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唯一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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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就道:“老爺若是打了。隻怕老太太知道了,又要護著他了。依我說,何必打,隻管叫他跟著我再多抄幾遍佛經,也就靜了心了!”

    賈政就歎:“也罷,這個家是你們當的。我隻需做好我的官。”因此,王夫人和寶玉退下後,也自去了裏間。

    趙姨娘正殷勤為賈政鋪床。賈政悶悶不樂,在床上躺下了。趙姨娘關了門,就笑:“老爺今日是生氣了?”說著,伏身為賈政取了個枕頭來。

    賈政就一歎:“寶玉不爭氣。我看環兒比他倒還好些。”

    趙姨娘聽了,心裏不禁一動,因道:“滿府之人沒有不待見寶玉的,環兒有老爺一人疼惜,也就足夠了!”

    賈政聽了,就攜住了她的手,說道:“我知你心裏委屈。我一直放任在外,知你必吃了不少她的苦頭。你放心,我心裏是清楚的!”

    那趙姨娘一聽,不免心裏更為酸楚,便低頭說道:“我也不知我會成為老爺的人。那一晚,老爺喝醉了,隻管將我要了去。醒了,我知道老爺是鬧著玩的,豈料,老爺還是當了真了!”

    賈政就歎:“我再不做那始亂終棄之事。此生已負一人,不願再重蹈覆轍了!你既是我的人,我自不會虧了你哪裏去!”

    趙姨娘聽了,就卸下了外衣,露出裏頭的紫紅荷花肚兜,脫掉了凝綠褻褲,在賈政身下躺著了。

    賈政見了,因心裏鬱結,不免揮之於床事。因見燈光下的趙姨娘,半老徐娘,風姿猶存。便歎道:“我在外放任半年,的確許久未行床事了!一來也憂心,而來事務也多,也唯有在你身邊,能鬆懈一些!”

    趙姨娘便幫賈政脫了衣服。想想,又將頭發鬆了下來,披在腦後。賈政便握了她的頭發,歎道:“我就隻喜愛你一頭好發。”

    趙姨娘就歎:“老爺既然在外邊寂寞,何不再納幾個小妾,學著那邊的大老爺就是!”

    賈政就道:“我雖失意於官場,但到底不願這樣放縱。”賈赦是代善的庶長子,賈政是代善從別房抱養的嗣子。因種種利益瓜葛,兄弟二人素來不和。

    賈政說著,便將趙姨娘的褻衣扣子解開,伸手在她胸前握了一握,還覺白膩豐盈。趙姨娘見了,便半跪了在床上,敞開了懷。賈政便就勢靠在她胸前,左右"yun xi"了一會。趙姨娘覺得酥癢難抑,更覺受用,身下就空虛起來。就笑:“老爺怎麽還像小孩子?每回都要這樣!”

    賈政就歎:“我也不想的。我一歲未斷奶,就被老太太抱了來。老太太待我嚴厲,因此我隻想我的奶娘!這個習慣,竟是改不了了!”

    賈政停下了動作,忽又道:“我看探丫頭也大了。近日我看她,愈發像年輕時的你了!尤其這一頭頭發!”

    趙姨娘聽了,便歎:“府裏人人都說她是老鴉窩裏飛出鳳凰。隻老爺說我好看。我想,她是看不上我的。自從她知道是我生的她後,就一直對我有怨氣。我想我以後也難靠她。有環兒養著我就是了!”

    賈政就道:“改日我說說她。”

    趙姨娘就歎:“別。你若說了,她必然以為是我挑唆。我何苦呢!反正,我隻當她是太太生的!”想想,趙姨娘到底不放過賈政,一邊撫弄,一邊又問:“我出身卑微,也不會說話。太太出身高貴,老爺願意納了我,究竟為哪般?”

    賈政被她上下撫弄的,一時來了興致。就叫她趴下,依舊用她最擅長的姿勢。見趙姨娘執意要問出個子醜寅卯,賈政就道:“她雖然好,可是卻偽。你雖然俗,可是卻保留了一點真!滿府裏的人,都戴了麵具!我平時最欣賞而不可得的,就是這個了!”

    趙姨娘聽了,究竟此話也不甚明白。但她知道賈政心思已起,就必然要十分出力迎合他的。

    隔一日,水溶因擔心寶玉被責,到底又遞了帖子,到賈府來見賈政。

    賈政請他往書房坐了,命趙姨娘奉上茶水。一幹人俱退下後,賈政就歎:“昨夜我也並不曾打他。打,是因為心裏失望之極。打不打,俱是一樣的!”

    水溶就道:“其實小王爺知道,這是我那五叔,挑起的釁子。如果那琪官不回,那麽這筆賬,他還是會算在貴府的頭上!”

    有些話,水溶本不想說的。可到底還是說了出口:“我五叔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想當年貴府怠慢了他之事,他還記在心上。”

    賈政聽了,就歎:“我何嚐不這樣想?不過說到底,還是我管教不力,才讓寶玉走上了邪路。”

    水溶就道:“寶兄弟天真,不知世事凶險。有了這個教訓,以後就好了。”

    豈料,賈政聽了,卻是連連搖頭,歎道:“王爺,你不知我這個禍根孽障。他小時候,我請人來給他抓鬮,他什麽都不抓,偏偏握住了一把粉紅珠釵。我見了,心裏也就有數了!”

    水溶就笑道:“一歲小兒無知,哪裏分得出什麽筆墨和珠釵?”

    賈政卻正色道:“王爺,這自是冥冥之中有天意。我乃平庸之人,並不想逆了天意!” :(.*)☆\\/☆=

    見賈政說得一本正經的,水溶就道:“那政公欲將寶玉何為?”

    賈政就歎:“隻憑他自己的造化了。他若能改,我當然歡喜。如不能改,我也欣喜。”

    水溶聽了,就問:“這是什麽意思?”

    賈政就歎:“他改了,就當是另一個我。功名利祿的,也是一番活法。若不改,閑雲野鶴的,也是一番活法。隻憑他高興了!想我從前,也是欲當一隱者而不可得!”

    水溶聽了,就歎:“不想政公是府裏少有的明白人!”

    賈政就道:“王爺謬讚了。大隱隱於朝,舉世皆醉,唯我獨醒。王爺才是明白人!”

    水溶聽了,心裏不禁又升了幾分悠然之意。因此對了賈政,輕輕道:“政公放心。小王在一日,便一日保貴府的平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