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牢獄之災(2)(求訂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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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牢獄之災(2)(求訂閱啦!) 身邊那黑色的小東西可能是被嚇著了,消停了一會兒,待到蘇雨晴安靜下來時,身邊又是嘰嘰喳喳地覓食聲了!
窸窸窣窣,毛茸茸的觸感讓蘇雨晴一陣惡寒,腦袋裏關於那些恐懼的記憶撲麵而來,她幾乎是瘋了一般的攢動,“走開!走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啊!”
尉遲玄從外麵進來,見到的蘇雨晴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了往日那佯裝出來的趾高氣昂,也沒有平日裏故作堅強的倔強,有的隻是多年前那個被所有人都“拋棄”了的夜晚,流露出來的無助和……害怕,還有……彷徨……
尉遲玄臉色瞬間鐵青,心絞痛到無以複加,奪過看守人手裏的鑰匙就打開了門,看守人見人是張局帶來的,也就沒有攔著,而是退到了一邊!
“雨晴!雨晴!你怎麽樣了?”
碰見這樣的蘇雨晴,尉遲玄也失去了往日的風度和從容,隻焦急地外套往她身上一罩,然後把人往懷裏一抱,感受到身體的圓滿,這才放下心來!
身體被緊緊的抱著,那些嘰嘰喳喳的東西就此遠離,王樸死亡帶來的害怕和震撼也暫時消失,蘇雨晴惶恐的意識漸漸恢複過來,這才不確定地問道,“玄?玄?”
“是我!是我!”尉遲玄深深地吸了口氣,心疼的抬起她的臉,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不怕了!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我!相信我!”
堅定的語氣,承諾的姿態,讓蘇雨晴忍耐了三天的淚終於再也壓製不住了,悄然落到他昂貴的襯衫上,腦袋除了使勁地點頭再點頭,再也不能思考半分!!
她就知道!就算是全世界都拋棄了她,唯獨他一人絕不會放棄她一分一毫!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壓抑的哭聲落在尉遲玄的耳中,簡直就是淩遲地刀,一下一下地割在他身上,努力的忍住捏住拳頭的衝動,才能輕聲安慰蘇雨晴,“別哭了!別哭了!相信我!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絕對不會!”
這承諾的話語總在麵對她的時候,輕易許諾而出!
也不知道她多久沒有好好的睡覺了,在他懷裏哭著哭著,竟然也就那麽睡下了,等到尉遲玄放開她時,她早已不知什麽氣候睡熟了!
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動,臉上仍然是未幹的淚痕,頭發上是渣子碎末,臉上黑一塊白一塊,根本看不清容顏,就像是偷玩了煤球的小女孩!
這稚氣的模樣讓尉遲玄的心軟得不可思議,唇邊勾出難得的笑意,一雙溫和的眸子裏卻泛出冰冷的寒意和勢不可擋的堅決!
霍斯曄,既然你保護不了她,那麽今後她就由我來保護!
心動,手動,一隻手抱住她的腰,一隻手穿過她的腳彎處,打橫就將人抱了起來,張局一看他那動作,立馬就出來製止,“那個……尉遲啊!你可千萬不能帶她走啊,這……她要是走了,我沒法交代啊!”
尉遲玄看了為難的張局一笑,道:“張叔叔,我不是為難你,我以性命擔保,蘇雨晴絕對不可能殺人,也絕對不會有你所擔憂的逃跑!如果,真有這麽回事,我和我的公司隨你們處置!”
尉遲玄欲走,見這張局像是有所鬆動,繼續笑道:“左右,您不過是想給上麵一個交代罷了,不是嗎?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徹查你們的,雨晴在我那安全得很!有了確鑿的證據,隨時歡迎你們緝拿!”
見人要走,張局又欲言又止道:“可是這手續……”
最後留給張局的卻隻有了那麽一句話,“手續待會兒我會找人補齊!”
*****
夜深沉如水,外麵的月光映照在落地窗邊,有一種清暉般的朦朧!明天似乎是晴天……
床上的人兒徹底的睡熟了,從進屋子到現在,即使是傭人幫她洗澡換衣服,她也是一點兒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看來,這幾天真是難為她了!尉遲玄將那無意中伸出來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最後還是將它放回了被子裏。
日子如流水一般從指縫間劃過,蘇雨晴仿佛又進入了一個世外桃源,外麵的風風雨雨似乎都與她再也無關!
聽說有關王樸的案子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中,有人說是陷害,有人說是謀殺,也有人說是他自己失足,還有人說王樸本人就有問題!
眾說紛紜,警方也還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解釋!
這個案子不結,雲嘉的眾多工程都沒有辦法繼續,不僅影響了雲嘉的工程,也影響了雲嘉的聲譽!工程沒法繼續,規定的時間內,沒法交工,許多公司紛紛要求解除合約!
各種原因的影響下,雲嘉事件已經不是用“賠償”二字能解決得了的了,而是成為了一個社會性的事件!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雲嘉和嘉華是唇亡齒寒的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人已經查出了雲嘉跟嘉華的關係,嘉華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但雲嘉就徹底的難說了!
她到底該把雲嘉怎麽辦?論經營公司,她是真的沒有天分呐!
她的人生也似乎總是處在一個很奇怪的位置上,人生的前十八年,她也是這樣被保護得好好的,一點風雨都不曾侵害過她,直到保護她的那個人去世,象牙塔轟倒!
後幾年雖然時常有麻煩,可她也找到了奮鬥的源泉,除了心底那不能觸碰的東西,倒也算得上是自由自在!
再然後就是莫名其妙的受傷,被某人豢養了一段時間,無風無雨,再然後又是這一次莫名其妙的災難,結果她還是被圈養了!
她被圈養到底是不是命中注定呢?很難說啊!
這裏是尉遲玄名下的一棟別墅,臨海而居,別墅的院子算不得很大,卻種滿了許多花草,其中以玫瑰居多,鮮豔的玫瑰水珠滾動,綠色的枝葉翠澀域滴!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種深紫色葉片、淡紫色小花的植物種在旁邊的土地上,名喚紫羅蘭!
蘇雨晴對那些花花草草沒有研究,很多都叫不出名字,不過每每下樓看到那些在陽光下努力綻放的花朵時,心就會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平靜。
“小姐,你怎麽下來了?先生說你身體還沒好,不讓你早晨出來的,現在露水太重了,你快點回去吧!”
照顧她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名喚金玲,靈活又勤勞,見蘇雨晴下來,嘰裏呱啦的就說了那麽一大堆,真讓人懷疑她的實際年齡到底是多少!
蘇雨晴俏皮地朝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口裏應著:“好了,我知道了!”腳卻是自發自動的從門口的台階上走了下來,還作勢要和她一起把花花草草澆水!
金玲搖搖頭,連忙把水關上,把水管一起挽起來,誰不知道蘇雨晴蘇小姐是尉遲先生的手中寶,她的身子骨一向不好,萬一這一大清早的深寒露重,把她給弄感冒了,她金玲隻怕是有兩條命也不夠尉遲先生淩遲啊!
蘇雨晴一見她那躲瘟疫的動作,心裏就有點不服氣了,“哎!你幹嘛啊!就讓我玩一玩嘛!或者幫幫你也行,我悶在這裏好多天都快悶出病來了!人不動,真的會發黴的!”
金玲趕緊把東西一收,道:“別!你可千萬別啊!萬一你要是再弄出個感冒什麽的,我會被尉遲先生淩遲處死的!有什麽話,你自己跟尉遲先生商量去!”
眼睛暼到她身後走來的人影時,身子趕緊一閃,收拾細碎去了,留下了一個大空間給他們倆人,心裏暗暗慶幸自己沒有真的讓蘇雨晴碰這些東西不然真的慘啦!
尉遲玄看著那道纖弱的背影,心裏微微發疼,走過去從她的背後抱住她,輕聲道:“聽金玲說你要和我商量什麽?”
“啊!”
身體突然被人抱住,不是往常熟悉的手法,讓蘇雨晴本能的低呼了一聲,再意識到來人是尉遲玄時,又微微放鬆,不過顯然還是對這樣異常親密儼然如"qing ren"般的姿勢有點吃不消!
最近,他的動作似乎越來越親昵了……
蘇雨晴想動一動,掙脫開來,又覺得這樣的動作有點太過於刻意,於是隻能僵著身子避重就輕地笑道:“沒有啊!隻是覺得有點無奈了!這世界怎麽都那麽沒愛了啊!想幫個忙也那麽難!”
她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尉遲玄的眼,受傷在眼中一閃而過,可他到底是沒打算放開,將下巴輕輕的往她的肩頭上一靠,他道:“金玲不過是擔心你,你的身體沒有完全好,自己還是注意一下好!嗯?”
一聽這話,蘇雨晴佯裝生氣來,身子一轉,頭揚起來也隻能平視他的鼻孔,冷哼一聲,“哼!你可真是會替她說話啊!要不是你在背地裏對她威逼利誘,偶爾進行原則性的誤導,她會這樣怕我嗎?說,你到底在她麵前說了我多少壞話!啊?”
她的氣息噴灑在他的下巴和脖頸間,弄得人有點癢癢的,尉遲玄以絕對的身高優勢親昵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滿含笑意的道:“我能說你什麽壞話啊!你可別冤枉我!再說了,我什麽時候替她說話了,這還不是因為你嗎?”
是啊!一些都是因為她呢!尉遲玄摸著她的頭,思緒卻有些跑了,眼裏閃出一抹複雜,卻又很快消失!
蘇雨晴也笑,他的手掌大大的,摸著她的頭讓人很是舒服,仰頭對上他的下巴,他高大的身影總會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保護者姿態,讓人真的很想依靠,就像那人一樣……
清晨的陽光下,身形窈窕的女人穿著米白色的長裙依偎在高大的男人身邊,風輕輕揚起,裙擺隨風舞動,迷離了兩人深情對視的眼,也剜進了嘴角滲血的旁觀者的心……
這些日子,可能是人慣有的懶惰性作祟,蘇雨晴總感覺特別的困,尉遲玄陪著她吃了早餐才去上班,她又睡了個回籠覺,這一覺醒來,居然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樓下的客廳不知道來了什麽人,隱隱約約又激烈的吵鬧聲傳出來,鬧得蘇雨晴覺得自個兒不下去看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尉遲玄明媒正娶的妻子!這間房子的女主人!”
蘇雨晴下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林瑤高聲大叫喊出的這句話,這著實讓她有些頭疼。看著金玲在一邊倔強又為難的擋住她的模樣,不禁嘖嘖了兩聲!
她一邊從樓梯上下來,一邊懶洋洋的在她的話後麵添了一句,“以前的!”
“蘇小姐!”金玲一聽到她的聲音,立馬變了臉色,焦急地往她這邊跑過來,“蘇小姐,你快點上去吧!這裏有我攔著就行了!你快上去休息吧!”
蘇雨晴朝著金玲揮了揮手,“沒事,玄走之後,我都睡了一個下午了,再睡下去就真的變成豬了!”
“可是……”
金玲有點擔憂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下麵囂張跋扈的林瑤,可是尉遲先生說過,絕對不能讓蘇小姐受一點點困擾和傷害的!
就在金玲為難之際,蘇雨晴卻指了指下麵的林瑤,鄙夷地笑道:“我是來告訴你的,她——已經成了你尉遲先生明媒正娶地前妻了,這棟房子也是在那之後買的,她連前女主人都算不上!所以,即使你要拿掃帚趕她,我都沒意見!”
“你……”
林瑤其實還是有些畏懼蘇雨晴的,畢竟尉遲玄警告過她,而且她也恰恰和蘇雨晴交過手,她身上某種隨時都有可能散發出來的氣勢確實讓她不自覺的畏懼!
可是女人終究是擁有嫉妒心極強的動物,也很容易因為它而失去理智,從蘇雨晴自樓梯上走下來的那一刻開始,林瑤的嫉妒心就在瘋狂的焚燒著她!
她當年可謂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逼得尉遲玄不得不娶她,那幾年的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可事到如今,輕輕鬆鬆登上尉遲玄主臥的女人居然是另一個,她怎能甘心?
“蘇雨晴,你不要臉!我看你跟你媽都是一樣的下賤,你媽拐了別人的男人,你是一邊霸占別人的未婚夫,一邊占有著不屬於自己的男人!你跟你媽都一樣,是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林瑤是被氣得狠了,口不擇言的說了那麽一大通,可蘇雨晴卻早已經變了臉色,想也不想,走過去就是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誰允許你亂嚼我媽的舌根子的!”
蘇雨晴惡狠狠瞪著她的眼睛,牙齒咬得死緊,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渾身都散發出駭人的氣勢,絲毫不複剛剛與金玲談笑的神情,仿佛隨時都能變成一匹狼朝著林瑤撲過去,撕咬她!
父親和母親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心裏的痛,也是她的禁區,她不允許別人腳踏母親的尊嚴,更加不允許別人輕視她父親!因為,他們對她是真心的疼愛!
“你……”
林瑤是一時之氣,一看到這樣的蘇雨晴,心裏難免恐慌,可到底還是不甘心,又沉著有外人——金玲在這兒,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隻聽得她譏諷道:“嗬,我亂嚼舌根子?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查,二十年前,你們蘇家的那段光榮史到底是怎樣的?雖然,當時互聯網不發達,報道出來的消息也大多被壓製住了,可總有一些小道消息!真真假假外人是很難分的清楚!可你這內人嘛!也許可以看出一二哦!”
林瑤最後的話讓蘇雨晴入墜冰窖,她不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麽回應她的了,隻記得她努力挺著的脊背好累好累,努力維持著的高傲笑臉,好僵好僵……
“原來這就是蘇肇中的女兒啊!長得跟她媽挺像的啊!”
“是像啊!可紅顏禍水啊!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他那亡妻是因為和別人勾搭,所以才生下她的了嗎?”
“是嗎?我以前見她的時候,覺得那個女人挺好的啊,挺溫婉的啊!不像是會偷漢子的女人啊!”
“哎,人不可貌相,據說,她偷漢子偷的還不是別人,正是……”
“沒有!我媽沒有偷人!你們胡說!你們胡說!我媽媽是我爸爸的老婆,是俞思愛!怎麽可能是什麽亡妻?你們胡說!你們胡說……”
別人那譏諷的、好奇的、鄙夷的、各種各樣的語氣和眼神落在蘇雨晴的眼裏,她覺得自己成了籠子裏的小白鼠,手術室裏的標準試驗品,就等待著別人審美過後,給個痛快且殘忍的解剖!
黑暗使人的脆弱不自覺的被拉扯出來,她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下午,她在生日那天,高高興興的從學校裏回來,以為會像以前一樣得到父親和母親的生日禮物,可麵對冰冰冷冷的屋子,她得到的就是父親已經在醫院奄奄一息的消息。
等她跑到醫院,帶著父親冰冷的遺體再回來時,平常和藹可親的叔叔阿姨們,一下子變成了麵目可憎的怪獸,他們的目光好像變得會吃人了,恨不得把她抽筋薄皮一樣,是那麽那麽的可怕……
她一直都是活在天堂裏的小公主,聽著那些從來不曾見聞過的閑言碎語,努力又無力的辯駁,隻可惜沒有人肯聽她的,一個人都沒有……
冷很冷,渾身都冷得發疼,整個人被寒風吹得思緒混亂,她卻還拚命地護著怒視著她的母親,“你們胡說!你們是壞蛋!你們是壞人……走開!走開!不要欺負我媽媽!不要欺負我爸爸!不要欺負我媽媽……”
“小姐呢?”
尉遲玄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平常總愛坐在花園裏的人兒,可惜這一次沒有看見,不禁覺得奇怪,
“小……小姐……”看金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尉遲玄臉色也不好看了,心裏有點沉悶,開口的語氣自然也不好,“小姐到底怎麽啦?說話!”
金玲被他這麽一喝,身子一抖,下意識地抬頭看他,結果卻隻看到他眼裏翻騰起來的怒意,一緊張,嘴裏的語速猛的飛快!
“今天一個叫林瑤的女人突然闖了進來,我正要把人趕出去,結果小姐下來了,兩人起了衝突,那人對小姐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然後小姐上了樓,就再也沒有下來過……”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放任何人進來,你沒聽懂?”尉遲玄一聽說林瑤來過,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人剛要往樓上跑,又忽然想起一事,“什麽奇奇怪怪的話?”
金玲隻覺得此時的尉遲玄不是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的公子,而他是一個從地獄裏出來的撒旦,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駭人的氣勢,讓人不自覺的顫抖……
對上他那闔黑的眼神,金玲沒敢說謊,結結巴巴地道:“就是……好像是什麽二十年前的事情……”
該死的!林瑤!我早就警告過你的!
金玲的話還沒有說完,尉遲玄已經往樓上跑了去,當他跑到樓上房間,看到的就是黑漆漆的屋子,一絲光亮全無,隱隱約約有什麽嘀嘀咕咕地聲音從角落裏傳來,像是哭泣,又像是……哀鳴……令人心碎!
他也不敢開燈,順著聲音找過去,就見蘇雨晴一個人坐在地上,下巴靠著膝蓋,手圈著蜷縮著的腿,長長的頭發將她的臉掩蓋著,看不出神情,可這脆弱的模樣卻狠狠地糾纏著尉遲玄的心!
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那些事情對她的傷害程度,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以為她會淡忘的……(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