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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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一心在姥姥姥爺家裏被徹徹底底寵到了天上,小丫頭這次可謂是一把過足了小公主癮。

    到不是說這小丫頭片子以前在爺爺奶奶家或者爸爸媽媽手裏飽受饑苦什麽的,呃,爸爸媽媽那裏有沒有還有待考究,爺爺奶奶那裏到是一定不會。許老爺子和許老太太對這丫頭片子也真真正正的是要太陽絕不給摘月亮,要月亮絕不給摘星星,寵得要命。

    可惜的是許一心並不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她長年累月都是成長在放養型爸爸和嚴厲型媽媽的手裏,爺爺奶奶雖然對她疼愛有佳,但介於一年也見不到幾次,所以,要太陽啊,要月亮啊之類的爺爺奶奶式寵愛也沒有享受過幾天,基本上許一心的生活都是媽媽說東,全家往東,媽媽說西,全家往西,即便中間她媽說東她想往西,也會被她那個妻奴爸給一頓毒打,揍暈了也要扛著一起往東走,絕對不會忤逆他媽的命令,除了他爸偶爾間歇性在外世界之外,其實,她的家庭也還算得上是在她媽的統治下過的滿太平的。【?】

    這幾日,許一心在姥姥姥爺這裏由於深諳裝乖賣甜*,所以,即使在她媽宋玉的眼皮子低下,她也是敢幹一些平日裏宋玉不讓她做的事情,比如:

    “爺爺(其實是姥爺),這個紙好漂亮呀,裏麵的一定很好吃,爺爺你有沒有吃過啊?”,送上甜甜的乖孫女微笑一枚。

    宋老爺子立馬被乖孫女給甜化了,捂著心口道:“哎哎,我們一心真乖,這個啊,這個爺爺也沒吃過,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一心替爺爺嚐嚐吧。”

    宋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黑著臉看著桌子上散落著的一堆綠綠的紙,再看看許一心那一口還沒換完的黑黃乳牙,終於忍不住說道。

    “許一心!你敢把這個放嘴裏試試!”

    許一心往嘴裏送的手聞言一顫,果立馬一個重心不穩“吧唧”掉到了地上。

    雖然心愛的果在距離嘴巴隻有0。00001厘米的時候不幸隕落,但是,顯然宋玉的怒氣比失去的果更為讓她在意,不過,沒關係,媽媽再厲害,在姥爺麵前也不過是隻紙老虎!

    “爺爺,我——哇嗚嗚嗚嗚!”,姥爺降媽第一式:咧嘴大哭,博取姥爺心疼。

    果然,姥爺降媽第一式立馬奏效,宋老爺子馬上就心疼不已地把小丫頭拉到自己身邊坐著,安慰道:“一心乖啊,一心不哭,爺爺想起來了,那個爺爺吃過,一點都不好吃,爺爺再給你剝個別的好吃的!”

    宋玉一聽自己爹的話就頭痛不已,於是,趕忙在老爺子伸手拿之前阻止道:“爸,您別老了就心軟了,小孩子一哭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麽都依她了!我記得我小時候為了多吃一塊嗓子都哭劈了,也沒見您心軟。當時還嫌我哭哭啼啼的沒出息,一腳就把我踹門外麵去了,還是隔壁的孫阿姨聽我哭得淒慘好心給我領回她家呆了半天。後來,孫阿姨給我送回家的時候,媽還擰了您三下胳膊,我都記得呢。那會兒的您可不是這麽心慈手軟寵溺孩子的,您當時不是對我說什麽,嚴父出孝子,還說要按照我媽的教育方法,我長大以後肯定是個社會敗類。”

    宋老爺子隻顧著心疼自己孫女呢,一聽兒子這話,立馬來氣了,回道:“你那會都上小學三年級了,一個男孩子天天纏著你媽,還不能說一句,一說就立馬掉眼淚,樓上老趙家的趙樂,人家還是個姑娘,兩句話就給你說哭了,你還好意思回來找你媽哭哭啼啼,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個軟弱樣!長大了還好點,可你說到底還是沒那個男子漢的硬氣,要不是因為這個,高考——”,話說到這裏,宋父突然頓道:“唉,罷了,不說了,是我不會教育孩子。”

    宋玉一聽父親這個語氣,知道他那句沒有說完的話一定是,要不是因為這個,高考那年也不會在那麽多學校裏讓你去讀軍校了。

    是啊,要是當年沒有進入軍校,那麽自己這個父親心目中的軟弱孩子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遇上許唯一那個痞子,如果沒有遇上許唯一,現在的自己過得可能是另外一番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吧。

    可能自己上了大學,畢業以後,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到了合適的年紀,如果他還和蘇怡一直在一起的話,那就順理成章的結婚,即便和蘇怡分手了,自己也會經父母的介紹遇到一個合適的女孩,然後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那麽現在的自己應該也會有一個像小丫頭一樣的孩子吧,雖然時常調皮頑劣讓人頭疼卻也是自己永遠貼心的小襖。而爸媽也不會傷心這麽多年,而自己的親情也不會有那麽多年的空白。

    想到這裏,宋玉的心裏一陣難過。

    “爸,我……”

    宋父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這都是命啊!”

    許一心看著宋玉和姥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雖然不能明白他們話語之間隱藏的種種,可是光憑氣氛,小丫頭就很能審時度勢的明白,談論的話題八成對自己爸媽複合大業起不到正麵積極的作用。於是,她霸氣地一抹自己臉上剛剛假惺惺掉出的金豆豆,說道:“爺爺!一心不吃啦!壞牙!”

    宋老爺子原本正在感傷,一聽自己乖孫女的甜嗓,心情立馬就多雲轉晴了,忙道:“還是我們一心聽話,知道吃多了對牙不好!哪像你爸,小時候沒出息不說,還吃吃的一嘴黑牙!”

    正鼻頭有些酸澀的宋玉:“……”

    s市。

    許唯一在俞騁的別墅裏呆了數天閉關後,終於在對沒有一丁點趙恒通消息的事實耐不住了性子。

    這幾日他反複思考了趙恒通究竟是怎麽從監獄裏逃出來,又怎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到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消說監獄裏麵是如何的戒備森嚴,單就趙恒通這個人是自己親手送進大獄裏麵這個條件,監獄的看守人員就會對他的一舉一動特別關注。就算他被幸運之神眷顧僥幸越獄成功,可是,一個大活人,隻要不是灰飛煙滅了,是怎麽都不會做到徹底消失。自己派出去了那麽多人搜查了這麽久,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怎麽可能!?他明明都已經張開了天羅地網,可是對方卻能夠做到無影無蹤,除非對方會什麽隱身術之類的無稽法術!可是,許唯一是個無神論者,相比起神,他更相信人。更何況,趙恒通越獄目的是出來找他報仇,就算他刻意躲避自己的眼線,可卻仍舊不會遠離自己,畢竟,沒有哪個複仇者會躲到離自己複仇的對象十萬八千裏遠的天涯海角。

    所以,以上種種都表明了,對方在自己視野範圍內的盲區!

    有了明確的方向,找人的範圍就大大的縮減了,既然對方選擇躲在暗處,他就隻好站在顯眼的地方等對方來了。

    於是,準備出門的許唯一終於刮了數日來的第一次胡子,然後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他不禁想,宋玉在的話一定又要嫌棄自己了吧,阿玉他其實是有些潔癖的吧,不管從哪個方麵。

    可是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麽用呢?許唯一有些嘲諷地衝著鏡子裏的人笑了笑,鏡子裏的人也還以一個嘲諷的笑容。

    正在這時,別墅的門鈴響了起來。

    會是誰呢?許唯一想,這座別墅是俞騁的私人別墅,當時買來是為了和一個氣質的學藝術的男孩在這裏度假,由於地段偏僻,和藝術男孩好聚好散後,俞騁就很少再來這裏住了,相比起不遠萬裏來到深山老林中的別墅,俞騁懶人更樂意於跟他那些鶯鶯燕燕在市區的酒店裏樂一樂,所以,這座別墅是不可能有什麽所謂的客人來造訪的。

    難道是?!

    許唯一想到這裏連臉都來不及擦,轉身就去臥房取了自己隨身帶著的槍,上了膛後下樓去了玄關。

    這個過程中,他順便給俞騁發了條消息。大概意思是,如果半個小時後自己沒有給他電話的話,就讓俞騁來給自己收屍。

    倒不是他對自己的身手沒有把握,而是,如果一個亡命之徒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那麽什麽意外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臨時做好了這一切,許唯一甚至沒有去按玄關處的可視電話,因為他篤定門外的來者就是趙恒通。

    可是許唯一不是什麽算命先生,料事自然也不如神,當他打開門舉起槍瞄準的一瞬間,他看清了門口站著的根本不是什麽趙恒通,而是一臉淡漠的王琰。(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