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1號晚上，李靚上吐下瀉的，從我們吃晚飯開始，到八點多喬琛洗完澡，李靚那屋都翻天覆地的，喬琛一開始應該是沒聽見，因為他和那幫人在左邊第一間房裏吃的飯，而我在房間裏，所以我聽見了，我猶豫著糾結著要不要告訴他，我承認，我太壞了，我沒有去，女人最脆弱的時候是男人最想保護的時候，我恨我自己怎麽沒生病，喬琛剛冷落了李靚幾天，我恨不得她直接死過去。

    可是喬琛洗完澡自己聽見了，他站在門口一直聽，然後問我，“是不是李靚在吐？”

    我看著他，有點心虛的點頭，“可能吧。”

    他沒說話，穿上襯衣就推門過去了，我跟著他站在門口，他來門都沒來得及關，直接就過去扶著她，李靚臉色是不好看，整個人都軟了，地上有奶盒，還有八寶粥的罐子，喬琛問她怎麽回事，她指了指那些東西，喬琛彎腰撿起來看了看，“過期了你還吃？”

    李靚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知道吃了之後才知道過期的，你不是不讓我出去給你招搖麽，我就有什麽吃什麽了，小孫他們從來沒叫我一起吃過飯。”

    她說話柔弱得要命，喬琛一直沉默，再開口的時候語氣也軟了下來，“這幾天我光顧著暖暖，忽略你了，你把身子養好了，我以後帶你出去吃。”

    李靚咬著嘴唇，一直咬著，然後眼睛就紅了，我看著那份可憐勁兒，都想安慰她照顧她，喬琛坐在她床旁邊，攬著她身子，她就整個人都陷在他懷裏了，“喬琛，你別不理我行麽——”

    “我沒不理你，別瞎想。”

    喬琛低頭吻了她腦門一下，我聽見輕輕的一個“啵”的聲音，然後我覺得身子發麻，特別想坐下歇會兒，我死死的抓著走廊的圍欄，努力不讓自己癱下去。

    “去醫院吧。”

    他低頭要抱她起來，李靚抓著他的襯衣領子搖頭，“不了，我折騰一晚上了，我好多了，最難受的時候我都熬過來了，現在還去醫院幹什麽。”

    喬琛的身子僵了半天，“你折騰一晚上了？”

    李靚點頭，臉蛋即使蒼白得要命，還是那麽美。

    喬琛沒說話，站起來，給她蓋好了被子，又翻箱倒櫃找藥，“你有藥麽？”

    李靚指著衣櫃，“打開，裏麵有個箱子，裏麵有應急的藥。”

    喬琛按照她說得翻了半天，最後拿了一個盒，打開，摳了兩粒，然後走回去，倒水，遞給她，李靚的身子軟綿綿的，他撐著她的腰，喂她喝了藥，李靚沒躺下，就勢鋪在他懷裏，“你先別走，再跟我待會兒。”

    喬琛把杯子放在床頭，摟著她，“你睡覺吧。”

    “你陪我麽？”

    喬琛沒說話，李靚也不說話，就那麽沉默著，我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都覺得腿站得特別發麻發軟，裏麵才出聲。

    “喬琛我困了。”

    “睡吧。”

    他說完要扶著她躺下，李靚還是抓著他不肯放他走，“你呢，你陪我麽？”

    喬琛扶著她，“我陪你。”

    喬琛說完背對著門繞到她旁邊空著的位置，然後把被子掀開，躺下，他沒脫衣服，李靚穿著睡衣，她咳嗽了好幾聲，然後拉著喬琛，“我想把衣服脫了，我穿著睡不舒服。”

    我攥著拳頭看著喬琛給她解開腰上的領結，然後脫了把衣服轉手堆在床頭，李靚摟著他偎在懷裏，“喬琛，你想我麽？”

    喬琛沒說話，一直看著身上蓋得被子，李靚又問了一遍，抬起頭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點憔悴，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麽西施在生病的時候最美，帶著虛弱和憔悴的美感，最能把男人的屏障擊碎。

    “睡吧。”

    喬琛醞釀了半天說了這兩個字，李靚仍舊看著他，“你想麽？”

    喬琛躺下閉上眼，“聽話，你睡吧。”

    他沒關燈，李靚躺在他胸口上，＂chi　luo＂的肌膚在橘黃色的光芒下泛著讓我都怦然心動的光澤，她比我白，也比我有點肉，看著就恰到好處的，不像我，沒有傲人的部位。

    最怕相比較，在新歡與舊愛之間。

    我偷偷的探了一下頭，喬琛還沒有閉眼睛，李靚也睜著，但是那個角度，他們誰也看不到彼此的表情，除非喬琛低頭，李靚抬頭，但是他們都沒這麽做，我不敢再看，我怕喬琛看見我，我隻好轉身走了幾步，進了我的房間。

    我坐在床上抱著腿，時間是九點十五分。

    一分一秒的煎熬太慢了，我等到十一點多，他還沒回來，我趴在牆上聽，那邊有點響聲，我走出去，輕輕到李靚的房間門口，我看見李靚趴在喬琛身上，＂chi　luo＂的後背連被子都沒蓋上，喬琛在說話，“別鬧了，你下去。”

    李靚沒有理他，我的角度恰好看見她吻下去，喬琛的頭也沒有別開，我那一刻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是一整個，被一根針，一點點的紮進去，血順著那個小針眼往外茲出來，心然後就漸漸的變小，到最後幹癟癟的，都沒了生機。雖然針很細，不會像刀子一樣，插下去就生死未卜，這個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慢慢的折磨更讓人痛不欲生，與其這樣，還不如來個痛快的，可能也就痛那麽一下，痛苦要幹脆利落，隻有幸福才讓人想細水長流。

    我聽見他們喘息的聲音，然後李靚坐起來低頭在摸索，不知道要幹什麽，喬琛忽然也坐起來了，推了她一下，“我說了，讓你下去。”

    我這才看到喬琛的上衣沒穿，我往後倚著，想有個支撐，但是我聽見小孫喊我，很遠的地方在喊，我扭頭去看，他正要上走廊，我用了全身力氣走過去，我扶著他，差點紮進他懷裏，他嚇得一邊扶著我胳膊一邊把我往外推，“這可不行啊暖暖，你別撲進來……我不能抱你！我對俊俏女人自製力不太好……”

    他往我身後看，“喬哥呢？”

    我指了指李靚的房間，“她屋裏。”

    小孫愣了一下，“什麽？不可能吧，你別逗我，趕緊的我有事。”

    我說你去看看，門沒關。

    這個時間，根本走廊上不會過人，所以他們做什麽，都不用關門，可見也是太激動了，連關門都顧不上了，小孫看著我的臉，可能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他想了一下，“你不會找我報複喬哥吧？暖暖，我都能當你叔叔了，還有，這個想法不能有，就是碼頭上，也沒人敢，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事兒可以問，不能過激，我是過來人……”

    小孫專心致誌的勸我，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起什麽來了，我轉身帶著他往李靚的房間走，剛到門口，我就聽見裏麵李靚好像＂shen　yin＂了一聲，小孫在我身後“嘶——”的也喊了一下，我站在門口，喬琛趴在她身上，我能看到他們下麵的位置都頂著被子拱起來了，動得不快，可是一直在動，他一直在跟李靚說，“你小點聲。”

    是，怕我聽見，我就在隔壁。

    小孫站在門口看見這一幕也呆住了，李靚還在此起彼伏“啊——嗯——”的喊著，手抓著喬琛露出來的後背，小孫張口喊了聲“喬哥——”

    他轉過身，看著門口，我也看著他，李靚還在閉著眼銷魂萬千，喬琛呆愣著，喊了聲“暖暖——”

    李靚抬起頭，看見我，趕緊往上坐起來，她摟著喬琛的胳膊，“琛，你先退出去，我坐不起來。”

    我當時就哭了，那種感覺，我真恨不得站在我旁邊的不是小孫，是顧明澤，或者別的男人，隻要跟喬琛沒關係的男人就行，我拉著他進我房間，我也學著他和李靚那樣，我也不要臉了。

    喬琛翻身下來，也沒起身，李靚去床頭抓衣服，擋在胸前，可是她雖然要擋，卻沒擋著，還把頭發往後撩過去，露出來胸前一點紅，再擋上。

    這就是現實，不想狗血的小說裏女人遇到這一幕會故意高傲的冷笑，顯擺，聰明的女人是裝無辜裝驚嚇，我走進去，看著喬琛，他想拉我，但是又沒動，我知道，他光著呢，他沒法站起來，我閉了一下眼睛，當時腦袋有點暈暈的，我覺得我栽了，曾經，就算喬琛當著我的麵和女人做，我也隻能看著，苦笑，或者難受，現在，我有資格去質問，我也可以鬧，可是有什麽用呢，那是潑婦做的事，隻會讓自己更廉價，讓男人更惡心。

    我去抓被子，喬琛按住了，然後看著我，“暖暖——”他的聲音很弱，哪裏像那個叱吒風雲的大哥呢，我笑著低頭，他的內褲在地上，我撿起來，遞給他，他沒有接，隻是看著我，眼裏有點……驚慌。

    我轉手放在床頭，“侮辱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當著她的麵做，喬琛，我是還年輕，但是承受這個世界的不公和殘忍，我比誰都堅強。”

    我看著李靚，走過去伸手扯過她胸前擋著的衣服，我看著那一片雪白上帶著的幾點紅，笑了一下，“抱歉，打擾。”

    我胃口裏翻江倒海的，我跑出去扶著走廊開始吐，我記得那是31號的晚上，十點多了，我永遠記著，我幹嘔了一會兒，喬琛穿好衣服很快出來了，他摟著我肩膀，一直在拍我的後背，我直起身，“滾——”

    他的手僵在我背上，我從來沒跟他說過這個字眼，他愣住了，我躲過他進了屋，猛地把門關上，他在門口敲，小孫的聲音也響起來，“喬哥你真行。”

    他的語氣帶著埋怨，好像我真的是他晚輩一樣，小孫的確挺可憐我照顧我。

    “喬哥你想什麽呢，你就這樣吧，我也沒事找你了，我自己解決去，你接著進去忙吧。”

    “孫雷！”

    喬琛喊了他一聲，小孫可能站住了，“有事喬哥吩咐。”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喬哥你上都上了，你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小孫有點笑，我聽見打火機響，喬琛又喊了一聲暖暖，然後要推門，但是鎖上了，他一直在推，然後又平靜了。

    “喬哥你踹門吧，暖暖自己別出事。”

    喬琛沒有出聲，接著門就踹開了，我坐在床上，後背貼著床頭，小孫看了一眼，然後就走了，喬琛走進來把門關上，我看見他那一刻，我又想吐，我捂著嘴，感覺嗓子眼特別沉，好像堵了一塊東西一樣，我想往後退，可是退無可退了。

    他想走過來，我捂著嘴越來越忍不住吐，我咬著牙喊了一聲，“你給我出去！”

    他沒有動，仍舊走過來，我四下找，我要下床，卻被他給按住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壓著我我動不了，我咬牙切齒的，“你起開，我嫌你惡心！”

    他愣著看著我，沒有動，我使勁推他，他還是不動，我狠狠的把他的臉扭到那邊去，“別用你吻了李靚的嘴朝著我，別用你看她身子的眼看我，別用你壓著他的身子壓我！”

    我一連串的喊出來的，然後我使勁抬腿頂開他，坐起來，站在床頭，扶著牆。

    “我一直都在門口。”

    我忍了半天才把惡心的感覺壓下去，我說這話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我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站在門口一直看著他們那麽恩愛纏綿呢，我攥著拳頭，手腳都軟的，我所謂的攥拳，其實很輕的就能掰開，因為我當時根本沒什麽力氣。

    “李靚一晚上都在吐，你聽見了，但是你沒跟我說。”

    他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我，我笑了一下，“替你的舊愛埋怨我，怪我沒及時告訴你，讓你照顧她，然後早點做那種事？”

    他的臉色很難看，“我不是怪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明明嘴都張開了，最後又咽了回去。

    “你一直在門口那你就該看見了，我一開始我什麽都沒想，我沒有答應，我在拒絕。”

    “過程重要麽，結果是什麽？你從她身上下來的，她自己一個人能叫的那麽好聽麽，喬琛，做就做了，我討厭你不承認還騙我，我不是傻子！”

    我喊完就哭了，我蹲在地上，我也顧不得李靚在那邊聽見會怎麽想，會不會覺得特別自豪，然後找個機會跟我炫耀，看吧，他就是愛我，要不是這幾年我都沒出現，你以為你暖暖算個什麽東西還能插進來？

    我抬起頭，我知道我一哭就不漂亮了，我本來就比不上李靚，我這樣，隻能更比不上。

    “李靚一哭你就慌了，我哭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喬琛，李靚在裏麵好幾年，這好幾年，你也等累了，你想找個幹淨的女人發泄一下，於是就瞄準了我，其實呢，我還是個床伴對吧，你直接告訴我不行麽？我不要你陪我去見我爸媽，你不配。”

    我手按住地站起來，我還沒站穩他就一把給我拉了過去，他死死攥著我手腕，“你說什麽？你剛才說什麽？”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但是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怕他。

    “喬琛，你嫌我髒，但是你現在知道了，我不髒，可是現在，我也知道了，我嫌你髒，李靚髒，我再告訴你一遍，她髒！你碰了她你也髒，拿開你的髒手！”

    我故意氣他，我就罵李靚，她就是髒，和野男人生了野種，還不知道在之前跟過幾個男人，我有資格說她髒。

    喬琛看著我，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他泄了氣，鬆開了我，“我剛才……”

    “你剛才做了對吧？我都親眼看見了，你褲子都脫了，那次在賓館，我沒看見，這次我親眼看見了，你還跟我編麽？”

    他低著頭，一直沒說話，我忽然忍不住笑，就是怎麽也停不下來，“喬琛，你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李靚的確有魅力讓男人克製不住，喬琛，我也不是沒有男人要的女人，你看著吧！”

    我抓起來我的那個放了錢的薄風衣往門外走，他反應過來站起身抓我，我都邁出去了，又被他抓住了。

    “我看著什麽？你要幹什麽？”

    我承認我在賭氣，可我真是氣不過，憑什麽呢，我這麽一心一意的憑什麽？就得不來男人一心一意麽？

    “我也可以找男人！”

    他抬起手扇了我一巴掌，從他被帶走調查到他出來的現在，我就再也沒感受到被扇一巴掌的感覺，我當時愣了一下，但是我沒生氣，我也沒真的跟小說一樣捂著臉矯情得要命哭哭啼啼喊，“你竟然打我，人家不活了拉！”我隻是覺得很平靜，對吧，這才是喬琛，我不能慣著，看，都給我慣成什麽樣了，竟然敢這麽跟他鬧脾氣，我以前可是打死都不敢的。

    喬琛也有點愣，他一直沉默著，然後抬起手去摸我被打的那半邊，他手很熱，劃過的時候我覺得更燙了，我當時忽然就哭了，沒有出聲音，但是眼淚一直在掉，根本停不下來。

    “疼麽？”

    不疼，真不疼，也可能是剛才那一幕我看的心太疼了，所以這個皮膚上的就沒感覺了，麻木了，也有可能是喬琛沒怎麽用力氣，我真沒覺得皮膚疼，就是好像被稍微用了點力推了一下似的。

    我沒有說話，我就那麽愣著看著他抓著我腰的手，也沒有表情，他一直在喘大氣，然後拉著我進了衛生間，他把門瑣上，然後刷牙，他在鏡子裏看著我，我特別迷茫，他刷完了就脫衣服，我說你幹什麽，他說你等會兒。

    他開始洗澡，洗得特別快，然後好歹擦了擦，把我抱起來，打開門，直接笨床走過去，他放我下來，然後也壓下來，“我洗完了，不髒了，能碰你了麽？”

    我愣了一下，他就要吻下來，我躲開，“你起來！我還有例假呢！”

    他看著我，“你不是要找男人去麽？還讓我看著，我就是男人，你沒必要舍近求遠。”

    他雖然這麽說，但是一直沒脫我衣服，他還是顧及我身體，我攥著拳頭，使勁打了他後背一下，我都聽到“砰”地一聲，他紋絲不動，我就忍不住又要哭，“剛才被我打擾得中斷了，難受麽？你去吧，繼續，反正你都已經那樣了，你停下來跟繼續都一樣了，在我眼裏都一樣。”

    他看著我，表情特別深沉，在我以為他要跟我講大道理或者怪我小脾氣的時候，他忽然說了一句跟他表情特別不搭配的話，“暖暖我錯了行麽？”

    我當時就愣了。

    我腦海裏飛速的旋轉著喬琛跟那些男人鬥智鬥勇比狠拚壞的樣子，我怎麽也想不到他竟然說了這樣的話，然後我腦子就接著又抽了。

    “你跟李靚，原先是不是也這樣？她不高興你就哄她，我現在特別惡心，特別煩。”

    他一直在大喘氣，“我沒有。”

    “你現在跟我說什麽，我也不信了。”

    我看著他，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我從來沒這麽認真的麵對他過，我也從來沒這個清晰的說我不信他。

    他的臉動了一下，就是那種顫動，我看著他的眼睛，“我問你你回答就行。”

    我也喘了口氣，“你剛才做了對麽？”

    他抿著嘴唇，“我——我剛進去，我發誓，李靚一直在不停的動，我本身我沒有想要跟她，但是暖暖，我是男人，我沒辦法在麵對她那樣我還無動於衷，我腦子就混亂了一下，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

    他第一次跟我針對他和李靚的問題說了這麽多，而且還說的毫無思路亂七八糟，我仔細回味著他的那句話，“剛進去，你剛進屋？”

    他看著我，“我剛上去。”

    “那你是不是特別惋惜，怎麽沒到最後呢，我怎麽就發現了，你可以無視我你繼續，我沒有打斷你們，別留著這個遺憾。”

    “我說了，我錯了行麽！”

    他有點著急，其實他是個特別不擅長哄女人的男人，他這方麵經驗，和任何一個在黑dao上混的男人相比，都要少，而且因為他母親，他對女人的想法也很多，再加上他第一次愛的李靚走了這麽大眼，我覺得他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就很難得了。

    我其實也能想到，李靚住到碼頭來，她就老實不了，早晚，喬琛得上她的床，我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床上了，以喬琛的性格，他就不會趕李靚走，正如他說的，隻要褲子脫了，他就得把這個女人留下，他絕不會拍拍屁股留點錢就走人，他不想當嫖客，可是我沒想到，這一幕是我親眼看見的，我覺得我再堅強，我也受不了。

    “你說，你現在最惡心的男人是顧明澤吧，我們還沒有什麽呢，還不像你當初對李靚愛的死去活來的，如果剛才你發現我跟他在床上，我沒穿衣服，他在我身上，你什麽感覺？”

    “我他媽廢了他！”

    喬琛當真了，他氣得牙都在咬，我沒忍住笑出來，“是啊，我現在去打李靚，行麽？”

    我看著我他，他沒說話，我推他，“起開，我現在就去抽她。”

    我要坐起來，他又給我壓回去，“暖暖我下次不了，我保證我不這樣了，行麽？”

    “你還是心疼是吧，我問你，如果李靚抽我，你會怎麽樣？”

    他一直看著我，“我不允許。” 你是我痛徹的孽愛：

    “那我抽她呢？”

    他想了一下，“你不會，你不是那樣的女人。”

    我笑了一下，“對，我不會，可是喬琛，你還是舍不得他，如果我不跟一個男人那樣，你可能永遠也感覺不到我看到剛才那一幕的心情，所以我必須要讓你知道。”

    喬琛氣得眼睛紅了，要咬人的感覺，“你找吧，你找誰我弄死誰！”

    “隻允許你和別的女人，就不許我和別的男人麽？喬琛，你是大哥，你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你忘了麽，我是野模，我是夜場裏的女人，我有男人也理所應當。”

    他一直在很劇烈的喘氣，可能真是被我氣著了，要不是我有理，他估計早把我拆巴了。

    “我最後警告你一遍，我不允許，你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弄死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