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對我是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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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唯一到了酒店的時候杜衡遠已經坐在預定好的位置上等他了。
見了他笑著招手。
杜衡遠遺傳了他那歌星母親的絕好麵容,而且天生的柔和又愛笑,許唯一常常覺得天使笑起來也沒比杜衡遠好看多少。
“等久了吧,我胳膊傷了,讓王河那屬龜的開車,這點路還沒我走得快。”
許唯一抱怨著把外套脫了遞給應侍,拉開椅子坐到了杜衡遠對麵。
“沒很久。”杜衡遠不很在意的笑了笑,轉頭對一旁的應侍道:“上菜吧。”
宋玉今天約的是他工作的同事,本來說好的七點,結果隻顧著批評許一心好的不學隻學壞的,到了吃飯的地方都已經七點四十了。
進門前。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學我爸那些壞習慣了,你不要罰我吃你做的早餐嘛,好嘛好嘛?”
許一心一邊搖著宋玉的胳膊,一邊抹著眼淚和宋玉保證,樣子看起來就像一隻做錯了事的小貓咪在討好主人一樣,好不可憐。
宋玉對於許一心這種表情,看了八年,是真是假,一眼就明了了,於是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許一心的請求。
“這句話,你從會說話起就開始跟我保證了。再討價還價吃兩周。”
許一心打心眼兒裏含淚控訴著,“/(t-t)/~~嚶嚶嚶,我不是親生的!”
宋玉十分淡定且不為所動地回了句:“你本來就不是親生的。”
許一心這下子哭得更加傷心了。
於是一路哭哭啼啼地進了酒店的門。
這個時間段正值用餐高峰期,宋玉了點時間才找到了早就等在那裏的同事。
對方是宋玉任教的那所大學裏校董的兒子,對方現如今也是自己辦公室的新近同事。叫俞晨,是個內斂秀氣的男孩兒,比宋玉小三歲,今年才不過二十四歲的年紀。
小丫頭本來一路哭得正帶勁兒,結果看見今天吃飯的對象是個帥哥,立馬就抹幹了眼淚,嘴甜的叫人了。
許一心星星眼道:“^o^~哥哥好,你就是今天和宋玉一起吃飯的人嗎?”
通過一個辦公室裏幾天的相處,宋玉知道俞晨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說明白點,就是有些怕生。所以麵對許一心這種自來熟的小丫頭熱情又主動的搭訕,立馬顯得出了各種不知所措的反應。
俞晨紅著臉看著宋玉,有些結巴地說:“這…這……宋老師……”
宋玉看著小丫頭托著腮星星眼的瞅著人俞晨流口水,頭痛的扶額,這孩子該怎麽教導才好!= =||
宋玉抱歉地對新同事說:“這孩子性格頑劣,是我沒教導好,你不要見怪。”
俞晨一聽,更加不知所措了,他吃驚地說:“((((;Д))))))),宋老師這是你的孩子……”
宋玉有些不解的看著這位新同事,學校裏基本上都知道他結過婚了,無非是不知道他結婚的對象是個男人而已,有孩子有什麽不對嗎?而且小丫頭今天也難得規矩,沒有在外人麵前叫他媽。
宋玉從沒帶許一心見過自己的同事,對於俞晨的問題,是一點回答的經驗都沒有,於是他本能的很誠實地回答道:“對啊。”
對麵俞晨的麵部表情已經由吃驚上升為震驚了,他完全不能置信地問:“((((;Д)))))))都這麽大了?!”
宋玉被問得很囧,他想不出來自己這個新同事究竟在吃驚什麽。
“(-_-),哪裏不對嗎?”宋玉奇怪的問著。
俞晨的手有些顫抖,他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指,指著麵前的許一心,驚恐地說:“((((;Д)))))))這孩子看樣子怎麽也要有七八歲了吧?”
“哥哥,我上個月過的八歲生日!”
許一心希望帥哥能注意到自己,積極插話。
俞晨抖動的更厲害了,“((((;Д))))))),宋老師,你十九歲就生了這孩子?!”
宋玉:“……”
許大爺自己在醫院憋屈了半個月,心裏是又委屈又憤懣。
於是乎也顧不得自己肩上的傷口剛愈合,非要喝酒抒發自己的情緒,杜衡遠一個沒攔住,這邊許唯一已經喝的臉紅脖子粗了。
“小遠啊,你不要生哥哥的氣。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怎麽脫的褲子。”
許唯一整個人趴在餐桌上,伸手拉著桌那邊杜衡遠的手,暈暈乎乎地就開始道歉。
杜衡遠見他已然是喝飄了,自己想問的話大概也問不出個結果,就隨口回應著許唯一的酒話。
“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他麵上還帶著慣有的笑容。
一聽人家原諒了自己,許唯一打了個舒心的酒嗝,嘿嘿一笑。
“哥就知道你最體諒人,最善解人意了。”
“唯一哥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一說道回家,原本喝的昏昏沉沉的許唯一突然就來了精神,一把鬆開杜衡遠的手,坐起身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老子才不回家!宋玉那小王八蛋又跟老子玩失蹤,還他媽帶走了老子的閨女!等老子找到他,看我不給他操的十天半月下不來床,老子就不姓許!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跟老子提離婚!”
許唯一嗓門奇大,又喊得中氣十足,在酒店裏顯得尤為突兀,不少顧客都看向了他們這桌,杜衡遠臉皮薄,隻好拿起餐巾假裝擦嘴,遮一下臉。
許唯一一口氣嚎出來後,覺得整個人頓時爽朗了,於是他更帶勁兒了。-_-|||
“老子不就跟別人上個床嘛!他至於嗎?!你知道他就為這事兒跟我鬧離婚!這還不算完,末了他還給了老子一子彈,說打就打,老子還他媽沒反應過來呢,這一槍就打我左肩上了!老子這他媽是皮糙肉厚啊,不然他他媽就要給老子去守寡了!”
杜衡遠覺得許唯一大概是真喝醉了,不然不會在公共場合說出這麽多很不體麵的話。
不過,杜衡遠還有些難過,因為許唯一那句“老子不就跟別人上了個床嘛!”。
杜衡遠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在許唯一這裏是特別的,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就是個別人。
他這次回來才不過半月,統共見了許唯一就兩麵,可他覺得許唯一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許唯一了。
以前的許唯一恨不得把金山銀山都搬到他麵前哄他開心,現在的許唯一卻在和他上了床後,十天半月都不聯係他,還把他叫做“別人”,而那個叫做宋玉的,卻成了他醉酒的原因。
許唯一酒後神誌不清,為圖一時口舌之快,嘰裏呱啦什麽都說,而且他越說越亢奮,到最後已經口無遮攔了,有的沒的全往外倒。
“老子就是喜歡你怎麽了!他宋玉管得著嗎?!”許唯一扯著脖子嘶吼著。
“對,我是管不著。”(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