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終身圈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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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夏可可才回了帝京城。

    走進城,四處都是叫賣聲,來來往往的馬車商隊。走在人群裏頓時被淹沒了,夏可可不由得感歎帝京的繁華。這裏是權力的中心地,也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走著走著,夏可可突然發現前麵擠滿了人,原本寬敞的大道,由於這些人的占地經營,此刻已經水泄不通。

    夏可可不由得再想這該不會是電視裏演的什麽賣藝求盤纏吧。想了想還是擠進去看看。

    想當年她擠著上車可是很行的,這不沒兩下的功夫人已經跑到前麵去了。

    映入眼簾的卻是,大大小小的野生動物。五顏六色、品種繁多,野雞、野兔就有一大籠,想來這些定是要好抓些。其次連現在稀有的梅花鹿,藏羚羊什麽的也有。

    來到這時代這麽久,夏可可倒是沒有看見過熊貓,不禁在想這些人若是抓到熊貓也會弄來賣的吧,至於好不好吃這就不知道了,在現代都是國寶的存在,誰還能吃呢。不過藏羚羊在現代也是保護動物,在這個時代卻也是隨便屠殺的,完全沒有那種怕它滅絕的概念。

    將場上的一切都了個遍,夏可可才發現這些人不隻賣野生動物,還賣奇花異草。

    更讓她欣喜的是,她居然看見了那一心蓮,這些人穿著樸素,說話大聲粗魯,實實在在的漢子,看起來倒是實誠的很。負責賣花那人看起來倒是斯文,以這年齡、樣貌來看真有些像是幾兄弟。

    夏可可此刻心裏很是激動,若是皇宮出現的這花是從他們手裏買的,那是不是就能知道是誰買的了呢。

    夏可可一直看著他們,而他們此刻還在不停的吆喝著。

    “各位看官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各種花都有,這些花可是采自山上,絕對的花香怡人啊。”

    “不買花,看看獵物也是不錯的,麅子,野雞,野兔什麽都有啊。”

    看的人多,買的人少。真是哪個時代都不缺看熱鬧的人呢。

    “我都要了。”

    夏可可一身白衣,手搖著扇子,走上前站在了他們麵前。陽光照射著她絕美的臉龐,將她嘴角的淺淺笑意逐漸放大,看起來更加的氣質出塵,空靈的聲音從她嘴角吐出,讓人耳目一新。

    “公子,你莫不是說笑吧。”一個長相粗獷,劍眉筆直的男子走了過來,似乎有些不相信他能賣這麽多。在他看來,這些肉放久了就不行了。

    “你看本公子像說笑麽,跟我走吧。”

    見夏可可一臉認真的說著,男子收回了自己那驚豔的目光,趕忙回頭讓他們收拾好東西,跟著可可到了第一樓後院。

    看著這豪華的酒樓,他們有些不敢進去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覺得自己太過粗鄙玷汙了這樣的地方。又或者是因為剛剛夏可可翻牆而進的舉動驚呆了他們。

    “進來啊。你們在這望著幹啥,正是酒樓才會買這麽多啊。不然你以為我買這麽多幹啥。”整個烤野味也是不錯的。

    夏河聽到院子裏傳來可可的聲音後,連忙走了出來。

    “可。你的事都辦好了嗎,他們是誰,你這是。”夏河看著可可身後跟著幾個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看這些人的樣子大多都是狩獵之人,怎麽會跟可可在一起呢。

    “爹,我看他們在賣花和野味就買下來了。”

    可可一邊說還一邊跟夏河眨巴著眼,夏河自是知道酒樓不賣野味的,不過可可這樣的舉動定是有別的什麽事吧。

    “噢,那你們都拿進來吧。價錢我們裏麵談。”

    聽夏河說完,幾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來帝京這麽多天,他們根本就沒有住過客棧,何況還是這比客棧還大的酒樓呢。

    他們也問了些酒樓,可是他們似乎都不願意買下這些野味。歸根到底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麽做才好吃,而且價格上與家禽相差甚遠。每一種都要貴上好多文,這也是他們不好賣的原因之一。

    不知道過了多久,裏麵的賬已算清,一共三十兩,夏河先將銀子給了他們。

    幾人高興的從廚房走了出來,此時夏可可正等在院子裏。

    “多謝公子,若不是你,我們這麽多東西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賣完呢。在下屈風,穿著青衣的是我二弟屈正,藍衣的是我三弟屈林,白衣的是我最小的弟弟屈其。”

    夏可可笑了笑,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樣,還真是兄弟呢。

    “你們的花一直是你弟弟負責賣的嗎。”

    “是的。”

    “那我能不能問他幾個問題。”

    白衣小正太走了過來,看樣子也就十來歲,長相秀氣俊美,倒是與他三個哥哥大不相同。

    “公子你問吧,知道的我肯定告訴你。”小正太笑了笑說著,有了這些錢娘親就能看病了,哥哥他們也能娶媳婦了。至於他暫時讀不了書也無所謂了。

    “你賣的花,你可了解,都是哪裏來的。最近買你們這種火紅蓮花的人多麽。”

    聽可可這麽說,正太的大哥不由得站了出來:“公子,這花是我們從深山裏麵挖出來的,當時看著好看,心想能賣點錢就賣點錢。我們也不知道它叫什麽名字,找了許久也就兩株,前幾日剛賣了一株,現在也就剩下這麽一株了。”

    夏可可想了想又問道:“你可記得買你們花的那人長什麽樣子。”

    小正太想了想,卻是不知道怎麽描繪。表情頓時變得有些苦惱。

    “好了,你想不起來,就先這樣吧。可是你們能不能多待兩天,我想讓你們幫我認個人。”隻得先等等,若是那人出現了,他們定能認出來的。

    見可可這麽說,屈風有些為難。

    這時候他們中的二弟走上了前,對著可可說道:“公子,我們已經離家許久了。家中母親病重,隻有小妹一人在家,我們現在就得回去了,怕是不能幫你。”

    “就是,我們家遠在龍麟鎮可遠了…”那藍衣的三弟走上前接著說道。

    “可是這事關係到人命,你們幫幫忙好不好。”夏可可也知道有些難為人,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怎麽能輕易讓他們就這樣走了呢。

    見可可這麽說,屈風將他們幾兄弟叫到了一處商量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走了過來。

    先開口說話的是他們的二弟:“公子,我大哥和小弟決定留下來。我和三弟先回去,我不管你做什麽,可是你必須保證我兄弟的安全,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兩人擊掌為誓。夏可可心裏也鬆了口氣,若是他們不留她也不好逼人就範,現在這樣也好。

    這才說完,他們幾兄弟又站在遠處說了會兒話,兄弟姐妹多能相互關心那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夏可可看著他們道別,想著從廚房裏包了十來個肉包子,拿了些醬肉和點心給他們。

    本來他們是不要的,可是最終還是收下了。

    屈風和屈其將他們兄弟送走後,可可就把他們安排著住進了酒樓。讓他們先休息,等找到人在讓他們認人。

    隨後,夏可可將夏河叫進了屋子裏,說一些最近的事,餘下昨晚的事根本就不敢提。因為光是這樣說一通就被夏河給說了一頓。

    但是夏河也明白,這件事除了可可,還能有誰呢,隻能念叨著讓她小心點,莫要得罪人。可是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宮裏麵卻是又鬧騰了起來,因為夏神醫的不見,宮裏四處早已經謠言滿天飛。皇上醒過來後也聽到了風言風語,清風和清雲隻得將實情告訴他。

    皇城大門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會開,而城一晚都沒睡,天亮就被李總管悄悄的送了出去。而他心裏一直惦記著可可,出了皇城後,就往著郊外去,以至於跟可可錯過了。

    雲空看著跪在自己前下方的兩人,表情有些微怒,可也沒有說治他們罪的話。

    “可可肯定沒事的,她一定會回來的。你們悄悄出去去第一樓。若是她沒事她肯定會回第一樓的。”

    雲空堅信夏可可沒事,因為她不會做沒把握的事。自己這老不死的都沒死,那丫頭這麽狡猾怎麽可能死呢。

    見雲空這麽說,清風和清雲安排了另外的暗衛保護他,兩人則又從暗道出了宮,喬裝打扮一翻後,才進了城。畢竟當晚雲落敏是看見了他們的,此刻情況未明他們還不能直接現身。

    此時幾宮的娘娘,帶著丫鬟太監先後來到了雲空所在的幽蘭殿外。

    雲空的毒已經解了,身子卻是有些虛弱。外麵嘈雜的聲音,讓他著實有些動怒。

    聞言雲千秋幾人也趕來了這裏。心裏自是有些不可置信,這夏可可好好的,怎麽可能不見,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夏可可將幾宮的主子都牽扯了進來,攪亂了這後宮,現在人卻不知所蹤,這些人哪能輕易放過呢。

    “皇上,各宮娘娘求見。”

    李總管看著臉色蒼白的雲空,輕聲說道。他們這分明就是在逼皇上嘛。

    前一刻皇上才讓夏可可全權處理,這才一晚人就不見了。這分明就是在打皇上的臉,公主啊你這是什麽情況呢。

    “將門打開吧,讓他們都進來,朕在大殿等他們。”

    雲空冷聲說完,撥開了李總管意欲扶他的手,自顧自的站起身,往著大殿高處的椅子走去。

    李總管見狀,也隻得走了出去。看樣子皇上定是生氣了,本就身子虛弱,他們還來這般鬧騰,到底是要幹啥呢。

    門一開,眾人就湧了進來。

    “臣妾,見過皇上。”

    “兒臣見過父皇。”

    “臣下見過皇上,萬歲萬萬歲…”

    眾人的聲音齊聲喊道,一些人是為了查探病情的,而另一些人卻是為了讓皇上給個處理結果的。進屋的時候大多數的人已經將這幽蘭殿都看了遍,不得不說建的很是精致。不少人是第一次走進這裏,看著這滿屋子的畫像既是羨慕又是嫉妒還有感概,因為沒有一個女子能讓雲空記住這麽久。若沒有今天的事,他們怕是一直都未能踏進這幽蘭殿。

    藍月的手不由得捏緊,對於藍月心活著的時候她恨不得她死,這死了依舊讓她心不安。

    第五青衣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夏神醫的不見,在她看來分明就是被藍月他們給滅了口。她是萬萬沒想到,這藍月已經猖獗如此。

    “說吧,你們來有何事。”

    雲落敏嘴角劃過一抹嘲意,宮裏都傳遍了,你老還裝呢,既然如此就由我來說好了。

    “父皇,昨日你昏迷,派來查案的那神醫昨日將四妃,母後、貴妃都牽扯到了下毒事件裏,可是她倒好,將所有的人禁止在宮中,人居然就跑了。”

    見皇上不說話,雲落敏繼續說著。

    “今日有人去她住的屋子找她,人沒在不說連包袱都不在,這不是心虛跑了,還是怎樣。還有昨日明明人證物證俱在,可是這神醫卻說跟賞花的人都有關,莫不是收了貴妃的錢,才替她說話吧。今日我們才知道昨日禦花園裏抓的那個小太監已經死了,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前因後果雲空都是知道的,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女兒已經惡毒成了這樣。

    “既然禁止宮中,你們怎麽又出來了。當朕的話是放屁麽,神醫之事朕心裏清楚,她出宮找人去了,大家都回宮去等著,下午自然就有答案了…”

    雲空的話在雲落敏聽來就是敷衍,父皇啊父皇,你的人她已經跳崖了,你還想著呢。索性就等等,看你還能怎麽包庇這第五青衣。

    “皇上,臣妾自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這一切就是汙蔑啊。”

    第五青衣頹廢的跌坐在地,眼睛紅紅的,看向雲空,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若是這事成定局,豈不是害了他們第五氏了,這罪名她擔不起啊。

    雲空看了眼第五青衣,也心知這事跟她沒關係。可是這利欲熏心的皇宮,人總是會變的,太寵一個人最後反倒成了負累。他現在不想在重蹈覆轍,對於第五青衣的態度比之以前淡了不少,也不想她恃寵而驕。

    “先回宮去吧,查清了自然會還你清白。”

    雲空語氣清淡的說著,第五青衣的心裏猛得一疼,這帝王心果然是善變的。他們才這樣說,他就不相信自己了嗎。

    可是說到底,她心裏不也向往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嗎。隻是時不與她罷了。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朕累了。”

    雲空話說完,幾宮的人都隻得退了出去,沒一會兒,雲千秋卻是又去而複返。

    雲空此刻靠在椅子上,眯著眼,聽到腳步聲,微微睜開了眼。

    “父皇,夏可可她真的是出宮去找人了麽。”

    雲空看了眼雲千秋,對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雲千秋走了過去,心裏不由得想道第五風月他們猜的果然不錯,這裏麵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千秋,可可他們昨晚出了宮,可是回來的就隻有兩個人,其他的不是死,就是下落不明,這下落不明裏就有可可啊。清風和清雲已經去第一樓了,可可不會出事的對不對。”

    雲千秋一時間才發現自己的父皇老了好多,頭發已經開始發白,身子也日漸虛弱。自己都做了什麽。

    曾經那個記憶裏意氣風發的父皇,此刻就像一個垂暮的老人,惦記著他那沒有歸家的孩兒。一身明黃色的龍紋袍穿在身上,沒有了平時的霸氣嚴肅,隻剩下無盡的孤獨與淒涼。

    看得出來,父皇很在意可可。

    “父皇,可可這麽聰明會沒事的。我馬上就出城去接他們,他們肯定是不好進來。父皇你別著急,好好休息。不然可可看到你這樣,也該難過了。”雲千秋安慰著雲空,他也不相信這個平時這般狡猾歡脫的可可會出事。

    “好,你去吧。父皇沒事。”雲空欣慰的笑了笑說道。

    雲千秋轉身出了大殿,快步回了自己的殿宇。

    剛一進門,第五風月和月若白就走了過來。

    “到底怎麽回事。”

    雲千秋將雲空給他說的一切都告訴他們。

    “那皇上有說他們出宮是為了什麽嗎。他們一定是遇見了什麽厲害的人,否則可可他們不會這樣死傷慘淡。”第五風月想了想問道。

    “那怎麽辦。父皇沒說他們出去幹啥,我也沒問啊。”

    月若白不由得白了雲千秋:“你是豬啊,就知道吃。這你都想不到。”

    雲千秋笑了笑:“你才豬,他們出去肯定是查父皇中毒的事啊,真是笨。”

    “出宮。”第五風月話音剛落,人就已經走出了大殿。隻要找到可可,一切不就都明白了嗎。她不會死的,肯定不會。

    “欸,風月,你等等我啊。”

    雲千秋見到第五風月走了,一邊追著一邊喊道。月若白不由得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帶著他飛了一段距離才放下。真是笨,有武功不知道用,就在這嚎,生怕別人不知道麽。

    此時第一樓,清風和清雲已經到了樓裏,見到完好無損的夏可可兩人提著的心也放下了,對著可可不禁有些好奇和佩服。

    “公主,你沒事真好。我們不值得你這樣做的。”

    夏可可斜躺在椅子上,看著這激動的兩人,淡淡的說道。

    “你們隻要保護好皇上就好,怎麽說都是我帶你們出去的。可是除了你們卻都死了,這一切太過始料未及了。”

    “公主,你別自責。誰也沒想到這落敏會找上這樣的人了來做幫手。”

    他們在屋子裏說著,此時城也回了第一樓,聽到夏河說可可回來了,也不顧自己一身的狼狽,就往著樓上衝了上來。

    “碰”一聲,門開了。他一個箭步躍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可可。

    周圍的清雲、清風,連帶著可可也傻眼了,這孩子沒事吧。真是太反常了。

    “你知不知道,天剛亮我就去找你了,可是找不到你,我以為你。”城說著,心情著實複雜,看見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不由得鬆了手,連著嘴上的話也沒在繼續說。

    “原來是這樣,我說我們來的時候怎麽沒看見你呢。”清風不由得笑了笑。

    夏可可回過神,看了看城,剛那反應著實下了她一跳。

    “城,我沒事了。我也很早就回來了。或許我們倆是錯過了吧。”

    “你沒事就好,你們聊,我先下去洗洗。”城忽然覺得有些尷尬,說著就出了門。

    話說當時夏可可跳崖的那一瞬間,一個閃身就進了空間,在空間待到天亮後才回了帝京城裏。

    而尋找了夏可可這麽久的黑鳥,在看見夏可可的第一瞬間,就興奮的撲了過去。卻被夏可可給一巴掌扇出去了,名曰就你這鳥還敢來襲擊我。

    黑鳥一直悄悄跟在可可身後,模樣委屈極了。

    黃鳥已經將跑了的賣香男子一家抓了回來。直接將他們甩到了第一樓的後院,這時候樓上的可可也聽到了動靜,看了眼直接飛身而下,落在了院子裏。

    黃鳥沒有走,他想讓夏可可知道,自己幫她都是因為主子。

    “你是誰,他們是誰,怎麽把人丟到這裏。”夏可可看著這一下出現的人有些淩亂。居然隨隨便便就把人丟在了自己院子,會被人告綁架的好吧。

    這男子,一身米黃色勁裝,頭發居然金黃色的,五官端正,眉角間有股淡淡的傲氣。

    “你隻要知道東臨祁夜就好,這人就交給你了。死了可就沒有了。”

    男子說完,直接飛身出了院子。

    夏可可向著丟在地上的人走了過去,綁著他們的繩子下麵似乎有張布呢。正想過去拿,城和清風、清雲都飛身落在了她前麵,隻見城將那布拿了起來。

    “你們要不要這樣,還跟我搶。”剛怎麽不出來呢。

    城嘴角微微一抽,她怎麽就能這麽放心呢。他若是說出來,夏可可絕對會回他一個直覺。她能感覺到來人的善意,至於想害她的她自然也感覺得到。

    不過他為什麽要說祁夜的名字呢,難道這人是祁夜給她留下的人。想到這可可的心裏莫名的暖。

    “上麵寫了什麽,你都看了,就你說好了。”

    城看完後,心下也是一喜:“可可,這你的人正是你要找的那個太監的表弟。”

    聽城這麽說,清雲和清風立馬走了過去,將那布衣男子提了起來。

    “這人就教給我們審問。”

    夏可可看了眼,對著城說道:“準備一個房間,你們審,盡快問出結果。”

    可可說完,城他們三人就將那男子一家帶了下去。

    這時候夏河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對著可可喊道:“可可,第五風月他們來了,他們要找你,今天找你的還真多呢。”

    “知道了,等會兒就出去。”夏可可得應道,他們到來得快,皇宮裏怕是又有什麽事了吧。

    想著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回了樓裏,穿過廚房後,來到了第一樓大廳。

    第五風月幾人沒有入座,而是等在了櫃台邊,見到可可後立馬衝了過去。

    第五風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笑了笑:“你沒事真好。”

    夏可可皺了皺眉,將他那鹹豬手扯了開。今天他們都什麽情況,不是抱自己就是拉自己的手,自己是柿子麽這麽好捏。

    “我沒事了,有事去上麵談。”第五風月沒有在意她的舉動,對於她沒有一點事,心下卻是很開心的。

    “掌櫃的,往樓上五號房送點吃的和喝的。”

    夏可可說完帶著他們走了上去。

    “你們怎麽想到來找我了。”夏可可坐下後,看著三人說道。

    雲千秋看了眼可可,抱怨道:“你沒事怎麽不回宮,父皇很擔心你。你出宮到底是幹什麽去了,到底出了什麽事。”

    “自然是為了查案去的,隻是沒想到這雲落敏找了狂狼的人來對付我們,我們同去的一行人,最後隻活下了幾個。”

    聽到可可說道後麵,雲千秋更是不由得吼道:“什麽,你。你還跳崖,你真是瘋了,這跳崖能隨便跳麽。”

    “自是不能隨便跳,欸這些都不說了。你們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現在我已經有了線索,你們就等著看好了。”

    月若白看了眼第五風月,想追可可還真是難呢,人家明明就不喜歡你。對於剛剛你的擔心完全就是一種忽視狀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夏可可的話剛說完,城就帶著清風他們走了進來。

    “主子,我們已經詢問了他。他已經老實的交代了,這畫像就是我們剛找的畫師照他說的人給畫出來的畫像。”

    城把畫拿出來的時候,雲千秋就吼了起來:“這,這不是雲落敏的駙馬麽。”

    “沒錯,就是他。”第五風月冷聲說道。沒想到一向不怎麽管事的郝雲,居然也敢做這樣的事。

    這不是明擺的幫落敏害皇上麽。

    “清風、清雲你們將那男子的家眷安置好,男子想辦法帶進宮中。一會兒我們宮裏見。”

    “是,公主。”清風和清雲自然知道可可說的,如今隻能從秘道將人帶回宮了。

    “將那畫給我,我有別的用處。”夏可可想了想,倒是可以拿這畫去問問他們。

    雲千秋看著他們離去,不免有些擔心這帶人可是不好進宮的啊。

    “可可,要不要我去幫他們,這怕是不好進去。”

    “沒事,你們隻要把我帶進宮就好了。想來哪些以為我死了的,定會很是驚訝的。而你們來,正好應了皇上說的,我出宮找人去了。”

    見可可這麽說,第五風月他們也沒在說什麽。

    夏可可轉身出了房門,跟夏河說了會兒話後,就換了衣服。

    沒一會兒,就坐著雲千秋的馬車回了宮,也將屈風他們藏在馬車暗隔裏帶進了宮裏。

    當他們回宮的時候,就有人往藍月宮裏去報信了。

    此時雲落敏正在跟藍月說著話。

    “昨晚那夏神醫出門的時候,我已經派人跟上了她。並且將那些保護她的人全部都給殺了,而她卻被逼得跳崖了。”

    雲落敏說著,很是得意。看看還有誰還能在阻止她的計劃。

    藍月看著一臉笑意的雲落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時候外麵一個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皇後娘娘,公主,那夏神醫回宮了。”

    太監說著打量著自家主子的表情,自是知道他們是有多恨這夏神醫的。本來他也在心裏暗想定是主子派人解決了她,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又回來了。而且據他們傳的,她已經找到了證據,馬上就能知道凶手了。

    “什麽,她怎麽還活著,怎麽可能。”

    “你先下去吧。”藍月看了眼太監說道。

    太監離去後,藍月一巴掌打在了落敏的臉上。

    “我叫你做事這麽蠢,現在好了。殺人沒殺成,還讓她給回來了。”

    雲落敏坐在地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應該不會騙她的。

    “母後,我們去看看,我不相信。”

    藍月看著雲落敏暗自歎了口氣,她怎麽就生了這樣蠢的女兒呢,真是不知道隱忍。

    當他們收拾好,來到幽蘭殿的時候,外麵已經站滿了幾宮的人。

    “聽說,皇上正在審問那人呢。”

    “真相就快查出來了,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算計皇上呢。”

    聽到這些議論聲,雲落敏的臉不由得一變,這怎麽辦。不,他們隻有香是定不了他們罪的,對。

    可是沒一會兒,就見一群穿著兵服的人將郝雲帶了過來。

    雲落敏看過去的時候,臉色不由得大變,郝雲對著她笑了笑,示意她不要上來。

    藍月也拉住了雲落敏。

    “母後,他會死的。”

    藍月看了眼雲落敏,她不是不愛他嗎,如今又為何如此在意。

    此時大殿裏,雲空一襲龍袍坐在上麵,精神明顯好上了不少。臉上卻是一臉的嚴肅。

    “郝雲,你可是朕定的駙馬,如今有人指證是你將香弄進宮裏,你可有話要說。”

    郝雲看了眼雲空,淡淡的說道:“對,是我做的。”

    聽他如此坦率的承認,雲空心裏卻是有些無語,他自知落敏喜歡的不是他,卻在這時候包庇她,看來他的確是很喜歡落敏,這可惜她要的太多,亦不懂得珍惜。

    “那禦花園的花呢。”

    “也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見他這麽說,這倒是省事了,都不用叫人上來指證他了。

    見他答得這麽幹脆,夏可可走上前問道:“駙馬這樣做,公主知道嗎,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可知道謀害皇上,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她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隻是恨皇上明明知道她不喜歡我,還是讓她嫁給了我,可她心裏根本就沒有我。”

    這郝雲,還真是癡情,居然敢扛下這罪,這麽做你老爹知道嗎。

    “皇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不要怪他們…”

    外麵卻是炸開了天。

    “你個不孝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皇上,是臣的錯,是臣教子無方啊。”

    聽著外麵的聲音,李總管在皇上的示意下,這才將門給打了開。

    左丞相郝雲天,一邊說,一邊跪著往大殿裏麵而去。

    外麵卻是議論紛紛。

    “這駙馬怎麽會害皇上啊。”

    “這怕是要誅九族吧。”

    “這也說不定呢,畢竟左丞相可是一直跟隨皇上打江山的,可是大功臣呢。”

    裏麵的夏可可聽到這話卻是不由得有些好奇,如果這郝雲一家真要誅九族,這個雲落敏會算在裏麵嗎,想來這郝雲這麽愛她,定會給她一封修書吧。

    外麵雲落敏掙開了藍月的手,身子顫抖的跑了進去。

    剛一進門,裏麵雲空的聲音就響起。

    “郝卿家,朕自問一向待你們不薄,如今你等這樣對朕,就別怪朕了。”

    “不,父皇,是我的錯。跟郝雲無關,無關。”

    雲落敏哭著跪到了郝雲前麵,她不能看著郝雲和孩子死在她的麵前。

    雲空看著雲落敏如今的模樣,沒有憐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不,父皇這事是我做的。與落敏和我爹他們都沒有關係,請你治我的罪吧。”郝雲說著,跪著的腳往著前麵移動了幾步。似乎很想讓皇上相信他所說的。

    雲空看著郝雲,表情有些冷冽:“謀害朕的結果,你想到了嗎。可不是你一人死就算完的。”

    聽到雲空這樣說,郝雲跪著的身子不由得有些不穩。

    “父皇不是這樣的,是我,是我嫉妒,嫉妒你隻對兮夜好。是我的錯。”雲落敏說完,對著一旁的木桌子就撞了過去,頭頓時就冒出了血。

    夏可可看著這一幕,心情複雜,這雲落敏倒是會博同情。

    雲空自然知道這裏麵的原因不是那麽簡單。

    “敏兒,你不能死啊。父皇,快叫太醫。”

    “李總管,去找太醫。”見雲空這麽說,李總管連忙跑了出去,沒多久就將太醫帶了來。

    太醫上前看了看,速度幫雲落敏止了血。

    “太醫,她怎麽樣了。”雲空還是開口問了下。

    “皇上,公主腦袋受傷很重,怕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藍月站在外麵聽著裏麵傳出的聲音,心冷到了穀底。

    可是她不能看著雲落敏就這樣死了,想著她還是走了進去,跪在了皇上麵前。

    “皇上,臣妾有罪,是臣妾沒管好女兒,讓她心生惡念。求皇上治臣妾的罪吧…”

    雲空思量過後,冷聲開口說道:“郝雲天,你管教不嚴,從今天起貶為庶民,其郝氏一族永不能為官,一家發配淩寒之地。雲落敏心腸歹毒,意欲弑父,現在更是昏迷不醒,即日起送往京郊行宮,終身圈禁,永不放出。皇後從今日起禁足宮中,沒朕命令不得出宮…”

    雲空話音剛落,禁衛就進來送雲落敏走了。

    郝雲抱著雲落敏,目光呆愣,不想放手,因為這一放手,注定他們就很難再見了。

    想了想,他又跪到了皇上麵前:“父皇,請允許我留下照顧她好不好。我與她一起圈禁行宮。”

    雲空看了眼郝雲,終究還是擺了擺手,示意他一起去了。

    藍月心裏恨得發指,可是也隻得暫時忍耐,看著可可恨得那叫一個不行。

    夏可可卻是笑了笑,這樣的處置還遠遠不夠。

    塵埃落定,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各自回了宮。有了前車之鑒,這宮中勢必會清靜些日子了。

    這次來帝京,並沒有看見藍煜,想來他定是又四處去雲遊了吧。這帝京的確不是個讓人快樂的地方。

    夏可可將一切處理好後,與雲空告了別,出來這麽久了,她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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