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來段師生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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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紅袖與侍藥回了月華院,看日頭怕是已到了午時。按學院裏的規矩,中午的時候,學院裏的學生們皆是有一個時辰的午休時間的,現在算算,估計也是小姐該回來的時候,隻不知小姐上課的情況如何了?

    紅袖與侍藥相繼跨進院門來,也沒急著回房,先是去廚房裏麵瞅了瞅,果然見春芽正在裏麵忙活,一同在的,還有三個小婦人,想是院裏其它小姐家的傭人,春芽正邊做飯邊與她們聊得歡。見得紅袖她們回來了,趕緊擦擦手,想是要上前見禮說話,紅袖趕緊一旁拜拜手,示意春芽繼續忙,她們隻是過來看看而已。

    囑咐春芽今日將菜做的清淡些,小姐最近有些上火,胃口本就不佳,恐油膩的東西難以入口。春芽在一旁答應著,說了將要做的菜式與主食,紅袖見並無差漏,便放心的與侍藥一同回了房。

    二人走進房裏,見侍衣正在回廊的門前做著繡活,腳邊還擺著籮筐,想是已回來不短的時間。侍衣聽見腳步之聲,抬首,見是她們回來了,便從小圓凳上站起,先是與她倆打了招呼,便隨後跟在二人後麵,一起進得屋來。

    三人進屋,找了小矮凳做好,紅袖便率先問道,“侍衣怎地回來的如此之早,可是見到那綠綺姐姐了?”

    一邊的侍衣先整了整思緒,安奈住激動的情緒,才回道,“見是當然見到了,紅袖姐姐,你可知那叫綠綺的丫鬟的主人是誰?”

    “左不過是哪府裏的小姐罷了,也不用表現的如此誇張,難道還是公主不成?”侍藥逗趣道。

    “可不就是公主嘛。”侍衣激動回道,“今上午,我按著紅袖給的路線圖,千辛萬苦,才找到綠綺所說的光華院。不但位置是頂好的,仔細瞧看,竟乃是一所四進的院落,然後我這心裏麵就有些犯嘀咕,之前不是聽那綠綺說過,隻有皇家公主,才有這四進院的規格嘛,當時,我就傻站在了外麵,連門都是不敢敲的。”

    “那你倒是進去沒有?不會就在門外站了一會,就自己回來了吧。”紅袖瞪眼問。

    “那怎麽會,我心裏可是記得姐姐的囑托的。”侍衣連忙解釋道,“我也沒站多久,不一會,那門就從裏麵打開了,原是裏麵的人要外出,也是可巧了,這頭一個出來的就是咱們認識的綠綺了。”

    “之後呢?她把你引進院裏去了?”侍藥問道。

    侍衣聽了這話,連連擺手道,“公主的住處,豈是咱們這等人想進就進的?我隻是在門外與那綠綺

    說了會話罷了,並不曾進得那院落。”

    說完還滿臉遺憾的神色,本還想著瞧瞧,這公主住的地方與咱這到底有什麽不同,是不是奢華的就連地上也是鑲金鋪玉的,奈何綠綺姐姐怎麽就不請自己進去呢。

    紅袖也沒理侍衣的那點小心思,直接問道,“可是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沒?”

    說到正經事,侍衣立馬正色回道,“我們說話的時間太短,又兼那綠綺原是有事要出門的,隻簡單地聊了聊。這裏麵確實是有一個叫丫鬟聯盟的組織,裏麵之人皆是像咱們這樣,隨著主子們一同上山的仆人。說是每月逢十五這一日,皆是有一次聚會的,參不參加隨你自願,其本意也隻是彼此互通些消息,或互相幫些小忙,或做一些主子們不易出麵的事罷了。”

    “那這個叫聯盟的組織裏,可有起頭的人,還有聚會時皆是在哪裏,這些你可打聽清楚了?”紅袖問道。

    “聽綠綺的言語,似乎她在裏麵也是有些權利的,畢竟她家主子乃是皇後嫡出的三公主,至於到底是由誰起頭,這個到不曾打聽到,不過綠綺姐姐已經答應我,下次聚會的時候,會前來通知咱們的。”侍衣想著回道,又說,“那光華院裏還住著另一位公主,是出自當今的寵妃慧妃娘娘,隻聽說這位公主也很是得當今的喜愛。”

    紅袖見再聽也沒有別的內容了,就放過侍衣不提,又簡單的同侍衣說了些她與侍藥上午的一些經曆,本還想著再多問問,今日上午,有沒有別人來咱們這裏拜訪什麽的,就聽見院裏麵,春芽向小姐問安的聲音。

    幾人趕緊走至廊門前迎接,隻見院門前,芳茵與東西兩廂的小姐們並肩走在一起,緩緩地向庭院這裏行來,邊走還邊說著話,仿佛是在談論今日上午進學的感想。待走至了岔路口,相互告辭一番,約好一會再一起去上學,芳茵這才向著紅袖她們走來。

    待芳茵回房坐好後,喝著春芽剛剛送來,沏好的滾燙的熱茶,示意幾人先坐好,然後開始匯報這一上午大家都各自有些什麽收獲。待聽到侍藥說起關於梅公子之事,也是覺得弄不巧,這八卦裏的女主角,說不得就是住在這後院裏的顧小姐。

    至於侍藥所擔心的,梅公子會不利於自家哥哥之事,芳茵倒是覺得沒什麽可擔心的。既然侍藥去後街裏轉了一圈,就聽到了如此八卦,想是哥哥自己定也是知道的,哥哥既如此信任這梅師兄,且鄭重的介紹與自己認識,想是人品定是不差的。

    左不過是一些小人爵舌根子,又加一些齷蹉之人的黑心編排罷了。隻是這侍藥丫頭今日又是怎麽回事,從不見她對任何人有如此偏見,瞧著神情也是一幅激憤的樣子,恐是這梅師兄定是在哪裏得罪與她吧。

    不能不說,芳茵小姐真是威武,隻從幾句話裏,便推斷出侍藥與這梅公子之間定是有不得不說的嫌隙。可不是嗎?帶著侍藥像個傻瓜似的圍著華山轉了好久,又兼言語上的多番打擊,這梁子可是結大了,侍藥就是自己心裏想要寬廣一回,都是不能的。

    到是紅袖並沒有急著回稟顧公子求婚一事,想著還是等到了晚上,再悄悄地回稟比較穩妥。隻回說了華山派以及華山派武院的大體的格局安排,還有山上各院落的布局,學院裏的學員平日裏有什麽活動,最後才簡單提及遇到顧公子之事。

    芳茵是何人,那是真正的大家主子,對於該如何禦下,人家是跟著自己的母親準公爵夫人,經過係統的學習過的。隻是瞧著紅袖前麵答話答的爽爽利利,到得最後,麵上便帶上了些許猶疑,芳茵就知這裏麵定是有未稟之事的,不過芳茵也未說破,隻在紅袖說起顧公子時,問起,“即遇到了顧公子,可有見那陸家哥哥?”

    “我與少爺的侍從遇見那顧公子時,他當時正在水潭邊練武的,身邊並不曾見到陸宇公子,想是武林中人,別人在練武之時,其他人多半是要避諱的。想必當時,陸公子也正在哪個犄角旮旯裏練功也說不定。”紅袖猜測回道。

    芳茵也並沒接著追問下去,因下午還要去學院,這已是耽擱了不少的時間,便直接吩咐春芽到飯廳裏擺飯,先解決了午飯的問題再說,至於後續之事,等到以後有了空閑再解決也是不遲。

    吃完飯後,芳茵隻在自己房間裏小歇了一會,就在紅袖的服侍之下,整理好著裝,又和史家與李家的小姐匆匆的去了武華院。這次芳茵並未讓紅袖一起跟著,隻吩咐紅袖也是時候為哥哥與顧少爺做袍子了,總是讓別人等著,顯得很是不好。且別人皆是自己去學院,隻自己有人跟著,看著很是不像回事,沒得讓人看扁了。

    一行人很快進了武華院裏,因是第一次上武課,眾人進得裏麵,便見得有人在一旁指路。芳茵一眾人按照指引,摸到了一座二層的小樓,聽著裏麵隱隱有說話的聲音,本想著上去,就見旁邊裏負責守門的老仆,上前尋問她們是否為今年的新生,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又被指引著去了這小樓的後麵。

    樓後建有一座四麵透風,曲折環繞的回形走廊,隻見走廊裏已經站了許多同芳茵一樣的女學生。走廊所圍的空地中央,放置著一幅桌椅,旁邊有一兵器架,刀槍劍戟、長鞭暗器,樣樣皆有,想必一會便是要在這裏上課了。

    芳茵三人在回廊裏找了一處空地站著,不時也有新的學員進來,等了有半刻有餘,人員漸漸來的差不多時,隻聽一聲銅鑼脆響,剛剛還吵鬧的鶯燕之語,便立即安靜了下來,隻見眾人已將回廊圍得密不透風,隻靜待著瞧這傳說中的先生,到底從何處走來。

    眾位千金小姐靜站了半柱香的時間,仍是不見有任何像是先生之人前來現身,就在大家耐心告罄,對這位教武的師傅開始心生不滿之跡,隻聽從後麵的樓上傳來了問話的聲音,隻是奇怪,大家雖分散在了回廊的各處,卻皆將這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隻聽頭上有人問道,“陸寶,這下麵的眾位師妹們可是皆來得齊了?”

    眾人轉過身去,皆聽音抬首,隻見在後麵樓上的屋頂,一位身著白衣的公子,瀟灑的站立在了琉璃瓦上,一手拿扇,一手背在身後,姿態翩然,說是有神仙之姿也不為過。旁邊還有一著黑衣的侍從,左手拿著書冊,右手裏拿著筆,躬身跟在白衣公子的後麵。

    這時,又聽那黑衣男子回道,“今年新近入學的新生總共有二百四十一人,卑職剛才數了數,這下麵統共來了二八四十人,還缺一人。”

    “偶,可知這缺少的是誰?”白衣水仙男問道。

    “正是當今的五公主,端靜公主。”黑衣侍從男回道。

    “既然缺的這位是公主,自有皇家法度去約束,咱們也就不用管了。”顯然,言下之意即是,若你不是公主的話,還是乖乖的來上課的好,莫讓他給逮著,到時定是不會輕饒的。

    眾人聽了此番言語,皆是身軀一挺,那些原想著先上這麽一次課,看情況在逃課的小姐們,也大多歇了此番的心思。隻見上麵兩人表演完雙簧之後,直接從屋頂上飄到了圍廊的中心,白衣男子瀟灑地一甩衣擺,很是裝叉地坐了下來,旁邊配合地侍從立馬乖覺得倒上了茶水,將狗腿屬下演繹的淋漓盡致。

    小姐們皆緊張得注視著中間坐著的男人,靜待接下來之事,惟有站立在一旁的芳茵很是目瞪口呆,這不是她家親親的陸哥哥嗎?他又怎會成了她們的武學老師的?接著就皺起了眉頭,掃視了周圍一圈愛慕的眼光,當然這些個眼光並不是給她的,而是給坐在中間的那位搔首弄姿的心孔雀男的。

    眼見陸宇衝著自己拋媚眼,眨眼睛的打招呼,不知怎地心裏很是不爽,就是不想理他,索性將臉轉到一邊去,來個眼不見為淨。又聽四周小聲的說話聲,爭論著剛剛先生到底是在看誰,芳茵此時就連耳朵皆想堵起來了,也能來個耳根清淨,真是心裏麵各種不爽。

    不知怎麽惹得佳人不爽的陸宇,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想著自己好不容易打敗那一幫狼兄狼弟,爭取到這裏來教武的機會,可要抓緊時間與佳人發展一段超越友情的關係,可不能有絲毫的浪費。

    又見眼前一堆堆養眼的紅顏佳麗,心情超好的陸宇緩緩開口道,“我乃是華山掌門座下的二弟子陸宇,從今日起,就是由我來教大家舞劍之術,除此之外,眾位還另有六位武學老師,也皆是由我的同門師兄弟們擔任,且是一人教授一門武技,每隔七天一輪,眾師妹們可是明白?”

    這話剛落,就有那活潑的女生,嬌聲回道,“師妹定是謹遵師兄的法旨的。”那聲音百轉千回,嬌嬌繞繞,煞是勾人,聽得陸宇渾身酥麻,條件反射地就想要調笑幾句,隻聽這時從孟家妹子處,傳來一聲冷哼,於是陸宇立馬就規矩的坐好了。

    一本正經道,“好了,我也不多說別的廢話,今日裏我要講述的內容,先是對於劍的來曆做一番簡單的介紹,然後就重點講解劍的製作流程,是由何種材料做成得,以及劍具體有哪幾部分組成,目前劍又有多少分類,到得最後我們再來談談,這世界上到底有哪些罕有著名的寶劍。”

    話音剛落,便有妹子提問道,“師兄,難道今日裏隻是講授與寶劍有關的內容,並不親身學些劍術劍招嗎?”

    “總是要你們了解劍到底是為何物,才好具體教授劍術,要知道劍乃古之聖品,兵之利器,若是名器,更是有吹毛斷發之威,如古時的莫邪、龍泉,皆是能夠輕易的取人之性命,若是對劍的認識膚淺無知,就貿貿然的去學那劍術,不但會容易傷人,更甚者會傷及自己。”

    眾學生們皆認真聽這陸宇講解劍道,芳茵開始還不以為然,覺得這心男就是來誤人子弟的,怎知

    越聽就越是覺得,似乎講得也是有那麽一點道理的,就先放下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認真的聽起講來。

    話說這陸宇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人家怎麽說,也是一派掌門的徒弟,又兼今日裏心上人就在眼前,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力求讓孟家妹子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麵。

    講到半路之時,因需要有人現場示範怎樣正確地拿劍,才不會傷到自己,到這裏陸宇本想著將芳茵叫上前來,親身示範,也好滿足一下自己的小私心,卻早有那見機快的女學生,直接就跑到了陸宇的身邊來自薦。

    陸宇很是無奈,覺得都是自己慢了一步,如今的這些小姐們怎麽變得如此膽大,都不會害羞的嗎?自己也不能將人趕下去,隻能手把手的調整那學生的姿勢,還順便教了幾個劍術中常用的走位,當然期間不免有各種曖昧的肢體接觸,隻看的回廊裏的小姐們豔羨不已,而那位被教的女學生,更是害羞的頻頻出錯。

    跟著自家少爺來的陸寶,在一邊看的頻頻的擦汗,內心裏麵狂呼,少爺啊,妄你以往自詡為摧奪命手,還自封為什麽史上最了解女人的婦女之友,你這當著心上人的麵,沾引蝶的,小心自己辛苦樹立的好形象,一夕崩塌啊。

    眼瞧著那孟家的小姐的眼神愈來愈噴火,可見人家小姐眼裏也是有自家公子的,不過這以後就難說了,他現在是該上前打斷公子的教學,好心地提醒一下自家的公子呢?還是就站在一邊不管不問呢?這還真是一個曆史性的難題啊。

    讓我回憶回憶這以往的經曆,好像之前也有過打斷公子揩人家姑娘油的前例,不過事後自己好像被罰的很慘,恩,我看還是算了,就算是衷心的侍衛,也是會稍微記些仇的。

    授課也就隻有一個半時辰而已,眾人隻覺得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該下課的時間,大家雖站了好長的時間,身體很是疲憊,精神上到是興奮的可以,一說下課,女學生們烏拉一下就將陸宇圍在了中心。

    芳茵在一邊瞪著眾人中心裏的陸宇,也不等前去湊熱鬧的史李二人,十分不爽直接甩袖轉身,邁著小蓮步,扭身就向著武院的門口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光棍節,所以絕對是要雙更的,各位路過的朋友,記得要撒,留念,收藏,包養啊(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