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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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萱把飯盛好給長輩,又去拿了副碗筷給自己盛飯,“娘,我找點瓦片來,把屋頂補一下,你房間裏有根梁柱也要塌掉了,明天我給你換根,”姚遠信認真打量了一遍,然後說道。
“都聽你的,”牛氏說道。
自從丈夫去世後,也就這兩天覺得日子過得痛快了,大兒子孝順,二兒子去考狀元,小女兒家裏條件變好,她感覺這幾天咳嗽也沒那麽頻繁了,走起路來也輕盈矯健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姚遠信便搬了梯子來,就開始修補房梁,自從他爹走後,家裏的辛苦火都是他做的多,修補房梁這事,對他來說根本不難。
大萱跟姚氏這幾天則負責做飯,姚陽炎則帶小白去玩,牛氏看著一家其樂融融,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
姚遠信修好房梁已是黃昏,一上桌,就有香噴噴的飯菜在等著。
大萱每天給外婆喝好幾次空間水,一連十幾天,她果然差不多好了,她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空間水有治病救人的功效,她打算明天就回去,到時候修理小白一頓。
牛氏一聽女兒要回去,便叫兒子去坡上下荔枝,她家的早熟荔枝想來也壓著枝了,姚遠信忙活一上午挑了兩籮筐荔枝回來。
“妹子,你把這些都帶回去,給你婆家人嚐嚐鮮,”姚遠信說道。
虧得媳婦不在家,不然哪輪到自己妹子吃啊,早被媳婦搬回娘家了,自家妹子自從嫁人後就沒吃過家裏的荔枝,他這個大哥不是一般的不稱職。
“哪要得了那麽多啊,我要半籮筐就好了,”姚氏說道。
家裏隻種一小片荔枝樹,給她兩籮筐了,嫂子回來不得吵起來,為了她娘能多活幾年,她作為嫁出去的閨女還是識趣點吧。
“半籮筐哪夠分啊,都帶走,家裏還有,”牛氏說道。
這幾天那大兒媳婦不在家,女兒才吃得上自家的荔枝,說什麽也要多拿點回去,兒媳婦回來要鬧就鬧吧。
“我拿一籮筐就好,你們不要再說了,嫂子回來了她那邊的娘家也要拿回去的,我拿太多了不好,”姚氏說道。
女兒都這樣說了,牛氏也沒再說什麽了,隻得同意,她這個脾氣,看起來溫柔,實則倔的很。
“對了,娘,你好像不怎麽咳嗽了,”姚氏說道。
“嗬嗬,看到你們娘高興,病自然就好了,”牛氏說道。
大夫也說過每天保持好心情,有消除病痛的效果,也許是真的有效果吧,姚氏也沒在追問,她娘屋裏有一堆奇奇怪怪的藥酒什麽的,說是從遊郎中那裏買的,也許遇上神藥也有可能,總之,家裏一切朝好的方向走,那就是好事。
大萱見外婆他們沒懷疑到她身上,她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怎麽跟做壞事怕被人發現一樣呢,明明做的是好事。
這水太神奇了,如果有人知道,定會引來殺身之禍,大萱打定不讓任何人知道。
外婆的咳嗽是差不多好了,但最後的兩天,每天晚上睡覺前,她依舊讓外婆喝空間水。
靠坐在床上的牛氏也乖乖喝了。
“遠芳,你先出去一下,我有東西給外大萱,”牛氏喝了大萱遞過來的水後說道。
姚氏笑嗬嗬就出去,她娘疼大萱,她是看在眼裏的。
“大萱,”牛氏溫和地看著她說道,“外婆的病是這個水治好的,是吧!”
大萱愣了愣,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以為外婆不會發現。
“外婆的病自個知道,”牛氏繼續說道,“大夫都說病入膏肓了,吃再多的藥也沒用,你第一次給我喝水的時候,我便已有感覺,大萱,外婆知道你是好孩子,可這等好東西不要再拿出來了,會有危險,你還小可能不懂,你隻需要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就行,包括你娘。”
牛氏摸著大萱的頭,神情溫柔而又認真,她病了那麽多年,竟然喝十幾天的水就藥到病除,堪稱神水,她仔細觀察大萱每天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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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外婆知道了,大萱也不打算隱瞞,她說道,“外婆,這水就有這麽神奇的功效,我是這水的主人,任何不能拿走,我以後不會讓任何人發覺我有這等東西的。”
“外婆相信你,”牛氏說道。
這十幾天的相處她知道她的外孫女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麽小孩子氣,相反她做事妥貼能幹,沉穩聰明。
大萱本來說留一桶空間水給外婆,而不知道怎麽叫她天天喝的,現在不用找借口了,直接說明就好。
牛氏不想要,她說道,“我病好了,這麽好的東西我吃多了糟蹋。”
大萱想到她會這麽說,她說道,“外婆,這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外孫女希望您長命百歲呢。”
“真的假的啊,可不許騙人,”牛氏說道。
這麽好的東西取之不盡,她有些不信。
“真的,外婆,我在家天天用來做飯煮茶呢!”大萱說道。
“那你娘親的不育症?”牛氏憂心問道。
“我相信也能治好,”大萱堅定說道。
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空間的神奇的,她猜想,因為有了這個戒指她才會穿越過來的,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
那時候在郵輪上,她倚靠在欄杆上喝酒,她記得她身旁並不擁擠,但不知怎麽回事,一股力量往她身上衝,她直接翻滾到大海裏,自個根本不會遊泳,當時的男朋友劉明跳海救她,後來她感覺劉明抱著她遊,越遊越吃力,最後兩個人都沒得救。
大萱在屋裏呆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姚氏故意吃醋道,“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竟然瞞著我。”
“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大萱難得耍小女孩樣子。
姚氏沒在追問,兩個人樂嗬嗬地手牽手往房間走去,有些母女似姐妹,大概就是說她們倆吧。
這人快樂,日子也過得快,一閉一睜就是天亮了,今天下午姚氏他們回去,所以一大早起來收拾東西。
“遠芳啊,屋裏有一大袋筍幹,一起拿回去,”牛氏在忙著給他們收拾東西,忽而想起家裏還有筍幹,以前朱權足足喝了三大碗茶才緩過來,天快黑了他從鎮上跑回來的,身子骨差點要散架。
“我朋友說了,四方街值這個價,真要轉過來隻有賺的沒有虧的,”朱權說道,那朋友是他年輕第時候認識的,跟兄弟一樣,他相信不會騙他,也沒必要騙。
“那我明天就去把地契買回來,免得夜長夢多,”朱三民說道,四方街是個好位置,可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大萱還是感覺不妥,想起那老板就不對勁,可她實在不了解這邊的地契是什麽樣的,她問道,“是不是花了一百五十兩店鋪就屬於我們家了。”
“那肯定不是,”爺爺朱權搖頭說道,“花了一百五十兩隻能說借這地方做生意,每個月還要交房租給這塊地主人,到時候有人來收房租。”
“那店鋪使用權有期限嗎?”大萱問道。
大家被大萱的問題問倒了,活了半輩子還真不懂這些,朱權他問了幾句就跑回來,這個問題不知道答案。
“房契到手了肯定就是我們的,糾結那些有的沒的幹嘛,”奶奶劉氏看了大萱一眼說道,那意思好像在說,小孩子什麽都不懂,做大人的聽她嚇唬幹嘛。
眾人心裏也是這麽想,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三民,你找房子了沒?”朱權問道。
店鋪的事差不多成了,房子得抓緊,畢竟搬家打掃添置什麽的,也是很費時間的。
朱三民還真差點忘了這事,今天隻顧想著店鋪怎麽怎麽樣,他說道,“弄好店鋪的事就去找房子,鎮上房子不少,家裏的田地之類的,過兩天我找村長報備下,省得後麵他找麻煩,家裏也沒什麽東西,隨便收拾下就行了。”
“嗯,”朱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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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按計劃進行,大萱一家便再次到鎮上,此時糕點店才開門,因為沒有生意,老板就睡到幾時就幾時開門,這種態度怪不得做不好生意,大萱暗暗想道。
“你們那麽早,趕快進,”老板揉惺忪的眼皮說道,“老二上茶。”
夫妻倆被老板這熱情弄的有些愣,然後隨著他進去,隻有大萱一個不冷不熱跟在後麵,老板知道他們今天的目的,也不說客套話,直接領到廚房旁邊的小賬房裏。
朱三民不知是太單純還是太激動,人家把他領進賬房,他當時就從懷裏拿出一塊裹得緊緊的藏藍色布,然後細細地解開一層又一層,大萱並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所以沒有當場阻止,直到他把最後一層布解開,裏麵竟然還有一個荷包。
裏麵該不會是一千兩銀票吧,大萱預感不大好,錢不外露,誰家買個東西上趕著去的。
朱三民從荷包裏取出一千兩銀票,每張都是一百兩麵值,銀票壓得太久了有很深的皺褶,他一張張地試圖撫平。
果然老板看到這一幕眼睛發亮,他多看幾眼就露出貪欲,隨後被他隱藏起來,他並不是大門大戶,老爹留下來的一點錢已經被他折騰得差不多了,如果有這麽大筆錢,他可以重新開始了,為了壓抑內心的欲望,他不由得握緊拳頭。
“您要不要先簽下字,”老板問道,他昨晚就把契約寫好,就等著他們過來,隻是想不到那麽快,還好早就準備,老板在心裏暗暗得意,手上已把那張紙遞到朱三民麵前。
朱三民以前上過學堂,一般的字他都認得,契約的大概意思就是一百五十把店鋪使用權轉給他,簽字畫押後立即生效不得反悔,朱三民認真讀了幾篇並無不妥。
剛想畫押,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店鋪的地契呢?”朱三民罵自己傻,最重要的東西都沒見著,差點就簽字畫押了。
他沒注意到那老板僵著的笑臉隨後恢複正常,還以為他要反悔呢!老板把地契攤在桌上,然後放一錠銀子壓在關鍵地方,朱三民他們隻瞧了後麵的官府蓋章,已確定到是真的。
那老板說道,“如果交易完成,這十兩銀子是返還給你們的,”他笑眯眯的眼睛裏冒這精光。
果然朱三民聽了他的話興奮無比,當下就誇他是有良心實在的商人,這次他終於提起筆就要簽名。
大萱總算想明白了哪裏有問題,地契,地契一定有問題,她沒有通知任何人直接拿起桌上的地契看,連那老板也來不及阻止。
大萱細細讀了一遍,“爹不要簽,他騙人的,”大萱一手拿著地契一手指著老板說道,“這地契隻有店鋪半年的使用權,到時候就會被收回,不信你看,”大萱把地契給爹朱三民。
然後狠狠地瞪著那老板,就知道有古怪,她不懂爹娘也不懂,差點糊裏糊塗就吃大虧了,到時候生意做得好好的人家卻把店鋪收回去可就欲哭無淚了。
朱三民把地契甩到桌子上,另一隻手拿緊荷包憤憤說道,“這店鋪我們不要了,老板你還是靜候他人吧。”
那老板也不打算偽裝下去了,他臉上沒有了笑意隻剩下陰狠與冷峻,他拿起那張要簽字畫押的紙放在眼前說道,“你不簽也得簽。”
朱三民剛想說點什麽,這時門口湧進來三個大漢都那著明晃晃的刀,從沒經曆過這種場麵的姚氏跟大萱一陣顫暈,那老板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他繼續說道,“你簽字畫押了,把身上的銀票放下,就放你們回去,否則大家都別想好過。”
老板他打算豁出去了,房租拖了三個月沒交,他當初簽了字又跑不掉,隻要這個倒黴鬼簽了字,店鋪跟債務統統歸他們了,本來想拿了一百五十就跑外地去重新開始,沒想到這幾個土包子有那麽多銀子,這樣他可以把在外麵欠的債還了再大搖大擺地離開。
“你這樣做就不怕我們報官嗎?”大萱氣憤道,她想不到有天會被人架著脖子,今天真是出門不順,還好她還有一千兩銀票,揣在懷裏,可不能被搜身。
那老板冷笑道,“買賣都是雙方自願的,誰有證據證明我把刀架你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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