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是不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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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穆煜森出了茶馬古道的巷子,竟然看見唐晨租了一輛大動車,身邊竟是甄越和甄妮?!

    見我完全懵逼狀態的時候,唐晨的車子退到我和穆煜森的跟前,他對我擠眉弄眼的說,他今天跟著甄越和甄妮他們混一天,但是他也是大出血,說好遞給人家甄越一萬塊向導費,還負責他和他的幾個同學以及甄妮的吃喝拉撒。.

    我狠狠眨了下眼睛,“唐晨,我不關心你花多少銀子的問題,我隻是好奇你是怎麽和他們姐弟搭上關係的?”

    唐晨說,“這個保密,還有,我告訴他倆我是你那熱門小說的作者,我要搜集素材,所以,嗬嗬噠!先暫時別揭穿我哈,你懂得。”

    “.…..”無語的和他們一行人揮手,看著他們的電動車漸行漸遠後,我輕輕搖了搖頭,看向穆煜森,“要不我們也租一輛電動車吧!哎,你會騎電動車不?”

    穆煜森臭哄哄的聲音,“不會。”

    就知道他在耿耿於懷我和唐晨到底有什麽“陰謀”的事情,其實,我是想著離開古鎮的時候告訴他的,可是這家夥要這麽小氣吧啦不了。

    偷偷撇嘴,鄙視了他一把,還有你穆煜森不會的啊?!真是稀罕呢!

    我還沒嘚瑟幾下呢,就聽見穆煜森問了聲,“大叔,您這車子怎麽租賃?”

    聞聲,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不遠處有個租車的地方。外頭看向那家夥的側臉,“原來你會騎車啊!”

    穆煜森沒搭理我,隻是揣在褲兜裏的大手在我的手指上狠勁捏了捏,覺得他使的力氣很大,但又沒把我捏疼,沉聲道,“不要質疑你老公的任何技能。”

    他的聲線不高,但已達到了足夠霸氣的警告。我趕緊賤兮兮的對著某人吐了個舌頭,“我就說麽,我老公怎麽可能不會騎電動車呢,是吧?!”

    事實證明。女人犯賤絕對沒有好結果,犯賤的女人也不會有個好結果,我都如此“犯賤”了,可換來的卻是穆煜森的一句,“我得去打聽打聽這裏有沒有烈馬,聽說在馬背上做,比在任何地方做都刺激。”

    “.…..”緊緊咬著牙,被氣的無聲喘氣,可不爭氣的臉還是發燙了,某人早已將我的糗太盡收眼底,就看一眼他嘚瑟的嘴角便知。

    直到穆煜森把車子租好,我被他拎起來往車子的前梁上側放,我才瞪了他一眼,“我坐後麵。”

    “後麵冷。”他語落,我已經被他安放在了車子的橫梁上,渾身感覺到他健碩有力的雙臂將我夾在懷裏,車子已經穿梭在了陸續漸多的人群裏。

    我們和張江在茶馬古道的巷子口碰頭時,他也騎著一輛電動車,還拎來了好多吃的和營養品,一看就是孝敬他爹和弟弟、妹妹的。

    張江看了看我再看向穆煜森,“她沒什麽問題了吧?”

    穆煜森看向我,“嗯?你哥問你呢。”

    “噗~”突然間以如此狗血又巧合的關係見麵,我覺得好笑,不是玩笑的好像,而是覺得這個世界在跟我開玩笑,兜兜轉轉二十多年,我快奔三了,才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我的孩子可以打醬油了,我才和那個跟我一起走過人生最低穀的男人領了證。這個世界還能對我再公平點麽!

    張江一直抿著唇不說話,而我就那麽被穆煜森牽著手,不知不覺,大腦處於空白又一次進了甄氏茶莊的大門。

    這一次,我看到了張江的另一麵,打從在宋家看到他以來,他給我的感覺都是不苟言笑,沒有朋友,性格孤僻獨來獨往,還有點宅的男人。即使天天和他的父母在一起,我倒也沒看到他有太多的幸福感在臉上。

    他大大方方喊甄程遠爸,喊高雲亦就是甄婦人阿姨,眼神和笑容都是十分自然的。

    而我除了跟甄程遠,這個茶莊的男主人問了聲好外,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他們等甄妮和甄越急匆匆回來。

    此時,甄氏茶莊的大門口掛了個牌子寫著,“今天不營業”幾個字。

    偌大的堂屋裏,甄氏夫婦坐在沙發的上首,我和穆煜森坐在右側,一次便是張江和甄妮,左邊是甄越。

    不是說,認親的場麵是聲淚俱下的麽,可我竟然怎麽連一滴眼淚都沒有呢!這樣的見麵,我竟然連一點點的鼻酸和喉嚨的哽咽都沒有呢!

    甄妮給我們沏茶,先一盅一盅遞到我和穆煜森的麵前,我說了聲謝謝也沒太大的反應。

    氣氛實在是尷尬的很,最後還是張江打破了沉默,他看向我說,“其實。你那一年一進宋家的門,我就確定你是雲姨口中的女兒。”

    我掀了掀眼簾,看了眼張江,“.…..”算是告訴他,我聽到了。

    那麽,張江對我一直明裏暗裏的照顧,我在宋家說遭遇的一切,坐在我麵前的那個女人是否都一一知曉呢?!

    抖動了下睫毛,抬起眼簾看了眼甄婦人,我沒有從她的眼神和表情裏看到半點內疚和悔恨的東西,心下便什麽都不去計較了,我所經曆的種種磨難,她知道與否又有什麽用呢!

    隨著張江語落,堂屋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和詭異,喜慶的日子裏,這間屋子裏卻在談論一件極其不喜慶的事情,此時,安靜的屋裏和外麵的喧鬧相比更加的詭異。

    良久,甄婦人這才問了我一句,“你父母都好嗎?”

    我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子,此時不知道怎麽了,總覺得眼皮子特別的沉,就是想睡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果然,昨天對她所有的好感,此刻煙銷灰滅,目光收回,“嗯,挺好的,謝謝。”

    我語落,房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我,特別是張江和甄妮的目光,簡直能把我殺了的節奏。

    我會視著張江的眼神,“怎麽了?”

    張江的喉嚨動了動,“我覺得,我大老遠跑過來,而你,好像是個看戲的,難道這些是我,是我們大家想多了?”

    我輕輕搖了下頭,“不是的,我隻是覺得就這樣子挺好,就到這一步剛剛好,多一步都不夠好,而我說什麽都會覺得蒼白無力。張江,你不懂。”

    甄程遠笑嗬嗬說,“朵兒啊,我可以說兩句嗎?”

    我微微頷首,“這裏是您的家,您隨意。”

    甄程遠壓了口茶,說,當年,高雲和他結婚後一直沒提及過孩子的事情,但是她對甄妮特別的好,整條胡同的鄉裏鄉親沒人說不好的,直到他發現,甄妮睡著的時候,高雲就坐在她的邊上看著孩子發呆,有時候會流眼淚。

    時間久了。才在甄程遠的逼問下,高雲說了她不堪回首的過去和那個被她扔到公廁裏的女嬰。

    高雲娘家就在這桃花潭古鎮,距離他們現在的家隔離八條街道十幾座古木橋。她年輕時候多才多藝,到了燕城上大學,沒多久和那個男人墜入了愛河,畢業後,被男人拋棄了,就是這麽老套的故事,離開燕城後,高雲獨自回了晉城,剛找到工作就發現懷孕了,那個時候去正規醫院是需要出示各種手續的,她不敢去,小診所她不敢去,就隻能躲起來把孩子生下後養到三個月後。還是忍痛扔掉了。

    最後,甄程遠說了句,“丫頭啊,我那個時候聽她說了就拉著你媽媽要去晉城把你給要回來,可是,我們都到了晉城了,她又不想去了,說是你在那家裏挺好的,是一對非常不錯的夫妻……”

    “好了,別說了。”高雲阻止甄程遠道。

    甄程遠嗓門特大,吼著高雲,“不說怎麽成呢,我得說清楚啊……”

    甄程遠無法就是說那個時候,高雲的確是無路可走了,她沒結婚總不能抱個孩子回家吧!那時候的桃花潭鎮封建的很,男女自由戀愛都要被人說的更何況她當時的處境呢!

    總之,甄程遠和張江說了那麽多,我聽出來了,就是高遠這些年一直知道我的事情和所有,而我是什麽都不知道,也就是一句話,甄婦人把我扔了也是迫不得已。

    聽完他們的說辭,我拉了下穆煜森的胳膊,起身,對甄氏夫婦說了句,“我們先走了。過去的事兒,我知道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穆煜森始終沒說一個字,可就在離開時,回頭看了眼甄婦人,“甄婦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站在甄氏茶莊的大門外,看著三三兩兩的遊客,他們或者斜依著故鄉古木的牆麵自拍,又或者拍著各種pose相互拍照,各個寫著兩個字,開心!

    待穆煜森出來時,他的身後跟著張江和甄妮甄越。

    我對他們三個點了點頭,“給你們添麻煩了。”

    甄妮的眼睛是那種不沾染一點塵世的幹淨透亮,聽說她也二十六了,這放在大城市裏都已經是到處相親的大齡剩女了,可她竟然都沒談過一次戀愛。

    她的一顰一笑都像是古典劇裏的女子般溫婉,她走上前對我鞠了個躬,“姐姐,對不起,是我享受了本該屬於你的母愛!”

    我抿著唇,就那麽平靜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喉嚨堵得很,良久,才說了句,“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張江點了根煙,給了穆煜森一根,穆煜森擺手,他又收回,吐著眼圈含糊不清道,“這裏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要不要我帶你們去?”他說話時是看著穆煜森的。

    穆煜森擰過我的臉,“還玩不?”

    我輕輕搖了搖頭,“不玩了。想會客棧睡覺。”

    甄越和甄妮相互看了看,說,“姐姐,家裏的房間都是給你們收拾過的,那個桃花潭客棧,你們這個時間去肯定沒房間了,就在家裏吧!”

    我轉身,朝著巷子走去,“那就隨便走走吧!”

    在茶馬古道後麵的一條街找了家客棧,迷迷糊糊睡到了晚上。

    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手上還在吊水,穆煜森斜躺著傳遍看手機。

    問我還難受不,我搖了搖頭,“怎麽還沒吊完,感覺都一天一夜了。”

    穆煜森放下手機,摸了摸我的額頭。氣鼓鼓道,“遲早被你嚇死,低燒還睡個沒完沒了。”

    白了他一眼,“我沒睡著,起初的時候,隻是不想說話罷了,你那麽緊張幹嘛呢!”

    穆煜森又給我量了遍體溫,這次是正常了,其實我知道,我的這種低燒的狀態完全是由我的心情來決定的。

    看來我又嚇著他了,舔了舔嘴唇,“麻煩老公大人倒杯水喝,謝謝!”

    穆煜森在我的下上狠狠捏了下,當依舊是那種雷聲大雨點小的陣勢。看著他背過身給我倒水,嘴角不由就彎了起來。

    其實人生不就是這樣的麽。“失之桑榆收之東隅”麽?!那麽,我還和自己過不去幹嘛,如果沒有那麽多的曆練和精力,今天的我能夠和穆煜森坐在這裏嗎?

    人在迷途時,誰勸都沒用,還是得自己明白才行,瞬間心中闊然開朗,我應該感謝她給了我生命,感謝她將我帶到這個世界,感謝她的拋棄之恩,對麽!

    但是,原諒了別人就等於原諒了自己,可這不等同於,我們之間沒有一點嫌隙,隔閡、嫌隙、陌生依然存在。隻是在橋歸橋路歸路的過程中,我不恨她,不怪她,僅此而已。

    穆煜森喝了口水,“嗯,不燙,來多喝點。”說著他挨著我坐下,讓我靠著他,將水杯遞到我的嘴邊。

    我剛低頭去喝,水杯被那壞家夥拿走,自己喝了口,瞬間壓了下來,等我完全反應過來時後腦勺已經被他扣住,就這麽喝完了半杯水,兩人誰都好不到那裏去。

    掉地吊完。我吃飽喝足,穆煜森說給我包裹嚴實去看看古鎮的夜景,到處都是等會。我說那還是不要去人擠人的地方趁那熱鬧了,我們就站在客棧的屋頂,所有夜景都盡收眼底,多好!

    穆煜森說我們住的這家不是位置最高的看的夜景不是最美的,人聯係付迪和唐晨,或者張江也行,給我們安排個好的位置,最好可以鳥瞰整座桃花潭古鎮的位置最好。

    我蹙眉,“你幹脆讓人給你把直升飛機開來好了,真是受不了你動不動就指揮人的毛病了,也難怪讓人家唐晨嫌棄你呢。”

    穆煜森瞪著我揉了把我的頭發,“行行行,隨你,真心不好伺候!”

    明天就要回燕城了,可是人家唐晨翻山越嶺不是來伺候人的,人家有要事在身好伐!其他人好不容易得空各自放狂放鬆一下,這個時間點兒正是他們在酒吧瘋狂的時候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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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桃花潭古鎮異常的美,家家戶戶門口的大紅燈籠都亮了起來,將整個古鎮點亮了,每條小河道裏都泛著一閃一閃的獨木舟,河岸情侶們悠閑地坐在青石板地上,他們自己租賃來的燒烤爐的爐火亮了,各種當地的美味的菜肴正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而唐晨一個人享受完山珍海味,小酌了幾口清酒,編寫好的消息終於摁了個發出鍵。爾後便一個人悠哉樂哉的欣賞夜裏的風景,實則在等待那頭的消息。

    甄妮騎著腳踏車趕到河邊的時候,到處都是吃小吃賞夜景的外鄉遊客。可是,哪裏有那個“作家”的人影兒呢?!

    河岸邊的青石板路較窄晚上人又多,甄妮幹脆將車子推著順著河道往上走,邊走邊給唐晨打電話,“先生,您到底在什麽地方啊?我走了好遠了,機會都沒人了,您告訴我,你身邊都有什麽標誌啊!”

    唐晨說,“烏漆墨黑的,好像有個特別奇特的石頭,邊上都是各種怪石嶙峋的石頭,還挺不錯的,你知道怎麽走嗎?”

    甄妮擰眉,“先生,我是土生土長的桃花潭妹子怎麽不知道這麽走呢,您往回走,我正往上走呢,快到了,我推著車子呢!”

    甄妮幹脆把車子鎖在坡下的一棵樹上,順著小路往石頭坡走,唐晨說的定是那個地方了。

    甄妮今晚沒有演出,頭發隨意紮了個低低的馬尾,因為要戴帽子所以紮了兩個從兩側捶了下來,典型的村姑模樣兒。

    石頭坡也是他們古鎮的景點之一,是有各種傳說的,大多遊客會在那些石頭上刻下某某於某年某月某日到此一遊的記號,所以石頭坡又名--簽名石,這是他們古鎮的後人給起的稍微時髦的名字。

    此時的石頭坡到處亮著各種色彩的燈籠和燈樹,奇形怪狀的石頭在五彩斑斕的燈光下特別的漂亮,遊人也是三三兩兩的在附近散步,簽名呢!

    唐晨此時正在聚精會神的簽名,想想在石頭上簽名實屬不易,不是那麽一下子就能夠好的事情。

    而甄妮繞了那麽多石頭轉呀轉,終於在一個青黑色石頭上看見了一個人的名字,唐晨到此一遊,時間正是今年當月的今天!

    “唐晨?!”甄妮覺得此名破熟悉,似曾聽過,而她知道的唐晨根本就不叫唐晨,叫子月星辰,所以,她隻能非常謙卑的叫唐晨先生或者子月老師,而唐晨那厚顏無恥的家夥還是答應的理所當然。

    唐晨簽完名後剛繞到石頭的背麵就聽見另一麵有人的動靜,便緩緩繞了過來,而此時的甄妮,手指正在他的名字上觸摸,嘴裏發出低低的呢喃之聲,“唐晨……?!”

    “你在找我嗎?”唐晨張口說話之前先製造了點動靜,腳底下踢得聲音大了些,以免嚇著那丫頭。

    甄妮一點驚恐都沒有,緩緩回過頭,看向唐晨,“是啊!不是你發消息說您找不到回客棧的路了麽?”

    唐晨一本正經點頭,“是,是找不到了,我沒嚇著你吧!”

    甄妮一個淺笑,“這怎麽能夠嚇著我呢,您真會開玩笑。那下坡吧!”

    唐晨瞥了眼自己的名字,看向甄妮,“你聽過這個名字?”

    甄妮點頭,“嗯呢!”

    “在哪裏?聽過。”

    甄妮擰眉,輕輕搖頭。“不是很急的,反正覺得熟悉,具體在哪裏聽過完全沒影響了。”

    唐晨不動聲色的彎了彎嘴角,“我認識他。”

    “啊?!您還真認識那麽一個人啊?”

    “嗯!”

    兩人正往下走時,一陣山風襲來,甄妮的帽子被風吹到了地上,此時璀璨的燈光下,她梳著兩隻馬尾辮兒,休閑的鞋子,寬鬆的牛仔褲,休閑的牛仔棉襖,怎麽看都像是個學生妹。

    唐晨看了幾眼甄妮,彎腰給她將帽子撿了起來直接給她戴在了頭上。

    “謝謝!”甄妮扶了下帽簷。

    雖然甄妮是當地人,當到底是女孩子,所以下坡時還是走的很小心翼翼。

    唐晨伸手打算扶甄妮的胳膊,當還是看向她,“小姑娘,不介意吧?”

    小姑娘?甄妮低頭看了看自己,她都二十六了好不!這帥哥怎麽會叫她小姑娘呢?難道大城市的人都是這麽看女孩子的嗎?還是,說,她的打扮太幼稚呢?

    她平時很少紮兩個馬尾的,今天晚上出來時穿了件沒連帽子的棉襖,順手就拿了頂帽子戴,為了方便戴帽子才把頭發這麽紮著的。

    甄妮彎了彎嘴角,“謝謝,我自己可以的。”

    一路上甄妮明顯沒有白天時候的話多了,隻是安靜的走路,取上腳踏車後,對唐晨笑了下,“走吧!隻能推著車子走回去了。”

    讓她帶著唐晨她肯定帶不動他的。那麽高大身軀,但是讓唐晨帶著她吧!人家是客人,怎麽可能呢?!

    唐晨作為軍區醫院最年輕的資深大夫,他的能力不是蓋的,作為一個醫生,心理學是必修課,所以,他怎麽看不出來甄妮有心思呢!便故意說,“怎麽,看樣子不高興?是擔心你和你弟弟的那一萬塊導遊費的尾款?”他隻給了他倆五千還有五千,就是各種“刁難”人家女孩子,然後製造機會的,不過怎麽說呢,此次桃花潭不枉此行,至少他昨晚沒再做那個夢了。

    快都茶馬古道巷子口的時候,甄妮突然問唐晨,“您,和那位穆太太很熟悉嗎?”

    唐晨想了想,“還行吧!她是我的……”患者二字差點說出口。

    “是我的好兄弟的太太,所以就認識了。”

    “哦!”甄妮哦了聲又往回走,唐晨說,“明天早上給你們尾款,我要買你家幾樣點心,到時候一起結賬。”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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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古鎮的時候,張江也一起,他對穆煜森說我們三個一輛車子。

    我說那景颯也一起吧,反正我的事情沒有她不知道的。

    張江和穆煜森前排,我窩在後麵靠著靠背和景颯,聽了張江一路的碎碎念。

    我算是聽明白了一點,甄婦人隻知道我被我爸媽抱走了,但是嫁給宋翊的那些日子她是不知道的,他沒告訴她我的那些遭遇,直到我在燕城生孩子的時候,張江告訴她我離婚了,一個人在燕城的事情,張江在我對麵買房子也是甄氏夫婦提議的。

    景颯推了推我,“那誰說的口幹舌燥的你好歹說句話呀!”

    我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子,看了眼張江,“知道了,我又沒說什麽,沒事了,都過去了。”

    張江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我瞪了他一眼,“都說了別說了,我沒怪你家阿姨,我很感謝她的拋棄之恩,真的。”

    吼完張江後靠著景颯沒幾分鍾又睡著了,景颯給我頭下墊了個墊子,身上蓋了個毯子。

    我緩緩睜開了下眼睛,“謝謝親,你對我最好了!”

    景颯撇嘴,“重色輕友的家夥,把老娘丟在那裏不聞不問的,就知道跟你家男人鬼混。”

    “嗬嗬~”我笑了聲說,“和自己家的男人哪能叫鬼混呢!”

    說著又睡了過去,景颯摸了摸我點頭,“不燒啊,低燒也沒有的。”說著接過穆煜森手裏的體溫計在我的額頭掃了下,低燒也沒有。

    景颯扒在我耳邊道,“你丫這不會是中標了吧?”

    我也是愣了下。最近和穆煜森一直都沒采取措施,不過我手術好了後一直都在吃中藥,是不可以要孩子的吧!如此一想,還真是把我給嚇著了,這萬一真有了怎麽辦?

    前麵此時是張江在開車,換下來穆煜森在副駕駛座。

    我騰地坐了起來,看著景颯,“呀,你這麽一說我怎麽覺得會不會是真的中標了呢,我吃中藥呢這麽辦?”

    穆煜森擰過身子看著我們倆,嘴角彎了彎,“沒關係,當時開藥的時候,我們都給老中醫叮嚀好了,要開一些不影響受孕和胎兒的藥物。”

    “……”他果然是早有預謀的。

    我和穆煜森相互瞪了會兒。“那你昨晚還給我吊水。”

    穆煜森的嘴角彎了彎,“那都是經過谘詢了五個以上大夫後吊得鹽水和葡萄糖。”

    我使勁想了想穆煜森的舉動和言行,“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因為他們找來的大夫是當地的大夫並不是唐晨,說了什麽我也不知道。

    穆煜森一個高深莫測的壞笑,“回去了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再說。”

    景颯說,“看來我很快就有幹兒子了。”

    穆煜森淡淡的說了景颯一句,“其實自己生個兒子會更好,比較有成就感。”

    景颯尷尬的瞪了眼穆煜森,“您就直接說沒出息兩個男人都找不到就行了唄!”

    穆煜森說,景颯看上誰的話給他說一聲,這種坑朋友的事兒他最擅長,左右也就是偷個種子的事兒唄!

    我簡直被那壞人不疾不徐的一句冷笑話給刷三觀了,瞪著穆煜森,咬牙切齒道,“穆煜森,你坑誰都行別坑我姐妹行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