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我是卓嘉懿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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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傷是他給的,他除了等她慢慢的傷口自動愈合之外束手無策,他傻傻的認為,隻要耐心的等著她總有一天會看在兒子的麵子上回心轉意的。

    可事實呢?事實是夢醒十分。何其殘忍?他等到的不是回心轉意卻是她決絕的要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的消息,現在看來或許還是他太縱容她了,她這隻風箏被他放的太高現在開始想掙脫他的束縛了,可是怎麽能?他怎麽能剪斷線放了她這隻風箏呢?她要是飛了那他怎麽辦呢?

    手腕間的鑽石袖口折射出耀眼寒冷的光芒,線條鋒利的下頷向上挑了挑,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翹:“結婚?傅新月……我倒要看看究竟能不能如你所願……

    自從答應嫁給沐梓霖之後,新月每天都過的有些恍恍惚惚的,白天一個人在家畫稿子的時候手都會僵在紙上半天卻不見一根線條,有時候明明已經過了飯點卻一點都察覺不出餓來,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虛渡完大半天,總要到下午去接孩子回家後才漸漸的恢複正常起來。

    晚上哄兒子睡覺的時候,兒子稚嫩的睡樣讓她心裏翻江倒海,這些天她魂不守舍的大多都是在為自己答應嫁給沐梓霖的原因,她清楚的很,答應他完全是出於她內心的自私。卓聿衡的出現讓她慌了,她害怕兒子會被帶走,她很清楚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和卓聿衡抗衡,所以她除了向沐梓霖尋求幫助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別看孩子似乎什麽都不知道說不定這孩子心裏比誰都清楚,對於卓聿衡他究竟知道多少這些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未知數,在父親健在卻又要多出一個爸爸,她完全沒有把握如果有一天兒子知道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會不會因為這個而受到影響?

    孩子算是新月生命裏不可觸碰的底線,更何況初懷兜兜的那會她還險些流產,所以兒子的想法成了新月最難說服自己的一個門檻。

    兒子睡的很香小臉還不停的往新月的懷裏鑽了鑽,她柔軟的心瞬間被觸及……想到以往的一切和將來的路,不禁眼眶一酸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淚滴恰巧落在了兒子圓嘟嘟的臉頰上。

    異物入侵喚醒了熟睡的小家夥,他迷迷瞪瞪的伸手揉著眼睛,糯糯的聲音裏睡意闌珊:“媽媽。你為什麽哭啊?”

    新月連忙用手背擦了擦臉漾出笑來:“媽媽眼睛裏鑽沙子了……”

    兜兜伸手貼上了新月的臉,肉呼呼的手指貼在臉上軟綿綿的:“媽媽是匹諾曹,說謊?子會變長哦。”

    新月一把捏住了兒子的手細細的揉捏輕言輕語:“兜兜真願意讓沐叔叔當爸爸嗎?”

    兜兜眨了眨水潤的眼睛:“沐叔叔不會讓媽媽哭。隻要媽媽不哭兜兜就願意!”

    新月不禁摟緊了兒子:“兜兜真乖……”

    兜兜埋在新月懷裏埋了一小會,最後終究還是問出了心裏想問的:“今天我走丟的時候,有個叔叔說他是我爸爸。”

    新月愣了愣想了想最後還是起身從書架上翻出一本書,翻到最中間裏麵有一張照片,照片是多年前卓聿衡在美國治病的時候他們兩人一起拍的,卓聿衡攬著她笑意闌珊,而她就像隻小鳥一樣全心全意的依賴著他,就光光是照片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那種甜蜜。

    沒有多做猶豫,新月給兜兜看了照片,她指著卓聿衡問他:“那個叔叔是他嗎?”

    兜兜盯著照片裏的卓聿衡很認真很認真的衝著新月點了點頭。

    新月不由得舒了口氣,她好像總是這樣的杞人憂天,卓聿衡沒出現的時候她一直在發愁。現在終於死磕到他出現了她倒好像放下了一個擔子:“他叫卓聿衡,你叫卓嘉懿,你們都姓卓,兜兜能明白媽媽的意思嗎?”

    兜兜歪頭盯著卓聿衡的照片看了一會,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所以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爸爸。”

    新月伸手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沉默代表了默認。

    兜兜依舊看著照片裏的卓聿衡,和白天見到的真人一模一樣,簡直就整一個他的放大版,他習慣性的揪了揪耳垂,漂亮是挺漂亮的。就是總讓新月哭,哼……欺負新月的人都是壞蛋。

    新月察覺到兒子的糾結心裏有點點不舍,蹲下拉著他的手:“兜兜現在知道爸爸是誰了,還願意讓沐叔叔做爸爸嗎?”

    小家夥一臉的一本正經:“隻要媽媽開心,誰做爸爸都一樣!”

    新月會心一笑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將他拽進自己的懷裏:“乖兒子……”

    兜兜嘴上說誰做爸爸都一樣,可眼睛還是會時不時的瞟向照片上的卓聿衡,看著那個放大了的自己,小小?子揪了揪,一個畫外音在他腦海裏浮現:真的誰做爸爸都沒有關係嗎?

    有了兒子的允諾,新月的心漸漸的不那麽飄忽了,這麽多年了沐梓霖一直都是站在她身後默默付出沒有任何的越矩,亦或許他注定了就是她的歸宿。

    沐梓霖做事非常的有效率,自從新月答應嫁給他之後,有關於結婚的各種事宜他逐一開始準備,凡事親力親為婚禮地點、婚戒、婚紗、請帖、所有繁瑣的事情他都沒有讓新月操一丁點的心,每一項都列出了幾套備選方案隻等著讓新月來敲定。

    敲定婚紗的那一天下午回家的時候遇上了堵車,一場連環車禍把整個小小的十八巷堵的水泄不通,時間正值兜兜放學,被堵在路上新月心急如焚,心裏琢磨著兒子沒看見她去接他會不會哭?

    還記得剛送他去幼兒園的時候,有天她去接他放學的時候遲了十幾分鍾,好家夥的直接坐在教室裏嚎啕大哭,哭的老師都手無足措的一直等到她來才慢慢的收了哭聲。

    後來她問他為什麽哭,小家夥可憐兮兮的回答:“我以為媽媽不要我了。”

    再後來新月就再也不敢遲到了,總是準時準點的等在幼兒園門口。

    而眼下這車堵在了半道上,她下車也不是繼續等又坐立不安的,真是如同煎熬一般。

    沐梓霖見新月著急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安慰她:“很快就會通的,別太緊張了,兜兜已經大了知道你不會不要他的。”

    新月不停的按亮手機又不停的看著屏幕黑下去,一次一次的重複這個動作無數次,秀氣的眉梢上掛滿了擔心。巨邊畝巴。

    正如同沐嘉懿所說的,眼見著別的小朋友都陸陸續續被爸爸媽媽接走了,沒看見新月兜兜小朋友也沒鬧也沒哭,一個人聚精會神的坐在教室裏拚拚圖。

    兩個值班老師在窗外看見他精神頭十足的樣子,不由得說起了悄悄話。

    “這孩子真是比班裏其他同齡的小朋友都聰明,真不知道他媽媽懷他的時候吃了什麽,怎麽能生出這麽漂亮又聰明的兒子呢?你瞧那副拚圖,複雜的連大人看了都會卻步,他卻沒花幾天功夫就拚出一半來了,真是天才。”

    “人家爸媽基因好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好像一直沒見著這孩子的爸爸,不過估計一定是個帥哥,不然兒子能這麽漂亮?”

    漸漸的一個老師壓低了聲音:“好像是單親家庭,沒有爸爸……”

    “沒有爸爸?那我是鬼魂嗎?”一句話帶著質問仿佛西伯利亞的寒流一般朝著兩個老師席卷而來。

    兩人紛紛看向聲音的源頭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出聲:“你……好像……”

    卓聿衡玉臨而至,強大的氣場仿佛可以控製整個空間,光隻是站在那都讓人感覺到一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卓聿衡,我是卓嘉懿的爸爸。”

    甚至都沒有禮貌的握手示意,隻是稍稍的抬了抬下巴,兩個女老師就連忙點頭示意:“你好……”

    卓聿衡難得在別人嚼自己舌根的時候還能笑的出來,倒不是給這兩個老師麵子,不管怎麽說好歹她們也是他兒子的老師,如果太過份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於是便無視了剛剛兩人碎嘴的八卦。

    殊不知自己這一笑真可謂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兩個女老師瞬間被驚為天人的笑容給花癡到了,其中一個恨不得在卓聿衡身上瞪出兩窟窿來,另一個則是滿臉通紅的推了推眼鏡一臉的不好意思。 本書醉快更新{半}[^浮^}{^生]

    “我可以帶我兒子走了嗎?”

    “卓先生,按規定你必須要有幼兒園的接送卡才能帶走孩子的!所以……”

    卓聿衡不緊不慢的掏出皮夾從裏麵掏出了身份證:“接送卡在我夫人身上,身份證用來留證可以嗎?”

    老師連忙接過薄薄的一張卡:“稍等,我做個聯網登記。”

    兩個女老師交頭接耳的相攜著去了辦公室,卓聿衡看著兩人笑得花枝亂顫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這樣的人確定做老師真的可靠嗎?”

    卓聿衡慢慢的進了教室,兜兜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幅拚圖上所以完全沒感覺到有人進來。

    卓聿衡就站在他的身後彎腰看他拚圖,這是一幅獅子座的拚圖,威風凜凜的獅子已經初步成型(m.101novel.com)