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逼宮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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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楚,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我怎麽覺得,一點都不管用啊?”

    流花蹲在雲楚的身邊,擔憂的看著那一抹修白的身影,眉宇間有些懷疑。

    雲楚每天就跟著尊上,幾乎全天十二個時辰的盯著。

    除此之外,她什麽都不幹。

    據她所說,這樣就能慢慢的讓尊上向著好的方麵轉變。

    可是,他和柒月、鏡蓮、洛水四個人看來看去,怎麽也看不出這樣能讓尊上變好了。

    尊上明明是心魔,隻跟著他能有什麽用?

    “我說了有辦法,就是有辦法。我不行,難道你就行?我這是在觀察病人。”

    雲楚看都不看流花一眼,黑眸隻遙遙的看著那謫仙玉人。還拍蚊子般的揮了揮手,表示別打擾她。

    好歹她在現代也是神醫,雖然沒有專攻心理學方麵。但,基礎方麵的涉獵還是有的。

    夙淩師兄說是心魔,其實應該是一種心理陰影。往大了方麵說,應該得說是心理疾病。

    “病人?尊上可沒病,他隻是受了邪仙羽化之地的死氣影響罷了。雲楚你亂說什麽?!”

    一聽這話,流花差點沒刺激的一蹦三尺高。

    什麽叫病人?

    說的好像尊上有病似得,才不是那樣!完美如神的尊上大人,隻是被影響罷了。

    誰敢說他家尊上有病,他就和誰急。

    “就是。咱們家尊上才沒病!雲楚,我倒覺得你病的不輕。”

    滿臉冷酷的柒月,頂著個一本正經的俊臉。

    很認真的看著雲楚,一字一字的道。在他們眼裏,尊上雖然被死氣刺激出了心魔。

    但以前,尊上也是從心魔中走出來過的。

    倒是雲楚,每天嘴裏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什麽‘病嬌’、什麽‘科學’、什麽‘心理學’雲雲。

    總之,都是一些他們聽都沒聽過的詞。

    要說在凡人的眼裏,他們這些修仙之人,才是神神叨叨的追求著逆天的修行。

    可在鏡蓮、流花、洛水、柒月的眼裏,雲楚這番怪異的言談行為,才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好好好,他沒病。隻是智障了,總行了吧?”

    雲楚懶得和這群咬文嚼字的家夥們多說,不耐的揮揮手,眼睛還是眨也不眨的盯著那一抹雪白的身影。

    和這四個家夥有代溝,實在沒辦法說清楚,什麽叫科學。

    這八天裏,雲楚從聖司、血司眾人口中,得知了很多夙淩師兄的事情。她仔細分析了一下,發現他最近的行事風格,很像他十二三歲遭逢明宗主仙逝後,所呈現出的性格。

    也就是說,他現在擁有成年人的智商和判斷。偏偏人格、性格都回到了十二三歲。

    典型的心智近妖的低齡智障。

    “智障?你又說這個詞。可是,這個詞到底是什麽意思?”

    流花雖然聽不懂雲楚的詞匯,卻能感覺她的語氣,很有點不耐的樣子。

    “總覺得,這兩個字很不懷好意。”

    洛水頂著一張雌雄莫辯的俊臉,魅惑的鳳眸一挑,若有所思的道。

    “豈止不懷好意?她每次說的時候,我都覺得好像在侮辱尊上!”

    柒月總是一本正經的嚴肅著。冰塊般的俊臉,總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氣。

    “依我之見,你還是不要再說的好。”

    四人之中,鏡蓮的情緒波動,向來都是起伏最小的那個。

    但是,每次聽他溫潤如玉的慢慢說話,雲楚總覺得他的眼底閃過了腹黑之光。

    “嗬嗬噠,既然你們對我的詞語、我的說法、我的做法意見這麽不統一。不如,咱們來打個賭好了。”

    雲楚衝著他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後,淡淡的道了一句。

    自從夙淩師兄變成了這個模樣,這四個大忙人都閑情逸致了下來。每天不是跟著她,就是盯著夙淩師兄。

    每天,一副閑的發慌的樣子。

    雲楚知道他們也很關心夙淩師兄,可他們一個個又沒有別的辦法。

    “什麽賭?”

    流花桃花眼一眯,很有興致的模樣。

    自從雲楚得了太經,流花對她起了比較之心。卯足勁的想要在丹道上和她比劃比劃。

    聽她這麽說,一下就來了精神。

    “你們繼續用你們的法子,我用我的法子。誰的法子有效,以後誰就是老大。怎麽樣?”

    雲楚實在受不了,每天四個大男人圍著自己嘰嘰喳喳了。

    雖然,他們四個也不算聒噪。

    但她現在,隻想看著夙淩師兄。別說是一個閑人,就是半個她都覺得煩躁上火。

    更何況,平時聖司、血司的兄弟們,時不時也要來圍觀一下。

    雲楚隻覺得,自己雖然是穿越的。但也好歹是神醫,拿過很多獎很多榮譽證書的。

    她可不喜歡,總是處於‘被看熱鬧’視線下。

    “老大?你的意思是,你想奪我的稱號?”

    鏡蓮一聽這話,沉穩的俊臉,難得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精芒。

    他倒不是害怕。自己能拿到第一稱號‘鏡蓮’。那自然是有本事的。

    若是怕被輕易取代,哪裏還能坐穩這個位置。

    隻是,雲楚修行不過五載。挑戰他的人多得很,但被一個修士新人挑戰,這還是頭一次。

    “稱號?什麽意思?”

    雲楚一愣,沒想到鏡蓮會接過話。

    說起來,四人之中,她最看不透的就是這個鏡蓮。流花、洛水、柒月說話做事,或多或少都會流露出一些性格。唯有鏡蓮,永遠都那麽平靜無波。

    卻總給人一種,莫名的威懾力。

    難道說,鏡蓮、流花、洛水、柒月,這都不是他們的本名,而隻是稱號麽?

    “我們四人,是按照鏡花水月排行的。我們都是無名之人,跟在尊上身邊,唯有稱號。而老大的稱號,就是鏡蓮。”

    洛水看著鏡蓮發話了,一仰尖細的下巴,也露出了玩味和興致。

    “想拿到鏡蓮的稱號,那可不容易啊。按照步驟來挑戰,少說也要一兩年啊。就憑一個賭約,就想當老大,雲楚你也太天真了吧?”

    柒月也有了興致,冰山俊臉上,多了一絲的盎然。

    那可是鏡蓮啊。當初,進來的時候稱號還是月。後麵花了六年時間,一步步占據了蓮字稱號。

    然後,霸占老大位置,足足幾十年的鏡蓮啊!

    這麽多年來,鏡花水月的稱號也不知換了多少次了。但他卻屹立不倒最久的那一個。

    “誰說我要當老大了?我才不打算賭這麽大呢。我隻是希望,若是我贏了。以後不管什麽事,你們都要給我三分顏麵。”

    雲楚看著流花、洛水、柒月一副興奮的樣子,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淡淡然的解釋道。

    她腦子抽了才想跑去夙淩師兄身前當差。

    就說這八天裏的了解,這四個人平時可忙的不見人影的那種。她一個小小藥女,修仙也不過是被逼上了梁山。

    做什麽要搞那麽大的誌向?

    她的目標是夙淩師兄,又不是他身後的一整個南朝。

    “可以。”

    鏡蓮倒也沒勉強,很幹脆的點了頭。在他眼裏雲楚也是挺弱的,他提不起興致。

    “那就行了。你們快去用自己的法子吧,我繼續了。”

    雲楚見最大的那個答應了,馬上毫不遲疑的開始趕人。她需要專心致誌的把心思隻放在那謫仙玉人身上。

    鏡蓮看了雲楚一眼,第一個走了。

    柒月很快覺得沒什麽意思,也跟著走了。

    洛水還想多看看,不過他手頭也不是一點事都沒有。片刻後,他也走了。

    隻有流花堅持的最久,為了和雲楚在丹道上較勁。他總覺得自己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雲楚也不管他,反正隻要沒人打擾就行了。點墨般的黑眸,始終注視著那個謫仙玉人。

    既然他已經忘記了,那就要讓他重新去接納。

    而接納的第一步,就是要習慣。先習慣她的存在,習慣她會每天跟著他。

    這種慣性,必須要刻在骨子裏。

    雲楚直勾勾的盯著他冷清絕美的輪廓。深沉的黑眸裏,揉碎了一池的溫柔碎光。

    八天,八天的時間。

    她現在已經可以靠近他十丈了。雖然,十丈也有蠻遠,但是比最初也要好了不少了。

    時間,就這麽一天一天的流逝著。

    雲楚每天跟著夙淩不放,一點一點的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因為很久沒有睡過了,她的小臉有些蒼白。

    但那尖尖的巴掌臉,卻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一直在笑,哪怕那個白衣玉人,從未看過她一眼。隻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了。

    她也保持著笑容,甚至,她還會喚他。一句句的喚他,明明知道他不認識她、不認識任何人。

    但她還是會微笑著叫他,叫他的名字。

    夙淩師兄。

    夙淩。

    淩。

    不管是什麽樣的叫法,她都會一遍遍的嚐試,鍥而不舍的嚐試。她知道,以他的實力,即便她隔著很遠,她說什麽他都能聽到。

    除非,他不願意聽,自己把聲音隔絕了。

    但是,她卻不能錯過一絲一毫的機會。雲楚做得很認真,每天每天的堅持著。

    哪怕那個白衣玉人,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總是突然就消失。

    流花都覺得雲楚瘋了,要說尊上真的是病了。可這哪裏是治病啊?這就和哄小孩子差不多。

    粘著、貼著、哄著。

    瞧瞧,這不是一模一樣嘛!

    而鏡蓮、流花、洛水、柒月他們,依舊拿著以前夙淩用過的東西,吃過的東西。

    一樣一樣的討好。

    但結果,總是不變的。那堆積如山的食物、東西,壓根沒得玉美人一絲一毫的目光。

    不過,有一件事總是讓他們欣慰的。

    就是,隻要雲楚能夠多靠近夙淩一點了。他們也跟著,能夠多靠近尊上一點了。

    就好像,渡過了最初的不適。尊上開始習慣四周有別的同類了。

    隻是,他還是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碰觸。

    隻要過了界,就會一言不合、直接開殺!

    “夙淩!”

    又是一天,雲楚遙遙的看著那個雪白身影。日漸消瘦的小臉,掛著溫軟的笑容。

    她笑著邁開纖腿,慢慢的嚐試,一步步的走近。

    第一步,安全!

    第二步,安全!

    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

    就當雲楚要邁出第九步,那背對著她的雪白身影,忽而一抬頭,萬千鎖魂絲飛射而出。

    嚇得她小臉一白,連忙縮回了腳。

    “嗯,今天邁開了八步,比昨天多了兩步呢?夙淩師兄。”

    雲楚站在那裏,衝著他軟軟的笑著。

    雖然心裏很著急,但雲楚從來不表露在臉上。她很清楚,這種事情是著急不來的。

    至少,她距離他,隻有九丈了不是嗎?

    隻要她好好努力,早晚可以回到他身邊。

    “雲楚,有點事。”

    就在雲楚坐在地上,正呆呆的看著夙淩發呆時。好幾天沒出現的鏡蓮,竟然帶著流花、洛水、柒月他們出現了。

    甚至,連青嵐、殘情他們,也都過來了。

    “什麽事?”

    雲楚一愣,忙從地上站起身來。看著他們的神色,她心底竄上了一抹不安。

    “也沒什麽大事,我們隻是想借你手腕上的仙令一用。”

    當他們所有人站定,一個麵目清俊的中年人,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的神色淡然,眸光卻直射雲楚的手腕。

    “仙令?”

    雲楚不認得他,但卻覺得此人氣質蕭索,不同尋常。不由的向著手腕看去。

    這麽多天,她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腕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串玉珠。

    那玉珠點綴的中心處,有一方白石,上刻著個鮮紅‘令’字。

    這串玉珠入手生溫,更有一股淡淡的威壓。

    這是……?南朝右仙師的仙令?

    雲楚從未見過此物,但卻在南朝頒布一些重要法令時,看到它的畫樣。她從未想過,在南朝如玉璽般的重要權令,竟有一天會擱在自己的細腕上。

    黑眸一怔,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了。那時,夙淩師兄似是擱了什麽在她腕子上。

    可她當時,滿腦子被他的決定所占據,根本沒心思顧及這些。

    “可是,朝堂之上起了動亂?能忍到今時今日,他們的耐心倒好。”

    雲楚怔了片刻,回憶起了那一日的情景。她的唇角,卻勾起了一絲淡笑。

    “豈止是動亂?現在,已經變成暴亂了。那姬玄夜,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糾集了不少的朝臣。他們現在,就在玉清宮外,叫嚷著讓尊上出去呢。”

    說到此事,鏡蓮等人的神情,都是一片的肅然冰冷。

    當初,他們寧死也不要尊上出手。

    就是因為,那邪仙羽化之地的萬千死氣太過危險。尊上出手,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

    且,尊上從骨子裏厭惡魔修。魔修兩個字,是那個男人在他身體烙下的傷痕。

    他一步步從煉獄中走到了今日。他們決不能看著他,再一次墮入無盡深淵。

    其次,魔修為正道所不容,為正統所不容。

    哪怕能消弭死氣,尊上所修的魔修和後麵的墮入心魔。都會讓天下掀起軒然大波。

    朝堂之上,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個軒然大波,會成為姬玄夜等人的絕佳機會。他們自然不能,讓尊上走到這一步。

    可如今,最為凶險的局麵,還是來了。

    “嗬,聽你們說的,幾個跳梁小醜,也妄想著逼宮?夙淩師兄,除了有點心理陰影,可什麽大事都沒有。外頭那些人,也不過幾個跳梁小醜罷了。手中又無實權,利用一些百姓的單純和直性情罷了。”

    雲楚聽到這話,蒼白的小臉染上了諷刺,黑眸漾開了黑幽幽的冷光。

    “他們既然敢來,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那些人在哪,帶我過去!”

    此時此刻,雲楚的心裏怒極了。

    她隻要想到,夙淩師兄救了那群道貌岸然的之徒,反被這群不懷好意之輩反咬了一口。

    她的心裏,就說不出的惡心。

    那一日,若是沒有夙淩師兄。他們以為,南朝還能安然無恙麽?!

    笑話!

    且不說南域五宗、兩大仙家、強大散修們都要死。就說一整個南域大地,還能剩下多少安居樂土?!

    ------題外話------

    喵喵喵…五千字…嚶嚶嚶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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