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兒子都開始教訓起老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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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隱隱的有人在不停的來回踱步,腳印透過門縫折射進辦公室倒影在地毯的中央位置。

    卓聿衡幽幽的盯著那倒影足足看了有五分鍾之久,直到那人似乎有離去的跡象他整個人才慢慢靠進椅背裏,十指相扣朗聲道:“在門口站了那麽久不累嗎?有事進來說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門開了,看清楚了來人之後卓聿衡不可抑製輕輕的笑了兩聲那笑裏隱隱的透著股子嘲諷,他伸手揉了揉嘴角:“爸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平日裏嚴肅的卓璟這會在兒子麵前怎麽看都有些拘謹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一樣,他環顧了一圈四周開口第一句竟先問起新月來:“新月呢?沒和你在一起嗎?”

    卓聿衡沒說話隻是伸手指了指休息室。

    卓璟立馬了然於心點了點頭在沙發上落座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聽說你跟你媽建議把城西那塊的拍賣案交給新月負責,你有幾成把握能贏?”

    卓聿衡十指相扣的手麵在下頷上摩挲了兩下,而後沒多久他竟反問出了一個和卓璟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媽難道不是您老婆嗎?”

    卓璟萬萬沒想到自己等了這麽久卻等來了兒子這麽一句,相貌堂堂的臉上頓時蒙上一層冰霜:“連你也跟爸爸這麽說話?”

    卓聿衡隨即反問:“不然呢?您覺得我該說些什麽?告訴您對於拿到那塊地我勢在必行?不過我想您應該不願意我們能贏的吧?因為您清楚的狠那塊地不管被誰得到都比媽得到強,您應該是打心底希望我們失標的吧?因為隻有那樣您才有機會再從別人手上高價回收那塊地,這樣您就可以保住您那位已經死去很久的情婦的最後一塊棲息之地了!”

    卓璟一掌拍在茶幾上,力道大的連上麵的小擺件都東倒西歪的:“越來越沒規矩了,兒子都開始教訓起老子來了,你難道不知道什麽是你該說的什麽是你不該說的嗎?你學誰不好非要學你媽那套尖酸刻薄,心狠手辣?你怎麽就不知道學學你哥的中庸處事之道?”

    卓聿衡冷冷的笑出了聲:“大哥已經不在了我不學我媽學誰?在我的記憶裏每天陪伴我們兄弟最多的就是媽媽,撐起整個卓氏的也是媽媽,而你呢?二十五年前媽懷著我和哥難產的時候你在哪裏?醫院找家屬簽手術通知書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和大哥因為難產而肺部嗆進羊水差點活不下去的時候你在哪裏?媽頂著重重壓力入主集團和那些居功自傲的老狐狸搶股份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兒子一連四個你在哪裏問的卓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出於維護自己一個做父親的麵子他除了氣憤的恨不得戳中卓聿衡的腦袋以外什麽都做不了。

    卓聿衡一手按下父親的手:“回答不上來了是不是?如果你真的回答不上來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二十五年前媽懷著我和大哥難產找人簽字的時候你陪在你的"qing ren"身邊;我和大哥差點小命不保睡在保溫箱裏的時候你陪在你的"qing ren"身邊;媽入主集團一邊掌事一邊照顧兩個兒子的時候你還是陪在你的"qing ren"身邊;現如今你的"qing ren"都已經死了那麽多年了你的心還是陪在她的身邊。總之你的人生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不管什麽時候你一直都永遠隻是陪在你的"qing ren"身邊不管對方是死還是活……”

    卓璟被兒子戳到了反骨,怒上心頭甚至都不曾容自己好好思考反手一巴掌直接甩了出去,緊接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四周漾開,連帶著還有新月驚呼的聲音:“爸……”

    卓聿衡被這一巴掌打的臉都歪倒了一遍原本白皙的半邊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聽見新月的聲音時他幾乎是吼著朝她的:“傅新月,這沒你的事,給我進去關好門!”住討找技。

    新月才不管卓聿衡那個時候是怎樣的嘶聲力竭和怎樣的猙獰,總之這個時候讓她扔下他一個人去麵對卓璟她不幹。

    依稀記得休息室裏有毛巾和水她二話不說轉了回去,動作迅速的將毛巾用水濕透了之後才又重新來到了兩人身邊,她俯身準備去幫卓聿衡敷臉他卻倔強的總是變換角度總是讓她撲空。

    兒媳婦兒突然冒出來卓璟不理智的心情也慢慢恢複了平靜,他看了一眼自己微微泛著微紅的手心又抬頭看了一眼卓聿衡緋紅的半邊臉,此時此刻後悔是占據了他整個大腦思維層的。 ㊣:㊣\\、//㊣

    “新月你好好照顧阿衡吧……”

    新月轉頭看著卓璟離開時的背影,顛簸間竟然有那麽一點點的蒼涼,她不禁想問既然那麽愛那個女人為什麽還要選擇開始一段無愛的婚姻?既折磨自己又毀了兩個女人?

    卓璟走後沒多久新月注意力再一次回到了卓聿衡的身上,她又試圖去給他敷臉不出意料的最後又被他給讓開了!

    新月伸手撫上他半邊沒受傷的臉用力的將他的臉搬正,原本如玉的臉上此時此刻一邊紅一邊白,五根手指印在臉上突兀極了。

    雖然麵對麵正對著可卓聿衡的頭一直垂著以至於新月根本無法看見他的眼睛。

    新月也不逼他隻是輕輕的給他用毛巾敷臉:“你不是說過的大人的事情我們不要插手嗎?明明是比誰都清楚狀況的人卻是在緊要關頭最繃不住情緒的,有什麽事情就不能好好的和爸爸說嗎?非要那麽尖銳那麽的咄咄逼人?”

    卓聿衡搭在輪椅把手上的手指動了動唇裏溢出沙啞的聲音:“好好說?說什麽?說在我的記憶裏,他這個做爸爸經常一個月或者半年不回家。他為了那個女人傷害了媽,放棄了我和哥完全拋棄了這個家庭,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在他的心裏一個已經死了二十年的女人竟然比公司的利益還要重要?竟然眼巴巴的跑到我這裏來希望公司能失標,上上下下二十幾號人的努力難道要因為他的一己之私而功虧一簣嗎,一個已經死了的小三,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竟有如此的魅力這真是讓我歎為觀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