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自然又是趙母帶著小兒媳和女兒收拾的碗筷，趙大嫂美其名曰，回房給丈夫做衣服，因為丈夫一個人在鎮上孤零零的，話裏話外隻有她這個做妻子的掛念著他，其它話裏的意思楊桃不想多想。

    楊桃和趙小妹都不是那樣的人，洗碗的事兩人包了，不讓趙母插手。趙小妹還用洗腳盆給趙母舀了一盆熱水，讓她在廚房泡泡腳，就差沒親自給趙母洗腳了，趙小妹本來是要洗的，但趙母說：“娘的乖乖，這樣的事等我動不了的時候再做吧，現在我還能動，有手有腳，讓娘自己來吧，你快去和你嫂子洗碗，娘今兒心裏特舒坦，現在泡泡腳，連全身都舒坦了。”

    今兒她真是高興，令人不快的話她不想在意，她的小兒子回家來了，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她也有閑情逸致泡泡腳，人上了年紀，真正在乎的事情不多了，除了她為之辛苦了一輩子的家，還有她日夜掛念的兒女，沒什麽好在意的了。

    今晚的碗有些油，沒辦法隻能把水燒的燙燙的再來清洗，洗碗一道之後用布斤擦幹，再用熱水洗一道，楊桃的手被燙的紅紅的，泡在水裏有些浮腫，把廚房收拾幹淨之後。

    趙母對著正在洗手的女兒和兒媳說：“差不多了，你們也去梳洗梳洗，灶上燒著熱水，我先去睡了。”

    趙小妹：“好的，娘，我洗完手洗完腳就去睡了。”

    楊桃沒有接話，因為她想洗澡，這就沒必要說出來了，趙墨回來了，她的男人回來了。

    趙母走出門之後看到趙墨和長富還坐在院子裏，不由柔聲說道：“你們倆趕了一天的路，早些睡吧。”

    長富搶先答到：“好的，嬸子，這就去睡了。”說完率先像房間裏走去，乖的不成樣子，向著亮著一盞油燈的房間走去。

    趙母看著他的背影，好笑的搖搖頭。

    趙墨：“娘，您先睡吧，我還不困，再涼會兒。”說完看著地上的光亮，那是廚房裏的油燈透過來的光線，偶爾有影子走過。

    趙母點點頭：“恩。”沒有再多說什麽，走回房去了。

    趙墨看著她有些佝僂的背脊，心裏一酸：“娘。”

    趙母轉過頭來：“咋的了，二郎，娘在這兒呢。”

    趙墨：“我送送您吧。”說著走過去攙扶住他娘。

    趙母臉上笑開了花，嘴裏卻道：“就在自己家裏還用送嗎？幾步路就到了，娘還能自己走。”

    趙墨：“娘，天黑了。”

    趙母：“是啊，天黑了。”說完緊緊握住趙墨的手。

    趙墨也更用力的回握著她，這雙曾經嫩如蔥白一般的手，現在已經有些蒼老了。

    ……

    趙小妹已經洗完臉和腳，回房間睡覺了，楊桃在廚房裏舀了一桶熱水，正要提起來，一隻大手突然伸過來，提起了地上的水桶，楊桃看著這個人，沒有說話，他今晚沒有看自己一眼，到現在還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趙墨看著穿著一身半舊的湘色斜襟衣裙的女人，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嬌人兒，現在見了她卻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在沒人的時候接近她：“我來吧。”

    楊桃點點頭，垂下了眼睛，看著地麵。

    趙墨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走吧。”

    浴室裏的油燈已經點亮了，昏黃的油燈下，楊桃把自己側垂在一邊的辮子挽起來，漏出白嫩的脖頸，她緩緩脫了自己的衣裙，舀了一瓢水澆在後背，水滴順著她的背，流過他的臀，劃過她的腿，滴落在地上，那雙柔嫩的小手不停的搓洗著身子，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水紅色抹胸小褲，還有水紅色的襦裙，這並不是她今天穿的，她今天穿的是湘色的衣裙，小衣小褲是素淨的藕色，這是他剛剛給她找來的衣服，他就在外麵的院子裏。

    趙墨一直站在浴室門外，聽著裏麵撩水的聲音，緊緊盯著浴室的門，眼神幽暗，拳頭緊握，時間過得真是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楊桃澆完最後一瓢水，晶瑩的水滴在如玉的肌膚上，如花瓣上的露水，擦幹身上的水，拿起水紅色的抹胸穿上，然後直接套上襦裙，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發燙的臉頰，鼓起勇氣打開浴室門。

    在浴室門打開的那一刹那，趙墨的瞳孔急劇的放大，眼神像是能穿透她的衣服，一把抱起她，滅了浴室的油燈，像臥房走去。

    楊桃環著趙墨的脖子，靠在他懷裏，嘴唇若有似無的貼著他的脖子。

    臥房裏的油燈已經點亮，紅色的帳幔分開，可以看到床上紅色的床單，趙墨把懷裏的人放到床上坐著，她始終環著他的脖子，他抬起她的下巴：“有沒有想我？”眼睛始終盯著她的唇。

    楊桃不說話，抿著嘴看著他，那雙眼睛格外的亮，那唇格外的紅，說不出的嫩，楊桃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唇上，她每晚都會往唇上抹膏脂粉，每天多喝水，讓唇保持水嫩，不起皮，想到這兒，嘴角泛起得意的笑。

    “想沒想我，恩？”抬著她下巴的手分出大拇指，指腹輕輕的磨娑著她的唇。

    楊桃湊近他，嬌聲喚道：“趙墨，恩，趙墨。”

    趙墨呼吸漸漸加重，眼神幽暗，她還在叫他。

    “趙墨，趙墨……”小手無意識的撫摸著他的脖頸，嘴裏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嬌軟，直甜到趙墨的心坎裏。

    趙墨伸手放下帳幔，兩人在床上翻滾，掀起她的裙子，趙墨嘴角揚起得意的壞笑，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還是想了，想我了，對不對。”

    然後狠狠地愛她，把這些天積攢的情誼都送給她，楊桃眼睛抖得放大，身體本能的迎合，向他敞開自己，兩人互相傾訴著彼此的情誼，大紅的帳幔無風自動。

    趙墨一定要個答案，一定要聽她親口說想他，每一次動作都用盡全力，嘴裏還在逼問她：“想沒想我，你說想沒想我，小桃子，我的小桃子……”他的聲音沙啞，還帶著劇烈的喘息。

    楊桃說不出完整的話，無意識的呢喃著他的名字：“趙墨…..趙墨……趙墨……”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額頭上汗濕一片，眼神渙散沒有焦距，完全沉淪在小別勝新婚的歡愉中……

    激情結束之後，趙墨摟著她，喘息著，他強忍著再來一次的衝動，從她身上下來，撥開床帳，套上長褲，打開臥室的門，抹黑穿過堂屋走到對麵的房間，把粗布包著的幾匹綢緞拿出來，回到房間。拿出裝在小木盒裏的項圈，回到床上，套在她的脖子裏，她未著寸裏，帶著墜著小豬的銀項圈。

    冰冷的銀項圈接觸到皮膚，楊桃顫抖一下，拿起項圈看了一下，那隻小豬正好躺在她的胸前，足有嬰兒的小手大。

    趙墨嗬嗬嗬的笑出聲來，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深深佩服自己的眼光：“真好看，我的小桃子真好看，喜不喜歡，我特意選的，一眼就看上了，看著小豬像不像你。”

    “人家哪裏像小豬了。”楊桃緩過勁來，躺在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學壞了，白天黑夜簡直就不是一個人，她沒蓋被子，就這樣在他麵前終究有些難為情，扯了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把臉埋在被子裏。

    隻是她那嬌軟的聲音，落在趙墨的耳裏，讓他顯些把持不住，直接撲過去，好好的疼愛她，不過他終究掛念著正事，沒有付諸行動。

    又掏出盒子裏的雕花鏤空手鐲戴在她搭在紅色被子上的手腕上，那鐲子大概一指來寬，戴在她的手上，越發顯得她手腕纖細，趙墨期待著她的反應。

    楊桃抬起埋在被子裏的臉，先看了看趙墨，心裏很意外，趙墨給她買了兩件首飾，一隻手摸著脖子裏的小豬，一手帶著銀鐲子，還泛著紅暈的臉小鹿般的看著他：“趙墨，你……”

    趙墨笑笑，又拿出盒子裏的銀製實心手鐲和耳環，湊到她的耳邊說：“還有這些呢，都是你的，喜不喜歡，告訴我，恩？”

    楊桃點點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喜歡，我好喜歡。”不是因為你送我這些東西，而是因為這些東西是你送的，隻要是你送的，什麽東西我都喜歡。

    趙墨摸摸她的頭：“傻瓜，別哭，我說過會對你好的，以後我會對你更好的，再不做令你傷心的事了。”

    楊桃點點頭，撲進他的懷裏，環著他的脖子。

    趙墨拍著她的背：“好了好了，走之前交給你裝錢的那個小盒子呢。”

    楊桃一聽馬上放開他，從枕頭裏拿出鑰匙，掀被下床，蹭蹭的跑到裝衣服的箱子那邊，打開鎖著的箱子，從最底下翻出一個小木盒，抱著跑回床上。

    趙墨的視線一直跟著她，眼裏冒著火，看著她就這麽來回跑了一趟，並沒有提醒她披一件衣服，屋裏暖和著，不用擔心她會著涼，她跑動起來，像一隻可愛的頑兔，一頭及腰的黑發隨著她的動作飛舞甩動起來，她全身就帶著他給她戴上的項圈和手鐲，胸前項圈上掛著的小豬左右晃動。

    這是最原始的風景，也是他無法抗拒的誘惑，隻能沉淪，心甘情願……(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