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狗血的人生(求訂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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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二章 狗血的人生(求訂閱啦!)    蘇雨晴抬起頭,還沒有收拾好心情,正好霍斯曄和夏蕁走了過來。

    夏蕁正和霍斯曄說著話,視線不經意一掃,恰好對上蘇雨晴黯淡無光的眼神,精致妝容下的臉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揚起明媚的笑容,朝蘇雨晴和尉遲玄打招呼,“嗨!好久不見!”

    蘇雨晴本想如果夏蕁再見到她,是否真的會歇斯底裏的責罵她的無情,又或是高傲的轉身離去,如同不曾認識過她這個人。

    她想過一萬種狗血的劇情,唯獨沒想過,一直對她厭惡極深的夏蕁會那麽平靜,那麽和諧的跟她打招呼,真如多年未見的好友!

    多年不見,時光洗刷了她身上的稚嫩,將她那一身光華渲染到了極致,她依舊是玫瑰,不過,不再是含苞待放,而是肆意張揚。和她麵對麵的這一刻,蘇雨晴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與她之間的差距和窘迫!

    “好久不見!”壓下心頭的複雜,蘇雨晴逼迫自己勾出一個算得上得體的笑容,同她打招呼。輸人不輸陣,哪怕現在的她是她無法企及的,她仍是執著的不肯認輸。

    “小蕁和蘇經理是……舊識?”霍斯曄的視線在她們之間逡巡,而後疑惑的出聲。

    蘇……蘇經理?

    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刺激的蘇雨晴心口發痛,下意識的抬頭,觸及到那視線,她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在她身上一閃而過,不做任何停留,陌生又冷淡。

    她渾身發冷,胸口苦澀無言,喉嚨仿佛被塞了一個雞蛋,無法出聲,更無法分清楚心底那濃濃的失落是怎麽回事?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蘇雨晴蒼白的臉色落在尉遲玄眼中,刺痛了他,手暗自緊了緊她的腰,唇邊揚出雲淡風輕的笑,口中不無譏諷,“夏小姐如今是國際樂壇上的大紅人,跟我們這些小家小戶哪裏能談得上舊識?不過是過去見過罷了!”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蘇雨晴和夏蕁,就連霍斯曄都擰了眉頭,眼睛似是不經意的瞥到尉遲玄的那隻手,唇角抿了抿,“尉遲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尉遲玄對夏蕁從來沒有好感,此次見她,更加不留情麵。而他的不留情麵,讓夏蕁心中氣憤,無奈霍斯曄在身邊又發作不得,隻能暗自咬牙,艱難的維持微笑。

    “實話實說?”霍斯曄淡淡的問道,墨黑的眸子掃視了尉遲玄一眼,“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尉遲玄恥笑一聲,“誤會?她——”正欲開口,手被一隻小手抓住了,他低頭去看,恰好對上蘇雨晴略帶祈求的神情,眼中閃過掙紮。

    “他在說笑呢!”夏蕁試著維持大方,自圓其說的對著霍斯曄解釋道:“我和雨晴本是一同長大,可是後來因為一些事,讓她對我有點誤會。尉遲先生一直同雨晴交好,愛屋及烏也是在所難免!”

    “小蕁說的對,我們之間以前……的確有些誤會!”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蘇雨晴忽然開了口,她抬起頭,臉上揚起得體的笑容,看著他們兩個,說道:“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放在心上,還希望小蕁也能忘記過去的那些不愉快才好!”

    她知道夏蕁在意她,就如同她在在意她一樣,她早就知道自己跟霍斯曄之間不可能了!如今又看到他們的感情那麽好,她該去祝福的!

    不是她大方,也不是她有聖母瑪利亞的精神,而是她真的希望自己所愛的人能夠快樂,能夠忘記那些她帶給他的傷痛,重新生活。

    她說這些隻是想讓夏蕁放下心結,與霍斯曄坦誠相對,想告訴她,她不再是他們之間的阻礙,也無意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祝你們有個好的夜晚!”蘇雨晴自顧自的說完,朝他們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拉上尉遲玄的手,道了聲,“我們走吧!”而後兩人大步離去。

    她用極其平常的語氣說完,沒有人打斷她,也沒有人阻止她。夏蕁卻被她的一番話震得失了神,胸口憋著一口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可眼見霍斯曄望著他們的背影,看著那雙牽在一起的手,神情淡漠,她的心不由得又慌了,她從來就抓不住他的心思,她到底該怎麽辦?

    “我們換一家餐廳吧?”

    尉遲玄見蘇雨晴臉色依舊沒有恢複,輕聲建議。他定的位子靠在餐廳裏麵的窗戶處,沒想到霍斯曄他們竟然那麽巧在鄰座,當真是“冤家路窄”?

    蘇雨晴吃了一口正宗的鵝肝醬,咽下去才問到,“怎麽了?難得吃到那麽正宗的法國大餐,我們為什麽要走?”

    她如無其事的反問反而讓尉遲玄不知道該說什麽,見她麵色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一顆心仍然沒有放下來,“你真的沒事嗎?雨晴,你可以不用那麽撐的!”

    “不!我不是在撐,我是在很認真的生活!”她放下刀叉,很認真的看著他,“你和雅芬都以為我在強撐,其實我沒有,我真的很想要好好生活的,也很認真的在生活,我知道怎樣才會讓自己快樂。你真的不用擔心!”

    “可……”

    尉遲玄還想說什麽,她已經重新拿起了刀叉,開始享受美味的食物,“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正宗的鵝肝醬,所以我決定,以後的沒事就去你家蹭飯!哈哈!”

    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尉遲玄無法,隻得吧自己盤子裏的切好,往她碗裏放去,“既然喜歡,多吃一點!”

    蘇雨晴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她知道很好吃,因為聞著很香,可是味覺卻失了靈,畢竟被人注視著,享用任何東西都是需要勇氣的。

    一頓飯下來,她除了低頭吃東西,絲毫不敢側頭,那道逼人的視線帶著不快的陰沉落在她身上,壓在她的心間如一座大山一般,她怎麽可能感覺不到?

    “我去一下洗手間!”蘇雨晴逃不過那強烈的視線,突然放下筷子,就對尉遲玄說了那麽一句,尉遲玄點點頭,她便匆匆忙忙的往洗手間走了去。

    哎!做人真難!好不容易有心情出來吃個飯,結果前男友和她的現任女友都能一起碰上,運氣是不是太差了些?

    蘇雨晴亂七八糟的想著,以至於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影也沒有看清楚,就那樣直直地撞了上去,“吧嗒”一聲落在地上,好像是什麽東西掉了!

    蘇雨晴沒料到會有那麽一著,被撞了,立馬抓住旁邊的牆,穩住身影,幸好今天穿的鞋子不是特別高,腳一動,竟然神奇的發現沒有扭傷!

    她心頭微喜,剛想彎腰去撿那掉落的東西,開口朝著人說了一句對不起,結果那人慌慌張張地先一步撿起地上的東西,嘴裏快速的應了一句“不要緊”,人就往外麵跑了出去!

    真不知道是什麽人!那麽奇怪?

    蘇雨晴看了看消失的人影,隱約覺得那人有點麵熟,他手裏的東西似乎也有點沉,想不明白在哪裏見過,搖了搖頭,徑自往洗手間裏走去!

    結果從洗手間回來,還沒吃到一半就讓她看到了吐血的一幕!

    “斯曄?”

    夏蕁吃了一口食物,問向對麵的男人,他低聲嗯了一聲,她稍微轉頭,側目看了一眼對麵吃得正歡的男女,心中微微苦澀。

    “你怎麽都不吃?不好吃嗎?”聰明的女人不會在男友麵前提前女友的好與壞,她自認為不笨,所以盡量將話題放在別處。

    “是還不錯!”霍斯曄點了點頭,為她倒了一杯紅酒,溫文爾雅的舉動仿佛來自英國皇室的宮廷之中的紳士。

    紅酒配鵝肝,是個不錯的搭配,可惜有人卻暗自咬了牙,“臭男人!”

    他的紳士從來不會展現在她的身上。蘇雨晴吃著,心底罵著,嘴裏的食物似乎都變成了霍斯曄,恨不得吃了他肉,喝了他的血。

    她不是故意瞟過去的,真的隻是不小心!她是希望他們很好沒錯,可是也不用那麽好吧……

    真的很奇怪!明明告訴自己要看開一點,可是心底卻做不到忽視他們的親密舉動,再這樣下去,蘇雨晴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出現心理疾病!

    “你怎麽啦?”尉遲玄察覺到她的怒意,問道。

    “沒事!”蘇雨晴收回視線,本想跟他們兩個人鬥鬥法,不想輕易認輸,可看情況,是不可能了,她必須的走,這地方她待不下去了。

    “你吃完了嗎?若是吃完了,我們走吧!”

    蘇雨晴放下刀叉,問向尉遲玄,又悄悄的湊過去對著他道,“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消化不良!不如,我們去吃點別的?”

    尉遲玄向來寵她,他尊重她的一切選擇,如果她要走,他自然相陪,當下應了一個好字,起身,朝著霍斯曄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便牽著蘇雨晴離去。

    蘇雨晴被牽,起先是一愣,隨即碰上尉遲玄微微使過來的眼色,又想到身後那人,也就任由他拉著走了,隻是為什麽背後老有一種要被射穿的感覺?

    “人都走了!”

    “嗯?”眼見蘇雨晴和尉遲玄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霍斯曄回頭去看原本在吃東西的夏蕁,問道:“怎麽不吃了?”

    夏蕁放下刀叉,一雙美目暗含悲傷的看向對麵他,輕聲提醒道,“斯曄,她是我朋友!”

    霍斯曄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不鹹不淡的應道:“我知道!你說過的!”

    “你——”夏蕁的一個拳頭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心中的憤懣無處發泄,氣急了,重複反問道:“你知道她是我朋友?你知道她是我朋友?”

    “可是,今天,你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是在她的身上,你知道嗎?她是我朋友,你這個樣子會讓我以為你對她……你對她……”你對她有非分之想?

    她說不出那些話,也不敢去說那些話,隻能把語氣一轉,祈求的問道:“斯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這一次,我見你,總覺得你哪裏不一樣了?”

    透過腥紅的酒色,霍斯曄看了她一眼,見她麵色難堪,焦急又哀傷,唇邊微微勾出一絲笑意,那笑意讓夏蕁心生寒意,不敢直視。

    “你知道嗎?”他放下酒杯,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她是我那麽多年,唯一有感覺的人!”

    她是我那麽多年,唯一有感覺的人!

    一句話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夏蕁緊緊的捂住胸口,強撐住自己的笑靨,啞聲問道:“斯曄,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她滿懷希冀的看著他,希望他說一句“小蕁,我是開玩笑的”!可是,霍斯曄卻毫無情緒的說了另外一句,“小蕁,對人的要求不可以這麽苛刻的!”

    夏蕁好想笑,好想好想,可是她真的笑不出來。慌亂的撿起包包,胡亂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還有事!frank要我回去,晚上商量一下下一次演奏會的事,我先走了。”

    熱鬧的餐廳因為三個人的離開變得安靜下來,霍斯曄獨坐窗前,看著外麵五顏六色的霓虹,一雙眸子微微眯起……

    “看!好漂亮!好漂亮啊!小林子,快過來!”

    腦海中似乎有一個女孩在歡快的叫喚著他,從來沒有人叫過他小林子,他也不可能允許別人叫那麽幼稚的名字,但每每聽到這個名字,總讓他的心底總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滿足感。

    “紫的、紅的、藍的、黃的、橙的……”女孩的聲音清脆如黃鸝,他眼前出現了一片陌生又熟悉的畫麵。

    女孩架著梯子,爬在一棵樹上,一顆一顆數著樹上的彩燈,被彩燈燈光映照著的小臉上耐性十足,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她不是那麽有耐心的人!

    “快下來!”這時,他聽到一個略顯稚嫩的男聲在他耳邊響起,暗含無奈,飽含威脅和惱怒。

    “不要!別吵我!”

    他看到女孩在樹梢處揮手,那張牙舞爪的動作讓嬌小的她有種搖搖欲墜的趨勢,他的心頭跟著一緊,正想開口附和那男聲讓她小心些,耳邊忽然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先生,請問還需要點別的嗎?”原來是女侍者看到與他一起的人都走了,而他一個人又坐在這裏發呆良久,關心的上前問候。

    他看了她一眼,眉不可察覺的一皺,起身,冷冷的甩了幾個字,“不用了!結賬!”

    從餐廳裏出來,nancy已經等在了外麵,“霍先生!”

    “回別墅!”

    “是!”

    *****

    夏家

    “小姐呢?出去約會還沒有回來?”晚上十點多,夏申回到家,看到客廳空蕩蕩的,覺得奇怪,便問向一邊的傭人。

    傭人指了指樓上夏蕁的房間,小聲道:“小姐七點多鍾就回來了,從房間一直呆到現在呢!我看她回來時,臉色不太好!”

    夏申皺了皺眉,隨即了然一笑,轉身往樓上走去。

    “咚咚咚!”

    門從外麵響起,夏蕁轉頭看了一眼,對著門大喊,“別吵我!讓我靜一靜!”

    誰知,門卻從外麵打開了,夏申從外麵從進來,見女兒一臉哀傷,笑著問道:“怎麽了?和男朋友吵架了?”

    “爸!”夏蕁沒料到父親會來,喚了一聲,隨即收拾好臉上的情緒,否認道:“嗯!沒有。”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夏申眉目一凜,語氣頗有點嚴厲,“我的女兒什麽時候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了?”

    夏蕁抿唇,不說話。

    夏申了然,走近她,又問道:“他有別的女人了?”

    “沒有!”夏蕁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我在他身邊那麽多年,我一點都抓不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哪怕是他對我溫柔體貼,我依然覺得不安!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啦?也不明白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麽問題?明明他……”

    正說著話,又忽然想起了什麽,麵色一變,話到一半,突然咽了下去。可是,即使不問,夏申也知道她有事瞞著他!

    精明的眼睛微微一眯,勸解道:“小蕁啊!你母親去世早,本來這些話不該由我跟你說的。可不說又覺得不行!”

    “你可知道,這男人跟女人的思考方式可不一樣!女人會珍惜自己得到的,而男人往往對得不到的東西感興趣。你懂嗎?”

    夏蕁聽著,眼中出現苦澀,“爸,若即若離對他並沒有任何效果的!隻會適得其反!”如果,若即若離有效果的話,他們好幾年前就是一對了!

    “哎!”夏申不讚同道:“於男人而言,這得不到的僅限於心思未曾定的男人,對於心思定下來的男人,他們一定會將自己的責任心看得比興趣更重!你懂嗎?”

    *****

    奢華的別墅群臨近郊區,空曠的地方,一棟棟房子紛紛矗立,氣氛卻安靜得過於明顯,沒有顯出一絲熱鬧的氣息。

    霍斯曄獨立在書房的窗邊,看著漆黑夜空中點點晶亮的星星,眸中翻湧出難以窺見的情緒。

    隨著他來中國的時間越來越久,他腦海中出現的畫麵就越來越多,奇奇怪怪,什麽都有。有時是一個女孩,有時是一群人,有時又是一些零零點點的聲音,不確切,但真真切切的存在,他想不通!

    眉頭不禁皺緊,門卻忽然從外麵開啟,一道戲謔的男音從門口響了起來,有點幸災樂禍,“曄,你和夏蕁怎麽啦?我怎麽看見她一個人紅著眼睛跑出餐廳了?”

    霍斯曄回頭,語氣聽起來有點冷冽,“你怎麽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進別人房間都不用敲門了嗎?”

    可惜,那人並不買張,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躺,一米八的個兒,有大節腿愣是露在了外麵,“我長這麽大,什麽時候進你房間敲過門了?”無賴的調調!

    霍斯曄看了一眼被壓著的沙發,陷進去了一大塊,腦海中不自覺的勾畫出一個女人坐在上麵看書的寧靜模樣,眉頭動了動,眼裏閃過一絲不快,“起來!這沙發經不起你折騰!”

    男人沒有錯過他眸中的情緒,也聽出了他語氣的陰沉,知道點到即止為好,一個翻身從沙發上蹦起來,開玩笑道:“喲!你什麽時候學會心疼東西了?不容易啊!”

    不理會他的調笑,霍斯曄定定的看著他,看得他心底一慫,主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口中不服氣的道:“不就是一張破沙發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坐就不坐咯!”

    話是這麽說,語氣明顯的含著嘲弄,也有著對他的好奇。可是,霍斯曄卻不感興趣,“你今晚來有事?”

    男人一聽,立即反問,“沒事我就不能來了嗎?”瞥見他沉沉的眼神時,又決定乖乖招出來,“不過是看到你難得跟人吵架,我怕你心情不好,來關心一下你罷了?”

    明明是幸災樂禍,還要裝作大度,霍斯曄唇角咧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反問道:“誰說我跟人吵架了?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點?”

    “no!no!no!”男人在他麵前搖了搖手指,“想象力豐富的可不是我,我相信明天的頭版頭條上,看圖說話的故事一定會不亞於我的想象。”

    霍斯曄倒是看不出在乎,唇邊帶上笑意,雲淡風輕的看了他一眼,揚聲反問道:“是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