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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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聽了,也就細看了看,方道:“字還需好生練習。究竟這學詩易。練字難。平常我無事,也喜在書房練字。”

    阮惠聽了,就歎:“我若能在神京得一佳人,能日日教我練字作詩,此生也就無憾了!”

    水溶聽了,倒是由不得不問他:“皇上不是下了旨,令南安太妃的女兒,嫁了給惠兄你的麽?我聽說那安南太妃的女兒,倒也是能寫詩會作詞的。”

    那阮惠聽了。就道:“不錯。你們皇帝是下了旨意。待一個月後,我就要將她娶了去安南了。”

    那水溶聽了,心裏就在尋思:似乎事情不該這樣順遂。因前幾天,那南安王到了他府裏,與他好一頓哀歎。他問南安王何事,南安王隻說自己的妹妹,一點也沒有遠嫁之心。聽了皇上下了這個旨,日夜隻在家裏啼哭。隻說若要去安南,不如將她先弄死好了。正因為無法,南安王才來了他這裏消遣。

    水溶想起這段,心裏拂動。因就對阮惠道:“南安郡主,千金之軀。王爺和她結成了秦晉之好。就便要待她一生一世的好。”

    那阮惠聽了,就深深一歎,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但王爺可知,其實我心裏中意的並非是這位南安郡主。而是另有其人!”

    水溶聽了阮惠這樣一說,心裏也一驚。這是阮惠的私事,不想竟對了水溶說了出來,可見對他的信任。水溶遂小心翼翼問道:“既如此,惠兄何不將親事退了,另去找那位佳人?”

    阮惠聽了,就搖頭苦笑道:“我倒也想這樣。但既然貴國皇帝已經下了旨了。我再去請退,那自然不好。況當日原是我奉了我伯父的意思,來中原求親的。那位佳人我又隻見得一麵,卻不知她是誰。我也找了一陣,無奈半點消息也無。現在想來,隻是我認識她晚了。若早早得見她,我斷然不會向貴國皇上提求親一事。”

    水溶聽了,就道:“既找不著,那惠兄可還想繼續找下去?”

    阮惠聽了,就歎:“一個月後,我就要帶著郡主回國了,哪裏還能找?想來,這一生心動的,隻是那驚鴻一瞥了。”

    水溶聽了,不免安慰他道:“想南安郡主嫁了你了,你們也定能琴瑟和諧。”呆有爪亡。

    阮惠聽了,就歎:“但願如此!”那阮惠是個識趣之人,見水溶書房案幾上的書信堆積如山,知他事務冗雜,因此和他小敘了一會後,方又告辭離去了。

    這幾日,那南安太妃的家裏,的確亂如一鍋粥。那南安郡主的脾性其實不小,因見是皇帝下的聖旨,又見成親日期一日日地挨近,心裏當真煩惱不已,每日隻是對著母親發脾氣摔東西。

    南安太妃見了,就歎:“我的兒。不然你想怎樣?到底你算是皇家的人。不叫你去,還能叫誰?”南安王與水溶一樣,俱是皇帝的堂弟。皇帝宮裏的公主年紀都小,最大的不過十歲。這樣的年紀,當然不宜出嫁。。因此,皇帝隻得將目光投向了宮外。東平王姬妾雖多,但養的都是兒子,也無姐妹。西寧王倒是有幾個姐妹,無奈都已出嫁了。北靜王水溶雖訂了親事,但至今也未婚娶,何來子息?倒是唯有南安王家,有一個正當年齡的郡主,況她還未說與人家。因此,既安南國王的侄兒來提親,皇帝便下了旨意,將南安郡主配了給阮惠。

    南安郡主聽了,隻是埋怨道:“反正我就是不嫁。待到了成親那一日,我隻管找根繩子,吊在了橫梁上。”

    南安太妃聽了,未免心驚,因叫了南安王過來,商量對策。南安王就歎:“母親問我,我也沒有好的法子?難不成要行李代桃僵之事?究竟妹妹的模樣兒,皇上也見過。作不得假的!”

    豈料,那南安太妃聽了,沉思了片刻,卻道:“你這話也不對,似乎也可以作假。皇上見沒見過,又有什麽打緊?隻要那安南國的小王爺不知道就行!”  [ban^fusheng]. 首發

    南安王一聽,心裏也一動。因細想了一想,方對了母親道:“縱然合適,隻是這會子哪裏去找替代的人去?況那裏不是中原,而是偏僻的小國。既去了,一輩子都不能再回的!”

    那南安郡主聽了,卻是上了心,因對了母親哥哥道:“想那大唐和親往吐蕃的文成公主,豈非不是罪臣之女麽?或許,咱們要在這上頭好生想一想。”

    南安太妃聽了,卻是點頭道:“不錯。卻是可以往這上頭想。”因又囑咐南安王,叫他這幾天盡管在神京待罪的那些個大臣家裏想心思。若發現哪家有合適的未嫁女,盡管來告訴她。

    南安王是個畏母之人,聽了母親這樣一說,隻有點頭的份。況心裏也不忍叫妹妹嫁到那偏遠的小邦。

    這南安王是個心細之人,既得了母親的旨意,自然出去好生打聽。到了晚間,便拿了個單子,去了南安太妃房裏篩選。

    夜已深,南安太妃還未入睡。見兒子過來了,便問:“你打探的可怎樣了?”

    南安王坐下了,便歎:“我這裏有五個待罪大臣家裏的女眷名單。母親請過目。”因將單子遞了給母親。南安太妃見了,就細細地看了起來。看完了,便對了南安王道:“這史鼎家的侄女,是頭一個不能要的。到底是入過了勾欄的人。這傅太尉家的女兒,年紀也過大了。若讓她頂替了,隻管叫人疑心的。這甄家之人,我素來是不喜的。也就罷了。”南安太妃因又看著賈家的名單,目光卻是在上停了一停。因對了南安王道:“這賈家,倒是有幾個年輕的姑娘。不日,就在他家找。”說罷,因又對南安王道:“說來,他家與咱們也有些交情。隻是皇上下了旨,一應皇親國戚的皆不能與他家走動。我雖有心幫,但又怕被那些不和諧之人告了密。因此,隻能眼睜睜地看他家遭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