人。”
從那日酒會回來後,我就查了顧琛這個人,在海城,顧琛的名號那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可傳聞,他在海城消失了有五個月,很多人都以為他被自己的仇家殺了。
關於他的緋聞。倒是沒有多少,就說有一個非常深愛的女人,死於一次戰事中,從此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走入他的心裏。
嗯,基於我查到的這些資料,顧琛這個人對感情非常癡情專一,但同時,他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所以,能遠離則遠離。
耳邊又傳來他略顯深沉的聲音:“是不是小人,那要看路遙小姐肯不肯出來見我了。”
“你在威脅我?”
他笑道:“你真聰明,我就是在威脅你。”
我哼了一聲,笑道:“你以為我會怕你,以為我會信你?”
他說:“我不需要你怕我,你隻要信我就可以。”
為什麽這話聽著,有一股曖昧的味道?而我的心髒竟在不自覺地跳快。
我一時頓住沒有說話,他又是說道:“我把地址發給你,記住,隻等你四十分鍾。”
不給我反應的機會,他徑自掛斷電話,不多久,短信進來,果然是個地址,隻是這個地方,是麗舍小區,難道是他家?
麗舍小區是在哪?他隻給我四十分鍾,我能趕到嗎?
資料顯示,他隻愛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對其他女人都沒好感,所以,我不用擔心他會對我怎麽樣,如果我不去,他可能真的會在袁飛和陳為之間的合作上出什麽亂子。此時我有點兒後悔打了他的秘書了。
到達麗舍小區時,剛剛好三十五分鍾,可這裏我壓根不熟,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他指定的門牌號在哪,當我終於到了的時候,已經超過四十分鍾了。
這一層有兩戶人家,我敲門的時候,另一戶人家正好開門,披頭散發的,像個女鬼,她是出來扔垃圾的,然後看了我一眼就又進去了。
與此同時,我敲門的這一家也開門了,是顧琛開的門,他看了我一眼,笑道:“進來吧。”
我擰著眉進去後,他將門關上,我回頭看著他,問道:“這是你家?”
他沒回我,直接走到我麵前,給我極大的壓迫感,我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又是上前,逼視著我,我開始有點後悔到這裏來了。
即使他癡情,可他也不是個良人啊。
他執起我的右手,看向上麵的戒指,蹙眉道:“這是你家。”
那樣子,真的特別恐怖,陰沉著臉,我想到,我就是用這隻右手打的孟楚,可他當時還讓孟楚跟我道歉呢。而且,我沒有做錯。
然而他卻又說了句我聽不懂的話:“路遙,難道你不認識我了?我不過才離開五個月而已。”
他的眼裏有些悲傷,可我不是聖母,隻好說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認識你。”
須臾間,他拽著我的胳膊,將我逼近他,質問:“你真的跟袁飛定婚了?”
我被他弄得有點不知所措,這明顯跑題了嘛。可看他這麽暴戾的樣子,我想還是少惹為妙,順應地點頭。
沒想到他聽後更是問道:“你跟他睡了沒有?”
聞言,我不悅道:“不好意思,請你說話放尊重點,還有,請你放手。”
“嗬。”他卻是陰鷙一笑,“尊重?難道我應該問,他碰了你沒有?還是說,你跟他上床沒有?居然那麽早就定婚了,這幾個月來又是住在一起,我想,應該經常上床吧。”
他越說越難聽,越說越莫名其妙,我再次沉聲道:“請你放開,如果隻是說這個,我想我沒必要再待在這裏,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來都來了,你以為我會讓你走?”
他看著我,眼裏全是怒意,我都不知道他哪來的怒意,難道正被我猜中。看不得別人秀恩愛?所以現在是羨慕嫉妒恨?要毀了我們?世界上不乏有這樣變態的人。
被他這樣拽著,我動都沒辦法動,他的力氣太大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他沉聲道:“我想要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