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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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大萱最先反應過來,她一把擰住小白的耳朵,叫道,“叫你不要出聲沒聽懂嗎,你都把野雞嚇跑了。”

    “村姑你輕點,哇,好痛,”小白慘叫聲布滿山穀,“我怎麽知道它們那麽膽小,我看你們都沒出手,所以提醒你們而已。”

    “我們還要你提醒,”大萱說道,此時手上的力氣又加了幾分。

    “村姑,你脾氣不要那麽差,都趕上殺人了。”

    “你是人嗎?”

    “我現在就是個人,還是個小帥哥呢。”

    “大萱他是誰啊,我們怎麽不認識,是我們村的嗎?”朱明明問道。

    “不是,是鎮上李老板的孫子,”大萱憤憤說道。

    “像你,那麽笨,”朱明明笑道。

    “你說誰笨呢?”小白怒叫。

    “行了,一人少說一句,還要不要打野味了,要繼續就跟我走,”虎妞說完了,重新背上背簍往前麵走去。

    大家都跟上。

    但他們運氣不好,走了好大一會都沒見著野味,倒是見著了個陷阱。

    這塊地雜草叢生,前方的雜草倒了厚厚一片,約一米長。

    “繞過它走,”朱明明指向倒了一大片的雜草說道。

    “為什麽呀,繞過它可得多走一截路,”虎妞說道。

    “那裏是個陷阱,專門為獵物準備的,”朱明明說道。

    虎妞不信,她走到雜草堆裏,把蓋在上邊的草撥開,裏麵是一個又大又深的坑,隱約還看到幾把刀豎在那裏,鋒利的刀片朝上。

    真是一個陷阱,如果不幸掉進去,不死也殘了。

    眾人打了個冷顫,紛紛繞著它走。

    “現在是往哪裏走啊,”朱明明問道。

    “繼續往裏麵走,找有水的地方,咱們再休息,”虎妞說道。

    “會不會碰到吃人的東西啊,”大萱問道,心裏有隱隱的興奮,好像在野外生存。

    “你個烏鴉嘴,我們還沒到深山裏麵,哪會碰到那些東西,”朱明明說道。

    眼裏有不知名的恐懼,前幾年他家的一個親戚進山,碰到獵食的老虎,跑不贏,被當場吃掉,他爹他們找到時,隻剩下身上穿的衣服,和滿地的血跡,就連骨頭都不知所終,他爹平常就告誡,不能隨便進山。

    “碰到跑就是了,有什麽可怕的,難道朱明明你怕了,”大萱說道。

    她以前可是學校有名的運動健兒,每年校運會長跑短跑都能拿第一。

    “誰說我怕了,我才不會怕呢,”朱明明說道,語氣明顯底氣不足。

    “那就走吧,”大萱說道。

    眾人跟著有陽光的地方走去,果然隱約看到一片空曠的地方。

    “往那裏去,肯定有水,”虎妞開心說道。

    他們出門沒準備水袋,現在都渴死了。

    眾人加快腳步穿過灌木林,終於真正看到河流,那是一條像瀑布一樣的河,水從高處傾瀉而下,然後急速流動,又從一個陡坡繼續傾瀉而下。

    “終於看到水了,”小白兩眼泛光,直徑往前走去。

    “等一下,”大萱把他拉了回來,說道,“你們看,那黑乎乎的是什麽動物?”

    &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眾人同時往那裏看去,那動物體型龐大,四肢粗短,頭長耳小,全身呈黑色,正低頭在喝水的樣子。

    “快走,是野豬,會吃人的,”朱明明說道。

    今天運氣也忒好的,還沒走進深山就遇到野豬,要是被它看到就危險了。

    “我要水,”小白說道,不理會他的話,就要繼續往前走。

    “你瘋了麽,都說不能去,有危險,”大萱小聲罵道,再次把他拉回來。

    小白想靠近水源想得都要瘋了,他一把甩開手,大聲道,“村姑你給我放手。”

    大萱三人不理他,眼睛直直望那隻野豬,那隻野豬似乎聽到聲音,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遭了,它發現我們了,快跑,”朱明明說完,拉旁邊的虎妞往回路跑去。

    大萱也拉著小白就跑。

    身後有沉重的步子聲追逐而來。

    “快,我們分開走,”大萱邊跑邊說道,“小白,虎妞你們往山下走,找你爹他們,朱明明,我們倆跑的快,我們負責引開,不然我們四個都跑不掉。”

    好,大家也不再猶豫,跑了一截路,隻有大萱跟朱明明的速度跟體能最好。

    虎妞拉著小白直徑往下坡跑去,朱明明跟大萱特意停下來一會,讓野豬看到了他們兩個,才繼續往前跑。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野豬發出愉悅的低吼,他們倆心裏忐忑不安,前方雜草叢生,時不時有帶刺的雜根,每被刺一次,速度就慢一分。

    而野豬皮糙肉厚,一路暢通無阻,沒有停留。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跑不過,大萱邊跑邊思考,終於,天無絕人之路。

    大萱望著腳下的雜草,靈機一動。

    “朱明明,快,咱們往剛剛那個陷阱跑去,把它引進去,”大萱邊跑邊說道。

    朱明明點頭,眼下隻能這樣了。

    有了解決的辦法,他們倆速度更加快了,就像絕望中的希望,能激發自身的潛能。

    他們兩個把野豬甩了遠些了,野豬發出憤怒的低吼,速度也加快許多。

    “快,陷阱就在前方,堅持住,”大萱說道。

    朱明明回頭看了一眼,著急說道,“野豬也加快速度了,快趕上我們了。”

    大萱回頭看一眼,說道,“那就沒時間繞過陷阱了,我們跳過去。”

    跟跳遠一樣,一米多長,她跳的過,但是朱明明。

    “你跳不跳的過去,”大萱問道,此時他們跑了很久,呼吸急速厚重。

    “肯定沒問題啦,”朱明明不忘白了她一眼,竟然小看他堂堂男子漢。

    離那個陷阱還剩四米,三米,二米,一米,“準備,起跳,”大萱慢慢說道,此刻不能急,不然摔下去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大萱站在陷阱麵前,把手往後一甩,身體騰起,整個人躍過了陷阱,這時朱明明也跳了過來。

    不跑了,跑不動了,但願這頭豬不聰明,不要學他們跳躍。

    事實上,豬,不管是家豬還是野豬,還是比較笨的,野豬看他們不跑了,速度也減了下來,慢悠悠的走到他們麵前。

    黝黑的眼珠發光,看到獵物那種發光。屁孩拿到錢時,大萱已成朱家村的風雲人物。

    現在她每天的事就是整理好折耳根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然後送去鎮上,好累,她娘每天要幹農活,沒有時間幫忙,不如請個人,一天給十文錢工錢。

    說幹就幹,大萱在門口貼招工:現招聘二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會認字會送貨的人員一名,負責每天整理打包送貨,工錢每天十文錢。

    大萱想到會來人,卻沒想到第一個來的便是隔壁王氏。

    “王大嬸是來拿雞蛋錢的嗎?”這幾天忙,倒把這事擱了。

    王氏咧嘴,討好道,“那雞蛋權當送你娘的,不要錢,”風水輪流轉呀,本來窮得雞蛋都吃不上,現在人家有錢請幫工。

    大萱拿十文錢放王氏手上,這種人的便宜可占不得,指不定後麵有個大坑呢,王氏的嘴臉她早已看清。

    王氏也不推,轉眼就把十文錢放自個口袋,道,“今天過來想問問,你這是不是在招人嗎?”

    “是啊,”大萱微笑道。

    “你看我行不,”王氏問。

    “不行”

    “我做事麻利勤快,況且咱們可是多年鄰居呢,”王氏很想要這個工作,家裏處處要花錢。

    大萱冷笑,“我不想要你。”

    王氏頓時覺得被當猴耍,破口大罵,“你個小兔崽子,有兩個錢了不起,改天你爹娶二房,有你受的。”

    “關你屁事,我就不請你怎麽著。”

    王氏罵罵咧咧,好一會才出去,看來家裏得養條狗,專咬潑婦。

    第二個來人是朱平叔,不是親的,隻是輩分這樣稱呼,他為人憨厚老實。

    “大萱妞,三平叔來你這做事,行不,”他問道,春耕農活差不多完成,他得找事做。

    大萱剛想答應,門外傳來她大娘的聲音,“大萱,你那工作我要了,不過十文錢少了,得十五文,”錢氏理所當然。

    大萱今天錢氏穿一身新衣服,一身肥肉都快把衣服撐爆了,這衣服料子一看便知是她買的那匹,她氣不打一處來。

    “已經招好人了。”大萱不想看到她。

    “你招人也要找熟人啊,找個不熟的不放心的,”錢氏喵了旁邊的朱平幾眼。

    “我們家的事就不勞大娘插手了,”大萱道。

    “我是你大娘,你家的事我有權利插手,你看看你娘,啥都不會,啥都幫不上忙,”姚氏不要臉道。

    大萱最見不得別人說她娘,“朱平叔,把她趕出去這工作就是你的了,”她想這個女人趕緊消失。

    朱平本來就討厭她,他打算扛她出去,發現她太重,根本扛不住,隻能連拖帶拉把她弄出門口。

    錢氏並沒走,站在門口罵罵咧咧。

    大萱腦袋疼,不是說古代人賢良淑德,三從四德嗎?咋遇上的都是潑婦。

    錢氏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個小兔崽子,沒良心的兔崽子,好活給外人也不給自家人,小心遭雷劈,小兔崽子……”

    門口外有小部分的八卦女人在圍觀,竊竊私語。

    大萱本來就脾氣不好,錢氏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她打兩盤水就往門口潑,連續潑兩次啊。

    錢氏成落湯雞,大萱一副無辜狀,“大娘,你怎麽在門口啊。”

    周圍頓時一陣大笑,氣死人不償命啊。

    錢氏衝進去,一副要幹架的樣子,家裏隻有大萱,她鐵定打不過,她往錢氏那裏丟臉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盆,錢氏後退幾步趁亂跑出來。

    錢氏氣死了,原本以為可以揍她一頓,讓這小兔崽子跑了,錢氏跑出去追“小兔崽子,你別跑。”錢氏笨重的身子跑起來相當滑稽。

    大萱每跑一段路回頭向錢氏招手,“大娘,我在這,快來啊。”

    錢氏上氣不接下氣,依然追不上。

    大萱跑到村頭再也跑不動了,便停下來休息,料想大娘也追不到這。

    “大萱,你在這幹嘛,”身後有人拍下她肩膀。

    大萱轉身過來,原來是村長兒子朱明明。

    “朱明明下次不要這麽嚇人行不,”大萱被他嚇出一身冷汗。

    “你是不是做虧心事了,”朱明明打趣道。

    “你才做虧心事,”大萱指他手上的鳥蛋。

    “鳥蛋很香的,”朱明明把鳥蛋拎在跟前。

    “分我一點唄,”大萱沒吃過這個。

    “我知道哪裏還有鳥窩,去不去,”朱明明誘惑她。

    “好啊好啊,”大萱從來沒掏過鳥窩。

    朱明明說的鳥窩就在武叔家,屋後的屋簷上,“他家屋後那個鳥窩可大了,裏麵肯定有許多鳥蛋,”朱明明想著都流口水。

    “會不會被發現。”

    “不會的,他家隻有他一個人,這時候估計還沒回家,”朱明明好像很了解他的一舉一動。

    從村頭到朱武並不遠,過了河就到了,隻是他家偏僻,旁邊隻住他家一戶,他家隻有三間茅草屋,屋門緊關,外麵隻有一圈矮圍欄。

    “在屋後麵,我們爬進去,”朱明明小聲道。

    不一會他倆就翻進去了,還沒走到屋後麵就聽到屋裏麵有女人說話聲。

    朱武叔沒娶媳婦呢?哪來的女人,兩個人悄悄在茅屋外找條縫探進去。

    朱武叔跟村上的寡婦共睡一個被窩,隱約還聽到他們談話。

    “三武,你什麽時候娶我,我隻想做你的妻子,”寡婦道。

    “娟兒,等我攢夠二十兩,我就帶你離開這裏,”武郎把她的頭抱在懷裏。

    “本來不用背井離鄉的,都怪朱國當年非要強娶我,如今他得報應死了,我還是不甘心,”寡婦眼裏有恨意。

    這時朱明明往外跑去,大萱跟了出去,“你幹嘛去,那麽急。”

    “奸夫****,我要告訴我爹去,”朱明明憤怒道。

    “可能他們之間是真愛呢,”大萱不希望有情人被拆散,就算最後真的背井離鄉。

    “不守婦道,我要讓我爹把她抓起來浸豬籠,”朱明明不懂什麽叫真愛,女人就要守婦道,不守婦道,就要去浸豬籠,他爹說的。

    大萱拽都拽不住,她又跑回朱武那裏,在外麵大喊,“村長已經知道你跟娟兒苟且,現在在趕來路上,你們好自為之,”說完她就跑回家。

    黃昏下姚氏在門口焦急望著,“娘,”大萱鼻子發酸,立馬投入娘親的懷抱。

    “你跑去哪裏了,那麽晚不回來,娘聽說今天的事了,娘不生氣,隻是你下次不能再這樣對你大娘不敬,畢竟她是長輩,”姚氏語重心長道。

    “嗯嗯,我以後聽娘的,”大萱把她抱得更緊。

    這天晚上大萱做一晚上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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