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對不起,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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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
原本就沒有多少光線的監獄瞬間陰暗無比。
外麵寒風透過窗戶呼呼地刮了進來,扇得旁邊的東西哐當作響,吹得人心裏麻麻的,更添一種陰森的感覺。
唐小晚下意識地一抖,猛地朝牆角旁縮了一下。
她以前在電視上看過,這監獄,其實也是死人不少的地方。
說起冤魂,怕是沒有什麽地方能比這更多。
話說有病死的,也有莫名其妙而死的,所以某些不幹淨的東西自然是不在話下,特別是遇上這樣的天氣,外加這樣的寒風,在這灰暗潮濕的監獄裏,無疑讓人產生不少的遐想。
唐小晚攏了攏自已胸口的衣服,渾身都覺得冷了起來,瞬間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連那原本躺著的汗毛都直挺挺地立了起來。
抬起自已幹淨好看的手指,拍了拍自已跌宕起伏的胸口,唐小晚深深吸了口氣,“沒事,習慣就好。”
輕輕地用手撫了撫自已的小腹,小家夥立馬感受到了唐小晚那炙熱的溫度。許是燙著他了,小家夥很快便挪了一個位置。
“真淘氣!”唐小晚寵溺地說著,用手慢慢地逗了她一下,小家夥配合的又逃了一個方向,他越逃,她越摸,似乎對這樣的遊戲有些樂此不疲,最後小家夥像是生氣了,幹脆耍起大牌來,不理她。
唐小晚勾唇,靜靜地盯著自已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而滿足的笑意。
現在,她似乎多了一個習慣,那就是隔一段時間會將手覆在自已微凸的小腹上,隻有感受到他鮮活的生命,她才能稍稍的安心。
“咕嚕!咕嚕咕嚕!”
一連串不和諧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小家夥猛地踢了她一腳,唐小晚尷尬地一笑,他恐怕是餓了。
也是,這都已經晚上八點了,平常這時候,她早就在路上買些吃的來填肚子了。
可是。至進這監獄開始,她就沒有再吃過這裏麵一點的東西。
不是她不餓,而是她不敢。
刀疤臉說得沒錯,她現在身處這樣的環境,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且先不說自已,她這腹中的胎兒早已經是別人眼中釘,內中刺了,難保別人不會對她下手。
小家夥開始不安份起來,拚命地在那扭動著,似乎在抗議什麽。
唐小晚無奈地拿手安撫著她,“別急,媽媽不會讓你餓太久。”
其實她自已也不知道這樣的狀態要還要持續多久,甚至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救她。
隻是,她現在隻能用這樣簡單粗暴的辦法來護住他這小小的生命。
唐小晚眼眶一紅,豆大的淚珠直接從裏麵湧了出來。
別說這小寶貝挺不住,就連她這大人都快有點撐不下去了。
她現在渾身酸軟得要命,連眼睛都快冒星星了,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轉動。
咽了咽自已的口水,唐小晚吃力地穩著自已的身子,似乎想換個房間活動活動。
或許換一個新的環境,她就能忘了原有的饑餓感。
不遠的隔壁倏然傳來了一陣男人的談話聲,還夾雜著聲聲咒罵。讓唐小晚原本抬起的腳步卻猛然僵在了半空之中。
這裏人多且雜,她不能就這樣貿然走動。
如果再遇上些不三不四的人,少不了又要惹上不少的事。
這樣想著,唐小晚安分地停了下來,朝監獄對麵的那扇牆壁走了過去。
那裏有一扇較小的窗戶,唐小晚雙手握著欄杆,惦著腳尖去看向窗外,隻見黑漆漆的一片,似乎什麽也看不到。
倏然,唐小晚腦袋一暈,渾身感覺輕飄飄的。似乎這身子都不像是自已的了,在那四處亂飄。
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個不停,唐小晚的胃裏一陣翻騰著幾欲作嘔。
強忍著胸口的不適,她找了一片還算幹淨的地方,就那樣躺了下去。
睡著,或許會好些吧。
可是,那種惡心的感覺壓根就沒停過,足足折磨了她好一陣,連思緒都在飄,卻始終停留在那一個字上,“餓。”
她好像看到了一桌豐盛的食物,還看到了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可當她坐著去享受那一堆美味的時候,一切美好的夢都破碎了,讓她頓時掉入了活生生的現實。
晃了晃自已的腦袋,才記起自已現在還在監獄。
一個她逃都逃不掉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好像變得安靜下來,唐小晚將頭微微地倚著牆壁,似乎還能聽到男人那斷斷續續地呼嚕聲。
他們都睡著了?
整個屋子裏黑漆漆地看不到一點東西。
也不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幾點,估計應該是過了淩晨。
唐小晚卷縮著身子倚在牆壁的某個角落裏,她現在是一絲的睡意都沒有。
“哐當!”
不遠處傳來了東西掉落的聲音,唐小晚一緊,隨手抄起一個東西就準備防身。
“噓!”
一個黑影走了過來。
唐小晚驚得在那瑟瑟發抖,聲音卻是一點也不含糊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她警惕地看著離自已越來越近的黑影,心裏急得那叫一個滿頭大汗。
這人到底是人還是鬼啊,怎麽就不出聲呢?
男人輕輕地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爾後遞給她一包東西,溫溫熱熱的,嚇了唐小晚一跳。
“你……”
“吃。”男人簡單地吐了一個字。
唐小晚卻是緊緊地握著那包東西,遲疑了下,溫熱的眼淚一下子全滾了出來。
好不容易控製住的饑餓感瞬間一下子湧了出來,饞得她直流口水。
“不用擔心,這東西沒毒。”男人淡聲。
唐小晚看不出他的表情,甚至連他長成什麽樣都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我沒吃東西?”唐小晚疑惑。
她現在可不敢隨隨便便吃人家的東西,萬一這人居心不良,在裏麵下個什麽墮胎藥,她可不就得不償失了?
男人輕笑,“如果我想害你,大可不必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
沒錯,他隻是可憐她罷了。
“至於你想不想吃,或者敢不敢吃,那就看你自已了。”男人轉身,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這間房子裏。
唐小晚握著東西的手抖了抖。猶猶豫豫了好一會,最終是沒能提起那點勇氣。
她知道,那裏麵應該是個漢堡。
那十裏飄香的味道她曾經聞過,至於男人是從哪裏弄來的,她卻全然不知。
唐小晚將握在手裏的東西越握越緊,最後直接將它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簍裏。
或許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已,隻是她現在卻賭不起。
******
華泰。
顧子陽聽林清敘述完一切後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商業間諜罪?”他淡淡地重複道,爾後從桌上掏出一隻煙,點燃,猛地吸了一口。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一份標書出錯而導致這商業間諜罪的,還是越過這老板直接起訴的她。
“嗯。”林清猛地點了點頭,而後焦急道:“如果不是陸總叫人起訴的她,那便隻有一種可能,設計師。”
聽說程安集團的設計和念恩的一樣,而費昱程與唐小晚又是同學,之前又有過接觸,而唐小晚卻剛好又負責這個項目,所以很難不讓人往商業間諜那方麵想。
陸博琛起身,他從桌上拿起,二話不說就撥了一個電話,嘟嘟幾聲,對方似乎忙音。
該死,這男人到底在幹嘛?
顧子陽急,再一次重撥過去,等待他的依舊是那段忙音。
轉念間,他又撥通了另外一組號碼,迎來的卻是對方那慵懶的嗓音。
“二哥,您又是幹嘛,老弟我心情不好,正煩著呢!”
裴嘉儼一邊抱著酒瓶,一邊舉著電話,那語氣,活脫脫地像是一個怨婦。
“你在哪?念恩空中花園那項目是怎麽回事?”顧子陽冷聲。
裴嘉儼正了神色。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怎麽,大哥找你了?”
“他的電話打不通,我問你,你是不是找人把小晚給送去警局的?”顧子陽怒,聲音也在無意見提高了好幾分貝。
他不認為有哪個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直接去動唐小晚。
“誰動她了,你別瞎說。”裴嘉儼大聲,顯然一副生氣樣。
他怎麽那女人了?
裴嘉儼隻覺一陣莫名其妙。
他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他明知道那標書是出自那女人之手,可是他連一句重話都沒說。
那可是大哥的女人,他即便有千萬個不爽,他也不敢動他的女人呀。
顧子陽這才鬆了口氣,轉爾繼續問道:“標書那事,你查出來些什麽了嗎?”
裴嘉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將手裏的酒瓶往嘴裏又灌了好幾口,淡聲,“怎麽查?除了唐小晚,還真沒別人碰到過。”
“那你覺得這事誰幹的?”顧子陽問。
裴嘉儼朝天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這二哥遇上這唐小晚的事比誰都不淡定。
“還能是誰?就她唄!”
“不可能。”顧子陽冷聲,他是了解唐小晚的,她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你現在趕緊給我找警局的人把唐小晚給放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二哥,不帶你這樣的,喂?喂?”
顧子陽掛了電話,轉身看向旁邊的葉文和林清,揉了揉自已的眉心,“你們先回去,這事我來想辦法。”
“可是,小晚她……”葉文擔心,她胎象才剛穩,怎麽能驚得起這翻折騰?
在那監獄裏多呆一分,便多一分危險,所以……
“我知道了。我會找人看著點。”
現在一切的事情隻有等陸博琛回來了才能處理,商業間諜這種罪名,一旦確定,可不是那麽好洗脫的。
s市。
因為今天有一場重要的簽約,所以陸博琛一大早便從蓉園趕了出來,坐上自已的私人飛機,直達s市的目的地。
在他離開前,那個女人似乎還在熟睡,也不知那個女人現在怎麽樣了,她腹中的孩子可好?
陸博琛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爾後掏出,皺了皺眉。
他昨天似乎有些過了,那女人胎象才剛剛穩定,自已就抓著她那樣一頓折騰,會不會……
男人的眉宇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他不敢想象那女人若是沒了孩子,會不會找他拚命。
陸博琛點開,輸了一連串號碼,直接按了撥通,無奈對方卻是一直無人接聽,最後索性直接關機。
“該死的,這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不接電話。”陸博琛一聲低咒,握著的手指也緊了緊,手背有隱隱的青筋暴出。
他還是第一次給這女人打電話,而她卻居然敢關機?
陸博琛是越想越氣,氣得他直接將手裏的給摔成了兩半。
“好,唐小晚,你給我記著。”男人恨恨地咬了咬牙,他還就不信了,收服不了她一個女人。
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很不好受,陸博琛的胸口就跟憋了口氣似的,堵得他窒息,堵得他難受,而後便是怎麽想,怎麽都覺著不舒坦。
難不成那女人真的要做他費昱程的女人?
她到是敢?
門外,阿楠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他一臉愁容地看著陸博琛,小心翼翼道:“少爺,顧少找您。”
陸博琛瞟了一眼那電話,緩緩地接過,漫不經心道:“說。”
“大哥,你現在在哪?唐小晚她被關進監獄了,商業間諜罪。”顧子陽在那火急火燎地說著,壓根就沒聽清陸博琛說了些什麽,待他一口氣說完,那邊卻安靜得跟什麽似的,急得他都以為自已撥錯號了。
拿起,再一次核對了一眼自已撥通的號碼,爾後皺了皺眉。
沒錯啊,是大哥,怎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喂?喂?大哥,你在聽麽?”顧子陽大聲。
陸博琛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再說一遍,誰關進去了。”
直到再一次傳來顧子陽的聲音,陸博琛這才確定下來。
他沒有聽錯,那個女人被關了。
隻是,誰能有那麽大的膽,居然敢動他陸博琛的女人。
“大哥,我已經找人上警局打聽過了,這一次似乎還驚動了不少官員,想要私下處理,怕是沒那麽容易。”
陸博琛抬起手臂,從盒裏抽出了一根煙,點燃,爾後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緩緩地吐了一口煙氣,冷笑。
這是他的公司,是他的項目,他還沒發話呢,到是有人比他更心急了。
驚動了不少官員?
他倒要看看是驚動了哪些官員,居然連他念恩的事情也敢胡亂插手。
“好,我知道了。”陸博琛冷冷的說著,掛了電話,翻開兜裏的錢包,複雜地看了裏麵的女人一眼,“你會同意我去救她麽?”
女人微微依著欄杆朝他擺出一副大大的笑臉。那笑容像是同意卻又像是不同意。
陸博琛拿手輕輕地撫著她嬌俏的臉龐,柔聲道,“乖,不許吃醋,她就是你。”
女人卻又像是淡淡的笑了。
不可否認,那個女人和她很像,即便可蓉是瑩兒的親妹妹,卻壓根不及那個女人。
陸博琛皺眉點燃了一根煙,思緒卻輕輕地飄向了遠方。
遠方的你,還好麽?
會不會也像自已一樣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會覺得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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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
唐小晚是被一陣寒風吹醒的。
她縮了縮自已的身子,隻覺渾身一陣發顫。
雖然已經入春。可是今年的春天卻是特別的冷。
往年這個時候怕是已經要換上夏裝了,而今年的安城卻還在穿著長袖加外套。
入夜之後更是冷得讓人發抖。
她本來可以去裏麵那些房間跟人擠擠的,可是她不敢進去,隻能呆在白天的這個角落,寸步不離。
她相信自已過不了多久便能出去,她一定不會坐實這個商業間諜的罪名。
可是,他真的會來救她麽?
還是,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安排?
唐小晚這樣想著,頭部似乎又是一陣眩暈,整個人就那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緩緩地從夢中醒來,唐小晚隻覺渾身一陣燥熱,似乎有一個重量壓了下來,一股惡心的煙臭味噴在了她的臉上。
“你是誰?”唐小晚驚。
不是說她今晚可以安心入睡麽?為什麽現在居然多出了一個男人?
對方卻是如同鬼魅一樣盯著她笑了,“你說呢?”
男人修長帶繭的手指撫上她嬌嫩的臉頰,爾後嘖嘖出聲,“這麽一漂亮的貨色躲在這裏,居然沒人發現。”
令人惡心的手襲上了她的胸,在上麵揉了幾下,令唐小晚惡心得想吐,渾身在那發顫。
“老大也真是,還不讓人碰了,我還偏就碰了。並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男人口出惡言,先是一陣罵罵咧咧,爾後拿手粗怒地撈起唐小晚的身子,直接將她壓在牆壁,抬起她的兩條長腿,架在了他的腰間。
“你幹什麽,你混蛋!”唐小晚急。
她臉色蒼白的看著那個滿臉邪惡的男人,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麽害怕過,就算是陸博琛對她粗暴,對她無理,她都沒有怕過。
沒想過會在監獄裏發生這麽一幕,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瑩笑著抬起她的下巴,似乎將槍口
已經對準了她。
“不,你別碰我,我現在可是孕婦。”唐小晚大叫。
男人卻是揪住她的衣領,爾後隨手一撕,不管不顧地壓著她的身子,壞笑道:“那又怎樣?那滋味不是應該更爽?”
他清了清自已的嗓子,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我倒想看看你這帶球的與那不帶球的貨色到底有什麽不同。”
“你這人渣!你禽獸!”唐小晚急。
一時間心在不斷地往下沉著,她後悔了,她就不該再回念恩上班。
明知道那裏有那麽多牛鬼蛇神在等著她,她卻依然選擇了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姿態回了念恩。
若是真在這裏出了什麽事,這叫她怎麽麵對她腹中的孩子?
唐小晚掙紮著,卻抵不過那個男人的力氣,她的手被那人地固定在了頭頂,讓她作嘔的東西已經高高地抵在了她的小腹。
唐小晚用力地咬了男人一口,爾後飛快地掙脫出男人的掌控,努力地撐著身子站起來,她不知道能不能往後麵跑,可是她仍然想要逃走,即便其他房間是地獄,她也不管不顧地向前衝去。
“跑?你以為你跑得了麽?”男人大笑。
爾後飛速地追了過去,幾步上前,直接拽過唐小晚的身子,將她往牆壁一甩,整個人重重地甩在那高高的牆壁上,“噗通”一聲,砸了下去。
唐小晚使出渾身的力度護著她的肚子,她弓著身子,半天也沒能緩過神來。
疼,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的疼。
她此刻什麽都不知道了,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她要保護她的孩子,即便是豁出她這條命,她也一定不能讓他有半點閃失。
唐小晚再一次堅強地站了起來,她顧不上渾身的酸痛,再一次拚命地朝門外跑去,突然有人從身後揪住了她的頭發,往後使勁地扯著,扯得她頭皮發麻。
“不要!”唐小晚驚恐地叫著,她不能再被他抓住,否則,她可憐的孩子怕是不保。
男人卻是置若罔聞。扯著她的頭發一直往地上拖,似乎唐小晚尖叫得越厲害,男人臉上的表情越興奮。
“救命!不要!放開我!求求你,放過我腹中的孩子。”唐小晚祈求地出聲,眼淚就跟忘關的水龍頭似的,嘩啦嘩啦地流個不停,一點也不受控製。
“住手!住手!求求你,別碰我!”
“救命,來人啦!救命!”唐小晚拚命地呼救著,監獄裏卻是安靜得很,裏麵的人就跟聾了似的,壓跟就沒人來阻止這個可惡的男人。
男人邪惡地扯了扯唇,抬起自已的長腿,正好對準了唐小晚的小腹,猛地就是一腳。
“不要!……”唐小晚一聲尖叫,她痛苦地閉著眼睛,絕望地別開了頭,爾後本能地側了個身,手卻依舊死死地護著自已的小腹。
倏然“砰”的一聲,男人被狠狠地甩出了門外,痛得在那嗷嗷慘叫爾後滿地打滾。
唐小晚驚恐地縮了縮自已的身子,躺在地上一陣瑟瑟發抖。
男人心疼地抱起她的身子,將她散亂的頭發別在了耳後,柔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爾後,他俯身,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淡淡道:“沒事,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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