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傳聞中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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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湘靈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譚哥哥,我還小呢,我想多陪陪你和姨母幾年,再說了,我心裏一直最喜歡的人,就是你呀。”

    譚諺麵無表情,他總覺得黃湘靈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人,雖然外表看上去,確實單純無辜,就連說的話也無法讓人反駁。

    可是仔細一聽,她的話裏有話,她在拿姚明珠壓他。

    並且這壓的毫無痕跡,可是對方是譚諺,他輕鬆的能夠聽出來,右手輕輕撫摸上黃湘靈的頭發,意味深長的說道:“湘靈,每個人都會長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也許我們並不是最終會走到一起的那種人。”

    黃湘靈一聽,笑意又上來了,她坐到他的身邊,十分乖巧:“那我會創造機會,譚哥哥,你不需要做什麽,你隻要等等我就好。”

    說著,她將自己的食指與譚諺的放在一起:“你看,就算錯過的兩條線,隻要有一條能夠回頭,他們都會交匯,不是嗎?”

    譚諺冰冷的看著她的手,心裏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古怪。

    黃湘靈的思維,很不同……

    他默默的看著她,那張臉上,依舊掛著甜美的笑意。

    午休過後,黃湘靈緩緩走了出來,正好迎上了夏晚晚,黃湘靈十分親昵的走過去,握住夏晚晚的手:“夏醫生,多虧你了,要不是你,譚哥哥不會那麽早醒的,這些天我和姨母都忙暈了,竟然都忘記來和你道謝。”

    夏晚晚的右手被她緊緊的握著,她有些訝異的看著她:“你,你不用這麽感謝我,這是我的職責。”

    黃湘靈依舊笑著,逐漸放開夏晚晚的手:“不管怎麽樣,都是要謝謝醫生的,我看醫生好像已經結婚了,對象是白家的三少爺,早年姨母和白家也是很熟悉的,過些日子我讓姨母專門來白家給你道謝。”

    夏晚晚不由得皺起眉頭:“不用了,救人這種事本來就是……”

    “夏醫生。”黃湘靈有些嬌嗔的喊了她一句:“沒關係的,這是你的職責不錯,可是你確實救活了譚哥哥呀,我們也理應道謝的,不是嗎?你就別推脫了。”

    黃湘靈這麽積極主動,搞得夏晚晚裏外不是人,隻能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們實在太客氣。”

    黃湘靈笑著:“不會,是您客氣了。”

    黃湘靈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夏晚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通後,夏晚晚說道:“少杭,今天下班我想去個地方,你能陪我去嗎?”

    “當然了,你想去哪裏?”

    “唔,等下班再說吧。”

    電話掛斷後,夏晚晚又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

    到了晚上六點,夏晚晚下了班,今天不用值晚班,總算能夠早一點回家。

    白少杭早早的在醫院大樓下等著她,上車後,夏晚晚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付靜瑜瘋了,在森心醫院,我想去看一下。”

    白少杭愣住:“你要去看付靜瑜?”

    夏晚晚歪過頭看著他:“你驚訝的點好像不對勁啊,難道你不該驚訝付靜瑜瘋了嗎?”

    “我為什麽要驚訝。”白少杭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她瘋了關我什麽事。”

    “不對。”夏晚晚掰過他的臉,問道:“你知道實情對不對?”

    白少杭無奈的歎息一聲,刮了刮她的鼻尖:“什麽都瞞不過你,不錯,我知道實情。”

    話音剛落下,白少杭就開了車,朝著森心醫院方向開去。

    夏晚晚靠在椅子上,望著天上的星空,喃喃說道:“真是想不到姚明珠能夠做到這種境地,譚諺居然也不管。”

    白少杭透過鏡子打量著夏晚晚的神色,欲言又止……

    “為什麽他們家的人,都這樣,對於自己愛的人下手那麽狠?”

    白少杭有些心虛的笑著:“也許,有些事情也並非你所想象的那樣吧。”

    “不管怎麽說,當初譚諺為了付靜瑜做出這麽多事,現在竟然就任由她被姚明珠欺負,我實在是不敢想象,做了譚諺的女人,後果會這麽慘。”

    聽著夏晚晚滿腹牢騷的抱怨,白少杭不由得握住她的手:“你怎麽突然關心起付靜瑜了。”

    “也不是關心,有些悲哀,想去看看她的結果,畢竟我也曾想過要報複她。”

    白少杭聽著她直白的言語,寵溺的握住她的手,吻了一口。

    車很快的就停在了森心醫院的大門,現在約莫已經七點左右,夏晚晚和白少杭下了車,就直奔精神科。

    到了精神科的大樓,出來迎接的是精神科的主任,約莫也有四十上下了,帶著一副眼鏡,慌慌忙忙的走了出來,一看到對方是夏晚晚,顯得有些驚訝:“您最近怎麽回國了?前陣子您還在國外研究一項任務呢。”

    夏晚晚點了點頭:“是,這一陣子回國了。”她沉默了一會,也不打算和主任繞著,直接問道:“聽說你們醫院來了一個精神病人,叫付靜瑜,不知道能不能帶我去看她一下?”

    主任點了點頭:“原來您來找她的,是認識嗎?準備接手治療?”

    “不,我不打算為她治療,隻是來看看。”

    主任也不好意思多問,直接讓護士帶著夏晚晚去了付靜瑜所在的病房。

    精神科的病房安排的都很特殊,因為害怕病人會自殘、他殘,又或者自殺等行為,所有房間都是一人一間,並且室內都是用軟的東西包了起來,所有尖銳的桌子、凳子都沒有,屋裏幾乎除了病人,什麽都不剩。

    精神科就是這樣,所有的病房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讓人的心裏有沉重感。

    護士帶著夏晚晚和白少杭來到病房門前時,解釋道:“這個病人送來的時候,精神情況已經很不好,來到醫院後,屢屢想自殺,現在每天我們都需要給她打鎮定劑。”

    夏晚晚點了點頭,透過門前的玻璃,她看見付靜瑜坐在軟墊包裹的地上,穿著病號服,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大圈。

    似乎聽到他們有聲音了,她慢慢的回頭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夏晚晚都有些嚇到,因為她無法想象,曾經那麽高高在上的付靜瑜,居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白少杭緊緊攬住她的腰間,給了她一些溫暖和力量。

    緊接著,她看見付靜瑜慢慢的站起身來,朝著門口這邊走來,她瘦成了一把骨頭,瘦的眼睛極大,顴骨突出,嘴唇發白,雙手如同枯柴,伸到到了門邊。

    她的嘴唇,仿佛在顫抖,好像在說些什麽。

    然後,突然,就發了狂,猛地敲打大門,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護士不由得搖了搖頭:“每天都這樣。”

    夏晚晚皺了皺眉:“她現在情況到底怎麽樣?”

    “很不樂觀,她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狂躁不安,隻要護士進去,基本就是被她打的,所以我們討厭她,也害怕她。”

    小護士大概剛進精神科不久,也有些怕怕的樣子。

    夏晚晚搖了搖頭,看著付靜瑜現在如此落寞的模樣,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好好治療她吧。”

    說完,她看了付靜瑜最後一眼,轉身離去。

    付靜瑜依舊狂躁的喊道:“你們別走!放我出去!你們別走!”

    走出醫院的時候,白少杭親吻她的額頭,問道:“怎麽了,看你臉色不好。”

    夏晚晚順勢靠在他的懷中,抱著他,說道:“你說,如果當初我沒有和譚諺離婚,會不會現在在精神科的人,就是我?”

    白少杭輕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那有什麽當初,你現在是我的女人,誰敢送你進精神科,我先讓他消失。”

    夏晚晚笑了笑:“你怎麽那麽霸道。”

    “嗯。隻對你。”

    晚風拂來,心裏有些甜蜜。

    白少杭低頭,輕輕在她的唇瓣偷吻了一口。

    她疲累的不想睜開眼睛:“不準偷親我。”

    然而,話音剛落下,又一個吻落下。

    他似乎愛上了這種感覺,不由得扶住她的腰,深深的吻住她的唇瓣。

    她嚶嚀了一聲,癱軟在他的懷中。

    耳鬢廝磨間,他微微喘息著,在她耳邊低沉說道:“明天老爺子要回家一趟,說是要住幾天。”

    “唔。”她輕哼了一聲,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有些撒嬌的樣子。

    白少杭不由得輕笑著,橫抱起了她。

    這會,她才露出安逸的笑,窩在他的懷中,眯著眼睛問道:“爸要回來?”

    白少杭點了點頭:“過幾天要祭祖,所以才回來,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說白靖在國外惹事了嗎?老爺子親自跑去帶回來的,估計這一次回家,要修理白靖一頓。”

    “祭祖?”夏晚晚猛地睜開了眼:“你怎麽沒和我說呢?”

    “看你每天這麽累,我哪舍得和你說這些啊?何況祭祖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在意。”

    “這怎麽能行。”夏晚晚皺著眉頭:“祭祖是大事,不管怎麽說,你都是白家人,爸不管做了再多錯事,不也是你爸嗎?”

    白少杭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是是是,你說什麽都是,可我醜話說前頭,這個老爺子喜歡女人是到一種程度了,他這輩子就要兩樣東西,一樣錢、一樣女人,別到時候晚上聽見什麽不該聽的東西。”

    夏晚晚臉一紅:“那又怎樣?”

    白少杭笑了笑:“我怕你吃了我,那咱們幹脆都不去上班了,窩在床上好不好?”

    夏晚晚一聽,整張臉頓時‘蹭蹭’漲紅無比,小手猛地捶打了他一下:“沒個正經!和你說正事呢。”

    “嗯,是說正事啊。”他還一副夏晚晚想歪了的模樣:“難不成這不是正事?”

    夏晚晚臉上燙的不行,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白少杭心疼了,雙手一攬,將她抱了過來,安撫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這事說真的,老爺子在家的時候,你離他遠一點就是,不過你這工作那麽忙,估計見到他也很難。”

    夏晚晚窩在他的懷中,問道:“那為什麽都沒聽你說起你二哥呢?”

    從頭到尾,從認識白少杭到現在,她幾乎沒有聽過白少杭說起他二哥的事情。

    果然,他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我二哥是個很神秘的人。”

    “很神秘的人?”她抬起頭看著他:“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我從小到大,就見過他三次。他是個很沉默的一個人,不過對我不錯。”

    夏晚晚不由得皺起眉頭:“那他在哪裏呢?為什麽都不出現?”

    白少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外麵的人都叫他雲爺,我們三個都是同父異母,我和白靖是格格不入,爭鋒相對,可二哥不同,他不喜歡這種生活,所以很早就和白家脫離關係,自己出去了。”

    “所以,你現在都不知道你二哥在哪裏,也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麽樣?”

    “嗯。可以這麽說。”席間,他又忍不住,偷吻了一口,如同上癮一般,緊緊抱著她,汲取她的馨香:“你這麽關心二哥,我可是會吃醋的。”

    夏晚晚粉拳打了他一下:“那這次祭祖,二哥會回來嗎?” △≧△≧

    “應該不會,他和白家脫離關係很多年了,最近一次見到他,是十年前,我十七歲的時候,他祭祖曾經回來過一次,帶著金絲眼鏡,很儒雅、俊俏的男人,他現在在外麵也是很厲害,隻不過勢力和權利都在u市,據說是連回t市發展都不願意。”

    夏晚晚喃喃道:“看來你二哥的想法真是不同。”

    話音剛落下,白少杭就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

    她‘啊’的小聲尖呼了一下,捂著脖頸,怒瞪他:“幹嘛咬我!”

    “不準在我的麵前說別人男人的好!”他眼眸幽深的看著她,聲音逐漸低沉:“以後再這樣,我就當場要了你!”

    夏晚晚聽著他如此露骨的話,不由得咬緊了嘴唇:“你……你怎麽那麽無恥!”

    “又不是第一次。”他輕笑著,吻住她的唇,低聲說道:“記住了嗎?以後千萬別在我麵前提起別的男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