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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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林氏那邊遵守約定,很有效率地發布了澄清道歉的視頻,並且買了水軍在半小時之內就把它送上了微博熱搜。

    在那個視頻裏,傳播首犯和女主人公均有露麵,對夏琋與公眾表達了誠懇歉意、和愧疚之情,並承諾會主動去警局自首。

    一經公開,配合前一晚公信力頗高的官方律師函,輿論差不多扳回了八成。

    網絡上的鍵盤俠,大多是跟風牆頭草,外加夏琋平常在微博上所展現出來的處事風度讓她圈了不少死忠米分。

    此刻她勇於站出來洗冤,米分絲們就爭當羽翼,自願為她保駕護航,一遇到還死咬著不放的黑子,立刻鞍前馬後地跑去駁斥和辯護。

    至於金錢方麵的賠償,夏琋未給出具體數字,林家也支付了一筆相當可觀的費用。

    本以為會影響六月銷量,但出乎意料的是,許多喜愛她家衣服的老米分,都覺得夏琋受了委屈,紛紛掏腰包對她表示支持,同時也有通過這場風波反思自我的一些網友,認為給夏琋帶來了不小的傷害,願意通過這種方式來贖罪。

    短短一周,光馬卡龍那身套裝,成交量就有一萬四,甚至比她以往一期的全部銷量還要高。

    措手不及的壞,但又演變成了出人意料的好,這是夏琋未嚐預見到的。

    算不算因禍得福?

    夏琋的工作室開始忙得不可開交,她特意從別的廠子借來了一些工人,可仍需沒日沒夜地加班趕製。

    父母更是忙得廢寢忘食,腳不沾地。

    一寸光陰就是上萬元鈔票,全心全意專注於事業,誰還管那些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上一麵的人對自己的負.麵.評價。

    夏琋幾乎每天都蹲在廠房裏監工,越是關鍵時期,越要抓好質量,不能有一點紕漏。

    現在是“夏琋”這個名字重新站起來,也許還能跳得更高更遠的最佳時機。

    她必須要抓穩握牢。

    **

    一個多月後,發完六月新款的第二批預售,夏琋疲軟無力地回到家,唔,易臻的家,一進門就像考拉一樣掛到了男人身上,不斷嚷嚷“好累哦”。

    她已經和易臻「非法同居」了,日常用品什麽的全都捧來了他這裏,準備在易氏熱帶雨林裏麵,正式安寨紮營。

    在她打算完全入侵自己私人空間的那天,易臻再三和她協議:“你的化妝品,護膚品,衣服,包往我這搬不要緊,但你的壞習慣,最好不要帶到我這裏。”

    “什麽壞習慣呀。”夏琋歪腦袋,裝無知。

    易臻哼笑:“你自己清楚。”

    夏琋鼻孔朝天,嗤了一下:“不就是懶宅腐髒亂差嗎,現在幾個女孩沒這些毛病,況且我是個美女,你又是我的老公公,老公公對美女老太婆要更加寬容,知道嗎?”

    “你錯了,”易臻當即否定她:“從規避風險和矛盾的角度考慮,一個良好的同居對象首先要做到一個合租室友應盡的義務。”

    “好啦,我知道啦——”完全不想理會老驢一本正經的叨逼叨,夏琋慨然應允。

    但很快,夏琋的諸多惡習就原型畢露,六月那批貨全搞定之後,她隻想倒頭大睡十天十夜,好好給自己放個大長假,每天窩在家裏吃喝玩樂,哪都不去。

    這段時間欠下來的遊戲進度,也要趕緊補全跟上。

    再一次登上“沫小卿”那個號,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幫主——有沒有想我啊——”

    易臻老遠就在客廳裏,聽見自己女友戴上耳機,對著yy頻道那邊不知是人是狗的家夥們嬌聲發嗲。

    “快點啊,帶老板叫上你們的小卿卿……什麽呀,這才奪久啊,我怎麽可能手生呢,絕對奶翻全團,管你們吃飽行嗎?”

    易臻:“……”球賽都看不進去了。

    準十點,易臻心煩意亂地放下手裏的kindle,走到書房:“夏琋,你可以洗漱睡覺了。”

    夏琋對著屏幕笑嘻嘻,見男人進來同她說話,一下沒聽清,於是摘了耳機望向他:“你說什麽?”

    易臻沒有再重複第二遍,轉身出了門。

    幾天後,但凡夏琋的秀娘號一跑到敵對紅名玩家多的地方做任務,就被人匿名懸賞,自身屬性立馬降低10%,下一秒就是被群毆踩屍的命運。

    看著躺地望天的沫小卿,夏琋一臉懵逼:?????

    她最近好像沒得罪人吧,誰這麽跟她過不去?

    沒兩天,她就發現了,應該是一個叫“當歸”的成男丐幫,但凡她晚上登遊戲,某個固定時段,隻要不在幫會領地、副本、競技場、戰場等安全領域,都要被這個猥瑣丐加仇殺,追著打。

    當歸的裝備一流,操作也很牛,冷不丁就偷襲,棒打龍躍龍戰亢龍完又接一個棒打斜打撥狗……敦敦敦一套連招下來,夏琋基本被虐得一管血見底。

    都快被追殺出陰影來了……

    夏琋在野外都不敢切奶,出副本前必定要先換一身pvp裝,走在路上左顧右盼,握穩雙劍,時刻做好進戰準備,生怕當歸會突然殺出來敦她。

    一周下來,她實在受不了,密聊那個當歸。

    沫小卿:兄弟,我們認識嗎?

    當歸沒理她。

    沫小卿:那你為什麽老懸賞我,殺我?我們好像無冤無仇吧?

    當歸:就是看你不順眼

    沫小卿:靠!你過來,我們麵對麵好好切磋幾場,你別玩偷襲,行嗎?

    當歸:不行

    我操?

    夏琋當即把當歸加入仇人列表,然後把他名字發到幫會頻道問:

    這人你們認識嗎?一個要飯的。

    [幫會]嘻嘻嘻瓜:有95橙武那個?

    [幫會]沫小卿:對啊。

    [幫會]東方丫寶:好像是雨休大神的號吧,之前他不是賣號的嗎,被人買了,然後就改了名?

    [幫會]沫小卿:我和雨休無冤無仇,也不認識買號的,他怎麽老追著我殺?還說就是看我不順眼。

    [幫會]嘻嘻嘻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攤上事了!!

    ……

    無視幫眾的幸災樂禍,夏琋撐下巴,聯想著有關這個賤丐的一切可能性……

    慢慢的,她想到了一個人,以及他最近幾天的反常舉動……

    夏琋退出遊戲,躡手躡腳去了客廳。

    易臻果然在坐在茶幾邊上,專注看著他的筆記本電腦。

    夏琋勾唇,柔柔聲喚他:“老驢——”

    男人抬臉,望向他,一臉淡漠,並無驚詫。

    夏琋小跑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把頭枕到到右肩,眼睛時不時瞄向他的筆電:“你最近經常用電腦麽。”

    “編書。”易臻給出了一個非常無懈可擊的理由,而且他的屏幕上,真的隻開著的word文檔,裏麵也是白底黑字、枯燥晦澀的動物醫學內容,下方的窗口更是沒開任何多餘軟件。

    “你好厲害哦,”夏琋小幅度鼓掌:“別人玩遊戲的時候,你都在搞學術。”

    易臻沒有回她。

    夏琋見他宛若無波古井,暗想那個丐哥難道真不是易臻?是她誤會他了?

    但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如此動機不純,特地搞個牛逼大號來專門砍她。

    夏琋還想去別的地方一探究竟,於是把手覆上了易臻他手背,帶著他與他的鼠標輕輕滑動,讓他無法躲閃她的糖衣炮彈。

    也好讓她摸清楚他電腦上是否有她所猜疑的秘密,又或許隻是一片空白。

    桌麵並沒有劍網三圖標,於是她點開了計算機,易臻也任由著她窺伺。

    緊接著,點開最近訪問位置。

    靠!

    夏琋目瞪口呆,排列在首位的文件夾就是分外眼熟的,jx3。

    真相大白,她扭臉質問易臻:“好啊,你就是那個當歸吧?”

    易臻不同她拐彎抹角,坦蕩挑眉:“是我,怎麽?”

    “你為什麽要這樣?”

    “我怎樣了。”

    “天天晚上追著我打!還懸賞我人頭,過不過分啊!”

    “玩物喪誌,不該打麽。”

    “休閑娛樂罷了,怎麽就該打了?”

    “嗬。”

    “你笑什麽,”他一聲冷嘲讓夏琋倍感不適:“我問問你,你一手操作走哪學來的?還有這個號,買來的麽?你買了個號專門打我?就為了打我?你不是不玩遊戲嗎?”

    “我沒玩,隻是每天固定上去問候家屬。”

    家屬兩個字令夏琋輕易破功,她失笑:“你有本事和我麵對麵打啊,偷襲算什麽本事?”

    “你說的?”

    “對啊,插旗切磋,等我先切冰……喂!”

    夏琋話音未落,就被男人直接從地板上提起來,抱到了書房,不容許她有絲毫反抗。

    她被他強行架坐在書桌上,她的電腦旁邊,她每天玩遊戲的地方。

    易臻低頭親她,直接把她肩上的吊帶扯開,他的唇舌,沿著脖子一路向下,掃蕩她裸.露上身的一切地方。

    肌膚上的氣息滾燙,他動作強硬又粗魯,木頭質地硌得她屁股微疼。

    夏琋的身體在發麻、軟化,不受控製地……攀住他後頸。

    她被他架高了腿,半個臀部幾乎懸空,岔坐在桌邊,以完全暴露的姿態,對他敞開幽徑。

    易臻穩穩站著,把自己推進去,用力撞擊她,頂得她隻能上麵的嘴嚶嚀出聲,又不由自主地想要……與他更加貼合,讓他埋得更深。

    夏琋闔上眼,滿臉嫣紅,喘叫愈發慌亂,因為男人就在她胸上嗑咬,肉生生的疼。

    腿部因為男人毫不留情的聳動,和長久的曲張,酸到顫抖,夏琋開始哼哼:

    “易臻……你別……”

    “別什麽?”他終於抬起頭來,貼到她臉側,揶揄問。

    “別老咬我那,疼不疼啊。”夏琋怨憤道。

    “你不是奶媽麽,”他低啞地說著輕佻話,灼熱的氣息滲進她耳窩,火一樣蔓延過脊椎,快把她燒成灰燼:“不是管飽嗎,嗯?”

    接著又來……

    幾乎要把她揉爛嚼光……

    尼瑪……

    夏琋被他進出得說不出一句完整話,隻有睫毛在煽動,欲拒還迎地與他完成了這一場男女實力懸殊的“切磋”和“較量”。

    一發結束,別人下不了床,夏琋下不了桌,腿就懸在桌邊,禁不住地打抖。

    易臻整理好衣褲,替快要丟了魂的女人拉好上衣,掩唇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閣下武學,還有待磨練。”

    ……這是遊戲裏pk時的固定喊話。

    深切感受到來自男人的嘲諷之意,夏琋暗暗捏拳,用同是切磋喊話的台詞,給自己台階下:“勝負尋常事,飲盡杯中酒,大家還是好朋友!”

    “你很不服氣麽,要不再切一次?”

    “切就切,誰怕誰啊,身經百戰,從未避戰!”

    “身經百戰?”易臻被她的話逗著了,真心實意地笑出了聲:“真沒看出來。”

    夏琋嘴強:“…………………………你懂什麽,高手都是無招勝有招。”

    “哦……”他仍在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