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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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夏可可和東臨祁夜都沒有睡好。
天一亮,就起來準備禮物和安排布防。不管是怎樣,今天都不能夠出事。
轉眼到了雲空的壽宴,他在行宮群英殿接受了王公百官的朝賀及貢獻的禮物。大多進貢的壽禮都是以,福祿壽為主題。做工精美的百子千孫圖,稀罕特別的玉石雕刻,玉如意,玉屏風等。
而前來朝賀的兩國,光是賀禮就是八大箱,至於裏麵放了些什麽,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夏可可送了一套瑪瑙做的雕刻給雲空。這瑪瑙她早就雕刻完了,一直放在空間裏。此刻看上去充滿了靈氣,接觸到就覺得身心舒暢,仿若缺氧的人得到了新鮮的空氣。
“月太子,夜帝你們真是有心了,各位都請先入座吧。”雲空的心情無疑是很開心的,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再看見自己的女兒,能一起過生日。還有個這麽好的外孫女。
此刻他糾結的問題,已經不再想了。一切隨緣,若是東臨祁夜敢對不起夏可可,他絕對第一個不放過他。
原本雲空坐著的那金碧輝煌的龍椅左麵又加了一個椅子,那椅子上坐著的正是雲兮夜。一旁的藍月卻是恨得咬牙,那賤人的女兒居然還活著,而自己的女兒卻要終身囚禁,真是該死。
不過回來了又如何,現在的皇後是她,太子是她兒子。天下遲早會落到他們手裏的,想到這藍月的表情才好了些。等到他們得了天下,她勢必會讓雲兮夜生不如死。
東臨祁夜沒有挨著東臨祁月坐,而是直接走到了後麵,挨著夏可可坐在了一起。第五風月此刻正坐在夏可可左邊,與月若白同桌。
原本想找夏可可說說話的,沒想到這東臨祁夜卻是直直的走了過來。
夜歌看了眼夏可可方向,隨即轉身走到了雲空為他們準備的桌子前,坐了下去。隨行的有皇叔夜無名,皇弟夜染,皇妹夜心兒。
夜無名的目光對著上麵坐著的雲兮夜看了過去。好一個清冷的美人,讓他不由得想去征服。
“皇上,雲空帝身邊的那個綠色宮裝的女子是誰,看她的打扮似乎並不是妃子。”夜無名像是找到了特別的獵物。
因為他看過去的時候,那女子也看著他,但是卻是冷漠得很。
夜歌往著雲兮夜的方向看了過去,長得真美。這還真是奇怪,這天元長公主雲兮夜消失這麽久不說,居然活著回來了,而且容顏一如當年。
“她就是天元的長公主,十多年前她女扮男裝上戰場,最後應訊全無,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正好被我們的人給查到了。”
“十多年前,那她的年齡豈不是在三十左右了,還真是看不出來,有意思,模樣生的真是嬌俏。”
夜歌突然覺得這雲兮夜跟夏可可很像,她們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這雲兮夜可是雲空帝最喜歡的一個女兒。”
夜歌也察覺到了夜無名的不懷好意,當下提醒了下。這些年他是越做越過分,他都是沒有太過去計較。可是這不代表,他什麽人都能動。自己可不是來收拾爛攤子的。
坐在夜歌另一邊的夜染沒有在喝酒,眼神落在了夏可可身上。如果不是她自己怕是很難挺過來。
對於身邊兩人的談話,夜染選擇了無視。
隨著大殿的琴音響起,一群青春靚麗,打扮妖嬈的女子走了上來。一身紅火的舞裙,**半露,引人遐想。
隨著琴音她們時而躍起,時而彎腰,時而旋轉。
雲千絕是坐在藍月身邊的,此刻他拿著酒,嘴角勾起抹清淺的笑。看著下麵飲酒說笑的眾人,心裏冷笑了幾分。
夏可可看了看周圍,居然連倒酒的人都有。這些瓶子看起來還真是夠華麗的,實實在在的古董呢。
倒酒的太監被可可看的有些心虛,手不自覺的抖了下,這一幕卻被夏可可實實在在的看在了眼裏。
這太監肯定有問題,那麽他倒的酒自然也就好不了哪裏去了。
東臨祁夜剛拿起酒,就被夏可可從下麵扭了下大腿。感覺到腿上一疼,他麵不改色的看向夏可可。
“別喝。”夏可可隻輕輕說了這麽一句,東臨祁夜卻是愣住了,眼神落在酒杯上,表情變得有些冷。這酒是被人動了手腳了嗎。
宴會沒有完,中間跳舞的卻是換了幾波了。中途雲千絕,夜無名出去了一次。夏可可悄悄的跟隨在後麵,將他們的話悉數都聽進了耳朵裏。在路過藍煜和夏河的時候,悄悄的給了他們一顆丹藥,和一張小紙條。
夏可可讓他們趁著上茅房走,去往東門,可是卻沒有說明原因。藍煜雖心有疑惑最後還是帶著夏河出了皇城。而送他們出去的竟然是清風。卻是不知道夏可可已經從暗中聯絡了清風清雲他們。
而這次,她沒有告訴雲空。隻有這雲千絕的野心顯露出來,她才能將他置於死地。而且還能順帶收拾東臨祁月,何樂不為呢。
雲空喝著,也覺得有些頭暈,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準備眯會兒。不禁有些感歎,人老了,真是沒用了。
此時大廳上的人,一個個臉色都升起了抹不正常的紅,一個個眼神迷離與身邊的人勾肩搭背,怕是連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了吧。
也有不少人就此暈了過去。
夏可可看了看周圍,扯了扯東臨祁夜的衣角,夏可可還沒說什麽,東臨祁夜就暈了過去。嘖,入戲還真快。
東臨祁月卻是怎麽也沒想到,這雲千絕居然說變就變,完全沒有把他當盟主,反倒是與這夜無名勾結了起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綁在了板凳上。
至於夜歌和夜染他們也被綁了起來。
夏可可在他們將她綁起來的時候,袖子裏已經藏進了匕首。
她倒是想看看,這雲千絕哪來的自信,居然敢做這樣的事。
她與東臨祁夜,第五風月,月若白等人一起丟進了一個房間。
至於這神不知鬼不覺的毒,自然是夜無名的人下的。而這毒正是下在了酒裏,他們剛才也喝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事先吃了解藥或者,他們的酒瓶是裏麵別有洞天,可以釋放出兩種不同的酒。否則怎麽可能皇上暈了,他們還沒有暈呢,倒酒的都是一個人。
夏可可看著一旁昏迷的幾人,索性將繩子都給他們解了開,在第五風月他們的身上和手上都紮了一針,不過是普通的毒罷了,左右是想讓人昏迷過去,想來沒多久他們就能醒了。
“夜,現在我們去找我皇祖父和娘親。”
此時,清風和清雲已經帶著藍傲天的令牌出去,調人了。在這帝京京郊,隱藏著一群人。正是藍傲天為雲空訓練的精英,主要從事機密任務,大約有三千人。
此刻雲千絕的手裏,握有禁軍五千,眼下已經將整個皇城都給秘密的包圍了起來。
此時,雲千絕已經拿著藥在雲空的鼻子前聞了聞。
房間的床上,睡著已經暈過去的藍月。
“咳。朕怎麽在這裏,千絕你這是。”雲空看著床上睡著的藍月,很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自己剛不是在大殿麽,藍月也沒喝多少,怎麽就暈了呢。
當回想到之前的事,雲空的臉色不由得一變。自己才沒喝幾杯,怎麽可能醉得連之前的事都不知道了呢。
“我的好父皇,你看你這般老了,不如將位置傳給我,你也能好好的養老是吧。”
雲千絕沒用繞彎子,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雲空看了眼雲千絕此刻的無賴樣,心下失望不已。真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也有這樣對自己的一天。
眼神也落在了另一旁的雲千秋,此刻他臉上已經青紫,人趟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沒醒過來,還是被他給打暈了過去。
“你太過急功近利了,為達目的如此不擇手段,完全不顧手足之情,你還是人嗎。”
雲空不由得心裏一怒,對著雲千絕就是一頓罵。完全沒想到他們此刻已經是受製於人了。
“手足之情,父皇帝王之家哪裏來的感情。就拿您來說吧,你不也是踩著你弟弟的屍體往上爬的嗎。還有這後宮,誰不是如此,你的妃子又有幾個不是踩著別人上來的呢,就連我母後也是害死了前皇後才上位的呢,你們倆還真是絕配。”
雲千絕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知道的,此刻卻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這一直是雲空心裏的傷,此刻卻仿若被他在傷口上灑了鹽。
“你個逆子。”她不是病死的,是她做的,自己早該知道的,為什麽弄成這樣,為什麽。
“說吧,皇位你傳還是不傳。傳就馬上寫,這樣我也會仁慈一點,留下雲千秋的命。然後閹了陪在你身邊可好。”
雲千絕的話說完,雲空氣得火冒三丈,體內的氣血翻湧,身體不受控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來人,給我好好打這雲千秋。”
雲千絕的話說完,就有好幾個黑衣蒙麵人走了上來。
“住手,別在動手。寫可以,可是你必須放他走,哪怕是廢除為民。還有朕要見雲兮夜。”
聞言,雲千絕皺了皺眉,此刻雲兮夜怕是在夜無名的床上了吧。廢除為民,父皇你還真是疼你這個兒子呢。
“她,你怕是不能見。相信不久,你就能收到驚喜。你最愛的女兒,就要嫁給淩夜國的夜無名做小妾了。”
“你都做了什麽。”雲空幾乎是紅著眼看著雲千絕的。當真是隨了藍月,一樣的狠心惡毒,自己怎麽就沒能早早的除掉他們呢。
“不過是合作夥伴罷了。既是合作,自然要給點好處。想來皇姐在外多年,也不是什麽黃花閨女了,這夜無名看上她,做個側妃,也是看得起她了。”
此刻夏可可已經尋了過去,剛來到雲千絕所在的屋子外,就聽到了他的這番話。
夏可可頓時怒氣叢生,東臨祁夜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夏可可就一下從窗子後躍了進去,隻一瞬間,匕首就放到了雲千絕的脖子上。
目光看了看床上的藍月。又看了看受傷的雲千秋,冷聲說道:“皇上,你愛這個女人嗎。”
夏可可口中的女子,自然是藍月了。
雲空想著昔日種種,語氣淡淡的道:“不愛,現在隻有恨。”
“告訴我,雲兮夜在哪裏,不說我不介意現在就閹了你。”
夏可可說著,匕首就要往那裏去。
東臨祁夜卻是有些不悅,當下一把提起雲千絕。一下丟到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快說,否則,我不知道我下一腳會踢在那裏。”
此刻雲千絕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這夏可可到底和父皇是什麽關係。這東臨祁夜又是管的哪門子事。
“我說,我說,他們就在。”
這時候床上的藍月已經醒了過來。
“啊,你們竟敢私闖內宮。皇上,他們要帶走皇兒,你怎麽不阻止。”
藍月下了床,人就向著東臨祁夜撲了過來,似乎是想將雲千絕從他手上解救下來。
而雲空卻是一臉的冷冽,看也不看藍月,話也沒有一句。
“以下犯上,你也配。你皇兒勾結外人,謀朝篡位,在加上一個**後宮,怕是夠斬了吧。不過你放心,我還沒那麽殘忍,頂多讓你們生不如死。”欠我皇祖母和娘親的,你們也該還了。
夏可可冷冷的聲音劃過藍月的耳朵,仿若在宣判著死刑。
藍月身子一軟,癱坐在地,有些不可置信。看向雲千絕,他此刻麵無表情,呆愣的看著她。氣得她心裏那叫一個火。
卻是不知道,夏可可已經暗中出手封閉了他的**道。他看得見,說不出,也聽不到。
“我皇兒當皇上,那叫順應天命。你這賤人,說什麽呢。**後宮,怎麽可能。”藍月站起身,依舊不服輸的說道。
“噢,是嗎,等會你就知道**後宮是怎樣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不成全你當真是可惜了你的妖嬈身材了。”
夏可可似笑非笑的看著藍月,語氣冷冽的說道。
“夜,打暈帶走。”
藍月驚恐的後退了幾步,就被東臨祁夜給打暈了過去。
“夜,你先跟著雲千絕尋人。我說完話,馬上跟上來。”
“好。”東臨祁夜說完,夏可可已經解了雲千絕的**道,害怕的他隻得任命的帶著路。
他們出去後,夏可可看了眼此刻正呆坐在座位上的雲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去做吧,朕不怪你。”雲空沉聲說著,垂下眼眸沒有看夏可可一眼。
“我。這件事不會外傳。我會處理好的。”夏可可說完後,就走了出去。嘴角劃過抹苦澀的笑意,你這是對我有所怨嗎。你口口聲聲愛著的人,被他們害死了,你可有做什麽。
看著夏可可離去的背影,雲空心裏複雜不已。
沒走多久,東臨祁夜就跟著來到了一個院子前。
將雲千絕打暈後,人還沒走進屋門口,夏可可就飛身而來。
“你真快。”
“那是自然,裏麵什麽情況,夜我。”
夏可可眼底的擔心不言而喻,若是這夜無名真做了什麽,自己恐怕會忍不住當場殺了他。
“不要擔心,你娘親不是一般女子。”東臨祁夜回握了下夏可可的手,一腳將門給踹了開。
當目光觸及到某一處的時候,東臨祁夜連忙收回了目光。身後的夏可可卻是控製不了自己此刻的脾氣了。
此刻雲兮夜被這夜無名將四肢給綁了起來,呈大字掉在了床前的屋簷下。身上隻剩下抹胸和破爛的裙子,一大片的肌膚露在了外麵。身上四處都滲著血,臉上可見巴掌的痕跡。
而夜無名的手裏,此刻拿著一根皮鞭。聽見聲音,轉過頭看著他們,臉上不由得有些詫異和恐慌。
“來人,快來人。”
可是哪裏還有人呢,周圍的人已經被東臨祁夜全部給殺了。
“來你媽。你這混蛋,真是該死。”
夏可可的手裏瞬間甩出一把銀針,根根襲擊上了他。眼中的怒氣不言而喻,雖然相處不久,但是雲兮夜對自己不錯,這血源裏的護短是割舍不掉的。更別提現在她們相處的不錯。
人也一個瞬移,瞬間出現在了他麵前。冷冷的匕首在他如玉的肌膚上,劃上了一道血痕。
這時候身後傳來了東臨祁夜的聲音:“暫時留他,快去救公主。”
聽見他這麽說,夏可可鬆了手中的匕首,轉身將雲兮夜救了下來。脫掉外衣將她包裹了起來。
“我告訴你們,這長公主就要嫁給我為妾了,我可是王爺。若是在這出了什麽事,我們淩夜不會放過你們的。”
夏可可將雲兮夜放到一邊的軟塌上後,向著夜無名走了過來。
“是嗎,不知道你若是玷汙了我國的皇後或者我國的太子臨幸了你,又該如何呢。”夏可可此刻麵無表情,從身上摸出一個瓶子直接給他灌了顆藥,一掌打了過去,藥順利的進入了夜無名的體內。手法快速,不帶一絲猶豫。
夏可可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去調查他了。調查的結果卻是讓她大吃一驚。這夜無名不僅男女通吃,在這方麵似乎還有些變態。真不知道他的那些孩子怎麽來的。
“又或者,夜歌知道你對他弟弟做了不該的事,你的日子會不會好過呢。”
夏可可說完,已經沒心情在欣賞他此刻的絕望表情了。
彎下身子,給地上的藍月和雲千絕都喂了藥。
“這夜晚屬於你們三個人,好好享受吧。”
說完,夏可可將地上的藍月抱上了床,除掉了身上的遮掩。身材不錯,臉也還行,可惜心太黑了。
將她弄醒後,點上了啞**,綁在了床上。
看她此刻瞪著眼看著自己,夏可可沒有給她一個眼神。比起他們做的,自己已經仁慈很多了。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東臨祁夜也將雲千絕弄醒了過來,在屋子周圍布下了結界。他們想出來,不到天亮根本是不可能的。
夏可可一把抱起雲兮夜就走了出去。
東臨祁夜緊隨其後,想幫忙抱,可又覺得不妥。想了想,她以前都能抱自己,這點上倒是為難不到她。想到這也就沒有出聲,隻是默默跟隨著。
待可可回到公主殿的時候,他已經吩咐暗中的人,在雲千絕他們所在的院子周圍布防,這次誰也別想逃。
至於東臨祁月,這次還真得多虧了夜無名。既然落在了自己手上,就等候收拾吧。
原本雲兮夜才回宮,所以這公主殿是沒有一個侍女的。
夏可可將衣服找了出來,從空間打了水,將她身上擦拭了翻,這才上了藥。她身上四處可見刀傷,傷口不大卻也不少,可見她在戰場的日子是何其的血雨腥風。
弄好這一切後,夏可可去見了雲空,將事情都說了個遍。
這一夜,行宮中的被囚禁的人都忐忑的沒有睡著。夏可可也是一夜沒睡,因為雲兮夜居然發燒了,還一直說著胡話。
天亮後,宮裏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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