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這樣的你,我再也愛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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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葉和月娘成親前,兩人就已經有了打算,在月娘以前的房子邊上起了一個房子,畢竟李月娘一個人,她多少是有些擔心的。所以房子挨著不遠,隔了一個小道,以及一個院牆。
而大鵬基地,除了上麵的人和前來采買的人,一般人基本上是上不去的。所以花葉選擇了在下麵建造房子,每天按時上工到了晚上就回下麵住。
今天,他像往常一樣出了門。不管他的生活怎麽變,他還是依舊甘願在夏可可手下工作,畢竟她讓他見識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看到的許多東西,這樣的人生無疑是滿足的。
吃過早飯,月娘就在收拾家裏。就快要過年了,家裏得打理的幹幹淨淨的,雖然他們都沒有什麽親人,但是一家人這樣過其實也挺溫馨的,她很慶幸這輩子遇上了他,雖然嘴裏不說,但是心裏早已經認定了。
也很感激夏可可,至少她有了勇氣去正是自己的內心,否則也不會有這樣的良緣。
中午他沒有回來,她便隨便做了點吃的,反正家裏隻有她和孩子也吃不了多少。自此他們成親後,李月娘就漸漸的疏離了她,所以更別提在一起吃飯了。
待孩子睡了後,她將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拿了出來。現在家家基本上已經有了坎兒井,洗衣服什麽的方便多了。
衣服一般不多的,都在家裏洗,多了的還是得去河邊洗。
這坎兒井還是在兩年前修建的,也算是造福整個望鄉了。
加上每一家都打了井,水源不缺了,農作物也比以前長得好了。
將衣服泡好,拿出皂角正欲洗衣服,就看見院子外走過幾個人影,竟然是衝著李月娘去的。
她趕忙站了起來,往著院子的一角走了過去。
此時那為首的健壯男子,正伸出手拍著門。他的動作很大,多拍了幾下就可以看見他的不耐煩。
見門許久未開,一旁的肥女人不由得火了,大喊道:“李月娘,你在不在,你爹生病了。”
月娘打量了下來人,後麵那兩個穿著藍色粗布衣,坐在壩子石頭上的兩老,就是李月娘的爹娘吧。看起來她爹的狀態的確是不怎麽好,不過他們以前這樣對她,如今卻這般不知恥的來找她,圖什麽呢。
壩子裏還有三個孩子在玩耍,一看就不認識,想來應該是他們帶來的吧。
李月娘現在住的房子,雖然是她以前的老房子,但是後來裝修了一翻,所以看起來也算是不錯的呢。裏麵有一間廚房,一豬圈,兩個睡房。外麵壩子的路邊還種了些青菜,她一個人的日子倒也過得自在。
加之這些年,她一直都在幫工,所以她的生活比起以前自是好了不少。
那個穿著花衣裳,身形壯碩,聲音洪亮的肥女人,應該就是她的大嫂了吧。果然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人。
一走進院子,眼神就在四處打量。因為屋子鎖著所以什麽都看不見,這讓她著實有些不滿,說到底這夏河會不會管她呢,不管她這房子怎麽來的,說不定家裏麵還有什麽好東西呢。
月娘不由得替李月娘感到擔心,看樣子房屋的大門是緊閉的,她人呢。
眼神看了看周圍,卻見李月娘此刻正背著背簍回來。
月娘趕忙打開了門,衝著不遠處的李月娘招招手,李月娘看到月娘叫自己,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她不想跟她走那麽近,正是因為她希望月娘是幸福的,而不會因為她讓花葉厭惡。畢竟他們之間沒有關係,又怎好隨意吃別人的用別人的呢。
“月。”
李月娘還沒喊完,就見月娘把手放到了嘴邊,做了‘噓’的動作。什麽事,還不能出聲,有那麽神秘嗎。
她走了過來,剛到門口就被月娘一把拽進了門,隨手將門給關了回去。
“你爹、娘、哥哥他們來了。據說是你爹生病了,你看你爹娘還在你門前的壩子坐著呢。”
李月娘眼神看向對麵,心裏不由得一冷。這些年,他們都沒有來找過自己,如今怎麽又想到了自己呢。
“他們一直在那守著,今天不見你怕是不肯罷休的。”
月娘看著她,眸子不由得一沉,聲音低低的說道。
“所以,今天是不見也得見。月娘你放心吧,背簍放你這裏,我先回去下。”
她剛去了趟龍鱗鎮,買了些過年的東西,也給夏子豪買了些布,準備給他做新衣。她可不想自己兒子的東西被別人給搶了。
看著她走出門,月娘歎了口氣,將東西拿回了屋,隨後出了屋站在院子裏,時不時的看著對麵。
李月娘剛走到壩子裏,在壩子裏玩的一男孩拿起一塊石頭就給她丟了過來,還衝著另外兩個孩子笑。
兩男一女,這菜花倒是很能生呢,可惜管不好。
摸了摸被石頭砸痛的腿,李月娘皺了皺眉。此時她所謂的爹娘也看見了她,不由得嗬斥了三個孩子。居然舍得吼他們心愛的孫子,嗬當真是奇了怪呢。
“月娘,是你嗎月娘,我的孩子,娘對不起你啊。”
“是啊,月娘,爹也對不起你,爹。”
看著情緒激動的兩老,李月娘的目光很是冰冷,看得他們連想好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她變了,自己的女兒真的變了。而且生活似乎還不錯,穿得都是一般的綢緞呢,上麵還繡著精美的花呢,襯得她的臉也美上了幾分。
此時菜花扭著腰,拉著自家相公走了下來。
“月娘啊,你還在怪我們嗎。當年我們也是糊塗啊,你就不能原諒我們嗎。現在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你看這不又咳起來了。你哥的生意也落魄了,你看你哥都瘦了。孩子們還不過來,快叫二姨。”
“二姨。”聲音異常的整齊,像是排練過多少次的一樣。卻完全沒有為自己之前的舉動感到不對。
“妹妹,是哥哥對不起你。我當時是不知道真相,可是當知道真相的時候,已經晚了,大妹她已經嫁給夏河了。”
說話的男子,叫李大牛,身子看上去倒也不差,隻是麵容憔悴了些。
嗬嗬,生意失敗。這生意的錢不也是李嬌娘給的嗎。
“爹、娘、哥哥。我李月娘的上半生或許有,但是下半生不會再有。”
李月娘幾乎是吼出來的,落魄了,生病了想到她了,想她當初來到望鄉,活得是何其艱難,村裏人明麵上沒說什麽,但是私下早已經議論開了。
尤其當對夏河有心思的女人,還對她大打出手。這些她從未說過,除了她誰又知道呢。
說她不知廉恥,說她追著夏河不放,幾乎什麽樣的都有。她從不去爭論,因為她的確是愛著夏河,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釋。
李月娘這話一出,李母走上前,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你,真是好樣的。可是你別忘了,沒有你爹和我,這世界上就沒有你。”
“是啊,的確是這樣。那你們想怎樣,要我把這條命還給你們嗎。”
李月娘這話一出,李母打過她的手不由得一抖。她這次來就是想要錢罷了,沒想到這死丫頭居然這般嘴厲。
“幾年前,我就死過一回了,如今你還想我再死一回嗎。”
麵對李月娘犀利的言語,李父的臉越發的蒼白。當年的事,的確是他們的錯。原本想著過幾年她會原諒他們,可如今看來,分明是將她的傷口再一次撕開。
菜花看著李母,示意她不能放棄。畢竟自家男人好不容易開了個店,賠了錢,如果再沒有周轉資金就麻煩了。她還沒當足老板娘的癮,也更不甘被打回原形。
“女兒,娘親求你了,你幫幫你大哥吧。娘親沒想打你的,疼不疼。”
李母此刻雙眼含著淚,一邊說一邊伸過手就想摸李月娘那有些紅腫的臉。
“我沒錢。”
菜花笑了笑道:“妹妹啊,你看看你現在住的房子,可比我們好多了,看樣子也值點錢呢。聽說這裏的人,每月都有幾兩銀子進賬呢,你怎麽會沒錢呢。何況不是有夏河嗎。”
見她不語,她繼續道:“再說,爹也生了病,他怎麽說都是你爹,養育你這麽多年,你怎麽忍心。”
“我和夏河沒有關係,我這樣吃喝不用錢麽,沒錢。”
此刻作為大哥的李大牛走到了她麵前,道:“我們好歹都是一家人,不如你把房子賣了,跟我們回家住。你還這麽年輕,夏河他看不上你,是他眼瞎,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吧。你回家,哥肯定給你找個對你好的。”
瞧瞧,這就是她的家人,她隻有在有價值的時候,才會被他們記著。現在說這麽多,無非是為了錢。說那麽多,你不如直接來個,把你賣了我們就有錢了。
“我不可能跟你們回去,這輩子就算他夏河不要我,我也不會在嫁別人。你們可別忘了當初我們已經斷絕了關係,這裏就五兩,你們走吧。”
她終究是沒絕情到一點錢都沒有給,可是正是因為如此,也讓他們越發的認定了她有錢。
“妹啊,五兩打發要飯的呢。你就幫幫你哥哥吧,嫂子求你了。”
五兩要飯,嗬她還真是不該給。
“這,五兩是我給爹的。你們,不配。”至少也得五百兩呢。
此時菜花看到遠處有人走來,給李母打了個暗號,坐在地上沒形象的大哭起來。
李母這麵,竟然讓李父裝病,讓他倒在了地上,今天不給錢他們還真是不罷休了。鑒於李母的強勢,李父無奈的歎了口氣,倒在了一旁。
在此之前,他們自是打探了一番的。既然這夏河不娶她,兩人之間平時也不怎麽來往,想來是不會管她了。
他們來的目的,自是想讓她賣掉房子,將她身上的錢交給他們,再將她賣給一個五十高齡的男子做填房。
“爹,你沒事吧,你醒醒啊,大妹你也太狠了吧。推了爹還推我。”菜花坐在地上大哭道。看人過來,趕忙移動身子,坐在了離李父不遠的地上,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狠心的人啊,怎麽說他也是你爹啊,你不管他你也不能推他啊。”
院子的月娘看著這一幕,著實有些惡寒。有這樣的親人,當真是沒有的好。真為她感到可悲。
想著,她走了出去,事情的前前後後她都看到了的。她就不信,他們還能翻天了。隻要李月娘一句話,她就給她作證去。
就算夏河不娶她,他若知道,也不容別人隨意欺負她吧。這些人還真是沒腦,所謂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呢,她月娘還就不信這夏河也這般絕情。
看著越來越多看戲的人,月娘看了看來人,走到一個熟識的小孩身旁給了他一把糖豆,示意他去報信。
孩子得了東西,聽完她的吩咐,喜滋滋的往山上跑去。
“這些人是誰啊。”
“你怎麽這麽笨呢,沒聽見別人說話呢。”
“原來,她有爹娘呢。既然有家人,幹嘛不回家呢。”
“估計是為了夏河,不過怎麽這麽不孝呢,還推自己的爹和嫂子。”
“不是吧,那女人這般肥,這李月娘這般瘦怎麽可能推得動嘛。”
看戲的人,不由得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
此時夏可可正坐在陽台的椅子上,給東臨祁夜畫素描,她下筆很快,一筆一畫間成功的將東臨祁夜的輪廓勾畫了出來。
此時眼神看向遠處,漸漸堆積的人影,夏可可不由得一愣。這些人,都聚在一起幹什麽呢。那方向不是月娘那邊嗎。
“不畫了,沒心情,走去看看。”
夏可可丟下畫板,指了指對麵。
東臨祁夜拿過一旁的畫板,表情很是不爽,自己長得這般俊美有那麽難畫嗎。還就畫了一張臉,眼睛、鼻子什麽的都沒有。
“寶貝們,跟娘親出去不。”
“好啊。”幾個小家夥異口同聲的說完,就從床上梭了下來。
“好,手牽好。出去後,可別亂跑。”
夏可可看著幾個孩子,目光柔和似水。
“娘親,我們要你牽。”傾雪和心兒跑了過來,一人一邊拉住了夏可可的手。
母女三這才往著樓下走去。
“爹,她們把娘搶走了。”君淩有些不滿,他也還小,也要娘呢。
“走,跟上。幫爹把娘給搶回來,搶回來,今天晚上你們三個就不用紮馬步了,爹還給你們做好吃的,前提別讓她們打擾爹和娘。”
諾兒無語的看了眼東臨祁夜,在娘的事情上他怎麽就這般幼稚呢。還搶,你自己也太沒魅力了。
“好啊,爹軒兒幫你,昨日我們出去玩,有個小姑娘纏著君淩,還是我給打發的呢。”軒兒自豪的拍了拍自己胸膛,一邊走一邊爆料道。
“這樣,那後來呢。”
“後來,那小姑娘就纏著他了,硬是送給她一堆零食才打發掉了。”
諾兒冷哼一聲,不由得說道。
“你那就是羨慕嫉妒恨,就你這性子,小女孩喜歡我也不喜歡你。”
軒兒說完,向著屋外跑去,諾兒也邁著步子追了上去。
“君淩,自己的事最好自己解決。”東臨祁夜看著走在一邊的兒子,想了想說道。
“女人,就是麻煩。無視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君淩說完,也追著他們跑了出去。
聽到他的話,東臨祁夜嘴角微微揚起。這孩子,還真是有意思,到底隨了誰呢。
等他走出去的時候,他們三個還真將自家妹妹給拐走了,留下夏可可走在後麵無奈的看著他們。
東臨祁夜暗自運功追了上去,伸手就抓住了夏可可的手。
夏可可手一轉,成功的掙脫了出來,迎麵一掌就對著他的臉而去。東臨祁夜微微一閃,成功的將她的手扣在了身後。
“娘子,你還是這般調皮。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呢。”想起,他就覺得有些無語,這丫頭還真是時不時的就來一下。
“這是為你好,免得你變懶了,功力也不行了,還不放開我的手。”
敢情這是為他好呢。
“娘子,為夫的功夫自是不差。定叫你流連忘返,要不晚上試試。”
這幾日,他都沒吃肉,想想就悲催,孩子多了都沒他睡的地方了。
“行啊,前提是你解決好你的小寶貝們。”
夏可可看了看周圍,伸手大膽的在他身上遊走著,在他氣息不穩的時候,成功的掙脫了出來。
此刻東臨祁夜反應過來,看著跑遠的她,著實有些無奈。此刻正想把她抱回去,好好揉捏一番。
另一麵山上的花葉和夏河收到消息後,趕忙下了山。不管怎麽說,是他對不起李月娘在先,說什麽也不能再讓她受到她家人的迫害了。
天氣越發的有些陰鬱,此刻正吹著大風,風吹得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但是絲毫不減看戲人的心情。
李月娘,看著這做戲的一家人,她的心比這臘月的寒風都還冷。
若說之前她還抱有幻想,此刻自是全部都覆滅了。他們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有多錯。
她站在壩子裏,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表演,絕望的氣息在她心裏蔓延,心疼得有些窒息。
家人不愛她,她愛的人不愛她,那她還活著幹什麽呢。
“孩子,跟我們回去吧。娘親不怪你。”
“就是,大妹我們始終是一家人,眼看就要過年了,回家吧。”
李月娘望著他們,嘲諷一笑,回家。
“我還有家嗎,我這輩子就是個笑話。我信任的姐姐,帶著我的孩子嫁給了我喜歡的男人,我的爹娘知道真相,居然把我給關了起來,說什麽你姐前程似錦,莫要去打擾。原本沒有瘋,可是後來我瘋了,你知道嗎我是活活被你逼瘋的。等我清醒過來,你們為了哥哥把我嫁給半老之人,這就是家人,是嗎。”
李月娘再次將那看似愈合的傷口撕裂,擺在了眾人麵前。他們不是想知道嗎,索性今日就這樣吧。
如今的她還在乎什麽呢。
“這一切,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你姐都嫁給他去了,我們也無可奈何啊。”
李母心虛的說道。
“無可奈何,好一個無可奈何。”所以同是女兒,你們就可以犧牲我,成全她是嗎。
周圍的人不由得唏噓不已,原來這李月娘的命運竟然是如此的悲慘。
淚水在眼裏打轉,可她硬是沒有掉出來一滴淚。因為沒人心疼的傷心不值錢,她為什麽要哭給別人看,沒人會在意。
夏河站在人群裏,聽著這些話,心裏仿佛也被劃開了一個口子,疼得他有些難以自持。
夏可可和東臨祁夜他們也來到拉住這裏,看著人群裏的爹,夏可可沒有出手。她也想看看,這李月娘在他心裏到底是怎樣的。
“這夏河又看不上你,你在這裏有意思嗎。人家身份現在可是不同了。我們給你找的人家至少能衣食無憂,你以為你這樣子還能找多好的,還不知足。”
菜花剛吐槽完,李大牛看她的眼神略微有些不悅。
“這麽好,那你嫁吧。”
“你這死丫頭說的什麽呢,好女怎會侍二夫呢。”
菜花這話說完,頓時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一旁的花葉看這菜花的眼神也變得陰鬱起來,她這般說月娘該得怎麽想。想著他看了看周圍,向著月娘的方向走了過去。
“月娘,別在意這些話。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
花葉看著月娘,無比認真的說道。
“我已經習慣了,不然我怎麽會嫁給你呢。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隻是李月娘她要怎麽辦呢。”
月娘任憑靠在了花葉的肩上,歎著氣道。
“她會沒事的,畢竟她曾經是夏河的女人。”
月娘在心裏笑了笑,曾經的女人。你們男人一輩子到底有多少女人呢。
感覺到月娘臉上的嘲諷,花葉有些無語,想了想也知道她在想啥。
“我這輩子,就你這麽一個女人。”
什麽,他說什麽,就我一個女人。她的心裏無疑是又喜又驚,這樣的他當真是難得呢,難怪他在有些事上這般不懂,不過卻是進步神速。
“那你豈不是很吃虧。”月娘眨巴著眼直視著他,有些調皮的問道。
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花葉不由得一愣,隨即一笑。
“那你要好好補償我,在為我生個孩子,不論男女。這樣兩個孩子就有伴了。”
這也是月娘心中所想,因為他一直都把自己的孩子視為己出。為他生個孩子,她甘之如飴。想著,她點了點頭,腰上的手也緊了幾分。
此時人群裏,東臨祁夜站在夏可可旁邊,拉著她的手道:“你說,你爹會怎麽做呢。”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我爹。”
東臨祁夜直接被夏可可的一句話給噎了回去,算了還是繼續看好了。
見勸不動,菜花站了起來,就要來拉李月娘。
“你說,你像個什麽樣,還是跟我們回去吧。我們定然會補償你的。怎麽說,你都姓李,想來也跟各位沒關係吧。”
眾人聽著菜花的話,一時間確實也不能說個什麽,更別提阻止了。眼神看去,她們分明就是挽著手走在一起。雖然說李月娘的麵容很冷,但是也沒有做個什麽。
但實際上,卻是抑製住了她的手,將她一步步往外麵的大道拉去。她那所謂的爹娘、哥哥這些人也趕忙跟了上去,依稀可見大道上停了一輛馬車。
夏可可看著這一幕,眼中寒光閃動。
哄不走,就直接動手了嗎。
此時周圍的人也散去了不少,夏河提著腳步追了上去,他心裏是矛盾的,將她留下又該怎樣呢。
可是下一秒畫麵陡然一轉,李月娘居然掙脫開了菜花的手,向著前麵跑去,撿起一塊銳利的石頭,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瞬間鮮紅的血就流了下來。
她的眼裏此刻已然沒有了生的**,眾人不由得一驚。
“月娘,不要。”
“夏河,如果有下輩子,我定不會讓自己活得這般可悲。這樣的你,我再也愛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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