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救治夜染,深陷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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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三天後是雲空的壽辰,所以雲兮夜一幹人都留在了龍麟鎮。
夕陽漸漸從西方落下,晚霞照亮了半邊天,一簇簇火紅,仿若盛開的火蓮,那樣的動人心魄。
此時望鄉村一個高樓上,可見一白一黑兩個人影正相擁著坐在樓上。看似動也不動,但是如果你離得近,定能聽到有一個男子的聲音,正在若複讀機一般一直的喊著什麽。
“娘子。”
“嗯。”
“娘子。”
…
東臨祁夜一聲聲叫著夏可可,嘴角帶著抹心滿意足的笑意。撫著她那細滑的墨發,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東臨祁夜的心莫名的平靜。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像是夢境,私下掐了下自己,會疼,是真的真好。
第一次她沒有不耐其煩,聽著他一聲聲叫著自己,這種感覺似乎很是奇妙。這天地間仿若就隻剩下他們倆。這樣的兩個字,似乎叫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膩。
“娘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為夫呢,你不會棄我不顧的,而我身上的毒也不可能莫名的就能解掉的,你消失這麽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東臨祁夜說著,伸手一把將夏可可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這件事存在他心裏許久,他怎麽也想不通,她去了哪裏。
看著她,東臨祁夜的心裏莫名的有些生疼,他剛剛問她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夏可可的身子莫名的一抖,而且情緒瞬間變得很低落。
夏可可的記憶回到了她記憶混沌的時候,那時候的她血液透支,瀕臨死亡邊緣,若不是有魅她幾乎是挺不過來的。
魅的藥,保住了她的命,後又使用丹藥讓她的血液獲得新生。過程很漫長,索性孩子被魅給保了下來,若不是有仙境這個天然的保養室,三個孩子也不會若今日這般健康。
醒過來後,身邊已經沒了他,這裏麵與外界隔絕,她都快忘了自己是怎麽過來的了。隻記得那段日子裏,她時常的想流淚,也不知道是因為懷了孩子多愁善感,還是因為控製不住的想他。
當她滿懷歡喜回盛世找他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不見了蹤影,她開始擔心,尋找,可是終究無所獲。現在他又回到了自己身邊,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些患得患失。
感覺到夏可可的身子發冷,眼神沒有聚焦。東臨祁夜心下一急,緊緊抱住了夏可可,伸手柔了柔她有些冰的手。
夏可可感覺到溫暖傳來,順著暖源看去,他正低著頭嗬著氣,用他的手揉搓著自己的手,動作很輕柔,神情很是認真。
“夜,你想的沒錯,你的毒就是我解的。你媳婦我醫術這麽高明,怎麽可能救不了你呢。至於後來分開,是因為救你我元氣大傷,不得不留在了我的空間裏。你也看見那三個小家夥了,你覺得跟你長得像嗎。”
夏可可語氣淡淡的說著,對於她怎麽救他她並沒有仔細說,左右都過去了,她一個人疼就夠了。
東臨祁夜的腦子轟然炸開,自己的確覺得他們很熟悉,他們難道是自己的孩子嗎。想到這東臨祁夜就很不淡定了。
“可可,你是說他們。”
“沒錯,他們就是你和我的孩子。救了你之後我元氣大傷,加上懷孕體質越發虛弱,根本出不了空間,所以才會消失這麽久。”
他竟然讓她有了孩子,而且還是三胞胎。而自己卻沒有陪在她身邊,想到這東臨祁夜不免有些愧疚起來。
“都是我,否則你也不會吃這麽多苦。懷著他們你肯定吃了不少苦。”東臨祁夜抱著夏可可,回想著三個孩子的樣子,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激動。因為他們居然有了愛的結晶了。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兩人在龍麟鎮平靜的待了兩天,這樣歲月靜好的日子與他們而言其實才是最幸福的。
雲空的壽辰到了,加上她已經在夜歌麵前表明了身份,這次去也一並給夜染看一下病。
若不是兩人之間達成了這種協議,夜歌又怎肯輕易放手呢。關於夜染的病情夏可可事先就聽夜歌說了些,開了些藥,具體的醫治方案也有了想法。
夏可可招親事件被隨之而來的雲空壽辰給壓了下去。
這兩年天元發展的不錯,與另外兩國之間倒也相處融洽。可是若是夏可可要嫁於東臨祁夜,那麽必定就還需將另外一個公主嫁給淩夜國,否則一碗水端不平遲早會出事的。
在雲空大壽的前一天下午,夏可可和東臨祁夜就來了龍鱗鎮,住進了一夜迷情閣。
知道一夜迷情閣也是夏可可的產業,東臨祁夜倒也不震驚,似乎除了她別人做不了這樣的事。
“夜,我已經答應了夜歌。所以今晚我回去給夜染治病。”
夏可可剛說完,東臨祁夜就不由得皺起了眉。
“我陪你去。”
見他態度堅決,夏可可也沒有再說什麽,收拾好東西後,就與他出了門,去了一趟夜歌在龍鱗鎮買的房子。
夜晚帝京很熱鬧,比以往更多了不少的攤販。
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不是四處看看,就是說笑著四處走著,天元的民風現在倒不是這麽嚴了。
走過熱鬧的集市,夏可可和東臨祁夜來到了城北一條清幽的巷子,沿著巷子走了會兒,就看見前麵敞開的大門。
此刻朱紅色的大門兩旁掛著兩個大大的紅燈籠,將路都照亮了起來。知道自己要來,倒是提前做起準備來了呢。
夏可可和東臨祁夜已經走到了大門外,不打招呼就進去似乎不好,夏可可正想上前敲門,隻見東臨祁夜突然伸出手,對著那門打了一掌。原本開著的門,來回的擺動著,聲音響徹著這個寂靜的院子。
這時候,可見裏麵燈火頓時亮起。一行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走在前麵的正是夜歌,他的眼神沒有看東臨祁夜,卻是直直的落在了夏可可身上。
“可可,你總算來了。”
聽見夜歌也這樣叫夏可可,東臨祁夜不樂意了。有些不滿的咳嗽了幾聲,夜歌自然是明白的。
自己媳婦,用得著你這般熱情麽。東臨祁夜不由得冷冷的看了眼夜歌。皇帝又怎樣,覬覦自己媳婦就是不成。
“夜王也來了,真是難得呢。”
東臨祁夜笑了笑,一把摟住了夏可可的腰。
“自家媳婦,自然是要護好了。畢竟狼太多。”
聞言夜歌的嘴角微微抽了下,他這意思是想說自己是色狼麽。
“淩夜帝,我來是治病的,請帶路吧。”夏可可想了想,說道。對他恢複了一貫的客氣,這也代表著她對一個的疏離。畢竟還是不要太熟的好,她可不想招惹上這樣一個大麻煩。
夜歌收回了落在東臨祁夜身上的目光,隨即轉頭看著夏可可笑道:“夜染的病就靠你了,我相信你。”
不就是酒精中毒引起的不良反應嗎,不過他為什麽會喝這麽多酒呢。之前聽他這麽說,自己已經給他開了些中藥,現在情況應該是好了不少才是。
走過回旋的長走廊,穿過繁花錦簇的院子,夜歌將夏可可和東臨祁夜帶到了夜染現在所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似乎是一竹屋,周圍除了一湖清水,一個涼亭,就隻剩下一簇青蔥翠綠的竹子。
夜歌上前叫了門,將伺候夜歌的侍從叫了出來。
夏可可剛走過去,夜歌就走上了前。
“我看夜王就不必進去了吧,畢竟染弟生了病,傳染了你倒是不好。”
夜歌這麽說,無疑是不想東臨祁夜進去。
夏可可轉過頭看著兩人,想了想說道:“你們都在外麵等著吧,治病你們也不行。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說完,夏可可提著藥箱轉身進了屋子。一把將門給關了回去。
留下屋外兩人,各站一邊,誰也不搭理誰。
走進屋子後,夏可可看了這屋子的布置,倒是布置得挺雅致的,整個屋子的裝扮都是以冰藍色為主,牆上掛著一幅畫,隻是一個女子的背影,這畫倒是有點意思。
夜心兒雖然跟隨他們出來了,可是這些天夜染對她都是避而不見,加上夏可可要來給他治病,所以夜心兒就被夜歌給禁足了。
卻是不知道她此刻已經溜了出去,早不在院子裏了。
夏可可走了過去,床上的人隻留給了她一個背影。
又是背影,這夜染還真是奇怪。
“我知道你沒睡著。”
夏可可的話剛說完,床上那白衣男子的身子就不由得動了下,隨即慢慢的坐了起來。
“許久不見,你都快瘦成猴了呢。”
聽見夏可可的聲音,夜染這才抬眸看了看她,這張臉倒是熟悉,一時間他卻想不出自己再哪裏見過。
“姑娘這話,說得我們很熟一樣,我們認識嗎。”
“嗯,腦子還正常。不過手卻是有些抖,最近還想吐嗎。”
聞言夜染不由得蒼白的臉不由得一黑,居然這樣說自己,不過她說的那些症狀的確是有的。最後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知道難受,就少喝點。想不起我,就算了。”堂堂一王爺,怎麽會將那個扮作小太監的自己記在心裏呢。自己倒是有些上心,左右不過是因為他以前也曾關心過自己。
“不是說一醉解千愁麽。”夜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飲了下去。
夏可可也看出來了,這王爺似乎也有解決不了的煩惱呢。心病還需心藥醫,若真是如此,恐怕自己救得了他一時,也救不了他一世啊。
“我隻知道有句話這麽說的,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夜染轉身,向著夏可可走了過來。
“那是因為你沒有體會過身不由己的滋味,那種拒絕不得,悵然若失,心痛的感覺。”
自己不過是大哥皇權下的犧牲品,愛情與他遙不可及。
身不由己,她何嚐沒體會過,隻是現在的她已不是從前的她了。
“喝酒麻醉著你的神經,你就能解決問題了嗎。飯都吃不好,覺也睡不好,你覺得你腦子還能好麽。”
夜染聽著夏可可的這番言論,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翻。她隻不過是大哥找來治自己的,居然還敢這樣說自己,當真是膽大。
“你知道本王是誰嗎,居然敢這樣說我,我腦子哪裏不好使了。”
“既是為王,就該有做王的霸氣,我就說你了怎麽的,你淩夜似乎還管不著我。腦子好使可幹不出這樣的事。”夏可可也是越說越生氣。
見他不言,夏可可索性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拉著按坐在了床邊。
“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聞言夜染臉色不由得一變,有些不知所措的道:“你。你要幹啥。”
“當然是治病了,傻子,你腦子沒進水吧,以為我想非禮你麽,真是夠了。轉過身,背向著我。”使用靈力,金針渡穴,左右不過是恢複受損的髒腑罷了。看樣子腦袋還得給他也紮兩針。
夜染這才靜了下來,夏可可也是有些無語。外麵他們聽著該得怎麽想自己呢。
“藥,堅持吃一段時間就行了。早飯得吃,若是你在酗酒,誰也救不了你。”夏可可一邊下針,一邊說著他。
“有些事,若是不願就說出來。”夏可可也察覺到了什麽,可是這夜染怎麽說都是夜歌的親兄弟,他應該不至於對他做得太絕吧。
聞言夜染身子一抖,嘴角劃過抹苦澀,直到夏可可走後,他才想起了她是誰。
出了門後,夜歌正等在外麵,東臨祁夜則靠坐在一旁的走廊上。這夜歌還真是不待見東臨祁夜,居然連個凳子都不給的。
夏可可看了眼,如此想著。卻是不知,夜歌曾多次讓東臨祁夜去一旁的屋子裏坐,但是東臨祁夜都是冷冷的拒絕了。
見夏可可出來,夜歌連忙走了過來。
“可可,他怎麽樣了。”
“我在給他紮兩天針,中藥再吃半個月吧,不能在讓他飲酒。有些事心病還需心藥醫,怎麽說他也是你親弟弟,不是抱來的吧。”
夏可可說完,直接向著東臨祁夜走了過去,一把挽住他的手,兩人離開了這裏。話的意思,自己好好去想吧,誰知道你有沒有逼你弟做什麽呢。
夜歌看著他們相挽的手,莫名的有些刺目。不得不承認,他嫉妒了。自己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為什麽就喜歡上了別人呢。
她的話裏有話,夜染這副樣子是因為自己嗎。
想到這,夜歌就想到了前些日子的事,似乎自己讓他陪皇叔去了趟賑災區後,回來他就變了個樣子,且誰都不怎麽見。後麵更是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他了。
夜無名一直幫著他,從沒有二心,可是他跟弟弟會有什麽矛盾呢。
夜歌雖然想去問夜染,可是看到他,他卻是又問不出口。
出了院子後,夏可可就鬆開了東臨祁夜的手,回頭看了看裏麵。
感覺到手上一鬆,東臨祁夜感覺自己有種被她拋棄了的感覺。
夏可可走著走著,卻見身邊沒有了東臨祁夜的身影,回頭看那家夥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看著自己呢。
她似乎是有了些什麽覺悟,回頭走向他一把挽起了他的手。
“你生氣了嗎,剛隻是覺得在外麵影響不好。”
東臨祁夜聞言,表情鬆動了下,張口卻是:“爺就這般讓你帶不出去麽。”
得,爺都出來了。
“。”這家夥出門沒吃藥麽。
“剛在夜歌麵前,你挽我的手那叫一個快,走得那叫一個瀟灑,嗯。”敢情不爽是因為這個呢。
夏可可看著這傲嬌的家夥,回頭道:“這叫秀恩愛。”
秀恩愛,聽著還不錯,東臨祁夜不由得笑了,可是想到她鬆開自己的手,心裏又有些不爽了。
“既是秀恩愛,那就該繼續,你為啥出來就鬆了爺的手呢。”
爺你個頭,還爺上癮了。
夏可可笑了笑:“因為,有句話這麽說的。秀恩愛,死得快。”
東臨祁夜俊臉一黑,冷聲道:“爺就秀恩愛了,誰敢來打擾,爺就宰了他。”
得,有代溝,跟這貨怎麽說得清呢。
“行,我的爺,你能帶我飛麽。”
你不累,我還累呢。剛剛給他渡了不少靈力,此刻她又走了這麽遠,還跟他鬥了這麽久的嘴,不累也怪了。
夏可可說完,東臨祁夜愣了下,隨即伸出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兩人頓時飛了起來。
等平安降落的時候夏可可已經睡了過去。
有了上次的事,淩夜和盛世的人來就沒能在住進行館,所以與夜心兒來說就方便多了。
“公主,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小玉想著上次的事,還有些心有餘悸。
“叫我少爺,我不要回去。”
兩人走著走著,身後突然傳來一悶棍,直接連人都沒看見,就暈了過去。
“大哥貨色不錯,賣了肯定值不少錢吧,真是笨得可以,還往人少的地方走。”
“走吧。”
兩個黑衣男子,一手扛起一個,往著越紅樓而去。
雖然是晚上,但是今晚的集市卻是擺了許久。不少人都從家裏出來,在麵攤上吃起了麵。
而第五風月被月若白和雲千秋給拉了出來。
他們來的是一個新開的青樓,名叫越紅樓。裏麵雖然不及一夜迷情閣花樣多,但是卻是勝在年輕貌美的女子吧,所以不少人也會來這裏。
第五風月在這裏坐了好一會兒,也喝了不少酒,心裏很是有些不痛快。自己與她相識應該比東臨祁夜早吧,為什麽她就不喜歡自己呢。
“月,你少喝點,喝多了傷身。”月若白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
雲千秋的看法卻是不同。
“喝吧,醉了明天醒來就把她忘了。風月,來我們在喝一杯。”
月若白這勸一個還沒好,另一個倒是又喝上了。
沒多久,外麵走來一個穿著紅色紗衣,身材妖嬈的中年女子。五官比例不錯,可惜被她這一臉的濃妝給毀了。
“公子,你們要姑娘嗎。有人相陪,喝酒也更盡興嘛。”
此時雲千秋已經喝得有些多了,耳朵有些發蒙,什麽,還要什麽吃的。嗯,他還是喜歡吃的,這樣就不會想那麽多了。
“都要,都上。”
月若白還沒來得及反對,那女人已經高興的跑了出去。看他們剛剛的打賞就不錯,肯定是有錢有身份的主。
月若白心裏有些糾結,自己還是不要了,自己畢竟已經有了夏依依,兩人不常見麵但彼此的心意已經相通了,隻等時機成熟他們就成親。
想著,月若白走了出去。
吩咐那老鴇,給雲千秋和第五風月找一個身心幹淨的,自己就算了。
老鴇卻是有些為難了,這清白的姑娘,最近才破了處。這可為難她了。
今天倒是來了兩個,可是性子卻是有些烈,還說要誅自己九族。真是沒見過這般罵人的,不過下點藥,再貞潔的烈女,哼哼也得乖乖的承歡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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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們有人帶頭問道:爹,追女孩子,要怎麽做呢。
東臨祁夜想了想道:第一不要臉,第二還是不要臉,第三堅持不要臉。
萌寶結論:爹爹果然不要臉。
女萌寶糾結呢,難道自己也要不要臉嗎,果然問問娘親去。
女萌寶:娘親,爹爹說追女孩子要不要臉,那我呢。
夏可可:…(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