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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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地裏的莊稼正在生長,莊稼人也閑了下來,好多壯年男子都跑出去打工掙點銀錢,不然就莊稼地裏的糧食也就夠一家子吃個飽,想要富足的生活還是得自己多多努力。
趙墨未成親的時候也是這麽幹的,那時他一個人,家裏有父母幫襯著,自然是想著多做工掙錢。隻是今年他也也拖家帶口了,小媳婦年紀小,肚子裏還有個小的,不親自盯著,他怎麽能放心呢,銀錢什麽時候再掙都有,家裏這兩個寶貝可就精貴了。
那天再見長富,長富看到楊桃凸起的肚子,笑著錘了他的肩膀一下,他就笑笑,隻是心裏眼裏難掩自得。
那天二人一壺桃花酒,幾個家常菜,把酒言歡,一切盡在不言中。
長富在這裏安家,而他少不得幫襯,對於長富經曆過什麽,他都沒有問,他覺得沒必要,長富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也就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輕易對人說起。
對於長富蓋屋子的事,他也是盡心盡力,從落戶到劃地,再到材料,他一直在旁邊。
這晚,趙墨摟著小媳婦兩人靠在床上,他的一隻手摸著小媳婦的肚子,一隻手拿著書本,意在給木子進行言傳身教,趙大夫說了,大人的言行會影響到寶寶,學問要從小抓起,他是在培養木子的愛讀書的興趣。
給他家木子念了一會兒《三字經》之後,看著書本,嘴裏念到的確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優哉遊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
三字經裏有講這些嗎,明明沒有,不過這是印在他腦子裏的。
念完之後,趙墨咳嗽了一下,有些不自在,耳朵尖尖都紅了,天知道這是他畢生念詩最最溫柔的一次了,有些期待她的反應。
隻是沒等來她的反應,肚子裏木子對著他的手就是一腳。楊桃哎呦一聲,完全忘了剛聽到什麽,隻溫柔的哄著肚子裏的那個:“木子乖乖,別鬧娘……聽娘話哦……哎呦……”
隻是話還沒說完,那小人就在她肚子裏鬧騰,左一拳,右一腳的。
趙墨也有些驚奇,以前聽得趙貴一臉欠扁的在他和趙良麵前賣弄,什麽他家八月會動了,什麽八月對著他的手就是一腳,什麽八月對著他的嘴就是一拳,八月就是趙貴給他們家孩子取得名字,那會兒還不知道是男是女,趙貴就給取這麽個名字,八月是五月生的,趙貴那二愣子以為別人不知道他家八月是八月懷上似的,好在八月是個姑娘,不然要是個兒子取這麽個名字沒得被人笑死。
那時他沒有體會,隻覺得趙貴這是*裸的在炫耀。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深刻的體會到,總之這女人和這女人肚子裏的孩子都是他的,這對男人來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隻是他們家木子是個懶寶寶,不愛動,要不是趙大夫說這是正常的,而且四個月的時候他趴在媳婦肚子上能聽到寶寶的心跳聲,他心裏不知怎麽想的呢。
這會兒趙墨一感覺到寶寶踢他,就把媳婦的衣裙掀起來,他自己趴在媳婦肚子上,整個肚子摸了個遍,還挨邊的塗了一遍口水。
楊桃嘴裏一直哎呦哎呦的叫,寶寶這次太歡樂了,她可就吃苦了,寶寶動一下,她便哎呦一聲。
寶寶動一下,楊桃叫一聲,趙墨便瞪大了眼睛。
一家三口就這麽鬧了一會兒,寶寶便不動了,大概是累了,又乖乖待在娘親肚裏睡覺覺,而趙墨看著小媳婦的眼睛亮的能灼傷人,摟著她一夜興奮的睡不著覺。
第二天醒來不顧小媳婦還睡著,掀開被子,掀起她的衣服想要和寶寶打招呼,隻是寶寶還和她娘一樣,睡的像個小豬,任他怎麽摸,怎麽親,怎麽哄,都沒有動靜,最後他隻能依依不舍的去幫長富蓋房子,隻不過一整天心裏都惦記著,恨不得太陽馬上落山,飛回家抱媳婦逗寶寶。
自從長富蓋房子之後,他們小兩口就扛著糧食和肉過來和趙母他們一起吃飯,他媳婦也就和趙小妹一起做做飯,好在也就做他們自己家人的飯,工人的飯都是買好糧食,再請個嬸子幫忙做,再給點工錢。
這樣的活可有人搶著做,一天就做做飯還能得工錢,為著這事王秀還專門上門來找了楊桃。趙大柱也幫著蓋房子,他一向是跟著趙墨的,主要是為人有些老實,老實了呢就容易被欺負。王秀也是知道自己相公的性子的,這不趙墨不出去做活了,她還在猶豫要不要讓他自己單獨跟著周大成出去幹,估計也就掙個小工錢。
這還沒決定呢,就聽說趙墨找人蓋房子,工錢一天一百文,她一想正好,不用出去,還能掙錢,這不馬上就讓丈夫跟著幹,她也把做飯這活攔下來,一天掙個五十文。
好不容易回到家,吃完飯,心裏貓撓似的不得勁,偏媳婦還和小妹在廚房裏收拾,旁邊還有長富在和他說著新房子的事,他耐著性子回了一兩句。
心裏想的卻是這要是在自己家裏多好啊,這會兒他就能跟到廚房去,從後麵抱著媳婦,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沒準他家木子還能跟他打招呼呢。你說她媳婦在洗碗,趙墨表示沒關係,這種難度還難不倒他,以前她媳婦在洗碗,更有難度的事情他都挑戰過,更何況這會兒他就隻是想抱抱她們而已。
想到這,趙墨察覺身體有些異樣,他掰著手指頭一算,他有多久沒交公糧了,媳婦沒懷孕的時候他小日子過的別提有多滋潤了,即使沒分家也是夜夜不落下,分了之後更是毫無顧忌,沒兩月就有木子,那日子過的,怎一個美字了得。
可現在他過的那日子,一個月能吃一兩頓飽的就不錯了,以前是源源不絕的溪流,現在就隻剩下快開裂的河床了。
那晚,眼看著趙墨急不可耐的扶著媳婦回了自己家,趙小妹和長富麵麵相覷,趙小妹先頭不解,半晌想到她曾經撞見過的場麵,又是在長富麵前,臉紅的像天邊的晚霞。長富也是有些不自在,你說他一個大男人沒什麽,男人那點事是個男人都懂,可旁邊還有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就有點那什麽了,“我們也睡吧。”說完之後,他意識到不妥,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不早了,你和我該睡了,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小妹臉更紅了,頭也不回蹬蹬的跑了。
看著那姑娘跑回房的背影,長富就想抽自己兩嘴巴,我們也睡吧,這說的什麽話,隻是他的身體怎麽有些異樣,蠢蠢欲動的,別看他比趙墨還年長,隻這方麵的經驗確是沒他多,當然都奔三的人了,他可不是什麽童子雞,隻是他也很久很久沒有了,要不然身體也不能這麽經不起撩撥,他發誓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人,隻這回有感覺,他看著那個房間,雙手緊握成拳。
良久歎息一聲,他不能,趙墨是他的兄弟,他不能動不該有的心思,她值得更好的男人,他也就這樣了。
趙墨屁顛屁顛的往浴室提了水,連拉帶摟的把小媳婦弄進去,三兩下剝光她,和她一起泡在熱水裏,撩水洗過她身上的每一處,最後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可半天不見他們家木子動一動,不管他怎麽摸,怎麽哄,好聽的話都說了一籮筐,無外乎是,爹爹的心肝,爹爹的寶寶,乖木子,動一動什麽的,可孩兒就是不動,趙墨拿眼睛看著媳婦,問為什麽?
楊桃的一雙丹鳳眼就這麽看著他,不知道呀。
到把趙墨看的火燒火燎的,嫵媚的秋水眸,波光粼粼,肉肉的鵝蛋臉,冰肌玉膚,朦朧的淡煙眉,性感的嫩唇,還有一身牛奶肌,心念一動,壓著她就鬧起來,嘴裏還念著《關雎》。
隻是這就闖了禍了,楊桃肚裏的木子動了起來,踢在趙墨的手上。楊桃說不出話,眉毛都皺在一起了,嘴裏不是哎呦就是"shen yin",大的鬧,小的踢,讓她險些就哭出來了。
寶寶連踢了趙墨好幾腳,引得他瞪大了眼睛,隻他還不肯停下動作,喘著粗氣,在楊桃耳邊哄到:“乖乖,忍忍,好不好乖乖。”
楊桃突然睜大了眼睛,死死的抓著做壞的人的手臂。
待兩人回到床上,趙墨嗬嗬嗬的笑個不停,從結束之後就沒停過,那手也沒離開過小媳婦的肚子,“還要四個月才生啊。”
楊桃沒說話,她好累,這會兒正昏昏欲睡,最近一直比較嗜睡,早上起得晚,中午還睡了一個下午,本來晚上還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木子的爹爹說說話,可此時此刻她太累了。
“啊……哦……”楊桃突然叫出聲了,她本來已經睡著了,可肚子突然被踢了一下。
趙墨在旁邊嗬嗬嗬的的笑,“桃子,咱們家木子喜歡我給她(他)念《關雎》呢,你看她(他)又動了,嗬嗬嗬。”
好在肚子裏的寶寶應該是在浴桶裏鬧夠了,隻動了一下便不動了,楊桃欲哭無淚,錘了趙墨好幾下,卻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