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夜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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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玲被夜魔襲擊並未受到第二次攻擊,但那一個撲倒在地就讓她全身劇痛,仿佛喪失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也有些昏沉沉的,怔怔的看著張勁暴怒的拖著那隻怪物向遠處走去。
拖了幾步,夜魔身體又開始掙動,張勁瞬是扯到身前就是揮拳一通猛砸,幾乎是把夜魔的頭要砸進身體裏去。
直待砸的夜魔又沒了動靜就繼續拖著往泄洪道外走去,拖到坡上時,夜魔發出一聲怪叫,整個身體猛然彈了起來纏在張勁身上。
所有人頓時心中一驚,那怪物比張勁要高大許多,手腳長的嚇人,此時雖然肩頭被張勁扯著,整個身子去是扣在了張勁身上,怪叫著奮力的勒著張勁,想要把張勁纏到在地。
張勁全身黑曜附身,一時竟然也是被勒的動彈不得,夜魔的力道極大,似乎要把他整個人勒成一團。
他大喝一聲,猛然一震身軀,然後奮力帶著夜魔衝緊挨泄洪道的牆撞去,這是一道不到兩米高的遮擋牆,有兩塊磚寬,水泥澆出來的很堅實。
轟的一聲,纏在背上的夜魔被他奮力甩撞向牆,牆麵瞬間破毀出一個大口來,碎磚轟隆隆的飛濺向裏麵,打在裏麵的房子後牆上。
這一撞讓夜魔身體受創,附在張勁身上的四肢也瞬間鬆了下,張勁瞬間拽著夜魔肩頭扯飛了過來,猛然摔在地上,然後迅速又拽起來,大力的朝地上一次又一次奮力砸摔著。
就算是一頭牛,這樣摔也早成了一攤爛肉,但夜魔隻是被摔的失去反抗力卻不見肢體損傷。
張勁猛然把夜魔摔在後牆上,然後把夜魔按在牆上,舉拳奮力砸向夜魔的胸口。
夜魔的體質和一般變種喪屍不一樣,身上的肌體像是膠皮一樣,這隻是初期還未完成進變異的小夜魔就各種刀火不侵,如果是後期進化成高級的夜魔,哪怕是再鋒利的刀刃都很難刺傷它的身體。
泄洪道中車內的人嚇的不敢出來,老勾扶著蘇荷呆呆的看著遠處缺口,黑暗中他隻能模糊的看到一個影子,那影子無比的巨大有力,一拳又一拳砸著,聲音離有二三十米仿佛都響在耳中。
張勁極快又極用力的砸著夜魔胸膛,徹底讓夜魔的肌體在狂轟中壞死,然後拳化成指猛然插進了被砸成一攤鬆軟膠狀的夜魔胸膛之中,奮力一扯,夜魔整個胸膛出現一個巨大的口子,一股惡臭瞬間撲出。
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怪叫響在夜色中,所有人為之心中一驚,有的甚至打了個寒顫。
“火雷,炸藥!”張勁向泄洪道中的火雷吼道。
火雷一直呆呆的看著張勁在打夜魔,被一吼驚醒,忙扯下背上的包放在地上,拉開包拿了一大棒炸藥跑了幾步扔向張勁。
張勁接住炸藥扯開火引,塞入夜魔被撕裂的胸膛之中,然後猛然一腳踹在夜魔的身體上,轟然一聲,早被震裂的牆體塌出一個大洞,連著夜魔飛進了屋中。
他轉身繞到泄洪道的防護牆後,片刻屋中傳來一層巨大的爆炸,伴隨著火光無數雜物碎磚從缺口飛出。
等碎石飛濺停止後,整個區域陷入一片死寂中。
張勁轉身進入被炸的轟然欲倒的房屋之中,屋子可能是以前就沒什麽東西,隻有零星的火光燃著。
夜魔的屍體被成粉碎,但不少肉塊像燒焦的橡膠一樣飛的到處都是。
那顆頭早被打的變形卻在爆炸中沒有毀掉,如此猛烈的炸藥竟然炸不碎一顆頭,可見這東西要是進化到高級後得有多可怕。
張勁用腳拔了下還在微微震動的頭顱,然後一咬牙用力跺向夜魔頭顱的後腦殼,由於沒了身體又受爆炸衝擊,這頭終於脆弱了,加上他全力一的一腳,嚓的一聲,這顆幾乎不可毀滅的頭終於碎成了無數。
他皺了下眉,在一堆汙穢中揀起了那枚沒有損傷的異種之牙,夜魔的嘴是封著的,這東西並不靠嘴來吸食營養,而是把人類抓走拖進巢穴中像肉山一樣靠肉體吸收。
所以它的牙也不一樣,這隻幼年期的夜魔牙很短,但卻是三顆都在異化,合起來比別的初期異種喪屍的異種之牙都要大。
這也是為什麽在上世,雖然夜魔人人恐懼,但總有人費盡心血的想要獵殺夜魔,一隻成年夜魔的異種之牙就抵的上十隻高級變種喪屍,其所含的能量非常巨大。
看著張勁出來,火雷忙上前道:“堡主,殺死了?”
張勁點了點頭,跳進了泄洪道中。
老勾見蘇玲能自己站穩忙上前一臉賠罪的內疚道:“堡主,老勾無能,沒能幫上忙還給堡主添麻煩了。”
張勁道:“雖然你們沒幫上忙但聽話,這一點就夠了,我不要你們多強,但一定要聽命令。”
老勾忙點頭道:“是堡主,老勾和手下一定聽堡主的任何命令,絕不敢違抗。”
他發現張勁的手又恢複成了正常顏色,看起來甚至有些柔嫩,完全不像是有巨大力量的手,但方才發生的那一切,至今都讓他無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蘇玲自知自己做錯事,忍痛走過來低頭道:“對不起,我惹了麻煩。”
張勁確實有些生氣,他本來是想自己誘夜魔攻擊自己的,蘇玲的不聽命令差點出了事,如果他沒有黑曜,也不敢和這夜魔死戰,而且夜魔生性奸滑,基本不會和你正麵交戰,更多的時一次又一次的突襲偷襲,直到把你折磨到筋疲力盡才會拖回巢中。
“沒事了,以後注意,上車吧,外麵危險,我們得趕到基地。”
蘇玲點了點頭,看火雷過來擔道:“哥哥,你沒事吧?”
火雷活動了下肩道:“沒事,就是略有點疼,一會就好了,你沒傷著吧?”
“不要緊,堡主救的及時沒受什麽傷,就是摔了下暫時沒緩過來。”蘇荷道。
“那上車吧。”火雷摸了下蘇玲的頭,這丫頭肯定是嚇壞了,真不該帶過來的。
老勾忙跑過去敲著車窗,讓驚嚇過度的眾人準備出發,指揮著讓還騎在坡上的車開下來。
“還能騎車嗎?”張勁關心的問向火雷。
火雷嘿嘿一笑道:“我一個大男人哪那麽嬌嫩,不就是被摔了下,沒問題的。”
張勁點了點頭,見後麵的車也開了下來就道:“都跟緊一些,我們要在複雜的環境中穿行。”
“是!”老勾應了聲,忙鑽進車中。
這些人都被夜魔嚇的不輕,加上冬季的黑夜晚上月亮又早不出來,從泄洪到上去後就是各種黑洞洞的房屋更顯陰森,一個個愈發的緊張從方才的事中緩不過來,沒有人說話。
良久,老勾才關心向蘇玲道:“蘇小姐,你傷不要緊吧?”
蘇玲挺感激老勾的,老勾居然在別人都嚇壞的情況下跑過來幫她,沒她想象中那麽壞那麽糙,點了點頭道:“我沒事。”
“那就好,方才那怪物把大家嚇壞了,還好堡主厲害。”老勾鬆了口氣,其實是他自己嚇的不輕,沒人說話更感覺怪怪的。
坐他旁邊的手下有些緊張的道:“老大,那怪物是人還是喪屍啊?”
“我它馬的哪知道,反正比我們以前見過的什麽暴怒恐怖多了。”老勾想起夜魔突然從黑暗中撲出就心中一緊,實在是太嚇人了。
另一個道:“堡主才厲害呢,那拳頭感覺比超人的都厲害,不對,堡主就像超人一樣。”
老勾一直也在想這事,這一切都感覺做夢似的,車前的保險杠不但變形嚴重,而且都有要掉下去的意思,此時還隨著車咣咣的響著,堡主的拳頭可是砸在怪物身上的,最後怪物沒死車卻受損了,這都是怎麽一回事。
他突然一陣後怕,原本以為堡主滅掉李燦的黑狼幫是高明的計謀和靠著人手多才完成的,現在看來不止是計謀,還有更多更厲害的他不知道,如果當時自己沒選擇和黑龍堡合作,甚至最後不願意歸附黑龍堡,或許現在他已經不存在了。
這樣的人太恐怖了,頭腦厲害,武力幾乎是像天神一樣可怕,他這種人在堡主麵前簡直形同螻蟻。
“馬的,以後可不能出差錯,得好好抱住黑龍堡的大腿,有黑龍堡在,誰它馬敢惹老子。”老勾不算很聰明,但夠精明,知道什麽最有利。
花了差不多半小時,車七拐八繞終於進入商業區,之後的路就順暢了許多。
蕭振幫親自出來基地前迎接,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一個不認識不說,一個個都神情或緊張或驚嚇感覺到不對,再看老勾的車車前損毀嚴重就知出事了。
忙問向張勁道:“勁兒,路上遇上麻煩了?”
張勁點了點頭道:“遇上一隻變種喪屍,不過都沒出事。”
“這就好,晚上還是太危險了。”蕭振邦聽到沒事鬆了口氣。
眾人進去後虎妞叫人倒了些熱水過來,老勾捧著水杯好奇的打量著基地,這裏的人基本都不認識,不過一個個都飽經風霜的樣子,他感覺自己的人夠凶惡了,看這些人才知小巫見大巫。
“火雷,和陳烈去把包存起來。”張勁吩咐道。
火雷點了點頭跟著陳烈去了,來到庫房看到裏麵滿滿的槍械瞪大了眼睛,他們石場也就是上次攔截黑狼幫才收獲了些,本以為挺多了,看到這裏簡直是個軍火庫。
張勁待眾人喝了口熱水就叫陳烈按排住處,蘇玲則被虎妞帶上樓找房間休息。
老勾一眾被安排在老槍相鄰的房間中,老槍閑著沒事過去聊天,他也很好奇老大是從哪帶來的人手,有什麽能耐,沒想到老勾比他的問題還多。
大廳中沒什麽閑人,眾人晚飯天黑前就吃了,所以按規矩都不能亂晃待在房間中。
張勁見舅舅眉頭皺著問道道:“出什麽事了?”
蕭振邦道:“附近街區中有隻怪物,昨天外出巡邏的隊員被偷襲死了一個。”
張勁眉一皺道:“什麽樣的怪物?”
蕭振邦搖頭道:“那隊員有毒癮獨自偷著進僻靜處吸食,等發現時已經死了,其他人隻看見一個長相怪異背上像駱駝一樣長著一個突出物,陳烈今天搜尋了一天沒發現痕跡。”
腐蝕者!
張勁輕敲著手指凝眉沉思,果然城裏變種喪屍越來越多了,這腐蝕者最明顯的特征就是背上有個大包,雖然看起來像是***但其實裏麵全是腐液,通常這種變種喪屍體型不大,麵部更如被硫酸腐蝕過一樣醜陋,嘴上涎著粘液,會吐毒液攻擊人類,那液體腐蝕性極強,粘在身上很快會蝕穿衣服,粘在肉上更是腐骨穿心。
“晚上沒人外出了吧?”
蕭振邦點頭道:“本來按虎妞所說原來的規矩晚上會在附近設暗哨,考慮到寒冬又有怪物就取消了,陳明負責執夜哨。”
陳烈按排好人手後過來道:“現在我們人手不少了,下一步怎麽做?”
張勁道:“還沒北區的祥細情報,你先組織下隊伍訓練他們使用槍械,區中的怪物也得除掉,並展開一次全麵搜果,在進發北區前,花些時間把南區的情況掌握起來。”
陳烈點了點頭道:“那怪物我可以去獵殺。”
張勁道:“我明天去看看情況,你先整頓隊伍,先不派巡邏隊出去了。”
陳烈其實很想去獵殺那怪物,而不是去整頓這些各處集來的新兵,不過張勁有吩咐也隻能照做,總不能讓張勁親自去訓練。
蕭振邦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葛大洪這個名字我有印象,早些年前我曾抓獲過本市一個販毒的團夥,應該是他。”
張勁微笑道:“舅舅,別自責,如果末世到來這些壞人都能活下來,那就沒什麽事是能絕對掌控的,幕兵的黑手很快就會出現,這一切會有個結果的。”
蕭振邦歎了口氣道:“末世都沒能讓這些人放棄舊怨,隻是連累了跟著我的人,整個基地毀於一旦,我沒辦法不自責。”
陳烈抽了根煙放在蕭振邦麵前的桌上起身道:“蕭叔,我們在地獄中前行,每個人都有罪,是非對錯已經沒有了,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就行了,過去的事沒時間去哀悼了。”
蕭振邦輕輕捏著煙,他已經忌了很久,這一刻卻是毫不猶豫的點燃,回想起了當年那個奮不顧身與黑勢力鬥爭的他,因為害怕連累家人他一年也不回幾次家,當小虎母親病重後他才發現根本沒有陪過她,小虎母親在彌留之際也沒有怪罪過他。
那時的他真的很單純,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那是盡好警察的本職,守護好一方水土。
或許命中注定他就該這樣做,不是神,神也拯救不了所有人,但絕不會放過作惡之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