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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半個鍾,我們又在花臉的催促下,站起來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出巷子口,走在最前麵的我就聽見了前麵轉角的地方傳來了什麽東西在咀嚼食物的聲音。當然不可能是隻小狗在吃骨頭,一種不祥的感覺在我心中湧現。我叫後麵的人小心,並叫他們慢慢的往後退。
我們這一反常的行為也讓花臉他們緊張了起來,花臉小聲的朝我叫道:“小子,你們幹什麽,我警告你們不要耍花樣啊,小爺的槍可不長眼的。”
還沒等我回話,就看到有什麽東西被丟進了巷子口,我定眼一看,竟是個人頭。接著我就聽見重重的腳步聲在往我們這邊走來,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很濃重的喘息聲。終於,在我們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下,那個“怪物”華麗登場了。
眼前的這個怪物勉強有個人型,但渾身上下都被像豬腸子一樣的東西包裹著。裏麵隱隱約約的能看見有什麽東西在蠕動。怪物的兩隻手像嘴巴一樣,其中一隻手正在把一個人的手臂慢慢的吞咽進去,看來剛才聽見的咀嚼聲就是這怪物的手臂發出的了。
麵對這樣的怪物,手無寸鐵的我們開始往後跑。花臉他們看見這個怪物,也慌了,隻見其中一人朝怪物開槍射去,子彈擊中了怪物身上像腸子一樣的東西,並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原本腸子裏蠕動的東西也露了出來,裏麵一隻隻像蟑螂一樣的蟲子從口子裏湧了出來,順著怪物的身子滑下來並朝我們爬了過來,那蟲子密密麻麻的,這讓我想起了當時的軍蟻大軍,一看就知道這些蟲子也不是好招惹的。
花臉他們見槍也沒用,還把那些蟲子也招惹了出來,連忙跟在我們後麵跑。由於剛剛的那陣槍聲,附近的喪屍也全都往這邊圍了過來。情況危急,花臉他們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邊跑邊朝圍攏過來的喪屍開槍。可喪屍太多了,我們隊伍開始出現了傷亡,先是花臉的一個跑到最後麵的手下,被怪物身上的蟲子爬到了身上,蟲子在他腳踝處先用鋒利的上顎劃一道口子,然後整個的鑽了進去,一隻、兩隻,十隻、白隻,最後成千上萬的蟲都爬了進去。他身上的皮膚很快就變得跟那怪物一樣了,全身上下都有蟲子在裏麵蠕動。
由於劇烈的疼痛,他陷入了瘋狂,開槍對著周圍四處掃射,花臉的另外兩個手下,和我們隊伍裏跑在最後麵的三名警察躲閃不及被子彈擊中後倒地被追過來的喪屍給咬死了。我們連停下來為他們哀悼的時間都沒有,一旦停下來就會被四周湧過來的喪屍圍住,到時候你也就完了。
我拿著路邊撿來的一截鐵管就衝到隊伍的最前麵開路,基本上我麵前的每一個喪屍都是一棍子爆頭。後麵陸正和柏子安一左一右的把柏雅雯護在中間,其他人跟在後麵。
後麵的花臉見我身手這般好,連忙追了上來,著急的對我說:“哥們,快想個辦法,在這樣下去,我們就都玩完了。”我想了想就讓他把身上的槍分給後麵的陸正和柏子安,如果做不到這點,他大不了開槍把我們全打死,看看他能不能活著回去。花臉考慮了半天,覺得還是保命要緊,於是就把他和手下身上的自動步槍和子彈給了陸正和柏子安,自己留著一把手槍。
陸正和柏子安接過槍後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精準的點射比花臉他們胡亂掃射的效率高多了。可周圍的喪屍實在是太多了,陸正和柏子安打光了所有的子彈我們都還沒跑出去。
最後我們被喪屍逼進了一個死胡同裏,兩邊的牆壁太高,也沒有借力的地方,我試了一下,雖然比陸正和柏子安他們爬的稍微高點,可最後還是掉了下來。大家看著周圍逐漸靠近的喪屍都露出絕望的表情,柏子安抱著柏雅雯,一麵安撫她,一麵溫柔的為她擦拭眼角的淚水。而花臉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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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這樣子我剛想罵他幾句,結果看見他屁股下壓著的下水道井蓋,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來了當初我們不也是靠走下水道進的火車站嗎。我二話沒說跑上去一腳就把花臉踢飛,然後用手上的鐵管把蓋子撬開,叫柏子安扶著柏雅雯趕快下去,花臉見死不了了,連滾帶爬的進了下水道,我最後一個下來,順手就把蓋子給關上了。
此時的隊伍裏就隻剩下了我、陸正、柏子安兄妹兩、一個老警察老張和花臉六個人了。
我們順著下水道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我看見柏子安扶著柏雅雯走在最後麵,柏雅雯氣喘籲籲地的樣子,就叫大家原地休息會,柏子安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我向陸正打了個眼色,他立刻心領神會,趁著花臉不備,立即衝過去將他控製住,我解下花臉的皮帶將他的手反綁住。問他:“我問什麽,你答什麽,然後就可以走了,如果有一句謊話,我會把你丟上去喂蟲子。懂?”
花臉想到自己手下身上被蟲子鑽來鑽去的慘景,臉色蒼白的連忙點頭。
“熊老大叫我們去的地方,那裏是幹嘛的?”我問他。
花臉說:“自從一個多星期前熊老大見過那些神秘人了以後,就讓我們以外出尋找物資的幌子,把工廠裏的人分批帶到地圖上的那個地方,到了以後就會有人把他們帶走,作為交換,他們會給我們一大批時下最緊缺的物資。比如食物,武器,還有醫用品等。”
柏子安聽了花臉的話後憤怒的說:“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麽最近每天回來的全部都是你們的人呢。原來全部被你們給賣了,你們還有人性嗎?”柏子安說完就上前準備揍花臉,但是被陸正緊緊抱著。
花臉委屈的說:“這不也是熊老大的命令嗎,他的話誰不敢聽就是死。現在這世道自己的命最重要,哪還管的了那麽多。”
我走過去拍了拍柏子安的肩膀,叫他先冷靜下來,花臉隻不過是熊老大手下的一枚棋子罷了,說完讓陸正鬆開了柏子安。然後我接著問花臉:“那對方到底是什麽人,他們要那些人幹嘛?”
花臉回答說:“這、這我也不知道啊,熊老大隻吩咐我們這樣做,其他的就沒告訴我了。況且我們做手下的,也不敢問這麽多啊,問多了弄不好就要掉腦袋的。”
我看花臉的樣子,應該是真不知道,他這個人把自己的小命看的比誰都重,在這種生死攸關的關頭上,他是不會還耍什麽心眼的。我和陸正他們商量了一下,讓陸正把他放了。花臉站起來後對我連聲道謝,然後往來的方向走了。陸正問我接下來怎麽辦,我想了想決定先帶他們回別墅那裏,休整後再做打算,看是先去花臉說的地方救出那些人,還是想辦法奪回工廠。
我們在漆黑的下水道中摸索著前進,這裏熏天的臭氣把我們一行人害的苦不堪言。我從口袋裏拿出安雅給我的手帕,把它遞給了柏雅雯“雅雯妹妹,用這個把鼻子捂住會好很多。”柏雅雯接過手帕,臉竟然微微一紅,底下了頭。陸正他們看見後竟哈哈大笑起來,我不明就裏,繼續在前麵帶路。我們找了個沒有什麽喪屍的下水道口爬上了去。上來後所有人的第一個動作都是猛的吸幾口新鮮空氣我一路帶著他們避過喪屍來到別墅門口,所幸的是一路走來並沒有遇見剛才的那隻怪物。我剛掏出鑰匙打開門,就見一個影子向我撲來,我剛想一拳打過去,那個影子又猛的向後退去,在離我五米遠的地方停住,我這才發現這個影子原來是安雅。
隻見她捂著鼻子說:“你個傻小強,掉臭水溝裏去啦,身上這麽臭。”我無奈的朝她點了點頭。
安雅這時看到我後麵還有人,緊張的又往後退了幾步。我連忙跟她解釋這些都是朋友。她這才放下戒備心,向站在我後麵的陸正他們打招呼。
陸正他們也走上前來和安雅打招呼,可當見到她那根左右搖擺尾巴的時候都嚇了一跳,我連忙給眾人做了簡單解釋,並叫大家先去洗澡。
我剛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安雅就把我抓到了廚房,拿著菜刀抵著我的喉嚨問我:“我給你的手帕怎麽到了那個叫柏雅雯的女孩子手上,今天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朝我呲了下嘴,露出裏麵可愛的小虎牙。我隻好把前因後果給她說了一遍,說我完全是出於紳士風度才把手帕給她的,並向天發誓,覺沒有動歪腦筋。她聽我發完誓才慢慢把手中的菜刀放下,臉上又恢複了往常的笑容。她一臉笑容的對我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為了彌補你對我造成的傷害,你從現在開始欠我一大箱貓罐頭,沒付清我前,不許離開我的身邊,哈哈。對了,在你身上還要留下我的一點記號才行。”說完就用她尖尖的手指甲在我脖子上狠狠的抓了下,然後滿意的離開了。就留下我一頭霧水的在原地發呆,我是怎麽會惹到她的大家都洗完澡後,我們圍坐在客廳裏,我把我進工廠的原因和他們說了一遍。然後把花臉給我的那份地圖擺在了桌子上。問大家的意思,看是先想辦法奪回工廠,還是先去地圖上標示的位置把人救出來。原本在一旁玩的不亦樂乎的安雅走了過來,看到我放在桌子上的地圖,仔細看了會,說了一句讓我們大家都驚訝的話:“這個地方不是當初我被神秘人抓去的那個實驗室嗎?你們要找馬博士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