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為我鳴奏》已發布,新章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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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歲那年,她懷了他的孩子

    被學校開除後又被父母親趕出家門

    她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裴子晏的身上

    誰知,他翻臉不認人

    六年後,她以全新的樣貌重逢裴子晏

    他卻早已不記得有一個叫戚嫣白的女人懷過他的孩子

    愛得多銘心,恨得便有多刻骨

    她發誓此生必要裴子晏嚐這愛情的苦果

    看她如何精心策劃將男神一步步引入圈套,以愛之名,數罪並罰

    優雅自負鋼琴王子vs外冷內熱機車妹子

    男神,愛在萬劫不複前請為我鳴奏,那首至死不渝歌。

    第1章我等你到二十五歲

    你十八歲的時候,在做什麽……?

    戚嫣白拖著沉重的身體,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天色已漸漸暗下,清麗的臉蛋上寫滿了疲憊,手中的化驗單被她都快揉成了草紙,她緊握著手機,再一次撥打了那個座機號碼。

    他不肯接她的電話,如果被裴子晏知道她偷翻了班主任的學生資料表,而打到他家的座機,應該會生氣的吧。

    沒多久那端裴子晏接了電話,單聽少年清爽幹淨的嗓音也是那種能迷倒大片小女生的,戚嫣白清麗的臉蛋染上一抹紅潤:“是……是我,子晏,我是戚嫣白。子晏……”。

    “嗯?”

    “我……我懷了你的孩子,我爸媽拉著我要去把他打掉,可是我不願意,從家裏逃出來了,子晏,你跟我結婚吧,我很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那端裴子晏的聲音用著滿不在乎與漫不經心的語氣,說:“你瘋了嗎?如果你長腦子隻是為了增加你的高度,你大可把孩子生下來。”

    那一瞬間,戚嫣白的淚水不斷的往下掉,她抬手輕撫上平坦的小腹傷心欲絕,電話那端傳來的哭泣聲讓裴子晏心煩意亂。

    “哭能解決問題的話,我估計地球一年平均要被淚水淹沒兩至三次。你現在聽我的話,乖乖的回家去,配合你爸媽,去醫院把孩子拿掉!就這樣吧,你以後別再打電話過來了,再見。”

    裴子晏無情的掛斷了電話,戚嫣白像個失魂的木偶。她傻傻的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裴子晏身上,不惜被父母趕出家門,卻沒想到裴子晏居然翻臉不認人,雨越下越大,很快打濕了身上單薄的t恤。

    生性孤僻的她,沒有朋友。直到裴子晏的出現,就像所有女孩夢寐的白馬王子,帥氣、聰明、高貴、陽光。他會保護自己不讓人欺負她,會溫柔對她笑,會把所有覺的好的東西留給她。

    他喜歡輕撫她的長發,喜歡靠在他肩膀時親吻她的臉頰,他曾經笑著對她說:“嫣白,等我到二十五歲,我便娶你。”

    等你到二十五歲……她淒然一笑,裴子晏,我曾答應你,等你等到二十五歲。不管你有沒有等我,待二十五歲我會向你索要一個婚禮,哪怕婚禮隻剩下我一個人。

    她仰著臉,深吸了口氣,迎著這場狂風暴雨,任無數的雨滴打在臉上,分不清淚水與雨水。

    雨越下越大,很快迷蒙了眼前的一切,她站起身走向迷茫的夜色,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要找到裴子晏,要從他那裏得到一個答案!

    “子晏,該走了。”母親已將能帶走的行禮都送到了車裏,無可奈何的看著坐在鋼琴前無動於衷的裴子晏。

    他繼續著這首未完的演奏,悲傷的曲子節奏明快而賦有濃烈的情感,清澈的眼眸裏似乎什麽也容不下,修長的十指優雅的在黑白琴鍵上跳動,旋律有了靈魂,拍打在窗簷上的雨滴也被感動,與這悲傷的旋律呼應。

    第2章下一個五年

    汽車的鳴笛聲在屋外催了無數次,母親眉頭緊蹙,看了眼手腕上的白金手表,急急的催促著:“子宴,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你爸爸還在外麵等著,別彈了!”

    少年的裴子晏置若罔聞,閉上眼,微仰著臉,十指快速的繼續在黑白琴鍵上跳動,享受著這最後一秒又一秒的悲痛與孤獨。一顆晶瑩的淚水劃過眼角,隱於他柔軟的鬢發中。

    除了此時此刻的一切,還有什麽比這更重要?音樂緩緩收尾,從激烈到平靜,從平靜到心無一物。就像裴子晏的心情,跟著曲子漸漸落幕。

    母親卻不敢再出聲打擾,十八歲的少年,有著非常人所無法企及的沉著與氣魄,那種淩架於世間一切的自信與驕傲讓他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中。

    他平靜的起身,拿過一旁的外套,搭在了左手臂上,他空空如也的眸子突然定格,視線停留在擺在鋼琴上的相框裏,那是一張與哥哥的合影,相片裏的少年親昵的搭著肩膀衝著鏡頭微笑,而他們,有著一模一樣的臉,穿著同樣的白色襯衣,剪著一樣的頭發,帶著一樣的笑容,像是另一個自己的複製。

    裴子晏輕顫著手,將相框放下,蓋在了琴身上,狠狠吸了口氣,帶著哽咽的語氣像是自言自語:“子謙走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理解我。”

    “子晏,我們得走了,沒有時間了。”母親無奈的攤了攤手。

    裴子晏好看的眉頭一蹙,也不管對方是自己的母親,用著尖銳的話語斥責著:“你們就這麽急著離開?把子謙一個人丟下。機票隨時都可以買,我的思念與情感都在這裏,你用多少錢也買不走!”

    母親實在受不了他這性子,一時間竟忍不住哭了出來:“你不要再這樣任性了!子謙走了我們都很難過。”

    “真的難過,就不用這麽急著離開,我們對子謙思念的痛也要好好的收藏勇敢品嚐,而不是一味的去逃避。”

    母親胸膛巨烈的起伏著,這個怪胎怎麽會是她的兒子?!她失控的怒吼,將這些日子所積壓的痛苦渲泄了出來:“為什麽?!為什麽死的人是子謙,而不是你!?我寧可要子謙,而不是你這個怪胎!怪胎!!”

    裴子晏很平靜,他一步步優雅的走向母親,認真的說:“我也很喜歡子謙呢,我想沒有誰會不喜歡那樣美好的人,可是,世界上隻要有一個子謙就夠了。裴子晏,隻能做裴子晏。”

    他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徑自越過母親走出了屋子。如果哥哥裴子謙是光明,那麽他就是黑暗,光明能照亮黑暗,當這縷光在他生命中消失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陷入了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

    父親與母親決定,為了他的未來著想,他們要去波蘭華沙定居。波蘭華沙,肖邦的故鄉。每五年一度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在華沙愛樂廳舉行,那是音樂界的盛典,也是世界上最著名、嚴格、權威、極別最高的比賽!下一個五年,他必定要名動天下!

    第3章他已死

    車子平穩向前駛去,裴子晏安靜的靠在後座後半垂著眸子看著車窗外的雨夜,模糊得其實什麽也看不清。

    突然車子漸緩下,繼父看著後視鏡裏那道模糊纖細的影子問:“子晏,後麵好像有人追上來了,叫你的名字。”

    裴子晏麵無表情的按下車窗往後看去,女孩一身狼狽看不清原來的模樣,她拚命的追趕著車子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

    繼父眉頭緊鎖:“不能讓她再這樣跑下去,還是停車吧,子晏……”。

    “不準停!不要停!”裴子晏幾乎是用著命令式的語氣沉聲說:“我不認識她。”

    母親幾乎是看怪物般看著自己的兒子,臉色蒼白沉默不語。直到那女孩跌倒在泥地之中,繼父實在看不下去,將車停了下來。

    “子晏,她在叫著你的名字,你怎麽能說不認識?這麽晚了,下著大雨,她不顧一切的追到這裏,肯定是有非說不可的話想要對你說啊!”

    裴子晏冷血得可怕,無動於衷的反問:“不是趕飛機嗎?不是說快趕不上了嗎?我放下一切跟你們趕飛機,最後卻還是要錯過,那之前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母親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渾身巨烈的顫抖著:“你這是跟父親說話的態度?我怎麽會生下你這樣冷血無情的兒子?!”

    裴子晏不怒反笑:“父親?他不是在我和哥哥三歲的時候就死了?子謙也去爸爸那裏了,接下來……就輪到我。”

    母親驚恐的盯著他,幾近被逼得抓狂。裴子晏漠然的收回了視線撇開了臉,將車窗關上,低喃:“反正遲早都是要死的,所以我隻要一個人就夠了。”

    “裴子晏!!”戚嫣白眼眶發熱,雙手緊貼著車窗,那人近在咫尺卻無法擁抱,淚水沿著髒汙的臉頰滾落:“我們的誓言你忘了嗎?你說讓我等你到二十五歲,你會娶我。現在,你要先離開了嗎?”

    裴子晏閉上眼,連那一眼也不願意看她。他曾經答應過子謙……。

    “子晏,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請不要告訴她。讓她以為我還活著,隻是不喜歡她了,所以要離開。與其讓她絕望的愛著一個人,不如讓她恨著一個人,等到她遇到一個比我更愛她的人,她就會將我徹底的忘記。”

    ……

    她傷心欲絕的拍打著車窗,冰冷的雨水將她渾身將淋個濕透:“告訴我,為什麽?如果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等你,別說等到二十五歲,多少年也沒有關係。”

    真是個固執的人!裴子晏暗自歎了口氣按下了車窗,她要一個答案,他便給她一個答案。

    “不用再等了,我不會再回來。這個答案,夠了嗎?”

    “為什麽?”

    “十八歲的愛情,本來就隻適合作成回憶,不要傻得把什麽都當真。你的腦子就隻是這個承度嗎?你很幼稚,自己知道嗎?”

    戚嫣白緩緩的垂下了手,怔忡的盯著他無情的模樣固執的說:“你說過,等你等到二十五歲,你若不願遵守誓言,我不會勉強你。但我答應過你,等你,就一定會做到。”

    裴子晏靜靜的聽完,關上了車窗,車子啟動,駛向深沉的夜幕之中。戚嫣白站在雨中目送著車子離開,久久的,久久的……。

    第4章被逼絕地

    她淒然一笑,裴子晏,我曾答應你,等你等到二十五歲。不管你有沒有等我,待二十五歲我會向你索要一個婚禮,哪怕婚禮隻剩下我一個人。

    裴子晏,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一身狼狽的回到家,已經天亮了,大門口淩亂散落著一地的衣服與一隻破舊的行李箱,她一眼看出來那是她的衣服。她滿是疲憊的蹲下身將地上的衣服拾起塞進了行李箱裏。

    按了好久的門鈴,是小弟跑來給她開的門。一家人她跟小弟的關係最親:“白姐姐,你回來了。”

    七歲的小弟拉著她的手走到了大廳,繼母看到她摔下了筷子,說:“這早餐真是沒辦法讓人愉快的吃了,家裏的臉都快被她給丟盡了,居然還有臉回來?!”

    戚嫣白緊抿著唇盯著這個惡心的女人,說:“我回我的家,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數落我?”

    戚父拍案而起,憤憤的說:“好歹她也是你媽媽,你就是不肯學好,多學學你兩個妹妹,都比你優秀懂事。”

    戚嫣白冷笑:“因為爸爸的能力有限,所以隻能讓沒有血緣的妹妹們上最好的貴族女子學校,我是姐姐,又是爸爸你親生的,為了不讓大家說嫌話,所以將我放養,自力更生。”

    “你!!”父親氣得臉色鐵青:“先不說這個!你自己回想這高中三年,你都做了些什麽?!逃課、缺考、打架、還……還未婚先孕!你這是想氣死我!!”

    “為什麽不說這個?大家都說我是爸爸撿來的,你還想拿我這種爛泥巴扶不上牆的跟兩位上貴族女子學校的妹妹做比較,笑死人了!”

    小妹‘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憤憤的盯著她:“戚嫣白,不要弄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你似的,是你自己不爭氣又不思進取,怎麽能怪爸爸?我媽對你這麽好,你看看你是什麽態度?!我告訴你,我、姐姐與媽媽都沒有義務要討好你!”

    “就是,爸爸,今天你看到了,是姐姐的態度惡劣,我沒辦法跟她好好相處。特別是她跟別的男生亂搞的事情,想想都覺得丟人,女孩子怎麽能這麽不自愛呢?”二妹翻了個白眼撇開了臉不願再看她。

    戚父冗長的歎了口氣,看著戚嫣白一臉無奈:“一身都是泥,先去洗洗吧!”

    戚嫣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血紅透著無盡的恨意,沙啞著嗓子吼著:“是誰把我的衣服丟出來的?是誰!!有膽丟我衣服沒膽承認?!”

    她狠狠摔下行李箱全身巨烈的顫抖著,隱忍著,壓抑著,這些年她就是這麽過來的,憑什麽?!現在她不想再忍了!

    他恨恨的盯著繼母,她知道是這個賤女人!她一步步走近繼母,那模樣像是要殺人,繼母看得也是心驚膽顫:“你……你要做什麽?!”

    “是你對不對?你把我媽逼死,現在還想趕盡殺絕將我趕出去。我不會讓你趁心如意的!”戚嫣白還什麽都來不及做,戚父攔在了她的麵前狠狠給了她一計耳光。

    第5章少年如畫

    “夠了!你鬧夠了沒有?!衣服是我丟出去的,有你這個女兒,真是給我丟盡了臉!”

    戚嫣白捂著火辣辣的左臉瞪大著眼睛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滾滾而下,她轉過臉看著父親:“我這是……在鬧?我明白了,在你眼裏,我媽以死相逼也隻是一個鬧劇而己。我一直把你當成我唯一的依靠,是媽媽死後,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你說,是你把我的衣服丟出去的,請問戚輝先生,是想將我趕出去嗎?”

    戚父打她的那隻手還在巨烈的顫抖,傷心欲絕的盯著女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失望至極的收回了眸子,淒然一笑。將手中的行李丟在了父親的麵前:“即然如此,我這就走,戚家的東西我一分也不會要。”

    “嫣白……”

    “爸,你總說我像我媽,我媽為了守住她最後的尊言,寧可選擇死亡。可我不會那麽傻,選擇去死。但是,我終究是我媽的女兒,所以我不會那麽容易被擊垮!我今天說離開,這輩子,就絕對不會再回來,除非……那個女人死掉!”戚嫣白憎恨的目光越過父親定在繼母身上,隨後絕決的轉身離開了這個所謂的家。 ㊣:㊣\\、//㊣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天已經暗下。這裏像個小鎮子,夜幕下透著死寂,房子大都破舊,鎮上的村民因為斥遷都搬走了。戚嫣白鑽進了一間看上去還能住人的紅磚房,縮在角落裏便迷糊的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間,她被一陣窸窣聲吵醒,昏黃的燈光下少年滿身傷痕的站在五步之外,眼神冰冷的盯著她。

    她緩緩睜開琥珀色的眸子怔忡的看著他,縮了縮身子。聽得太多有關於這些不良少年驚悚駭人的事跡,此時此刻,她腦子裏閃過一個想法,這個不良少年,會不會把自己先奸後殺?

    良久,少年淡漠的收回了視線走出了房間,去了隔避睡下了。那是聖南風第一次遇見戚嫣白,看上去明明那樣柔弱纖細,可那雙眼眸卻毫不懼怕的盯著他,她的眼睛很漂亮,瞳孔淡得像是晶瑩的琥珀。

    她占了他每天固定休息的地方,留守在鎮子上的小混混都知道,聖南風的東西,連根手指都碰不得,碰了的下場比剁手還慘。他向來冷酷無情,因為他從來都不知情是何物。父母從小就拋棄他,同齡的孩子欺辱他,隔壁的鄰居嫌棄他。

    親情、友情、同情,他從未擁有過,自然心底不會留情。但,不知為何那個擁有一雙琥珀色眼眸的女孩,讓他的心莫明跳得厲害。或許是寂寞得太久,他想將她留下。

    第二天戚嫣白醒過來,一隻包子準確無勿的拋進了她的懷中,她猛然抬頭看向聖南風,怔忡了良久。聖南風沒有說話,靠在門口,一手插兜,微垂著頭慢條斯裏的吃著手裏的包子,過長的流海遮住了他那雙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子,金色的朝陽灑在他的身上,少年那一刻好看得像是一幅靜止的畫。(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