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曄轉頭看著她，不答反問，“你覺得這裏怎麽樣？有什麽看法嗎？”

    呃……

    蘇雨晴不知道該回答，他帶她來難道就是為了詢問她的看法？

    她想了想，摸了摸其中的一片綠葉，含糊的答道：“挺好看的！”

    霍斯曄眉頭動了動，看了一眼專注於葉片的她，口中忽然道：“生日快樂！”

    他還記得？

    她驚訝的回頭，凝著他沉靜的眸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她沒想到這麽多年，他竟然還能記得她的生日。

    “你……記得？”她訥訥的問出這句話，心中五味參雜。

    看見她眼裏的驚訝多於歡喜，他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語氣不帶情緒，“怎麽不是嗎？今天不是你的生日？”

    她點點頭，將即將滑落的眼淚隱藏，頭一下一下點著，口中應著，“是、是！”

    今天是她的二十二歲生日，她記得，可她沒想過他會記得。四年多了，她已經整整四年沒有過過生日了，如果今天不是因為他……

    她可能永遠都不會想起今天是她生日！

    那麽這些盛開著的百合花是他送給她的嗎？

    “那些這花……”她看了一眼爭相開放的花朵，隻覺得肚子疼，手不禁收緊腹部處的衣服，深深地呼吸，等著他回答。

    “送給你的！”

    不出所料，他的回答如她所想。

    百合花，她的最愛，她最愛的他送了她那麽多百合花，她該開心的！可是，為什麽偏偏是今天！為什麽不是前一天，或者後一天！

    “你不喜歡？”

    他第一次送女孩子花，他以為她會喜歡的……

    “還是說，你不喜歡百合！”

    “不是！”她打斷他的猜測，又忽然想起了那幾天沒有署名的花，瞪大了眼睛，開口問道：“我之前收到的花，不會也是你送的吧？”

    不是她懷疑，而是知道她喜歡百合的人並不多。她之前一直以為是尉遲玄送的，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現在看到這一幕，她不得不去懷疑是……他……

    “有問題？我記得，你沒有扔掉它們。”

    他平淡的回答讓她啞口無言，她的確沒有扔掉，“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我以為，他們是尉遲玄送的……

    話到了口中，看到他不善的神色，又吞了下去，沉了臉，改口道：“對不起！我從來不過生日！謝謝你的好意！”話說完，人轉身就走，看也不看那綻放著的百合。

    人走出了玻璃花房，一陣涼風吹來，她抱緊了手臂，這時才感受到了一點點夏末的氣息。沿著上山的路，獨自往下走，她沒有等他。

    霍斯曄看著走出去的人，臉色緊繃，拳頭捏了又送開，鬆開又捏緊，許久，才緩步走出花房，開了車，到山腳下時，正好看到蘇雨晴一人孤零零的身影。

    “吱——”的一聲，車子在眼前停下，蘇雨晴抬頭，就對上了玻璃上映出來的一雙黑眸，蘊含著陰沉和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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