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這才是真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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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穆煜森讓付迪和秦君越上樓,他出門從付迪手裏拿了個袋子進來。
我還沒來得及完是什麽呢,穆煜森就從裏麵拿出情侶款的黑色帽子和墨鏡,分分鍾被他給武裝成了一個特工的模樣。
付迪將一輛奧迪a8直接停在了公寓樓的出口,我們隻要下個台階就可以上車離開。總覺得,今天的他們很詭異,搞得神神秘秘的。
幾次想問穆煜森出什麽事了,可他一直和秦君越在聊著公司的事情,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明白,他們談事情的時候我就不要插嘴,便側著身體看了一路市區到機場的沿線風景。
海城機場。
我被穆煜森拽著,一路從vip專用通道登得機。直到在位置上坐好,我才低聲問了他一聲,“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穆煜森摘下我的帽子,把我的頭發順了順,“沒什麽事,你那一攤子事情剛剛結束,還是得注意點。”
我順手把墨鏡也拿了下來,“你,這是擔心我被人給挖出來麽?”
穆煜森橫了我一眼,“沒心沒肺的磨人精。”
我抿了下嘴,“哪裏有沒心沒肺了,沒心沒肺還能活嗎我。”
穆煜森嗤笑了聲,“吃點東西吧!”
我們一大早就被他前妻來鬧騰了一趟,隨便墊了點穆煜森買回來的早點,現在還真有些餓。
穆煜森那家夥果然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主,他在任何時候都不委屈自己,坐兩個多小時的飛機他都是超豪華頭等艙。
簡餐過後,躺在舒適的沙發床上,看著近在咫尺的藍天白雲,伸手就可以捧在手心裏的雲朵跟棉花糖似的飄著。
想到棉花糖,便自然而然想到了那次和穆煜森帶著穆木去玩兒,小家夥竟然把棉花糖說成是白雲朵朵!
側身看向一直擁著我的穆煜森,“你每次出門,穆木都知道嗎?”
他捏了捏我的臉,嘴角彎了抹柔軟的弧度,沉聲說,“知道,但是那小家夥好像對我出不出差不關心,她隻關心我給她帶禮物,最近不知道從哪裏聽的,還是爺爺、奶奶給教的,見我就讓我下次出差回來時給她買個麻麻。”
“噗~哈哈……”
意識到自己是在飛機上時,趕緊捂住哈哈大笑的嘴巴,將笑聲逼回後,好笑的說,“那小家夥太可愛了~”說完了才想起來,穆煜森說等我們從晉城回來後,帶我去穆木她爸媽的墓地看看這事兒。
我輕輕戳了戳穆煜森的胳膊肘,“哎,穆木的父母……怎麽回事啊?”
穆煜森握住我的手,沉聲道,“她爸爸是一名特別厲害的軍醫,在非洲出事犧牲了,那時候她媽媽正在懷孕,那事兒就沒告訴她。可是在臨近生產前幾天,東方靈兒告訴她,她丈夫死在非洲,然後就將人直接送進產房,孩子保住了,大人沒了。”
他的表達非常的簡單易懂,可我聽了後,大腦徹底處於死機狀態了。
原本還算寬敞的空間,此時感覺變得狹小而使人窒息,良久後,穆煜森揉了揉我的頭,緩緩閉上眼睛說,“穆木的媽媽是我妹妹,穆木的名字,沿用了我妹妹的姓和她爸爸的姓,木字。”
穆煜森說完後看似平靜的很,可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隱忍的痛,手不自覺地握了握他的臂彎,“對不起啊!”
穆煜森抖動了下睫毛。抬手在我的腦袋上揉了揉,“瞌睡麽?”
我搖了搖頭,“不瞌睡,你要是瞌睡的話就睡會兒,我一個人可以看藍天白雲。”
穆煜森掀了掀嘴角,“我也沒有睡意,昨晚睡得太好了。”說完,那家夥竟然朝後將我圈住,下巴放我的肩窩裏,帶著壞笑悶聲道,“知不知道一個男人最幸福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嗎?嗯?”
就知道那貨如此悶騷,一定是沒什麽好話,我用肩膀撞了他幾下,“不知道,坐好了,飛機上是公共場所,你得注意個人形象。”
穆煜森撓我的腰,那隻寬厚的爪子到處使壞。“想不想知道,嗯?”
我使勁搖頭,可是那家夥並沒打算放過我的意思,我隻好搖頭,“不知道、不知道。”
“那我就告訴你,男人最幸福的時候,便是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想,抱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睡覺!”
我不說話,他就一直那樣圈著我,我渾身僵硬,被他使壞的手擰過我的臉,和他對視著,如此愛曖昧的姿勢,我心裏特別的緊張,萬一進來個空姐不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麽。
緊緊抿著唇,無聲地吞了口口水,盯著他深海般的眸子看著,其實有些事、有些人。還是得麵對。我不能用一個錯誤來懲罰我的後半生,畢竟我還年輕,更不能懲罰一個如此優秀、又使女人愛慕不已的他,對麽!
抖動了下睫毛,硬是彎了彎嘴角,“你,千萬別這麽對我好,我可是個嚐到一點甜頭就想要很多的女人哦!”
我從穆煜森的眼裏捕捉到了一絲詭異的目光,但他依舊是一閃而過,我沒有捉住,但是心不知道為什麽往下沉了沉。
他輕輕撫摸著我的下巴,“說說看,你都想要什麽?嗯?”
我便斂下眉眼不想說話,我不知道別的女人都想要什麽,如果非得要我說出我想要的,那麽,無非就是父母、親人安康,有一個愛我的老公,柴米油鹽的平凡日子。有一份可以提高生活質量的工作。就此而已。
可身邊的這個男人,他注定是是不平凡的人,又怎麽能夠給我一個平凡的生活?!
可如此優秀又完美的他,試想想,一個女人整天跟一個把你當成稀世珍寶似的護著、捧著的男人在一起,那麽你的眼裏還能容得下別的男人嗎,還能再喜歡或者愛得上其他男人嗎?答案肯定是不能。
見我不說話,穆煜森使壞的在我身上摸了幾下,“嗯?問你話呢,想要什麽?”
我微微闔了下眼,抬眸看著他,“恐怕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我語落,穆煜森緊緊抿著薄唇,平靜的看著我。他並沒像那些輕狂的男人一樣,聽了女人這樣的話而哈哈大笑,他穆煜森有什麽給不起的,可他並沒如此說。
我們女人在大多數男人的眼裏,就是愛錢、愛豪宅、愛名車,等等,總之在男人們的眼裏,我們女人是世俗的代言人,除了金錢就是享受。
可沒幾個男人懂得,女人之所以愛那些奢侈品,愛錢,愛物質,那是因為我們麵對的另一半甚至我們自身,是沒有安全感的,而你的男人根本給不了你安全感,所以,女人才拿金錢來給自己安全感的。
穆煜森揉了把我的發頂,“我不逼你,但你也不能療傷太久啊,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女人,我不急這一時之快,但你也別考驗我太久,我已經不是談情說愛的年紀了。”
我不知道此次回家將會是怎樣的處境,我根本不能給他任何承諾。
良久,我仰了仰下巴,在他的側臉落了個吻,“一切隨緣,好嗎?”
穆煜森的唇角緩緩綻開一抹壞壞的笑意,“不好。我比較喜歡一切隨我來掌控。”說完後,他雙手捧著我的臉,說,“當然,等我們合二為一後,你來掌控我,好不好?”
我白了他一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穆煜森瞪我一眼,修長的手指在我的額頭戳了戳,“磨人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時時處處都在給我和稀泥,哼。”
我對他吐了下舌頭,“沒有。”
穆煜森狠狠戳了下我的頭,再也沒再提這個話題,直到飛機上提示,半個小時後到達晉城機場時,穆煜森問我,“到晉城後怎麽安排?”
其實,我一直糾結了好久這個問題了,此刻被他這麽一問,我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穆煜森蹙眉,“如果沒想好的話,先住酒店,回頭在從長計議。”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會通知景颯和我哥,可是跟穆煜森在一起,這肯定是不能通知他們的。
就他那出行,身後前呼後擁的架勢都會嚇著他們的,畢竟都是普通人。
我們坐的是早班機,我看了看時間到達晉城機場也就是上午十點左右,到達市區也就十一點左右。
我斂下眉眼,說,“到了先住下再說吧,我爸媽年紀大了,不敢刺激他們。我先聯係我哥哥和我朋友他們。先打探下家裏的情況和他們的身體狀況,再做打算吧!”
穆煜森揉了把我的發頂,“好。”
晉城機場。
金秋十月的陽光格外的暖,晌午時分的景色,陽光將整個出入機艙的長廊拉的很長很長。
一直都以普通人自居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某天出個門還要把自己武裝的跟個神秘的明星似的。
而我依然被穆煜森戴上了帽子和墨鏡。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和他並肩踩著長廊,緩緩往出口走。前後左右都是黑衣墨鏡的保鏢,那樣的保護,我反而不習慣。雖然,他們跟沒事走路的路人甲似的,跟我們倆保持著距離,可我怎麽能夠不知道那是穆煜森的人呢!
行李箱被穆煜森的人拉著,在我們的身後跟著。
隨著感應門緩緩打開的那一瞬間,我再也繃不住那根心弦了。
近鄉情怯,我站在感應門外的台階上,感受熟悉的鄉土人情。
初秋的風微暖,拂過我的碎發,使得劉海在額前飛舞。
由於我的停滯,穆煜森也站在了原地,前後左右的人都停了下來,造成了門口的堵塞。
眼看保安前來疏通交通,付迪上前來提醒道,“穆總,我們的人造成門"kou jiao"通堵塞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瞪了眼穆煜森,“走了。”
我穩了穩心神,再次邁開腳步,沉沉的,抬頭看了看天空。
晉城,我回來了!
爸、媽,我回來了,你們還在生我的氣麽?!
穆煜森的人果真各個都是神速,三輛黑色雷克薩斯,一字前後停在出口停車位上。
付迪拉開中間那輛車子的後門,手扶車頂,“葉小姐、穆總。請上車!”
可我卻站在原地失神了,晉城的秋季,風說來就來了,暖暖的秋風大了起來,刮得我頭頂的帽子飛走了,滿頭短發一陣飛舞,聽著熟悉的鄉音,眼角不知何時已經濕潤了一大片……
為了掩飾尷尬,我仰了仰頭,深呼吸,抬手扶了下墨鏡,順手抹掉眼角的濕潤。
一年前,也是這般陽光溫暖的日子,我隻身一人被宋翊牽著手離開了這裏。
那時候,嫂子挺著大肚子,說是要和哥哥送我到達機場,被母親嗬住,說是既然我心意已決,就讓我一個人走。死了,被人欺負了,也別再回來找他們……
思及此,深深吸了口氣,埋藏在心底的心緒已不由自己翻滾了出來……
“我去撿帽子。”語落,才發現是帶著濃濃的啜泣的。
轉身,付迪和穆煜森的身側站著一個人,手裏拿著我的帽子。
“葉子?!真的是你……!”
“向輝?!”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男子,他一手拿著我的帽子一手拿著墨鏡,比之前成熟了很多,曾經的翩翩少年已經長成一個高大的男子漢。
向輝朝我走近,付迪上前欲攔,被穆煜森看了一眼,付迪退後。
向輝的笑不再那麽吊兒郎當,張開雙臂,“葉子,好久不見!”
我們淺淺的擁抱了下,互相放開彼此,看向麵前的人,“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向輝掀了掀嘴角,“去年。你離開晉城的第二天。”
我緊緊抿著唇看著向輝,不知道該說點什麽,良久,向輝才說,“聽說你如願以償和宋學長結婚了,過的好嗎?”
明明吹得是暖暖的秋風,明明是陽光普照,我卻覺得渾身發冷。
穆煜森不上車,邊上就是一道令人遐想的神秘風景,我抿著唇,深呼吸,看著向輝,“已經離了。”
我語落,餘光瞥見付迪的臉都抽搐了幾下,而我身邊的穆煜森麵無任何表情,藏在墨鏡下的眼眸不明。
向輝似乎被我的說辭給愣住了,須臾,他斂了斂眉眼,忽的抬眸看向我,“對不起,葉子!”
我彎了彎嘴角,“沒關係。”
深呼吸,平息了心中的情緒,我還是問了向輝一聲,“你是來接機的嗎?”
向輝看了看腕表,“是,接個國外的客戶,還得一會兒,剛才你出來時就感覺像,可沒敢認。”
和向輝寒暄幾句後,我問他,“你門家還住怡豐苑嗎?”
向輝搖頭,“我爸媽他們還在那邊,我沒有。”
我點頭,“向輝,別告訴叔叔、阿姨,我回來了。明天,我約你和景颯吃飯,你有時間嗎?”
“有有有。”
“好,你去忙吧!”
穆煜森忽的看向向輝,雖然那雙眸子藏在墨鏡後麵,可我能感受到,他那雙比夜空還要深黑的眸子帶著怒意,他伸手給向輝,“帽子。”
向輝微微愣了下,將手裏的帽子遞給穆煜森,幹笑道,“一高興都忘記了。”
“謝了。”穆煜森惜字如金的兩個字落下,抬手將帽子戴我頭上,“上車。別耽誤向先生接機。”
車門剛一拍上,穆煜森就摘下我的帽子和墨鏡,擰過我的臉,“他是誰?”
我瞪他一眼,“發小。”
“發小?!”
前麵還有一個司機和付迪,我白了他一眼,“別幼稚了行麽?不是發小還能是什麽?”
“哼~”穆煜森低低的冷哼了一聲。沒再糾纏向輝。
到了威斯汀酒店後,我才知道穆煜森竟然和晉城的四大名少關係匪淺。
我說,不想和他們一起,讓穆煜森不用管我,給我一個房間住就行。
穆煜森各種不準的規定吩咐完後,捧著我的臉,“這個套房,隨便你折騰,但是不許那個討厭的向輝知道我們住這裏,嗯?”
我蹙眉推開他,“你這人怎麽說話的,他怎麽你了就討厭他了。”
穆煜森戳著我的額頭,“他看你的眼神是普通發小看發小的眼神嗎?那是男人獨有的愛慕和占有欲……”
“呃,你行了行了,有問題吧你這人,趕緊走了。我可向您申明了哦!我不住這裏,我要單獨開個單間,我想一個人靜靜。”
穆煜森氣的不輕,說他不在的時候。我隨便怎麽靜都行,沒人打擾我,即使他回來也不打擾我靜,可我就是不行,擰不過,他隻好狠狠在我的嘴角咬吻了幾下,“隻要不跟那個討厭的向輝單獨見麵,隨你。”
我彎著嘴角笑了,穆煜森站在門口瞪著我,忽的又向我走來,將我壓在牆壁和他之間,咬著我的耳珠子,“記住了,你是我的,是我的女人,記住了嗎?”
突然,覺得穆煜森根本就不是他那個年紀的男人,簡直就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幼稚,如此一想我便笑的更加誇張。“記住了,人誰沒見過女人了,看我一眼就看走幾斤肉了,幼稚的很你。”
被我如此一說,穆煜森便有點小尷尬,不過他那臉皮厚的很,也就尷尬了那麽一下下,瞪著我,“你以為我願意這麽幼稚啊?都怪你……”他說著,狠狠地戳我的額頭,可每一下都是那麽的輕柔,跟羽毛劃過似的舒服。
突然,門鈴響了幾聲,付迪喊了聲,“穆總,邢少他們幾位都到齊了,就等您了。”
穆煜森擰了下眉心,“知道了。”
我推著他到門口,替他拉開門,“拜拜,穆總!”
門外,穆煜森吩咐付迪,“給她把隔壁的房子登記下來。”
景颯接到我的電話後,堅決就當晚見麵,那家夥在電話裏罵我沒良心,死走那麽久,好不容易回來了還要等明天見麵,不行就今晚,老地方,不見不散。
“一米陽光”音樂主題酒吧。
我到約定的房間時,景颯已經準備好了酒和小吃。
一年不見,被最親的人深情相擁,是最欣慰的歸屬感,雖然還未進到家門,可也算是提前感受到家人的溫暖。
我看著景颯笑了,“你……”
同時景颯也笑了,“你……”
我們倆幾乎是異口同聲,然後都哈哈大笑。笑完了,我才說,“你先說。”
景颯打開兩瓶啤酒,給我一瓶,一如當年那般碰了下我的酒瓶,“你先說,是你先拋棄我的……”
我看著景颯笑了笑,“你大晚上出來喝酒,就不怕你家薛峰削你的腦袋?”
景颯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酒,“他沒時間削我。”
我感覺到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景颯和薛峰出問題了,但我還是看著景颯,沒說話。
我陪她喝完一瓶啤酒後,景颯用下巴指了指我,“該你了。怎麽一個人回來了,還搞得這麽神秘?”
我緊緊抿著唇,深呼吸,“離婚了。”
我語落,景颯看著我,沒有大起大落的任何表情,就好像她完全知道我在海城發生的一切似的平靜,良久之後,她才點點頭,“看來我要開瓶好點的紅酒,慶祝你單身歸來。”
我無語的瞪了眼景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景颯招呼服務生要紅酒單子,低頭看價格,我說,“看在你沒有人情味的份上,我請你吧!咱不看價格了。”轉臉看向服務生,“咱們店裏最好的紅酒有什麽?”
服務生小弟眼睛都明亮的越發帥氣了,“姐姐,最好的有波爾多,七八百到五千多,不等。”
我說,“那就來瓶最貴的,對了,跟你們老板商量下。放點古典的曲子可以麽?”
服務生小弟孟點頭,“可以、可以……”
景颯蹙眉,“你發大財了?看來宋翊沒少給你贍養費哦……”
景颯又開始感歎人生百態了,什麽女人幹得好不如嫁的好,就比如說我吧,嫁給宋翊,雖然說是離了你看,這就撈了一筆離婚贍養費,值了。
景颯這感慨發表的停不下來了,再比如說,她要是和薛峰真的到了離婚的那一天了,說實在的,“他就是想給我點錢也沒有啊……”
我接過服務生托盤裏的紅酒,到了兩杯遞給景颯一杯,“可你怎麽就不問問我,宋翊那麽有錢,我為什麽要跟他離婚呢?”
景颯第一個反應是,“他在外麵有小三、小四了唄!你也真是的,這年頭,沒錢、沒能耐的男人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就比如薛峰……”
景颯突然停下來擺手,“不說他不說他,還是說你吧!”
景颯說,更何況宋翊呢,人家才華橫溢,長得又是儀表堂堂。
說著說著那家夥就激動了,“哎,去年他來接你的時候,不是聽你說,他還在一家大公司做ceo麽,那不是很有錢麽。”
見我看這著她不說話,那家夥竟然伸手在我麵前揮了幾下。
我拍掉她的爪子,“幹嘛了,好著呢,沒傻。”
景颯點頭,“沒傻就好。那,你說,那家夥給了你多少?沒看出來,那傲嬌的家夥還挺有情有意的哦!”
景颯自言自語的說。怎麽滴也要讓他賠償個幾十萬的,不然還真是便宜了那王八蛋了,大老遠的為了他和家人都斷絕關係了,他竟然搞小三……
景颯今晚不對,她和薛峰絕對出了問題了,而且問題很大了的感覺。等她激動的以罵宋翊為快後,我伸手給她續上酒,碰了碰杯,“看來今晚是要大醉一場了。”
景颯比我大兩歲多,我們從小在老家農村長大。她小學三級就跟著她父母到晉城上學了,而我上初一的時候,我爸、媽的工作從鄉鎮調到了晉城。我們兩家在一個院子裏買房子,所以我們又在一起上學、放學,情同姐妹。
所以,我們是非常了解對方的,景颯起初之所以那麽說,是為了安慰我,她不想我不開心,她希望我不要因為離婚而左右自己。
景颯瞪了我一眼。“看來,這一年多來,你變化不小,能夠比我還淡定的坐這裏平靜的說,你離婚了,不流一滴眼淚,想必你丫的是把眼淚流幹了吧!說說吧!到底什麽情況?”
聽我說完,景颯徹底零亂了,瞪著大大的眼珠子,嘴巴張的都可以塞進去好幾個雞蛋的節奏,可她就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的看著我。
直到,她手扶著桌子的邊沿站了起來,走進我,緩緩的把我抱住……
此時,哭的最傷心欲絕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反而此刻被離婚了的人是她,被同妻了的人是她,而這一切都跟我沒了關係一般。
景颯哭完了,房間的門也被人敲了幾聲後推開了。
我倆回頭。門口站著的不是穆煜森是誰?!
景颯趕緊轉過臉來,背對著門看口擦眼淚,鼻子還囔囔著,“是不是人家下班了,清場的?”
我瞪著門口的人,他卻懶洋洋的朝我走近,我警告的眼神他根本就看不見。
“景小姐好,我們又見麵了。”
穆煜森語落,我風中淩亂了,他和景颯怎麽會認識?這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景颯驀地轉身,瞪著銅陵大的眸子,“你……認識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穆煜森。
穆煜森閑閑地往沙發座椅上一靠,點點頭,“是啊!大概是……幾年前的時候了,四年了吧!我們見過。”
景颯瞪著眼珠子打量了一番穆煜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端起桌上的兩杯紅酒,給了穆煜森一杯,“這位先生。您這和女孩子搭訕的方法實在是太老套了,要不……我教您一招?”
穆煜森不接景颯手裏的酒杯,掀了掀唇角,說,“我不喜歡間接性吃別人口水。”
我故意別開臉不認識那貨,就看著他倆這戲怎麽往下唱。
“呃~”景颯扶了下額頭,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竟然笑嘻嘻的看著穆煜森,“既然先生說和我們見過麵,那麽不妨說的能否具體點呢……?”
穆煜森說,“四年前,就是在這家音樂主題酒吧裏,當時沒在這個小包房,而是樓下的大型音樂舞池廣場。景小姐扶著一個小醉鬼……”
“哦……?!”
景颯一個誇張的表情,長長的一個哦字後,便緊張兮兮的看著穆煜森,“那,您這是?”
穆煜森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是來帶那個小醉鬼回家的。”
景颯鄒著臉。擺手,“先生,這個不好吧……她,她,她都結婚了,有老公的哦!”
穆煜森那貨拽歪歪的說,“那我不管,反正我這就把人帶走了,景小姐再見,明天請您吃飯。”
穆煜森語落,看向門口,“付迪,讓人送景小姐回家。”
爾後,他直接拽住我的臂彎,“人家酒吧都要打烊了,你不知道景颯家裏有孩子嗎?不懂事。”
這次該景颯風中淩亂了,她指著我再看看穆煜森,“葉子,你丫說句花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狠狠剜了眼穆煜森,“改天再跟你說,已經很晚了,你看是讓薛峰來接你了,還是讓人送你回去了?”
景颯看著我,消化了分分鍾我們的關係,說,“我還是打車回去。”
穆煜森說,“還是讓我的人送你回去吧!都是本地人,良民。”
我也覺著太晚了她一個人打車回去不放心,便說,“景颯,就讓他的人送你回去吧!不會有事的,我在他手裏壓著的。”
景颯點點頭,瞪了我一眼,“丫的,你行。”
我拽著景颯在她的耳邊說了句,明天下午陪我回家,讓她通知下向輝。我們的聚會時間先等等再說。
我們一起出酒吧時,穆煜森問我帽子和墨鏡呢,我說在包包裏。他幾下給翻出來給我戴好這才往出走,我說,“還沒結賬呢!”
付迪搶先說,穆總買過單了。
我瞪著穆煜森,“你一直讓人跟著我?”
“嗯。”
他竟然不抵賴,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這裏是晉城,你那麽緊張幹嗎了。”
景颯上車前,抱著我,咬著我的耳朵說,“這個姓穆的什麽滴幹活?牛逼的比咱們的晉城四少都牛逼,不過,好有男人味哎,你丫的站著不啃聲害我差點對他使美人計,哈哈哈!”
我推了推景颯的肩,“好了,趕緊走吧!你要看上了,那我就成人之美……”
“呸呸呸,才不要和你搶男人呢!”說著,景颯憤憤道,“好好把握住,這才是真爺們,那誰,宋翊,簡直就不能和他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那家夥越說越離譜了,我硬是把她給塞進車子裏,拍上車門後,說,“走吧,到家了給我報個平安。”
那該死的景颯趴在車窗上喊道,“我就不報平安了吧!免得打擾你們滾床單……”
景颯說完,哧得關上車窗,車子疾馳而去。
身邊的幾位包括付迪,都擰過頭笑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
我被穆煜森直接給塞進了車子裏。就像是身後有豺狼虎豹在追似的,吩咐司機,“開快點。”
我瞪他一眼,“大晚上的開那麽快幹嘛,安全第一。”
我摁著穆煜森往後推了推他,探著脖子對前麵的司機說,“大哥,慢慢開,咱安全第一。”
穆煜森在我的腰上不住地揉捏,炙熱的感覺朝我撲來,我猛地看向他,“你……”怎麽了一個字被穆煜森吞了下去。
他竟然在車子裏當著司機和付迪的麵兒吻我?!
可是他的身體好燙,大手揉著我的感覺是要把我給捏碎,揉進他的身體裏似的。
我瞪著他可是說不了話,他低頭咬著我的耳朵,“回去,給我滅火……”(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